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千鈞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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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前一刻那三足陣形攻到哪裡,那兒就會帶出一片血痕的,現下一下子彷彿失去了對手,人人都避而遠之。雖然將他們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可就是無人上前接陣,最近的與他們也相隔有百步之遙。
盧丘等人以為是對手膽寒了,紛紛耀武揚威的叫嚷挑釁,特別是那些水賊,方才逃脫滅頂的危機,簾便趾高氣揚的做出一些猥褻的動作來。
反倒是牧野勝仁保持著高度的戒心,這一切來得太過不尋常,眼前這些人雖然是暫時對他們束手無措,可畢竟人數上要多他們二十倍,一直打下去就算累,也能將他們這兩三百人累死,可為什麼會採取避戰的姿態呢!
方才他注意到,在身旁這些兵將們開始退後之前,遠處的高山上曾經響過幾聲鑼鼓聲,還有幾面錦旗閃過,難道他們會有什麼大動作不成,牧野勝仁的心中泛起一股不祥的預。
果然他的預沒錯,那些水賊放肆的笑聲還在耳邊,他們的末
就來臨了。
適才一開戰,便奪去他們不少人命的箭雨又再次降臨,片刻間形勢急轉直下,笑聲轉瞬間變成了哀號,鬼哭狼嚎的叫聲在三足陣形中此起彼伏。他們也曾舉起兵刃在頭頂揮舞,可這終究不能阻擋那些死神的催命符一次又一次的落下。
牧野勝仁這才想起,頭頂處那些神手正是對他們最大的威脅,可是這時才想起已經是為時已晚,應該說自從他們踏進了這座山谷之後,他們便不再有逃生的機會。雖然牧野勝仁極力控制著自己的三足陣形,避免再次變成一盤散沙,可死神的威脅,卻讓其中的賊子們不再那麼言聽計從。
首先,盧丘便率領著他那為數不多的手下脫離了陣形,飛上高崖,企圖再次讓那些神手們失去作用。可很快他就發現,這回別人早就為他們預備下了重兵,直待他們一上來,便有大批的兵士上前圍攻,自己這少的可憐的手下們,只能招架而已,然而那些神
手卻依然在不停的挽弓拉弦。
站在外圍的虎賁營士卒們,就如同是看戲一般,悠閒自在的看著那三足陣勢一點一點的縮小,再時不時的收拾那些承受不住壓力,逃離了本陣的單個賊人,整個過程不費吹灰之力。
牧野勝仁此刻業已到是窮途末路,連那些往
對自己俯首帖耳,向來不敢違背自己意願的手下們,也開始不再聽從自己的呼喚,一個個瘋了似的逃離本陣。雖然最後也無一例外的死在外圍的兵將手裡,可此時的他們寧可自己拿命去搏一搏,也不願抱在一起等待死神的召喚。
既已是如此,牧野勝仁橫下一條心,運起輕功,自己跳離了這保命的陣勢。不過他沒有像那些手下般無頭蒼蠅的亂飛,也沒妄圖向重兵把守的山口飛去,而是幾個跳躍,筆直奔向了文定與公子斐存身的那處高崖。他知道要想活命,甚至力挽狂瀾反敗為勝,出路惟有這處高崖。
原本以為這些賊子不論如何折騰,都不能再撼動這場完勝,勝卷在握的態勢讓大家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可這一鬆懈不要緊,這單個賊人三兩下竟殺到了太子所在的山峰,山峰上警衛的將士們這才猛然醒悟,恐慌萬狀的出兵刃護駕。
然而沒有其他的手下在旁牽制手腳,牧野勝仁反倒是越發的勢不可擋,憑藉著一己之力,竟然一路殺奔上來。
此時文定與公子斐也是慌了手腳,在侍衛的保護下急忙後退,可牧野勝仁卻是步步緊,侍衛們雖然不顧生死的想拖住他的腳步,可那把倭刀卻是刀刀見血,招招奪命。
見到公子斐身處險境,不但是侍衛們心急火燎,就連山峰之下的將士們也是心急如焚,樊鵬將軍更是丟下了已是板上魚的眾賊人,急衝衝的帶著麾下的將士向山峰上救駕而去。可通往山峰上的道路狹窄,能上去的人少之又少,多數人只能在崖下不停的急呼‘救駕,救駕。’而那些最為厲害的神
手,則因為顧慮到太子的安全不敢輕易搭弓放箭,這下可是愁壞了這幾千將士。
‘將軍,您看。’站在山口的侍衛營兵士指著遠處的山峰向巴子烈呼喚著。
‘什麼事,這麼熱鬧?’因為相隔較遠,聽到耳朵裡的聲音不大真切,可眼力甚好的巴子烈卻能見到山峰下那雜亂的人影。
‘不好,那是太子殿下的帥營所在。’巴子烈與手下再也顧不得那麼許多,撒開腿雙就直奔那山峰而去。
這個時候,那幫賊人反倒成了沒人搭理的了,這種機會可是那些陷入絕望中的賊人不敢想像的,而且是稍縱即逝,不管他們的牧野頭領最後是成功還是失敗,那些兵士們轉過頭來就會將怨恨悉數宣洩在他們身上。那些分散在各處的賊人們,慌忙火急的往山方向逃命而去。
盧丘自始至終都不曾放開鍾俊傑,一直將他提帶在自己的身邊,若不是他一路護著,鍾俊傑只怕早已命歸黃土。
此時盧丘更是拽著他直往山處奔跑,鍾俊傑卻有些不捨,道:‘盧總管,再等等呀!說不定牧野頭領能夠一舉成功,讓這些人俯首稱臣。’說著還掙扎著不想走。
盧丘急煞白臉的道:‘我的少主子,我的小祖宗,這個時候你還管他做甚?命保住了才能捲土重來。’說著便不容分辯的拽著他直往口跑去。
雖然巴子烈與虎賁營將士,顧及到公子斐的安全,悉數往山峰那救駕去了,可山裡並不是無人守衛,那些因為在之前
鋒中受傷,不能上前救駕的重傷者紛紛舉起了刀劍,與那些衝進
來的賊人們做最後拚搏。
這裡面皆是一些斷手斷腳的重傷者,那些輕傷的早就隨他們的將軍去了那邊,重傷者因為不能再站起來,所以只好躺在裡,反而是他們在為巴子國堅守最後一道防線。
那些零零散散進的賊人,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嚇破了膽,突然見到
裡還有人,嚇的連退幾步。然而當他們發現這些人不但滿身血漬,還個個缺胳膊少腿之後,心底那股狂妄之氣又再度顯現出來,滿不在乎的邁著大步走進
裡,揮舞著刀劍就衝了上去。
可讓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幫子他們眼中的殘廢,並沒有引頸受戮的等著他們殺戮,反而是一個個吃力的舉著那尖刀與他們拚殺,那尖刀彷彿不是被他們握在手裡,而就是長在他們手臂中似的。而那些不能自由站立的,則背靠著牆壁,朝著賊人上下攻擊。
在他們面前,兇狠的倭賊再也沒有了往的威風,只能是倉皇失措的躲避,一直到盧丘與鍾俊傑的到來。
庭湖十三水寨的總管到底不是一般人,盧丘看著那些如同驚弓之鳥的手下與倭寇,愣是被幾個四肢不全的傷兵所阻,怒道:‘都是些沒用的東西,給我滾到一邊去。’他自己則運起內力,雙掌向外一推,那幾位侍衛營的勇士被打的血
模糊,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還是總管的通臂拳最可信賴,回到庭之後,我一定要向我爹好好的褒獎一番,以後絕對不會虧待於你。’眼見逃生的曙光展現在眼前,鍾俊傑心花怒放的向盧丘許願。
聽聞此話,盧丘心裡已是樂開了花,這回自己保住了小主子,不但在總頭領那裡立了功,後等鍾俊傑繼承了他爹的一切,自己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