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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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遠清果真說話算話,第二就帶著警察找上門來,等筆錄完成,100萬的支票便遞在了袁瀟二人的手中。
那一串零看得兩個*絲口水直,恨不得現在就把錢轉到自己的賬戶中。而怕鬼怕得要死的張晗,想到謝寒亭時的目光都變得友善了。他可是財神爺,不過要命的財神爺還是能送走就送走。
張晗眼珠子一轉,幾步躥到聞遠清身旁。
聞遠清雖然年輕,卻是人,見張晗那副飢漢看到
包子的模樣,便明白了這貨是在打個什麼主意。
“你是有求於我?”聰明!張晗被他看透了想法,心中的希望擴大了一倍。
“大師英明!我當然是有求於大師,只是不知道大師會不會應我所求?”聞遠清角一勾,小模樣清俊可人,“我才十五歲,你就不要叫我大師了。”他轉頭看向那些警察,“既然已經做完筆錄,幾位就請回吧,這個屋子裡陰氣
人,待久了可是會出問題的。”聞此言,把幾位警察同志嚇了一大跳,急匆匆地說了幾句
謝的話,便飛奔了出去。
“大師,這房子真這麼危險?”張晗也嚇到了。
聞遠清俏皮地眨眨眼,說:“你猜。”這…張晗再次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結論,這貨就是個熊孩子!他掛起笑容,“那我跟他們一樣叫你聞少。聞少,我希望你幫我好哥們兒袁瀟跟那個謝寒亭解除奴隸關係。”
“奴隸…噗!”聞遠清先是一愣,又如恍然大悟般笑了起來,轉頭向袁瀟發問道:“謝老先生說你是他的奴隸?”
“是。”袁瀟回答之後,見著聞遠清的表情更加古怪,像是想笑又在極力忍耐,心中頓時冒出了個答案,“我是不是被騙了?”
“也不算被騙。”聞遠清正襟危坐,“這世界上也有種人叫奴嘛!”
奴?
奴!
“你說我是奴?不對!”袁瀟雙目圓瞪,好歹他也是看過點恐怖小說的人,冥婚這種事情在小說中出現的頻率可不低。
“你說我跟謝寒亭結婚了?他還是我媳婦兒?”
“當然。雖然你們都是男的,但陰契已經結成,你們便是名正言順的夫。”袁瀟二人驚呆了,再看聞遠清時更是目光灼灼,“聞少,有辦法解除嗎?”
“陰契之所以稱之為陰契,便是因為它可不是那麼容易結成的。陰既代表鬼魂,又象徵著女,與死去的女人結親,形成契約,便成為陰契。不過只有生時便陰氣極重,死時又極為悽慘的女
才能結陰契。陰契一旦結成,這命就不一樣了。”聞遠清點到即止,為什麼不一樣,他不說,別人也來不及問。因他接著開口道:“謝老先生之所以能用男子身跟你結陰契,是因為他生於至陽之時,盛極必衰,這是陽氣最旺之時,也是陰氣頓生之時,且謝老先生可不是善終的,在《鬼經》中,這樣的鬼是男,周身陰氣卻與女鬼無異。而要想解除陰契,除非其中的一方死了,或是
子改嫁。”這一番話,袁瀟其實沒聽明白,什麼陰什麼陽?他唯一關心的是,他竟然娶了個鬼,還是個男鬼!?而要想擺脫這個男鬼,只有自己死或者男鬼不想要他。還好,還有希望!
當然,吃驚的不止是袁瀟,張晗此時的表情跟踩到屎一樣。一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以後要跟個鬼生活在一起,也許還有可能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他就覺這個世界一定不是他原來的世界!他一定是某一天醒來的方式不對,穿越了!要不然這個劇情怎麼會這麼坑爹?!好兄弟娶了個鬼,那他以後到底是要叫那個老鬼妹夫還是弟妹?
no!通通不要!
“那聞少,還有其他方法嗎?”
“聞少,一定有解決的方法,對不對?”他們二人一起開口,卻沒想到聞遠清忽地站了起來,往樓下走去。
“辦法倒是有,不過…這事情危險至極,你們有什麼值得我為此冒險?”他的話讓袁瀟等人頓住,張晗還想懇求一番,卻被聞遠清出聲打斷。只見後者站在樓梯下,仰著頭眯著眼說:“你們可不要以為我是什麼好人。有時候看起來像是好人的,往往最要人命!”張晗這人很少菸,此刻卻叼了一
含在嘴裡,見著菸灰長了,便動一下嘴,然後菸灰落了滿地。見此,袁瀟瞪了眼,“你等會要不把這地掃了,看我不打死你!”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這個?”
“什麼時候?下午兩點,離銀行關門還有四個小時,現在去把錢轉到賬戶裡,還來得及。”張晗怒了,猛地坐起,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袁瀟道:“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趙老師都說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人活著,錢沒了。”
“那有錢沒命花,要錢有個鳥用!”袁瀟斜瞪他一眼,笑了,“起碼老子燒紙錢的灰能把我埋了!”這話把張晗得沒了聲,呸地一聲把煙吐了出來,抬腳踩滅。他的神情略帶不
,看起來似在憤憤不平。袁瀟看著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他現在很瘦,但這也讓他的五官得以顯現。或許是經歷了太多這個年紀不應有的東西,這笑容裡有些疲倦。
他喊了聲:“晗子。”張晗斜眼看著他,沒出聲。
“沒關係,現在這樣就很好了,有你這樣的哥們兒陪著我,就算讓我死上千百次,我也不怕。”張晗抬了抬頭,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還是沒有出聲。但袁瀟知道他想說什麼,“那個聞遠清,你不要去找他。能跟公安掛上鉤,背景本事什麼的肯定不小。這樣的家庭里長出的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章不凡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再說謝寒亭這個鬼,也沒怎麼苛待我,你看還給咱們來了錢。有了錢,就算少活個幾十年又有什麼關係?人生得意須盡歡。我嚐到了別人沒有的甜頭,這就夠了!”
“再者,只要那個鬼討厭我了,另外找個人嫁了不就行了。”袁瀟笑了,“讓他討厭我,這事兒還是很簡單。”
“草!你答應了要讓我賴你一輩子的!”張晗哭了,他心焦,好哥們兒跟個鬼揪扯不清,還早晚沒命,擱誰身上都傷心。只見他噌的一聲站起來,走過去把袁瀟壓在沙發上抱著,緊緊的,如同發誓般地說:“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一定!你也別去惹怒他,你要是死了,我準得難受死!”袁瀟被他這麼一鬧,淚珠子也是眼眶裡打轉,卻也只能笑著安道:“沒事兒,你陪著我就是最好的事兒了。”袁瀟伸出手,慢慢地拍著張晗的背,安
著這個受傷的男孩兒。
是的,男孩兒,並不是男人。他才20歲,就算比袁瀟大點,母親早逝,但終究是活在金窩窩裡的人。沒什麼朋友,大學之前陪伴他最多的是漫畫還有各種遊戲,這樣的人沒有太多煩惱,但有著別人所不能揣摩的孤獨。
所以,袁瀟遇到張晗是福氣,做這種人的朋友,會成為他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