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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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茵誚聲冷笑,道:“別的事你也這麼聽話,那就好了。”薛陵焉敢開腔接這個話碴,方見他甚窘,便道:“我們還是依紀姑娘之計行事的好,不用再談了。現在大家準備入襄陽,抓住朱公明那老狐狸,報仇雪恨方是正理。”一行四人,回到大路上,登車跨馬,揚長馳入襄陽。這時天已近昏暮,但他們都不投店休息。

許平在白蛛女指示之下,駕車覓路。走過一條繁盛街道,白蛛女發出停止的指示。

眾人都到緊張,後面薛、方二人高踞鞍上,目四望,假如有人動作匆促驚惶的躲避,他們一定不客氣的過去抓拿。

白蛛女揭起車簾,向左邊望去,但見乃是一排店鋪,人來人往,甚是熱鬧。

她道:“齊姊姊,快瞧那一家糧店內。”齊茵凝目望丟,但見糧店內出入之人甚多,唯一靜息不動的,只有櫃檯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看樣子似是東主。記賬收錢的另外有一個胖胖的掌櫃在忙著。

老者忽然轉頭向門外望來,見到馬車以及薛陵他們,忽然出驚駭之容,急急低下頭顱但他似乎已曉得對方在觀察著他。當即取餅一個算盤,劈劈啪啪的打將起來。

齊茵叫了一聲,薛陵落馬走到車邊。

齊茵道:“那糧店內的白髮老者便是了。”薛陵觀察了一陣,道:“白姑娘認為沒錯麼?”白蛛女道:“決計不會錯,我們遠在千里之外,也能找到這兒來,何況下相距只有數丈,一點也不會錯,就是那個老傢伙。”薛陵沉聲道:“好極了,這一回決計不能讓他逃出咱們掌心了。”齊茵道:“可要立刻動手麼?”這宗事關係及薛陵全家血仇,此所以齊茵向薛陵徵求意見,表示出由他作主之意。

薛陵極力抑制住滿腔悲憤,使自己冷靜下來,道:“咱們如若現下動手,把那斯抓走,不免要驚世駭俗,言四起。”白蛛女道:“如果是我,早就衝入去了,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管他的。”許平忍不住接口道:“是啊,把他揪出來不就完了?”薛陵搖搖頭,同白蛛女道:“咱們從千里外找到此地,可見得你的黑神蛛實是通靈異物。今他縱是連夜遁逃,諒也無法避得過神蛛的追蹤。”白蛛女傲然道:“當然啦,他休想逃得掉。我若是守在附近,他往那邊奔逃,我用不著瞧見,也能知道。”薛陵放心地點點頭,回眼瞧見,忽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扛了一袋米出來,似是送貨。

薛陵放步跟去,待得走出那糧店之人視線外。他趕上幾步,拍拍他肩頭,道:“小兄弟,你是茂昌糧店的人麼?”那男孩回頭見他儀表不凡,衣飾高貴,忙道:“是的,大爺有什麼吩咐?”薛陵道:“你們店內那位老人家是誰?我瞧著很眼,好像是在京師見過。”那男孩笑起來,道:“他就是老闆朱老爹,許多年都沒出過門,大爺怎會見過他呢?”薛陵問道:“他家裡的人多不多?”男孩搖頭道:“沒有別人,只有他一個,所以晚上就住在店後的屋子裡,跟我們夥計們住在一塊兒。”薛陵道:“原來如此,是我瞧錯了。你快去吧,別耽誤了時間,回去捱罵。”男孩搖頭道:“不會,不會,朱老爹的人最好不過了,他還時時施捨貧苦人家呢!”薛陵也沒心思去聽,轉身回去,但見櫃圍內那個朱老爹已經不在。

當下問道:“那廝到那兒去了?”白蛛女道:“他在店後面兩丈之處,靠左邊的屋子裡。”薛陵道:“他竟是回到房間去了,現在行啦,咱們先去投店,今晚鬆散一下,不妨逛逛街。等到半夜時分,咱們才行動。”於是一行五人,找店投宿,飽餐一頓,之後,又悠閒地逛街。這襄陽城晚上沒有什麼看頭,因此,他們只逛了一陣,就返店歇息。

到了半夜,大家起身結束停當。一忽兒都到了街上,他們個個一身本領,飛簷走壁,毫不費力,不一會,已到了糧店門外。,白蛛女道:“他在裡面,就在間我說的那個位置。”薛陵微微一笑,道:“這老狐狸萬萬想不到咱們有本事找到他。”他轉眼望住白蛛女,道:“白姑娘請在這兒守著,方兄和阿平陪你,假如那廝溜出來,請你們出手捉拿。但千萬別取他命。”方錫道:“薛兄放心,我們總要讓你達到手刃仇人的目的。”薛陵向齊茵道:“我們走吧:“齊茵兩眼望天,宛如不聞。薛陵又說了一遍,她才冷冷道:“你跟誰說話?阿貓阿狗也都有個名字。”薛陵見她在這等時候,還要跟他過不去,不啼笑皆非,只好低聲下氣的道:“是我錯了,齊茵姑娘,我們進去找朱公明吧!”齊茵傲然道:“這才像話。”薛陵又好氣又好笑,當先躍上屋頂,身畔微風颯然拂過,齊茵已站在他前面三四步之處兩人小心查看過四周,毫無可疑朕兆。

薛陵移前幾步,湊近她耳邊,悄悄道:“瓊姊說已廢去他一身武功,若是如此,他雖是深諳江湖技倆,懂得夜行之道。但此刻耳目都大大減弱,決難早早發覺咱們的動靜。”齊茵道:“雖是如此,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他們緩緩向前移動,到了一處,薛陵指一指下面,那兒是個天井,一個房間內透出微弱的燈光。

薛陵以傳聲之法,同齊茵說道:“那一定是朱公明的臥室了,若是店中夥計,決不敢點燈至天亮。”齊茵道:“你的江湖門檻已經很啦,這話很有道理。我只擔心他臥室之中會有鱉奇難防的機關。”薛陵心想:“我若是中伏而死,你不必再為我而生氣了,我也免去無窮煩惱和痛苦,豈不是最好不過之事?”但他忽又覺得這種想法不對,分明是一種逃避心理。一個堂堂大丈夫,豈可逃避苦難?

齊茵忽然像一縷輕煙般飄落院中,薛陵大吃一驚,要制止已來不及,又不敢出嘴叫她,只好乾瞪眼。

心想這位小姐真是太任了,她應該依照原來計劃,在屋頂上監視才對。

這刻他只好負起監視的責任,但見齊茵走到門邊,取出一口短劍,入門縫中。輕輕一削,那道門閂應劍而斷。她迅即推門而入,撥亮燈光。

小房中一張大紗帳深垂,她過去撥開帳子,但見一個老者剛剛睜眼。他是因為燈光刺眼而驚醒,一見邊站著齊茵,立現驚訝之

齊茵冷冷道:“朱公明,你就算像齊天大聖有七十二變的本事,也休想逃得掉。”那老者嘆一口氣,沒有做聲。

齊茵猛一伸手向他口點去,指尖所取的部位,極為歹毒,戳中了的話,極為痛苦,比死還要難受。她指尖已碰到對方口肌了,老者還不會閃避。

這一來已試出他武功全失,無法閃避,她立時收回內力,指尖雖是戳中了他口,卻沒有制住脈

齊茵從指尖傳來的覺,發現對方肌鬆弛,全無彈力,又可知對方真的武功已失。

當下道:“你是朱公明是不是?”那老者點點頭,移開目光,似是懶得開口。齊茵返到門邊,打個手勢。立時滿室生風,燈光搖搖,那薛陵已現身在房內。

他瞅住朱公明,但見他已坐起半身,雖是見他進來,也不加理會。

當下向齊茵問道:“他是朱公明麼?”齊茵道:“不錯,他自家已承認了。”薛陵且不去理會朱公明,輕輕道:“你剛才入房之時,動作太急了,萬一這房內有什麼機關埋伏,後果甚是可慮,這一步應該讓我做的。”齊茵只嗯了一聲,移開目光。

薛陵又道:“難道你存心替我冒這個險麼?”語氣溫柔異常,又含有之意。

齊茵沉默半晌,才冷哂一聲,道:“我憑什麼要替你冒險?只有你的命才值錢,是不是?”薛陵被她頂回來,只好聳聳肩,走到邊,一伸手抓住他口,咬牙道:“朱公。瑚,咱們的血債仇恨,今晚上可以了斷啦!”朱公明駭然望住他,張口說,但語聲吶吶,竟令人聽不清楚。

薛陵怕他驚叫之下,驚動了別人,左手疾出,已點住了他的道。這時候朱公明已不能做聲,只瞪大雙眼,出畏怖死的光芒。

薛陵冷笑道:“朱公明,想不到你這般怕死,真令我失望得很。”齊茵忽然道:“先問問他金明池在什麼地方?”薛陵把他整個人揪起來,狠狠道:“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金明池呢?若然你從實招供,我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一些。”他的話堅強有力而十分清晰,說罷,出手解開他的道。

又道:“快點說,金明池呢?”朱公明氣不已,說不出一句話,一味搖頭,同時伸手指著板。神情十分惶急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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