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章男配悉數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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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見面,難免客套的寒暄,馮戰沒有透繼任是誰,更不曉得新官會提前到來,穀梁鴻知道上官雲飛一直暗藏在朱棣之後,至少十年的時間吧,想他如今大大方方的為官,一出仕就來了涼州,心智殘缺也會懷疑他是不是因了蘇落。
雖是官,在蘇落面前也是臣,上官雲飛對她大禮參拜,目光淡淡瞟過來,裝著不經意,心裡卻在簌簌發抖,動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一別數月,公主可好。”蘇落故意上下把自己打量一番,然後道:“我很好,大叔把我照顧得非常好。”如此之說,是因為也在懷疑上官雲飛此行的目的,提醒他名花雖好卻已有主。
上官雲飛淺笑點點頭,未知是否瞭然蘇落的用心,命隨從把自己送給蘇落的禮物一樣樣的抬進來,擺放在她腳下足有七八個大箱子,還用紅綢結著花朵狀,彷彿聘禮似的隆重,搞得蘇落覺有點驚悚,但有人送禮給自己非常值得高興,甚至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就道:“上官,謝謝你。”穀梁鴻乾咳一聲,她立即改口:“可我不能收下。”上官雲飛躬身道:“這些,也是皇上的意思。”真的是朱棣的意思嗎?只不過來涼州時同他告別而已,並且上官雲飛是以保護蘇落為由而申請來涼州為官的,朱棣當然應允,怎麼說蘇落都是他的祥瑞,遙遙相距,他還真就不是很放心,把個心腹安
在此,風吹草動及時稟報,萬無一失。
對方動用了皇上的威儀,穀梁鴻又幹咳一聲。蘇落心領神會,再度改口:“不收下豈不是駁了皇爺爺的面子。”剛說完,就急火火的喊楊二郎叫人把這些大箱子都抬到自己房裡,丟下前面的客人上官雲飛不理,又急火火的逐個打開箱子看禮物,這情從小到現在仍舊未改,小時候每當墨飛白出去執行任務歸來,大大小小多多少少都得給她買點東西,哪怕是一串糖葫蘆,某一次忘記。兩手空空的回了
升山,她就對著他哭,直到把墨飛白哭得連夜下山。第二天早晨返回時給她帶回一盒糕點,然後她就又唱又跳的開心起來。
看著裡面無非翡翠琉璃錦緞硯臺的貴重之物,她卻再也覺不到新奇,想是這些東西見得多了,很是懷念當年那些糖葫蘆、糕點、手抄本、竹蜻蜓等物。
正看著這些禮物浮想聯翩。突然眼前有什麼一晃,尋過去看,墨飛白從天而降似的,手裡拿著一個糖人粲然笑著立在她面前,道:“門沒關,就徑直進來了。”蘇落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糖人。伸出舌頭左右
,邊問:“師兄,你去了哪裡?為何不告而別?”墨飛白敷衍道:“找戈璇璣。”他其實是回了墨宗。一場針對墨子虛的宗變就要發生。
蘇落邊吃糖人邊道:“人家不來找我們的麻煩,你幹嘛老自動去找他,該不會魚仙姬走了你又打他表弟的主意,我聽聞這世上有種男人,既喜歡女子又喜歡男子。就是雙重戀,你說喜歡女人可以生出小娃。喜歡男人連匹狼都生不出來,不划算,師兄你別喜歡戈璇璣,我琢磨給你找個女人,那個,你看徐娘怎麼樣?”墨飛白:“…”她繼續道:“或者沈娘。”墨飛白嘴角,知道她在奚落自己,想怒。
她還道:“要不劉。”墨飛白擼起胳膊,煞有介事的:“蘇落,你是不是皮緊了。”她謹慎的退步,道:“你連戈璇璣都不放過,這些好歹是女人。”墨飛白登時掐住她的兩個臉蛋,惡狠狠道:“再敢戲
師兄,就打你的
股。”蘇落呵呵一笑,轉身過去道:“打吧打吧,你說打我說了二十年,也還沒有打過一次呢,今個有人給我送大禮,我高興,成全你一次。”墨飛白朝手上吐口唾沫,裝著橫眉立目虎視眈眈,剛想下手,腳步噠噠,穀梁鴻走了進來。
剛剛他們兩個那場瘋鬧已經盡收眼底,同墨飛白打了招呼,對蘇落道:“今晚設宴款待上官雲飛,你怎麼也得作陪。”蘇落了
糖人道:“我曉得。”穀梁鴻看看她,轉身走了,突然,後面傳來蘇落哈哈一聲大笑:“師兄,你看看,我把這個大俠吃得只剩下一條腿了。”接著是墨飛白配合她的笑。
穀梁鴻也笑,一是為蘇落剛剛那句話笑,二是笑自己氣量狹小,墨飛白同蘇落如同親兄妹,有些親熱的舉動也屬正常,自己如此不舒服他們在一起,豈不是成了小男人,這樣一想豁然開朗,往前面吩咐楊二郎準備晚宴,上官雲飛走馬上任,怎麼說此後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人家還以皇上的名義送了蘇落那麼多禮物,必須款待。
他努力不計較上官雲飛不計較墨飛白,但到了晚上,等野鮮不花和脫歡同時來拜訪的時候,他再也開朗不起來。
圍著桌子坐著的四個男人,彼此寒暄見禮,互相客套恭維。
只等把蘇落請來,她站在門口看了看,脫口道:“差個高衙內。”差個高衙內之意是,那傢伙也對自己戀慕很久,面前這幾位都是,她嘆,四個男配悉數登場,涼州要熱鬧,自己要麻煩。
野鮮不花和脫歡久別再見蘇落,野鮮不花率先道:“安平公主,本王聽聞有教之人在此鬧事,是以過來查探。”蘇落心道,區區民間的一小撮老嬤嬤,值得你這麼個大人物來親自查探,稀奇。
脫歡也道:“安平公主,小王是去京城給皇上進奉今年的朝貢之物,順路來看看公主千歲。”順路,從瓦剌去京城好像無需路過涼州,蘇落心道,你這路順得太遠了。古怪。
一干人落座,屋子裡的空氣都變了味道,穀梁鴻耐著子忍著脾氣,逐個的招呼吃好喝好,還得違心的裝著非常熱情,這些個男人,都是自己的情敵,雖然都是他們一廂情願的事,怎麼也還是
覺彆扭。
一頓飯吃完,各自回去住地。
桌前只剩下穀梁鴻和蘇落。穀梁鴻灌下一口酒,看蘇落正抓著半隻羊腿啃的滿臉是油,他輕聲道:“落落。我很不開心。”語氣淡淡,聲音柔柔,目光濯濯,但蘇落覺得到他內心的折磨,放下羊腿。
了
油膩膩的手指,其實,她真的就這麼無動於衷嗎,剛剛一頓飯狼
虎嚥不過是為了掩蓋自己慌亂的心思。
“我餓呢。”她顧左右而言他。
穀梁鴻夾起一口酒釀丸子進她口中,繼續道:“我又很擔心。”擔心什麼,無非是怕蘇落移情別戀。還擔心野鮮不花等人之下不知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麻煩。
蘇落大口嚼著,嗚嗚道:“我還是餓。”她真的餓嗎,是一直沒有想好怎麼來開解穀梁鴻罷了。
於是。穀梁鴻又夾起一辣味
條
進她嘴裡,托腮看著她吃沒吃相,語氣一轉:“我又很開心,因為,名動天下、競相追慕的蘇落竟然是我穀梁牧風的娘子。”蘇落咕嘟嘟灌入半杯茶。漱漱口,覺得自己有必要來開導他一番。於是道:“大叔你聽說過沒有,有些女人適合偷情有些女人適合曖昧有些女人適合嫁娶有些女人適合暗戀有些女人適合仰慕。”穀梁鴻再呷一口酒,她蘇落總能語驚四座,不知當下又要說出什麼振聾發聵的道理,暖暖一笑:“這恐怕又是你杜撰的歪理。”蘇落很認真的:“正理,比如前街的姚二嫂,她風情萬種,她狐媚至極,她哪怕看頭公豬都暗送秋波,於是很多男人為了和她偷情,私下裡做了攀爬她們家牆頭的竹梯,據說還
了個涼州竹貴。”穀梁鴻笑笑,沒聽說過這件事,小丫頭手抄本看多了,發揮得淋漓盡致。
蘇落繼續道:“比如后街的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通,喜歡寫詩作詞,喜歡男人對她無限的讚美,和這個不錯,和那個也好,玩曖昧,全涼州的男人差不多都是她的藍顏知己,藍顏你懂嗎,我從手抄本上看到的,但人家從不越雷池一步,所以為了給她寫情書情詩,又出現了涼州紙貴。”這件事穀梁鴻倒聽聞過,但後邊的涼州紙貴定然是蘇落的誇張。
她還道:“比如張初五,她就非常適合娶回家做老婆,樸實,善良,溫婉,賢惠,勤儉,勤勞,所以錢掌櫃據說想對官府申請看能不能給張初五做個好子牌坊。”張初五穀梁鴻
悉,蘇落誇讚的也沒錯,但後邊的好
子牌坊當然是她的添枝加葉。
她把椅子挪到穀梁鴻面前,自己被自己杜撰的故事引起了興致,眉飛舞道:“比如東街的楚姑娘,她人美
子好,但總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相當清高,據說她有潔癖,不能讓任何人碰她的東西,而且喜歡素食,這樣的女人唯有暗戀,娶回家她不讓你碰,然後整天促膝而坐的看星星,你說怎麼生活。”話到這裡穀梁鴻抬手擦了下她嘴角的
渣,沉思下道:“你呢,說了一圈,我猜,最後這個適合仰慕的女子是你吧?”蘇落羞臊的笑笑:“你幹嘛這麼直接啊,不過還就是這個意思,天下的男人都仰慕我,說明我不錯,說明你眼光更好,你應該高興才是,為何愁眉苦臉。”穀梁鴻贊同的點頭,忽而問:“假如天下的女子都仰慕我呢?假如今晚我們家裡來了四個仰慕我的女子,然後你得熱情的陪著她們吃酒聊天。”蘇落豁然而起:“你敢!”穀梁鴻促狹的一笑,把一隻雞腿
到她長大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