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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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幫什麼忙?”
“也許有一天,你會在為旅客做安全檢查時碰見他。”
“會有那麼巧的事嗎?”
“那可就難說了,你今天還不是碰見我。”
“對喔!”我的確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但是,我恐怕快要換工作了。有朋友找我做禮品進出口的貿易。”
“景氣不太好,你還是窩著吧!”她的口氣很堅定,表情卻一臉無辜“這張照片給你,口琴的盒子也留給你。如果,你碰見程萬里,廢話不必多說,只要將這個口琴盒子
給他,他就會完全明白了。”
“他知道怎麼跟你聯絡?”
“這是我在多倫多的聯絡電話、這是手機的號碼。”她匆匆寫下幾串數字“這是留給你的,有消息趕快通知我。但是你不能告訴他這些聯絡方式。你別忘了,我有老公。”
“那要教他怎麼辦呢?”我突然有一種做壞事的恐懼。
“請他打到臺北舊家的電話;他應該還記得電話號碼。”她不放心,又寫了八個數字“算了,男人都不可靠,還是再寫一遍給你,比較安心。我們家在臺北的房子全賣了,獨留這支電話,我以比市價便宜了一百萬的價錢賣出房子,條件是請接手的人必須幫我保管這支電話,二十四小時接上自動答錄機。我每天都會從多倫多打電話回臺北聽聽看,有沒有他的留言。”登機的廣播適時響起,使我沒有猶豫的機會,只好握著口琴盒子,跟她道別。
接下黃心儀委託的“超級任務”之後,我並沒有後悔。坦白說,我的工作還因此變得比較有趣。
我把黃心儀和程萬里合照的相片貼在工作桌旁,每天盯著他們看,希望能在出境的人群中,發現程萬里蹤影。
大約過了三個星期吧!有一天夜裡,由於一班從本起飛經臺北要到香港的班機延遲,我們這一組工作人員加班到很晚。快要收班前,我在隊伍中,看見一位中年男人,長相和程萬里非常神似。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十分
動,巴不得排在他前面的幾個傢伙趕快消失,好讓我能立刻檢查他的登機證。
還有五個、四個、三個、兩個…終於輪到他了,我一個箭步衝上去,幾乎是用搶的,將他的登機證拿過來,對方似乎也被這不尋常的動作嚇了一跳。
“homing,chen”登機證上的拼音,只有姓氏的發音比較像“陳”;但實在長得很像,體格也有點接近,於是我問他:“先生,請問您認識一個人叫程萬里嗎?”我心裡盤算:該不會改名字了吧?或者,是兄弟?
“啊?”他顯然覺得十分莫名其妙:“我不認識。”從他堅決而否定的神情中,我知道我糗大了。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沒關係!”他回頭攬著一個老婆婆,像是他的母親,兩個人走開了。
發生過這件事之後,我才真正覺得: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真的比海底撈針還困難。黃心儀,究竟在想什麼,願意花這些神,等待一份沒有結果的愛情。她,是一個很獨特的女人;還是,所有的女人都像她一樣?
幾個老朋友三催四請,邀我合夥做禮品進出口貿易的生意。我告訴自己:“如果不出去闖闖,真的就要老死在這個公家單位了。”我一直猶豫著,到底該不該放棄這個“鐵飯碗”其實,以公家單位的待遇和福利來說,勉強可以算是“金飯碗”了。這個時候辭職去創業,風險很大。但是,拖過幾年,就像這裡許多過了四十歲的男人,等到人都沒鬥志了再去闖,風險豈不更大?
提出辭呈之前的那幾天,我仍牽掛著黃心儀委託我的任務;甚至,它也變成我的困擾。沒能幫她完成這個任務,實在有些遺憾。
倒數計時的最後幾天了,始終沒有出現過程萬里的蹤影。正式離職之前,我必須把一段長假休掉。思考了很久,我打電話去多倫多給黃心儀,將我的情況告訴她。
她生氣地說:“你怎麼不聽我勸呢?好好的工作不做,現在生意真的不好做!”
“我的辭職獲准了,生米已經煮成飯。”說實在的,面對創業,我的心情還是有點不安。
“既然如此,我只有祝福你羅!”她恢復平靜“對了,我丈夫跟這兒的百貨業很,也許可以幫你拉些生意。”
“真的,那太謝謝你了!”聽到她很有義氣的話,彷彿我才剛跳下海,就有人丟救生圈給我。
“嘿!那我拜託你的事呢?可不可以找你一位信得過的同事幫忙?”
“好!一言為定。”我硬著頭皮答應,腦海裡立刻浮現ben的身影…
掛上電話之後,我馬上找ben,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他聽了非常動,竟一口答應。當天,我就將口琴盒子及相片“移
”給b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