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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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朔,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等下我示意,我們兩個就一起對付那個男子,務必要離開這裡,否則等待我們的只有死亡。”元無華壓低了聲音,語氣鄭重的說著,蕭月朔自然也明白此時的情況有多嚴重,人為刀俎我為魚就是眼下這樣的境況,他很久沒有受到如此強烈的壓迫
,這個男人,非常不簡單!
他和元無華都想到一塊,然而他沒有猜到對方的真實身份,因此並未如元無華那般生出忌憚,只是覺得此人存在,的確是他們的威脅。
聽到對方的建議,他輕輕點了點頭,不錯,他們不能束手待斃,一定要逃出生天,否則他們很有可能會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裡。
“動手。”元無華輕輕說著,話音剛落,蕭月朔率先發難,一團烈火朝凌若塵飛去,趁著他對付火焰的時候元無華揮了揮手,一座冰柱做成的牢籠從天而降,瞬間凍結了整個石室,溫度驟降,忍不住讓人渾身發顫。
凌若塵嘴角微微翹起,絲毫不把這些放在眼裡,只是隨意的一個動作,元無華甚至沒有看清他怎麼動的,巨大且牢固的冰牢頃刻間化為一大攤水,緩緩淌開來,石室中的溫度重新恢復了正常。
這回,她的眸子淺淺眯起,面上多了幾分厲烈,以及孤注一擲的決絕,不能對付他,就代表著他們得死在這裡,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她手執破天,將火焰置於劍身,挽了個劍花直接刺向凌若塵,身手極為的迅速,猶如一道殘影,看不清她的模樣,但對於凌若塵來說,這本算不得什麼。
早已踏入天階之境的他,本就是和元無華一樣擅長武道和劍術,兩者皆是出類拔萃,他只是有些驚訝百年後竟然還有人能如他當年那般擅通武道和劍術,或者說,再過十幾年,這個少女的成就絕對在他之上,加上她成為破天的血契主人,會變得更加強大,終有一超越眾人立於武道頂端。
是血契,當初他一手打造出破天,卻因為它的不祥並未定下血契,而這個少女如此膽大,居然敢和赫赫有名的魔劍定下血契,不知該說她膽子大,還是該說她瘋了?
單手夾住劍尖,上面的火焰不能傷害他分毫,破天似乎是覺到了這位它的前任主人,劍身顫抖地更加厲害,元無華凝神往劍身注入靈力,夾雜著絲絲的白
雷電,凌若塵手上一麻,立刻放開了手上的劍,他驚愕的看著對面的少女,她怎麼會有雷的力量?
難道說…是天道應?而她也是全系屬
?
凌若塵曾經在家族中的古籍中看過世間有種人是被上天眷顧的,他們不僅擁有全系屬,還會在機緣巧合之下蒙受上天的恩賜,便是少有的天道
應,世人一直以為天道
應的對象是幸運,碰上好運氣罷了,不一定是針對全系屬
的人,但他們想錯了,世間唯一能夠得到天道
應的人只會是全系屬
的武道修習者,不會輪到三系屬
或者是雙系屬
的武者。
否則,多年來怎麼就沒有三系屬或者雙系屬
的武者可以
應到天道呢?
所以,這是有必然的,全系屬
註定是被上天眷顧的,然而卻不是每個全系屬
的武者會有這樣的恩賜,例如他,就從來沒遇到過,曾經的他年少風發,認為自己會
應天道,直到他打造出破天,他都沒有被上天寵愛,因此他的劍叫破天,意味著破開上天之意。
直到此刻,他的眼底才帶上了濃濃的嫉妒,憑什麼這個少女能夠擅通武道和劍術,還有全系屬和天道
應,她是真正的天賦奇佳,真正的天之驕子,百年前的他是第一高手,百年後卻江山代有才人出,元無華的出現,於他而言,是深深的危機。
況且,她得到的天道應是雷屬
,可以說是天道
應中最強的一種,甚至可以招來天雷,足以造成巨大的殺傷力,不過看她的樣子,尚不能完全招來天雷,所以他有勝算,在她完全成長前將她扼殺,省的以後阻擋自己一統天下的道路。
“你們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們!”凌若塵冷笑,他沒有應到天道,並不代表他就束手無策,如今的元無華還未完全成長,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呼嘯而來的風猶如刀子一般割在臉上,是風刃!元無華目光一凝,北冥訣上有記載,但是因為介紹的太過簡略,沒有修煉之法她才放棄,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
凌若塵的天才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她第一次深刻體會了何為弱小,在他面前,自己算得上還行的強橫實力不值一提,她迫切的想要變得更加強大,風擎天有了凌若塵這個靠山,只會更加棘手,她想要讓風擎天付出應有的代價,必須要除去凌若塵。
“小丫頭,你還了點!是有幾分實力,可惜對於阻擋本座路的人,本座是絕對不會姑息的。”除了她!這樣不用擔心有人會超越自己。
元無華堪堪躲過他的攻擊,茂盛的枝葉朝她瘋狂的伸來,心底一驚,下意識的一道火焰纏上茂密的枝葉,瞬間將枝葉燒了個光,又是一道風刃襲來,她撇過頭再次躲過刀割般的風,風刃轉了個方向,直接把她的面紗割斷,風擎天看到她的面容後,先是一驚,隨後大喊起來:“你是元無華!”面紗後是一張沒有易容的臉龐,赫然是元無華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她身著女裝,與往
的世子錦袍天差地別,但模樣絕不會改變,一眼就能認出。
“風宗主,好眼力啊!我知道,秦侯父子和你有勾結,當初那些言也是你們
出來的吧?可惜的是,沒人願意相信你們。”就算他現在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狼來了多說幾次,就被認為是說謊,是汙衊,元世子已經在人前證明自己的身份,還不惜chi身luo體,誰敢說她是女子?除非國都的百姓們全是瞎子。
蕭月朔總算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心底湧起喜悅,起碼對他來說,這絕對是件好事,他對元無華的別不在乎,不過想要堵住朝堂上那群蠢貨的嘴,還是得費一番功夫,她是女子,那麼他能成功大半。
元無華倒也不在乎蕭月朔知曉自己的別,畢竟這男人聰明得很,遲早會發現的,是否隱瞞都不重要。
“你…元無華,你不要得意!”風擎天立刻看向一邊的凌若塵,熱切期盼這位能殺了元無華這幾人,畢竟他做了這麼久的宗主,也能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殺意,是針對元無華的。
“小丫頭,沒人告訴過你,說話別這麼不客氣嗎?你以為你能對付我?想的太美了。”話音剛落,風刃劃過四周的牆壁,石壁猛然開始崩塌,他是要同歸於盡,只是當她下一刻看到對方輕易地從石室中出去,不由得暗自咒罵,居然是要用石室的坍塌來造成他們死亡的意外。
她竟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可她絕不會束手無策,手執破天破開掉落的巨大石塊,身後卻傳來一聲:“小心!”巨大的衝力將她壓倒在地,幾塊中等大小的石塊砸在她身上,不,或者說,應該是有人將她壓在身下,硬生生為她擋住了石塊。
天際出現一絲魚肚白,周遭的雲朵被暈染成淡淡的紅,隨後慢慢變得更紅,昭示著夜晚已經過去,清晨即將到來,唯有啟明星頑強的掛在天幕上,然而不久後它也會消失於天際。
屋子裡的幾人開始坐立不安,照理說沒有什麼事能難倒樓主,區區青冥宗宗主的密室如何能困住她?可是…為什麼她遲遲未歸?
“眼看都快天亮了,樓主怎麼還不回來?”玄終於坐不住了,起身來回的踱步,儘管他想去密室一探究竟,然而沒有樓主的命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這是暗香樓的規矩,以樓主馬首是瞻,不能衝動行事,皆以樓主的命令為準。
“別急,說不定樓主很快就回來了。”慕寒面沉穩,開口安撫道,如果他眼底的憂慮之
不是那麼明顯,或許還更有說服力。
“我在想,樓主是不是碰上什麼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言悠一針見血,他曾經聽宗主說過,風擎天似乎在做一件不為人知的秘密之事,連星雲宗派出的人都沒有探查出,只能大略知曉他要做的這件事不簡單。
“要不然我們去看看?”冰驀地起身,提議道。
“不行,現在已經天亮,想必青冥宗的弟子都開始巡視宗門了,何況今是秘寶大會,看守會更加嚴,我們擁有的最有利時機已經錯過了。”慕寒阻止了其他幾人的行為,道:“我相信樓主,她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元無華環視四周,他們應該還被困在密室中,而風揚夫婦失蹤了,不知是被風擎天帶走了,還是同樣被困在某處。
思及至此,她的雙手緊握成拳,風擎天,若是我能出去,定要和你新仇舊恨一起算算!
只是,更棘手的事還在後面,她一人倒也罷了,關鍵還多了個傷兵。
“你是不是沒把自己當回事?居然就這麼衝上來?”她惱怒的低吼道,少有的失態,卻讓蕭月朔低低笑了出來:“我可以說,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你…”元無華一時間語,的確她有些反應過度了,當對方擋在自己面前時,那一瞬緊緊揪起的情緒不是假的,難道說…她對…蕭月朔…摸了摸額頭,她不會是昏頭了吧?
不過一般來說,對方為自己受傷,正常人應該都會緊張吧?想通這點,元無華頓時覺得毫無壓力,她笑眯眯的看了看蕭月朔:“你為我受傷,我關心你應該的。”
“…”蕭月朔一陣無力,難道說他的見義勇為全部白做了?
該說她遲鈍還是故意忽略這一點?
“你們沒事吧?”低沉的男聲陡然響起,兩人齊齊抬頭,卻見男子一身青衫,不復以往的妖嬈之,面容也變得沉著堅毅,元無華忍不住
慨,這年頭原來競爭皇位還能把一人變成另一副模樣?她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也試試?
妖媚之被斂去,多了幾分皇族獨有的貴氣,加上原本就妖孽的容貌,樸素的青
錦袍亦是被他穿出了另一種味道。
元無華昨來時並未多注意君無意,此刻倒是吃了一驚,在他身上以往的輕狂
肆被很好的收斂起來,儘管在她看來還是有點魅惑,卻是增添了些許威嚴。
“要麻煩君宮主把我們救出去了。”蕭月朔眯了眯眼睛,淡淡說道。
“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君無意見到元無華的模樣,開始是錯愕,很快就恢復了原先的平靜,只是嘴角一抹上揚的笑,證明了他的好心情。
“君宮主倒是很有心情,還能來這裡救出我們。”蕭月朔故意加重了這句話的語氣,君無意在皇位鬥爭中早就磨練的處變不驚,他瞥了對方一眼,道:“我無意間路過暗香樓之人住的地方,聽到他們的議論,這才來看看,何況暗香樓樓主對我有恩。”言下之意,就是我本來就是救元無華的,你以為我願意救你?順手而已!
蕭月朔緊緊抿著,面
陰沉的瞪著君無意,這傢伙,嘴皮子越來越厲害了,在白虎國混的風生水起,現在還敢擠兌他?哼,要不是他背後有暗香樓的人出謀劃策,有這份力量?
等等,暗香樓?現在他知曉暗香樓是元無華的,那麼豈不是代表,實際上支持君無意做皇帝的是元無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