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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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嘰嘰喳喳,渾然不顧方言的存在,方言對面三人中間的女生還帶著吉他,這時停了話頭。清脆的木棉吉他聲響起,《hijude》披頭士的經典老歌。

女孩的音不錯,沒有太多的唱功,沒有花哨的技巧,只是伴著吉他的節奏吐出一顆顆輕快的音符,乾淨而美好。方言能從玻璃中看到那女生的一身豔麗的衣服,和那聲音極其的不相襯。

但聲音,真實的讓他覺得美好。喀嚓一聲。方言扭過頭,相機的長鏡頭從正對面的女生眼前移開,雙眸動珠玉般溢的光彩,很漂亮,很動人。中間彈吉他的女孩一邊唱著歌,看著方言有著笑意,再看看身邊的同伴,耐人尋味的眼神。

然後垂下頭去撥動著琴絃。

“帥哥,發呆的樣子很有味道喔!”拍照的女孩歪著腦袋,嘴角有著明媚的笑意,搖搖手上的相機,道:“不介意吧?”方言淡笑著搖搖頭。

“學生?”女生又問,將相機放進掛到脖子上,推開小桌上的瓶瓶罐罐,雙肘撐在上面“看起來是了,不過年紀貌似不大,大學or中學?”

“高中二年級,不過已經退學了。”自來的女人似乎不好打發。女生眼睛大睜,有著一絲顯而易見的興奮,道:“壞學生?”

“看起來可不像哦!”彈吉他的女生唱完將吉他放到上面的貨物架,坐下來在身邊女生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笑著對方言道:“你要小心了,她可是專門欺負壞學生的!”方言身邊的男生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兄弟,別在意,這兩娘們是氓。”

“你女人才是氓!不然怎麼會在場那啥,喊的全學校都聽的見,嗯,是吧?”彈吉他的女生反擊,不見剛才的那份溫婉。被調笑的女生坐在方言這一側的最外邊,渾然不以為意,雙手抱,道:“你敢嗎?”

“敢不敢的就看你捨得不捨得將他借出來了。”方言正對面的女生對那位在場圈圈叉叉的女生男友挑了挑眉。

這個女生無疑是三個女人中最出的,相貌身材都要勝過一籌,言辭豪放,卻又不是男人能隨便駕馭的貨。那男生果然舉手求饒,苦笑著道:“大姐,別拿我開涮,你要真想試,學校裡的男人排隊都能排到京城了!”

“喂,你叫什麼名字?”女生得意的哼了一聲,又盯上了方言。

“你隨便想個都比我說的要真實可信。”

“還和姐玩深沉呢!”女生笑著不以為意,又問:“電話呢?留個,等姐哪天有時間給你介紹個水靈的妹子。”

“家裡窮,用不起那玩意。至於妹子就算了。”女生的眼神愈發的具有侵略,嘴角那惡的笑容讓方言覺的自己似乎是被盯上的獵物,兩個男生似乎都在看戲。

看著方言的眼神有著明顯的同情彩。現在的方言實在沒有說話的慾望,見那女生又要開口,再道:“還是讓你朋友彈彈吉他吧,真的很不錯。”

“妮子,誇你呢!”女生朝那彈起吉他的女生擠眉眼的,不過還是不打算放過方言“小盆友,和姐姐打牌怎麼樣?像你那麼幹坐著多無聊啊!

雖然看起來很傷、很憂鬱、很勾人的樣子,但才那麼點年紀,學大人裝模作樣的想引起幾個姐姐的注意,那可就失算了喲。”方言聳聳肩,一副被你識破的模樣,道:“那我不裝了,我睡覺。”

“哇,好有個!”女生裝作花痴狀,倒是彈吉他的那位女生對方言笑道:“你別理她,沒人搭理她就安靜了,整天發也不見認真看哪個男人一眼。”

“別信她,姐姐可是好人!”女生朝方言拋了個媚眼,很練。方言笑了笑,閉上眼睛“我倒覺的她說的很可信。”

“你不會是看上這個姐姐了吧?”女生故作誇張的問,用手指戳戳方言的手臂“想不想嚐嚐這位姐姐的吻,很甜的哦!”

“甜你個頭,以後再趁我睡覺作孽,我就…”彈吉他的女生說著又打住,氣呼呼的道:“算了,不想帶壞這小帥哥。”

“嘿,這位姐姐誇你呢!”其實女生只不過是看方言有趣,打著打發無聊時光的主意,至於惡意倒真是沒有,只不過方言嘴角的絨讓她估算嚴重錯誤,這不只是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無害少年。

“你話就那麼多?”方言睜開眼,望著正對面的女生輕嘆一口氣,道:“也許我播下的種子正在某個女人的肚子裡發芽,但你…似乎還是個處吧?”***“也許我播下的種子正在某個女人的肚子裡發芽,但你…似乎還是個處吧?”聲音不大,不至於整個車廂的人都能聽見。話一出口,周圍瞬間安靜下來,不相干的四人都圓睜著眼睛,目光在方言和同伴身上來回的掃蕩。女生毫無準備,被方言直接且比她更豪放的言語的措手不及,正待要爆發的時候,彈吉他的女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於是,連鎖反應,另外三人各自都垂著頭,從肩膀猶如搐般的抖動來看,可見幾人憋的辛苦。

“有那麼好笑嗎!”同伴的表現讓女生不滿的吼了句。

“終打雁,今…今兒個被啄了眼吧!”彈吉他的女生用手掌輕撫前,好半天才止住笑意“讓你沒事就調戲小男生,今天看走眼了吧!說說,反被人調戲的滋味如何?”

“哼!小狼一個!”女生瞪了方言一眼,見他居然閉上雙眼若無其事的模樣,陰陽怪氣的笑道:“小弟弟,嘴上還是絨呢!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方言不說話。

“算了,姐姐不和你一般見識。”再彪悍的女人也不能與一個男孩去爭辯自己究竟是不是處、女,抑或去杜撰一些男女情事的歷史,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孩被她看走眼了。

看起來溫潤無害,實際殺傷力很強。夜,火車撞擊鐵軌的聲音連綿不斷,在空曠、黑暗的原野裡四散飄蕩,愈發凸顯周圍的靜謐。火車上的大多數人都以闔上眼,沒有入睡的也都在或苦或甜的思緒裡徜徉。

方言靠在發硬的靠背上,微闔著眼睛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黑,靜靜聆聽像心臟跳動般的鐵軌聲,悄然之中就融入這夜,彷彿能觸摸到它的脈搏…

兩男三女在晚上10點鐘的時候已經下了車,一個方言以前從未聽過的地方,很小的簡易站臺,以至於他們一下車就暴在寒風裡。當時昏黃的燈光能照亮的空間實在有限,讓幾人像是置身於小小的舞臺上正準備演出。

背吉他的女生在站臺上揮舞著紅的圍脖,大笑著目送方言的離去,似乎是很滿意方言曾經對她朋友的調侃。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來分析,似乎是到去那裡採風。方言不懂藝術,但能看出他們生活的恣意。

看著他們在寒風裡著手掌,臉上去有著遮不住的興奮、期待,以及彼此間的嬉笑怒罵,那是青在燃燒的樣子。

幾個月前,他以及他的四人幫,也曾如此、或者是接近這樣的青飛揚。火車上陸陸續續的下了不少人,那幾人走後上來一對年輕的男女,坐在方言的對面。六人的位置坐了三個人,整節車廂也顯得空蕩。

“兄弟,睡了?”方言斜望著車窗,能從那反光裡看出年輕的男人並不是想要與他聊天或者其他,年輕的女人姿不錯,看上去柔柔弱弱很清純的模樣,此時正靠著男人的肩膀,而男人的目光裡卻閃耀著極為明顯的、火。

方言沒應聲,長久的靜坐不動讓人以為他早已睡去,微闔的雙眼卻從車窗路將男人放下心後開始將手伸進女人衣服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別這樣,有人呢。”

“沒事,他已經睡著了。”男人的手要強行往衣服了鑽,見女人不太同意,又道:“回去我們就結婚好不好?”女人明顯的一怔,女人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桃紅,不知是羞赧還是處在結婚兩字的幸福中,扭扭捏捏的看了看方言,發現他並什麼反應後才讓男人的手掌鑽入她的衣領。

緊接著就是眉頭微蹙,一聲夢囈般的呢喃。

“我睡…睡覺了。”

“嗯,到了我叫你。”女人羞澀的配合讓男人很滿意,興奮的聲音壓抑在喉嚨裡顯的很尖細。男人總是為自己的、望找著各種各樣的藉口,這都能讓別的男人認同。

但結婚二字,讓方言徒然覺的氣溫下降很多。離家越來越遠,身處從未聽過、到過的地方,在深夜傾聽著陌生人的夢囈呢喃,那些融在骨子裡的情開始氾濫成災,思念那些讓人幸福的滋味。

而黑暗深處隱藏著遠處那遠古而冗長的呼喚,那些久遠的覺像在這一刻彷彿昨悉,慢慢滲透到身體裡。哪怕知道結局是讓俗世裡的人覺到逆天。

但因為百花夫人的存在,也因為方茹那便開始滋生的芥蒂,不知此時兩個女人心裡的方言,所思所想,所有的東西都帶上了一種沉重,猶如花崗岩的質地,很堅硬。對面的男人似乎有些忘乎所以,女人口細白的大片的暴在方言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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