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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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全都不幸罹難。”

“小姐,好恐怖喔…”力雲珊縮在維琴薩身旁,不敢想象當初若沒有離開歐家,她和維琴薩是不是也會成了亡魂之一。

維琴薩拍拍她的肩膀,平靜的對警察說:“我們曾經準備結婚,但是婚禮當天發生了意外,所以被迫取消了,而後我嫁給現任的丈夫。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走在後頭,始終不曾吭聲的湯鎮權終於開口“當然,我們今天來,就是希望請維琴薩小姐能跟我們上警局一趟,順便說說你和焰盟的關係。”湯鎮權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瞅著臉乍變的維琴薩。

“小姐這幾天都跟我在一起,她跟歐家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們不要亂抓人。”力雲珊擋在前頭捍衛“而且你說什麼焰盟,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請不要誤會,這不是逮捕,而是請維琴薩小姐協助調查。”湯鎮權剛正不阿的重申立場。

懊來的躲不掉,維琴薩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冷靜“珊珊,去幫我拿件外套,我跟他們去一趟,馬上就會回來。”力雲珊猶豫不決的進屋取出外套,遞給維琴薩的同時,她不安的開口問:“不會很久吧?萬一聶先生打電話回來問起小姐,我…”維琴薩拍拍她的肩,試圖讓她寬解“你先回閒琛的屋裡去,不會很久的,聶先生若是打電話回來,先別跟他說,一切等他過幾天回家,我再親自跟他提,免得他擔心,知道嗎?”

“喔。”力雲珊滿心不願的應了聲。

維琴薩坐上警車,離開了聶齊桓親手打造的舒適家園,老實說,她也不知道這一去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不由得依戀的回頭再看一眼。

-----黑暗的室內,牆上播放著一幕幕歐家大宅的血腥,鉅細靡遺的展現在維琴薩面前,看得她一顆心全然被揪緊了。

看著那些殺戮的手法,她百分之百的肯定兇手是誰。黑玦啊黑玦,你何其殘忍,竟然一口氣屠殺了十多人。

她難過的閉起眼睛,久久不能自己…

悲觀的想著,萬一這種不幸發生在聶齊桓的身上,她是斷然不能承受。

驀然,燈光大亮,湯鎮權看著眼前這始終緊抿雙的女子,她的膽量超過常人,竟然可以沉著不語的看完這些血腥殘忍。

維琴薩不斷的想著聶齊桓,兩個禮拜了,不知道他在威尼斯的展出工作是否一切順利?他也快要回來了吧?

“維小姐。”

“嗯?”她聞聲抬起頭。

“看了這些,你有什麼可信的線索,可以提供給我們警方的嗎?”

“我…”她吶吶的張著嘴,卻說不出什麼話語。

他在她面前坐下,丟了一份傳真到她面前“我們掌握了你的部份資料,你是焰盟組織裡的血舞,何不開始說說你們的組織?”

“我已經不屬於組織,焰盟的一切早與我無關。”她不想再次被牽扯,她只想徜徉在有聶齊桓的世界。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她全心全意的接受聶齊桓的愛時,竟又發生了這樣叫人痛苦的事情?她是那麼急著想要脫離,只想單純的生活,跟著聶齊桓。

“維小姐,那麼就從你曾經是的階段說起吧!”靜定的望入湯鎮權黑褐的眼珠,維琴薩腦子裡想的不是在組織裡的過往,而是她與聶齊桓相處的點點滴滴,從他們在潘芭杜為了那張紅木箔金四柱大的爭執開始,一直到他們現在的甜點滴,一切都暖得叫人想哭,然而組織的陰影卻冷得令她害怕。

她並不畏懼自己的死亡,畢竟能被聶齊桓這麼呵護憐愛過,她的人生已經不再空乏,她怕的是聶齊桓會遭受不幸,那麼她將會愧疚一輩子,至死都難以平復自己的罪孽。

“說說,你為什麼會認識歐大威,是偶然,還是命令?”湯鎮權從容的看著她臉上沉靜卻幽怨的表情,隨時改變他的問題。

湯鎮權有著嫉惡如仇的正氣凜然,渾身散發著陽光的熱度,隨時準備撲殺散佈罪惡的細菌,偏偏在他面前的維琴薩,來自與他回然不同的黑暗領域,他們是對比,也是對立,然而,維琴薩卻渴望自己也有他身上的陽光,那麼,後她面對聶齊桓的時候,或許就可以不那麼自卑。

在寂靜中掙扎許久,驀的,她蹙眉輕搖著頭“是命令,也可以說是易。”他挑眉一瞥“什麼樣的命令…或者易?”拱起雙手,他全神貫注的準備聆聽。

她略微不安的著雙手“我用這個任務的完滿,作為我脫離組織、換取自由的易。”

“為什麼焰盟的目標會是歐家?”

“歐家是以販賣軍火起家,歐老爺死後一直都由歐夫人跟她孃家的大哥掌握所有的走私買賣,組織要我去探知他們的易管道,我想是為了竊奪分食軍火市場的大餅,所以我開始接近歐大威,藉由跟他往得以順利進入歐家,不但可以竊取歐夫人手中的重要機密,還可以稔歐家的一切。”

“到底是什麼樣的機密?”

“是關於軍火買賣的點、線、面,內容鉅細靡遺,歐夫人一向是自己管理,連她大哥都不見得知,但是她不防歐大威,歐大威雖然不聰明,然而對他母親的話可是聽得緊,歐夫人也十分溺愛他,所以我選擇接近歐大威。”他輕扯嘴角“好個美人計,那麼,婚禮當天的意外又是怎麼一回事?”

“是我動的手腳,車禍可以阻礙婚禮進行,偽裝殘疾我才可以順利脫離歐家。”她緩緩垂下眼眸,近乎低喃“歐夫人是不會做賠本生意的,何況是要她的寶貝兒子娶個殘疾且不祥的女人為,她說什麼都不會答應,所以我在禮車上動了手腳,讓她名正言順的將我掃地出門。”湯鎮權眼神一凜“既然任務完成,為什麼還要滅口?”維琴薩突然抬頭動說:“我不知道--”她微微息“我真的不知道,打從將歐夫人手中的機密送回焰盟後,我再也沒有與焰盟有任何聯絡,這些子,我一直都是待在聶齊桓身邊。”

“聶齊桓人呢?”

“他在威尼斯參展,兩個禮拜前,我們在紐約分開,他前往威尼斯,我則回到維吉尼亞州。”

“他知道你的身份嗎?焰盟豢養的殺手之一。”她搖搖頭“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是在潘芭杜偶然認識的。”

“在潘芭杜認識的?怎麼說?”

“因為我曾經在潘芭杜買了一張二手的紅木大,而婚禮被迫取消,歐夫人認為那張門不吉利的東西,所以上潘芭杜跟單老闆爭取賠償,雙方爭執下下,聶齊桓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哼,從來就沒有人可以從單老闆身上訛詐一絲賠償、折扣,儘管對方再明能幹。”看來他也知道潘芭杜是什麼地方,省得她還得做背景代。

“對,所以情況處於勢均力敵的對峙,說來有點可笑,聶齊桓在這時候說要買下那張,我不答應,甚至我威脅他得娶我這偽裝殘疾的不祥女子,他也欣然接受了,我們就是這麼在一起的。”

“你為什麼要捍衛那張?”他不懂。

不過是一張,一個四處飄蕩的殺手為什麼對一張那麼在意?

“因為那是我的。”她悵然一笑“湯警官,這荒謬的情節你當然無法想象,因為你太習慣睡在屬於自己的上,對於你這種把睡眠視為理所當然的人來說,你當然無法體會我對一張屬於自己的是何等的執著、在意。”被豢養的子裡,她從沒有過屬於自己的家,更遑論是一張,她只有不斷的接受訓練,不斷的在世界走動,不斷的殺人,這麼多年來,居無定所的她就連想要躺在自己的上安穩的睡上一覺,都是不可多得的奢望。

是她這種浮萍之的人的夢想,就跟芭蕾一樣,佔據著她生命中的重要地位。

她是認真的,湯鎮權在她眼中看出執念,他依稀有點明白了。

“從這些相片中,你推測可能是誰下的手?”

“湯警官已經斷定這樁滅門血案是焰盟所為,還是僅僅是因為我的說法誤導了你?”他自信一笑“你的說法只是輔助說明,基本上,警方鎖定焰盟這個神秘組織已經很久了,世界各地的多樁命案雖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諸多線索全都指向焰盟。”維琴薩躊躇半晌“黑玦。我離開後,他曾經在我面前出現過兩次,我不明白他的動機,但是,應該是針對我的脫離,他警告過我,脫離組織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是他嗎?”湯鎮權把一張相片擱在她面前。

相片裡的人沒有明顯的容貌,就是一身冷黑的裝扮,但是就已足夠辨識了。

“對,但是他會易容,或男或女,不過,看來警方已經掌握不少焰盟的罪證。”

“不夠,事情太棘手了,我們甚至沒人見過他的模樣。”他手指凌亂的敲擊著桌面。

“我也不能保證我所見到的人是真正的黑玦,他太會易容。”

“真是棘手。”他摩挲著下顎。

她保持靜默的坐在椅子上,掛念著何時能夠回去。

突然,他把目光鎖定她“我需要你的協助。”

“我?”

“對,你必須跟警方合作,唯有將焰盟殲滅,你自己,乃至於聶齊桓才能夠有平靜的生活,焰盟能夠將歐家十多口人徹底殺害,也一樣能夠這樣對待你,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讓焰盟徹底消失。”

“我不知道…”她心中一陣忐忑。

“你是擔心事發之後的牢獄之災?”

“不是嗎?罪證確鑿。”湯鎮權陡然壓低聲音佯裝沉思說道:“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你也給我時間想想該怎麼做,但是不能拖延太久,希望你會作出正確的選擇。”維琴薩啞然無聲的看著他,答應或不答應在她心裡形成兩股莫大力量的拉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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