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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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拍著,袁瀟夢見自己被一隻熊壓著,熊張開巨口,似乎想要咬他,卻遲遲不下口,反而滴了他一身的…口水!這一幕把袁瀟嚇醒了,醒來後兩秒,他就覺自己脖子上溼漉漉的,
口悶得不行,四肢也麻了!他勉力抬頭一看,草!
“張晗,你給老子起來!”忽聞這聲吼,張晗嚇得滾下了沙發,他抬頭眨了眨眼,翻個身繼續睡了。袁瀟跟被鬼壓一般,動彈不得,見這
糊兄弟又睡了過去,唯有長嘆一聲:坑爹貨!
簡美芳事件之後,謝寒亭許久沒出現。袁瀟二人對此十分高興,尤其是張晗,他可不想再被那老鬼呼來喝去,做些他平生最怕的事。一百萬已經存到了袁瀟的賬戶裡,兩人合計一番,保險起見,還是先換個房子。
沒辦法,那個別墅就算租金低,但畢竟是鬼住的房子,與鬼同居久了,可是要人命的。再者,地點偏了,做生意什麼的,不方便。於是張晗申請資金買了輛摩托車,載著袁瀟在a城各個學校附近轉悠了兩天,終於看中了一套房子。毗鄰兩人曾經就讀的大學,單間配套,在一樓,樓梯旁還有個雜物間,放點東西是再適合不過了。而且房主別看是個戴眼鏡的瘦高個,內裡還算實在,兩人回價一個月650,他居然一口答應了。
事不宜遲,兩人立刻與房主簽訂了合同,當便搬進了新屋。只是原先那房子退租時,老闆電話卻停機了。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鬧不清這是個什麼
,索
把鑰匙拿上,等那房東來找他們。
不想,夜午一到,砸場子的“人”就來了。
時至子時,陰氣正甚,袁瀟跟張晗睡在一張上。睡著睡著,他覺得有點冷,於是向張晗那兒挪了挪。溫熱的人體挨著,理應不冷了,卻沒想四周像是結了冰似的,就連張晗這個不怕冷的都開始瑟瑟發抖。
經驗告訴袁瀟這不對勁,他猛地睜眼,恰好看到謝寒亭伸出慘白而頗具骨的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那蝕骨的寒冷冷得他
疼。就在他以為謝寒亭會把手指頭扎進他的骨頭裡時,那老鬼卻做出了相反的動作。
謝寒亭伸出了另外一隻手,伸進他的被子裡,然後把張晗推下了。接著收回了雙手,面
平靜地看著他。
袁瀟懵了,這個老鬼是要幹嘛?!他回頭去看張晗,後者因為摔下去的姿勢不對,正發出不小的鼾聲。
袁瀟抬眼看著謝寒亭,對方也正看著他,相視片刻,終於還是袁瀟沉不住氣,問:“有事嗎?”
“沒有。”那你來這裡幹嘛?這話袁瀟不敢問,只能眨眨眼,表達自己的疑惑。忽然,他的腦子裡想到了一件事,站在他面前的這位,可是他的鬼啊!霎時,袁瀟的臉上浮出了一片陰影,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知道這件事,這讓他今後如何面對這個老鬼?!
“你為什麼要搬出別墅?”終於,謝寒亭開口了。袁瀟暗自鬆了口氣,坐起身來恭敬道:“我說過了,還是想做點小生意,那個房子太偏僻了,不方便我實施自己的想法。”
“哦?你有什麼想法?”謝寒亭似乎有些興趣,只見他退後一步,坐在了沙發上。他是鬼,不用開燈,袁瀟也沒想到這茬。黑氣環繞的身體,與這黑暗的房間似乎融為了一體。
袁瀟聽他這麼問,只得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規劃講出來。畢竟大學都沒畢業,保險起見,他還是想先個燒烤攤子,等客源穩定了,再另作打算。
等他規劃完畢,謝寒亭忽然笑了起來,讓袁瀟有些發悚。
“你想做生意?”
“是。”
“那你怎麼會住這樣的房子?”謝寒亭站起身,自黑暗中脫出,陰森慘白的模樣,攝人心魂的眼神,和著冰冷入骨的聲調:“這個房子…不吉利。”
“啊?”袁瀟愣了,只聽謝寒亭敘敘到來,“一樓,說得好聽是接地氣。不過也要看是什麼樣的地。你要知道,你住的這地方,以前可是萬人坑!”
…
袁瀟震驚了,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萬人坑裡埋的可都是冤死的人,陰氣沖天啊!”謝寒亭湊到袁瀟跟前,那張帥氣的臉白森森的,十足嚇人,他說的話更是駭斷肝腸,“本來這樣的房子只能建商場、廣場、或者學校,畢竟晚上不住人,白天又陽氣十足。積月累,總能把這陰氣抵消。不過這些年,土地金貴,什麼樣的人都想來撈一筆。只要能建房子,萬人坑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住在這裡面的,又不是開發商自己。”
“你這套房子,一樓,說好聽點就是踩在死人的頭頂上。今晚要不是我在這裡鎮著,你跟你的好兄弟可就要被魘住,死於非命!”聽到這話,袁瀟看謝寒亭的視線變得火熱了不少,他驚懼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謝謝。”
“哼,好歹我也是你的主子,其他東西想要你的命,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謝寒亭的表情有些得意,舉手投足間著一絲不屑。他偏著頭看著袁瀟,等
到後者後背發冷時才道:“我需要你的陽氣。”話音一落,謝寒亭便湊上前,嘴
輕點了一下袁瀟的嘴
。這觸碰把後者嚇成了石頭,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跟上次一樣,似乎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被
走了。
那應該就是陽氣。
一種既噁心又恐怖覺,還有點羞澀。袁瀟抿著嘴,糾結了半晌,還是找不出句話來表示一下自己內心那種
蛋的
受。
忽然,他手上多了個東西,是一個羅盤,半個手掌那麼大,冰冷無比,死沉死沉。
“你明就從這裡搬出去,帶上這個東西去找住處。如果羅盤不動,則表示地方能住,反之,則住不得。”末了,謝寒亭還加了句:“聽懂了嗎?”這麼簡單易懂,袁瀟當然是點頭不止。謝寒亭盯著他,又陰森森地開口:“要租大點的房子,吉利。”說完,謝寒亭就消失不見了。
四周的空氣頓時回暖不少。袁瀟抬頭張望,謝寒亭真的走了,他趕忙把羅盤往旁邊一放,探過身去把張晗拽上。
只是一想到這屋子的情況,他就有些失眠,探頭看那放在桌上的羅盤,好傢伙!轉得跟電風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