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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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哦了一聲,道:“原來諸位前輩和韋兄我的是薛兄和齊茵姑娘,只不知找他們有何貴幹?”他這麼一說,不啻是表明他足以代表薛、齊二人。
喻開江等人聽說過他武功高強,乃是罕見高手,惦量之下,覺得他有資格這麼說,都沒有不滿的表示。
但他們還未答腔,那韋融已冷哼一聲,道:“你自姓方,又不是姓薛姓齊,誰教你夾在中間了?”方錫面一沉,道:“韋兄這話。有欠考慮,在下既敢動問,自然有代表他們的資格。”他目光轉向喻開江面上,又道:“在下意
先跟韋兄講個明白,前輩意下如何?”喻開江道:“方兄請便,老朽等自當謹候。”方道謝一聲,便向韋融道:“韋兄有何見教?”韋融退了兩步,仰眼望天,淡淡道:“我憑什麼要聽你擺佈?我偏偏要等到你和他們
清楚之後再說。”眾人一聽,敢情這韋融是個蠻不講理的狂妄之士,對江湖規矩一竅不通,全憑喜怒行事,都生出啼笑皆非之
。
方錫為人淳厚,也不放在心上,當下道:“這也使得。”轉面向喻開江道:“前輩有何賜教?在下洗耳恭聽。”喻開江道:“方兄言重了,老朽奉那衛、範二兄,還有天水四雄囑命,代表說話,只想請問薛陵大俠一句話。”方沉一下。道:“喻前輩即管下問。”喻開江曉得他已自忖過必能答覆,當下說道:“我們和朱公明大俠都有點淵源,也曾承蒙他仗義奔波,
恩於心。據我們所知,金刀大俠乃是當世大英雄真君子,但聽聞朱大俠已喪身於薛、齊兩位之手,不知這訊確也不確?”方道:“不錯,這件事在下亦曾在場。”喻開江等七人個個面
沉寒,衛群跨前一步,厲聲道:“那就請方兄指出朱大俠應死之罪。”天水四雄比較沉不住氣,
動地掣出兵刃,刀光劍氣,映
生輝。
方誠懇地道:“朱公明確實是當世第一等大大惡之人,諸位大概還不知道,他竟是萬惡派的高手。這萬惡派以殘殺生靈為目的,除了在武林中興風作
之外,甚至勾結韃子倭寇,入侵中原,又扶助
臣,敗壞朝政,陷害忠良,使薛陵兄全家被害,都是朱公明一手做成,但他臨死之前,猶無悔意,實是應該早早誅除。”話聲未畢,對方已有兩三人同聲喝叱,大是忿恚。
方鎮靜如恆,但目光變得極為凌厲,掃瞥那喝叱的數人一眼,繼續說道:“看今的情形,在下縱是
焦舌敝,亦不易使諸位相信。”對方一個人沉聲應道:“方兄說得不錯,若要我等相信,須得拿出證據來。”方轉眼望去,認出發話的乃是劍閣名家範章,天水四雄也同聲附合,看來這一批人馬決不是用言語便能勸得退的。
換了別人,這刻定必忍耐不住,直接了當的請他們劃下道來,脆迅快的作個了斷。
方卻念在這些名家高手,個個成名不易,是以不肯魯莽決裂。
當下提高聲音,道:“那朱公明既能瞞過天下英雄,多少年來受盡武林尊崇,心計之工,手段之高,可當得蓋世無雙之譽,是以諸位要我們提出證據,實是不易辦到。”衛群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方兄何不讓姓薛姓齊的現身出面?你是崑崙名家,何苦要參與其間?”方微微一笑,道:“在下確知朱公明乃是天下間第一等大大惡之人,諸位堅不肯信,那也是沒有法子之事。”白蛛女一瞧這形勢非動手不可,當下縱身落地,奔將上去,與方錫並肩而立,神
冷冷喻開江道:“方兄縱然定要
手,也不妨請出薛、齊兩位相見。聽說他們俱曾得遇異人,武功之高,當世罕見。老朽等攔路之舉,近於不自量力,但朱大俠的恩義,沒世難忘,是以明知攔路之舉,甚為不智,也不能不這樣做了。”白蛛女可不管人家說得多麼委婉,多麼有理,冷冷叱道:“少說廢話,你們過得我們這一關,自然可以見到薛陵和齊茵。”她那對碧綠的眸子已引起眾人注意,而這一開口,吏使對方人人都無法不向她打量。
天水四雄中的老二丘健厲笑一聲,道:“這話倒也痛快,兄弟不才,敢請白姑娘指教。”他橫躍數丈,翻腕掣出長刀,左手拽起長衫角,掖在間。
白蛛女道:“這就對了,有什麼好說的。”舉步飄飄奔去,赤手空拳,一逕欺迫上去。
丘健運返數步,厲聲道:“白姑娘何不取下兵刃?”白蛛女道:“等你抵禦得住我雙手招數,我自會亮出兵刃。”丘健久走江湖,身經百戰,心中雖然大忿,卻不敢有絲毫疏忽。當即揮刀疾劈,兇狠進擊。
但見他運劈五刀,幻出一片光華,竟把白蛛女迫住,無法還手反擊。
白蛛女心頭大震,猛又提一口真氣,掌指間運足真力,硬向敵人刀光中抓劈。
丘健再度劈出的刀勢,竟被她的掌指奇招迫得施展不出,急得大吼連聲。
他們天水四雄雄踞西北道上多年,平生大小數百戰,罕有敗北。如今竟被一個不見經傳的女孩子,單用一雙空手,就殺得堪堪敗北。
心中的忿怒著急,可想而知。
其餘的三雄看出不妙,但以他們的聲名身份,豈能出手夾攻,以多為勝?方自焦急躊躇,忽聽方錫叫道:“白姑娘請暫時退下。”白蛛女聞聲即退,回到方錫身邊,面不紅氣不,行若無事。
天水四雄的老大沈沛,不等方開口,便道:“這位白姑娘武功妙之至,兄弟不自量力,還要向她請教。”旁邊發出一聲嗤笑,竟是那峨嵋派的少年韋融。
沈沛等人都不怒目而視。
韋融似是絲毫不把別人放在心上。
目注白蛛女,道:“姑娘的眼睛如何竟是綠?”白蛛女瞪他一眼,韋融又接著道:“奇怪的是你如此才益見美麗,只不知你的武寶是什麼家派?”白蛛女
情率真,一聽人家贊她美麗,登時化嗔為喜,
出笑容。
方微笑口道:“韋兄不妨猜猜看她的武功淵源?”韋融道:“我若是猜得出,何須問她?”方道:“韋兄說話甚是直
,兄弟也不必兜圈子了,她的武功家派暫時恕難奉告。”韋融俊目一瞪,怒道:“你是她的什麼人?我自問她,又沒有問你。”白蛛女接口道:“他說的話就等如我說一般。”韋融喊了一聲,道:“那麼你是他的
子了?”白蛛女玉面泛起紅暈,轉眼向方望去,道:“這話讓你回答吧!”方當然曉得她的意思,當下道:“不錯,她是區區未過門的
子。”韋融點點頭,道:“若然如此,自是沒得話說。”他咄咄質問了半天,竟毫無發作出手之意,喻開江等人心中暗暗慍怒,認為他分。瑚是在搗蛋。
但目下為勢所迫,不暇向他計較。
沈沛舉步出去,身後又升起一聲冷嗤,人人轉眼望去,只見韋融掩口而笑,這等舉動姿態,大有脂粉之氣。
天水四雄中的老四段彬怒道:“韋兄這一笑有何用意?”韋融道:“我笑你們這些人太不自量力,人家白姑娘的武功比你們高出甚多。”眾人怒哼出聲,白蛛女卻笑道:“多承誇獎了。”韋融道:“我也沒存什麼好心,你不必高興。”轉回頭向天水四雄道:“你們最少也得多出去一人,雙戰那姑娘,或可取勝。假如她取出兵刀,你們定須再上去一個,通通上去更妥。”段彬怒道:“我們天水四雄豈是倚多為勝之輩?”韋融淡淡道:“我的話信不信由你,其實你們用不著擺架子,你們就算一齊上去,人家也未必放在心上。”白蛛女格格笑道:“奇怪,你怎會知道我的心思呢?”韋融道:“不是我誇口,我比方兄還要了解你的心事。”白蛛女道:“喲!你這話不大正經。”韋融笑道:“我敢說你很喜歡我不正經。”他們公然打情罵俏起來,莫說是方錫,連喻開江等人也不住大皺眉頭,覺得韋融實在不像話。
此時天水四雄中的老四段彬,卻覺得這韋融之言有理,大步走出,道:“白姑娘,咱兄弟聯手向你請教幾招。”韋融道:“這才像話,不然沒有半點看頭啦!”方錫向白蛛女道:“你務須多加小心才好。”白蛛女道:“放心,瞧我打發他們。”移步出去,道:“我們先講好,假如你們輸了,可不許再死纏。”沈沛道:“姑娘只要擊敗了我們,怎麼說都行。”白蛛女掣出雙刃,道:“一言為定。”身欺上,出刀先攻,但見她身法奇快,刀招詭毒,霎時間重重刀影,捲住沈、段二人那沈沛使的是亮銀軟鞭,段彬使劍,兩人不但功深力厚,兼且擅長聯手功夫,配合無間竟把白蛛女凌厲攻勢擋住。
這一場鬥似是一時三刻之內不能結束,那知韋融卻大聲道:“不行啦!樊翔、丘健你們快快上去,四人聯手,才能取勝。”樊翔、丘健二人那裡相信。
莫說他們,就連方錫也覺得這韋融未免說得太快了。白蛛女雖然定可取勝,但決不是短短時間之內之事。
馬車內的薛、齊二人,把這一切情形盡皆看在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