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海量小说,在【小狐看書】
方訝道:“哦,以諸位的經驗閱歷,他一定提出極有力的證據,方能使諸位深信不疑了。”喻開江道:“不錯,他取出峨嵋派信符烏銀箋,我們當面驗過不假,是以無不深信。”方道:“峨嵋派的烏銀箋乃是天下聞名的重寶,既然在他手中,自然可以確信他必是峨嵋門下無疑了。”他略一停頓,又道:“聞說那烏銀箋大小如人掌,其薄如紙,通體烏黑,箋上有突起的篆字,最驚人的是這麼薄薄的一片,卻無法拗使彎曲。”喻開江道:“不錯,老朽暗運指力,竟沒法子使之彎曲,曉得必是真物無疑。”方沉道:“既然如此,則韋融兄竟是峨嵋派高手了,但奇怪的是他的劍招以至身法,居然沒有一招是峨嵋心法,這又如何解釋呢?”喻開江道:“其實我們業已
到奇怪,因為昨夜投店之時,他有好些舉動令人難以推測,例如他堅決單獨佔據一個房間,又在店外做下暗號等等…”方錫面
喜
,道:“好極了,他既然留過暗號給什麼人,我們便可以從側面查探,只要找到那人便行了,假如在下猜得不錯,用不著多久,咱們就可以見到他的夥伴了。”他向喻、範等人拱拱手,道謝一聲,這才退開了。
齊茵一直在戰圈外繞行,烏鞭輕搖,但遲遲不曾動手,似是找不到可以手的空隙,以致如此。
方定睛瞧了一會,但見白蛛女竟然尚無敗象,反而時有凌厲攻勢,而那韋融也沒有早先那等從容自在了。
方見了,為之大惑不解,瞧了好一會,這才發覺敢情齊茵其實業已助戰,她雖是沒有揮鞭出手,但她一直繞圈窺伺。
迫使韋融不得不極力防備她的攻擊,以至分散了大部份的力量。如此與真正出手全無差別。
齊茵所踏的方位奧妙之極,方看了甚是驚服,然而那韋融居然防守得萬分嚴。很,全然無懈可擊。
一面還得對付像白蛛女這等高手,這般造詣,更是駭人聽聞。方自問換作自己上陣的話,定然無法辦得到。
又過了一陣,齊茵忽然冷笑一聲,道:“韋融,你小心了,我可要當真出手啦!”韋融道:“不要客氣,即管出手好了。”齊茵道:“我才不上你的當呢!”韋融道:“怎麼啦,你主動出手,權不在我,還有當上的麼?”齊茵道:“當然有啦,你的劍法擅長利用敵人弱點,施以反擊。”韋融道:“如此又有什麼不妥呢?”齊茵道:“假如我出手攻入,你便可以利用白妹妹來牽掣我,哼!哼!我才不會上你這個大當呢!”韋融沉默了一下,這才笑道:“果然很厲害,當今之世,能瞧出這一點的人,真是寥寥無幾了。”齊茵道:“你先收劍讓白妹妹退出,我才出手。”韋融道:“這話甚是,但只怕這位姑娘心中還未服氣,還認為她必能嬴得我呢!”齊茵道:“那是另一同事,老實說她還有一些厲害的絕藝未曾施展。她一旦施展的話,你能不能逃生,還是大大的疑問。”韋融冷笑道:“這話我倒是很難相信,其實應該反過來說,是我還有毒手未曾施展才對。”方錫朗聲道:“少吹牛,兄弟剛才已領教過,你除了來來去去這幾招之外,還有什麼毒手絕藝?”韋融道:“你若是不怕你的子被殺,不妨再出言相
一下,瞧瞧是真是假?”他這麼一說,方錫可就不敢亂開口,逕自凝眸尋思。
齊茵冷冷接口道:“你如若不相信我那白真有絕藝未曾施展之事,也不妨出言一
我們,瞧瞧是真是假?”韋融縱聲笑道:“聽你這麼說,好像真有其事呢,既是如此,我怎能隨便開口,待我查看一下,便知真假了。”他一面說話,一面瞪大雙眼,細細打量對方。
他這一放棄防範齊茵出手之意,長劍威力陡增,立時搶回了主動之勢,殺得白蛛女團團直轉。
眾人都看得出他確實比早先厲害了不少,長劍上隱隱透出殺氣,這是他方才所沒有的。
齊茵心中大凜,高聲叫道:“阿平,到這裡來。”馬車上的許平丟下韁繩,飛奔而至。
齊茵退開六七步,低聲問道:“你薛叔叔可有講過什麼話?”許平道“沒有呀!”齊茵道:“那麼你去問問他,能不能助我出戰此敵?”許平道:“你自己打不過他麼?”齊茵道:“若是打得過他,還要找你薛叔叔幫忙麼?”許平道:“薛叔叔好像很虛弱,那能打架拚命,不如讓小侄幫你吧!”齊茵怒道:“快去問,羅嗦什麼?”許平見她生氣,果然不敢啃聲,轉身奔去。
轉眼間就奔回來,向齊茵道:“小侄問過薛叔叔啦,他說你最好不要出手了,假如一定要出手的話…”罷說到這兒,白蛛女突然驚叫一聲,駭得齊、許二人一同轉眼望去。但見白蛛女仍然揮舞雙刃,奮力廝殺。
但她身上衣服卻有兩處被敵劍劃破,想是因此而發出那一聲驚叫。
齊茵忙道:“阿平,薛叔叔到底怎樣說?”許平道:“他說假如你一定要出手,他也沒有法子幫你的忙。”齊茵面一沉,道:“這太糟了,只有我和他聯手出擊,方可獲勝。”許平熱血沸騰,
道:“讓小侄上去吧!”齊茵眉頭一皺,道:“我早就說過你不行了,別說是你,連方叔叔幫我也不行。”她眼見許平顯得很失望,便又道:“這是因為我和你薛叔叔合力應敵,特別厲害,換了別人上陣,就差得多了,何況你方叔叔認輸過,說什麼也不能再出手了。”許平道:“是啊,方叔叔若是出手,豈不是變成撒賴了。”齊茵轉身迫近戰圈,厲聲道:“你到底姓什名誰?”韋融道:“姑娘問得好奇怪,我何須改姓換名?”他反問一句,齊茵無話可答。她皺起眉頭,又道:“你現在已瞧出真假沒有?”韋融道:“瞧出來啦,頗覺難辨真假,因為白姑娘一身武功已盡於此,目下我已隨時可以取她
命,假如她真有毒手,恐怕與武功無涉,正因此故,我才測不透是真是假?”齊茵道:“你回答了等如沒答。”韋融道:“亂講,我舉個例子,你就明白我為何難分真假,此方你告訴我說,白姑娘煉過一種奇怪武功,能夠在死後變成厲鬼,取敵
命,則這等功夫在可信不可信之間,是也不是?”齊茵道:“你舉的例我聽不懂。”韋融笑道:“簡單得很,要知道我隨時隨地可以要了她的校狐。因此,她除非煉餅死後還能殺敵的功夫,否則有何用處?”齊茵不能不承認他這話有理,當下揮鞭發出尖銳的響聲,更迫近戰圈一些。
韋融又笑道:“對了,你早就該親自出手啦,等你們一一落敗之後,可把金浮圖之鑰奉上,換回命。”此人口氣甚大,似是全然不把齊茵、薛陵放在眼中。
齊茵卻一點也不著惱,暗自盤算道:“他分明想怒我,使我快快出手,我偏偏不中他的詭計,故意遲些出手,瞧他的奇奧劍法,眼下隨時隨地可以殺死白妹妹,我可又不能不出手,免得萬一這廝動了殺機,把白妹妹殺死…”她既瞧不出這韋融的武功路數,自然也無從猜測他的用心和
情。
他會不會突然下毒手殺死自蛛女?他真的為了金浮圖之鑰而來的!
要知齊、薛已公開宣稱要把金浮圖之密公諸世間,任何家派的人都可以去學那金浮圖的武功。
因此韋融實在用不著奪取金浮圖之鑰,況且以他的一身成就,假如不是另有緣故,例如像薛、齊他們,為要對付萬孽法師及金明池,本不必再貪圖別的武功。
自然最使齊茵狐疑詫駭的還是此人的上乘劍術,以他這等造詣,連金明池也不可能不是他的敵手。
武林中居然出了如此傑出高手而天下無人得知,豈不是大大的怪事?
韋融突然縱聲笑道:“齊茵,何故還不出手?”齊茵哼了一聲,道:“你不收劍退開,我如何能出手,難道要我做出以眾欺寡之事?”韋融道:“原來如此。”突然振腕連攻兩招,幻化出大片劍光,殺得白蛛女香汗淋漓,招架不住,連連後退。
韋融輕輕鬆鬆地躍出圈外,道;“現在你可以動手了吧?”齊茵先向白蛛女道:“白妹妹,你到方兄那邊去。”白蛛女道:“姊姊小心,這廝劍法好生了得。”一面說話,一面息,大有筋疲力盡之象。
齊茵道:“我曉得,你即管退下。”白蛛女應聲退開,齊茵轉眼望住這個年輕高手,但見他姿容俊逸,隱隱有姣美的風致。
韋融也直著眼睛打量她,他的態度很放肆,恣意平視,面上泛起一股似笑非笑的表情。
齊茵問道:“你為什麼要奪取那金浮圖之鑰?”一韋融道:“你為何不給我?”齊茵道:“天下武林同道,皆知此事,現下都群集大雪山,等候我們前去,這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是以這金浮圖之鑰焉可給你?”韋融道:“你如何向別人
待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要得到那枚金浮圖之鑰,目下是不是在你的身上?”齊茵道:“目下不在我們任何人的身上,這話你信也不信?”韋融道:“豈有此理,你分明撒謊。”齊茵笑道:“我何須向你撒謊?”韋融想了一下,頜首道:“不錯,你目下還用不著打誑,因為你和薛陵兩人聯手出鬥,未必會敗在我劍下,但那枚金鑰在什麼地方,你當必知道。對也不對?”齊茵道:“我不知道。只有薛陵曉得,我從來沒問過他。”韋融居然相信,道:“很有可能,因為你們一定不會分開,他知道等如你知道,薛陵可是在馬車裡面?”齊茵道:“當然啦,他不在車子裡在那兒?”韋融道:“你已見過我的劍法,自己覺著能不能贏我,假如自問不敵。咱們就無須動手了,你說是也不是?”齊茵道:“贏得你贏不得你,還須一拚之後,方能知道,不過假如可以不必動手的話,我也可得省點氣力。”韋融道:“我老實告訴你,今
你們不論怎樣掙扎,甚至通通一齊出戰,也難逃傷敗的結局,所以你最好識相一點,勸薛陵
出金鑰,咱們還可以不傷和氣,那時候我也可以把身份來歷告訴你。”齊茵搖頭道:“
出金鑰之事,萬萬辦不到。”韋融眼中
出怒
,但稍現即逝,仍然平靜如常均道:“你不肯
出,也是情理中之事,好吧,你把薛陵叫出來,你們聯手合力跟我打上一場,咱們以那金浮圖之鑰作賭注,假如你們敗北,便把金鑰獻上,若是我贏不了你們,自然無話可說。”這話聽起來似乎很佔便宜,因為他戰敗的話,全無損失。但事實上大大不然,細論起來,反而是韋融吃虧。
因為他是隻身孤劍邀鬥當今武林兩大高手,本上就對他大是不利,一旦落敗,說不定連
命也沒有了。
齊茵注視他頃刻,才道:“你口氣未免太大了。”韋融笑一笑道:“你們別以為已無敵於天下,其實上是井蛙之見而已,我若無幾分把握,焉敢作此挑戰?”齊茵道:“你從未見過我和薛陵的武功,如何便自以為定能取勝?”韋融道:“問得好,但要知你們的武功源各有所本,我只要見識過邵玉華和歐陽元章的武功,也就足夠了。”齊茵怒道:“胡說,你今年才幾歲,竟敢誇口見過家師和歐陽師伯?”韋融笑
的道:“我一點也沒有胡說,只怪你沒想到而已,我不一定要親自見識過他們的武功,假如我的師長曾經與他們
過我,把這經驗告訴我,豈不是與我親自見過他們一樣麼?”齊茵皺皺眉頭,道:“這個彎子太大了,據我所知,數十年來,天下間還沒有堪與家師或歐陽伯伯匹敵之人,你的師長是誰?”韋融道:“你的話沒有誇口,他們果然是天下傑出舉世無匹之士,但此一時彼一時,假如他們現在碰上我,可就夠他們受了,
本用不著我的長輩出頭。”齊茵平生最敬崇師父,聽了這話,不由得
然大怒,舉腳連跨數步,迫近對手,冷笑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且嚐嚐我的鞭子…”嗤的一聲,揮鞭掃擊,左手已掣出一把短劍,光華閃閃,伺機出手。她自從出道以來,罕得取出這口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