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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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青不理會瀋海珊的怒罵,臉上仍是陰陽怪氣,像個活死人,沉聲道:“韋朋友,我敬你是個朋友,這小妮子肯不肯跟我走,只怕由不得她,我只想聽聽你的意見。”韋英風起身接口道:“多謝水兄抬舉,只是…”韋英風把目光從水寒青身上移到瀋海珊臉上,白的雙頰有著一抹紅暈,他連忙轉移目光,又回到水寒青身上,清朗的笑道:“兩位的私事,在下自不便多問,不過,水兄如果要帶沈姑娘,只要沈姑娘點頭,在下並無異議,但是水兄如果以強硬的手段來對付如此一個弱女子,在下恐怕不能旁視吧!”全場一片沉默“斷魂四鬼”的老大牟一山,倏而尖厲的道:“韋大俠,恕在下自不量力,直話直說,這位沈姑娘自己來投靠我們主人,又把主母給走,卻一走了之,現在仗著韋大俠公然反抗我的主人,韋大俠你不能不明事理,為她所為,只怕有損韋大俠名譽。”韋英風全身熱血奔騰,他知道這位牟一山頗忌彈他一身所學,現在仗義直言,說得慷慨昂,正氣懍然,叫人敬佩。

此時,他有些遲疑,如果牟一山所言不假,那麼瀋海珊這位千嬌百媚的女孩就有些不簡單了,他有些奇怪的瞧著瀋海珊。

瀋海珊似笑非笑的撇撇嘴,輕輕皺皺鼻子,冷然的道:“牟-山你倒是一條忠心的走狗啊!亂吼亂叫,也不怕閃了舌頭。”瀋海珊並沒有直接的否認牟一山的話,韋英風冷冷的頷首,目光中,卻透出多少的不悅與戒心。

瀋海珊那雙水汪汪的丹鳳眼,在韋英風臉上一溜,笑道:“韋公子,你總不至於相信他們的鬼話吧!”瀋海珊的伶牙利嘴,的確不簡單,韋英風儘量不去看她可人的模樣,閉閉眼,緩緩說道:“姑娘冰清玉潔自然不會說慌,只是水兄是位光明磊落的漢子,在下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不如兩位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談談,說不定只是個誤會,談開了,大家情義仍在,不知兩位意下如何?”瀋海珊不想韋英風會如此一說,不由有些怔忡,輕輕嘆氣,道:“韋公子的意思我懂得,你還是疑心我跟水寒青有糾葛,即是如此,我跟他走,是生是死,決不理怨韋公子,我自己的事,自己來解決…”說到這裡,他狠狠地白了水寒青一眼,道:“算你厲害,要宰要剮都隨你,反正我現在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水寒青並無喜,低頭想了一會,怒道:“瀋海珊,你用的將法,想引起我們火併嗎?哼!沒那麼容易。”韋英風朗朗一笑,在他展開的笑容裡,說明了他已明白所有的-切了…”瀋海珊有些失望,臉蛋兒蒼白,一眨眼,低聲道:“原來韋公子對我並無情意,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認栽了。”韋英風望了望水寒青,裝作未曾聽見,那面凝重對水寒青道:“沈姑娘願意跟你回去,但願水兄既往不究,好好待他。”瀋海珊一雙柳眉兒微皺,輕哼了一口,低聲道:“韋公子好大的度量!”韋英風心裡頗不是味兒,他承認自己有些捨不得嬌美的瀋海珊,但是他相信瀋海珊對他說了謊,他的確是水寒青的女人。

雖然,水寒青外表看來要死不活,沒有一點生氣,但是為了瀋海珊他不惜勞師動眾,派人出來捉她,如今又親自出馬,這之間固然有面子、自尊等原因存在,他對瀋海珊的心卻也由此可見了。

當然,他還有點慶幸,自己並沒有陷入情的漩渦,愛情的陷阱,否則,自己不但從此英名不再,也對不起純情善良的蘇艾青。

想起蘇艾青,心中就有股甜密的受,論外表,瀋海珊可能比蘇艾青略勝一疇,但是,清純的蘇艾青可能更適合自己…

想著,想著,韋英風淡淡的笑了,笑裡有輕鬆,有愉快,有甜

水寒青臉上的喜怒哀樂不易覺察,現在他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卻冷冷地哼了一聲,道:“瀋海珊,你是自己走呢?還是…”瀋海珊圓睜星眸注視著水寒青,忽然道:“姑會自己走!”韋英風又有點擔心,瀋海珊此次可能給水寒青不小困擾,萬一回去…

想到這裡,韋英風不失笑,人家雖非正式夫,總有一段情,替人家什麼心。

韋英風這時以炯然的目光瞥視水寒青,冷沉的道:“時候不早了,水兄可以帶著沈姑娘走了。”水寒青也看了韋英風一眼,低聲道:“韋兄的人品,在下佩服至極。”瀋海珊怨恨的望著韋英風,此時淚光隱隱,哽咽道:“你太無情…”韋英風震了一下,遲緩的道:“水兄待你情深意長,沈姑娘千萬別辜負了,水兄不善言辭,卻不失為一條好漢…”瀋海珊阻斷韋英風再說下去,怒聲道:“夠了!

”語聲尚在,那窈窕的身影如發的箭,急飛而去,衝出了房間。

韋英風長長吐了一口氣,他又懷疑自己這麼做,到底對或不對,難道我真的誤會她了?

韋英風閱歷仍淺,他尚不懂男人統治世界,而女人統治男人的道理,他當然也沒有想到女人最利害的武器就是一一眼淚。

瀋海珊一跑出去,水寒青跟“斷魂四鬼”亦對韋英風拱手告別,匆匆追了出去。

房間又恢復平靜,韋英風心情卻無法平靜,閉上眼睛,全是瀋海珊離去時委屈怨恨的樣子,還有她的一顰一笑,令人難以忘懷。

韋英風低下頭,暗自忖道:“自己難道是個如此好之徒嗎?瀋海珊固然美豔絕倫,蘇艾青也有傾國傾城之貌,我怎麼可以腳跨兩條船。”任是他怎麼找理由安自己,或是氣憤的責怪自己,瀋海珊的窈窕身段,玉琢體,總是一再泛現在自己眼前,想不再想,卻想不出辦法。

他實在不懂自己怎麼回事,更不懂瀋海珊為何有如此誘人的魅力。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屋子裡悶得出奇,幾乎要令人窒息,韋英風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神折磨,他立而起身,他決定出去走走。

向店小二問明瞭街上的路,及些熱鬧好玩的地方,他需要找些事情來做,以便發洩發洩苦悶的心情。

韋英風一身雲衣,他那雙銳利的眼睛,此時,卻好像對什麼東西都恍如未覺。

他在大街上隨意瀏覽,這個小鎮居民並不多,街上有些冷清,大多數的路,偶而有人經過,也是來去匆匆,像韋英風漫無目的的走著,好像是絕無僅有。

吃、喝、嫖、賭,韋英風樣樣不會,他實在不知道該找什麼事來打發時光,此時,他不懷念沈大川,有他在,至少可以說說話,解解悶。

如果蘇艾青不走那更好,她的溫柔體貼,定可化解不少憂愁煩悶。

韋英風行經一個路口時,他聽到一種聲音,好像有人在打鬥,隱隱約約,韋英風內心想:“算了,管他是誰,打死了沒我的事,到處都碰到麻煩,現在我必須學習不要往有麻煩的地方去,個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想罷,他朝打殺的相反方向走去,可是,才走了幾步,人又按不住湧起的好奇心,停了下來,猶豫一陣,他還是決定回頭走,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他自己告訴自己:“光是去看看就好了,不管總可以吧!”一旦決定,他飄身朝打鬥聲趕去。

瞬間,他已經看到了——韋英風劍眉深鎖,忖道:“怪事年年有,哪有今年多,怎麼和尚跟尼姑打起來了。”在一處廣闊的空地場中,一個年約六旬的年長和尚,跟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尼姑,空手赤拳打了起來,這不是件很奇怪的事嗎?

和尚一雙倒喪眉下有一雙凶煞的目光,如果能夠以貌取人的話,這和尚不像是個善類。

倒是那位尼姑,年紀不小,頭頂又光禿,但卻生得非常標緻,令人為她抱屈,那麼漂亮的一個人,跑出削髮為尼,長伴青燈,委實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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