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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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覺醒來,渾身痠痛的要命,我眯著眼睛暈沉沉地往浴室摸去,卻撞到一個移動矮桌,免強睜開眼睛打量四周,哦,對了,這已經不是我跟媽媽住的公寓了,這裡是聶文涵的家,一棟位於本市東區的三層花園洋房,昨天我們的行李已經都搬過來,我是在我的新房間醒過來。

新房間比我原來的房間大多了,最大的好處就是自帶有一個寬敞的浴室,我早晨的淋浴方便多了。溫水打在我疲憊的身體上,有一種疼痛又舒服的覺,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哼,東區,一向被人們戲稱為富人區,沒想到我能住進來,不知道,昨天的失身算不算代價?想起來就火大,我恨恨地一拳打在洗臉檯上,聶唯陽,你這個變態,你媽要死又不是我的錯,你卻硬加到我身上,好,這筆帳,我們一定會算!

下樓梯走到一樓,餐廳裡有陣陣香氣,我聽見聶唯陽在說:“阮姨真是好手藝,以後我跟爸爸都有口福了!”這假惺惺的無賴!

我走過去,在媽媽旁邊拉開椅子坐下,對大家出笑顏:“聶叔叔早,唯陽哥早!”天知道我要多艱難才叫出“唯陽哥”這三個字。但是我越恨他,就越不能在長輩面前表我的不滿,否則以後有什麼爭執爆發,大家都會以為我是耍小孩子脾氣,沒人站在我這邊的。

聶唯陽似是頗有趣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慢地說:“早啊,蘇蘇。”他的尾音拖得很長,用他那種獨特的嗓音念出來,沒來由的令我起了雞皮疙瘩。

聶文涵很是欣:“蘇蘇真懂事,阿阮,謝謝你給家裡帶來這麼可愛的女兒。”媽媽說:“唯陽也是好孩子。”聶文涵點頭:“唉,唯陽的媽媽在他還那麼小的時候就得了病撒手了,我又沒時間帶他,讓他吃了不少苦,現在阿阮你來了…”我一口牛都噴到桌子上,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

媽媽嚇一跳:“蘇蘇?”聶文涵叫:“唯陽!趕緊拿杯水來!”我一面猛咳一面抬眼看聶唯陽,他神自若自起身拿了一杯水遞給我,微笑:“小心點。”如果目光能殺人,他身上已經多了好幾個透明窟窿了,我惡狠狠地瞪他,這混蛋,騙我!

吃完早餐,聶文涵說:“唯陽,你們學校跟蘇蘇的學校正好順路,載她去上課吧!”我沒反對,我有話要問他。

一坐上車,我狠狠丟出一句:“為什麼?”聶唯陽看我一眼,發動車子:“是啊,為什麼呢?”他停頓一下,微笑“因為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給你也是給我自己的理由。”我大怒,被愚覺非常糟糕:“禽獸!騙子!敗類!”前方紅燈,他將車子停下來,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有些不耐煩的表情:“小野貓,我高興怎樣就怎樣,我想要你就要了,那對你而言,沒什麼差別。”我一時啞口無言,他就那樣強要了我,至於他嘴上怎麼說的確是跟我無關,被騙也是被騙得莫名其妙。我只得說:“你竟然咒你的母親是自殺!你這沒有情的冷血動物!”他挑眉,滿不在乎:“我跟保姆長大,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不滿一年,有什麼情可言?死都死了,怎麼死又有什麼分別。”他是變態,是神經病,是瘋子,是隨心所的魔鬼,他說他母親因我媽媽而死是假的,他強要我沒有任何理由,他高興就做了。禽獸。我恨恨地咬牙,閉上嘴不再跟他說話。

----車子在n大附中前面的拐角找了車位停下來,我打開車門要下車,聶唯陽卻伸手按了鎖車按鈕,鎖上了車門,我瞪著他,伸手去按按鈕要把車子打開。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黑眼中有慾望慢慢升起:“不化妝的你,比起昨天的樣子,更讓人想一口咬下去啊…蘇蘇,你知不知道,早晨男人的慾望特別強烈?”我不說話,只是防備地瞪著他。

他一手拉著我的手腕,一手環住我的肩,將我拉到他的懷裡去,把我的房緊緊壓在他的膛上,低頭狠狠吻住了我的。咦,上都被他上了,這倒是頭一次接吻呢。人都說接吻是最容易引爆慾望的,這話果然不假,我貼在聶唯陽身上的小腹很快覺到了他甦醒過來的堅硬。

讓他這樣把臉貼在我的臉上可不行啊。

我嚶嚀一聲,抬起頭,把我曲線優美的頸項展現給他,聶唯陽發出一下模糊的呻:“哦…蘇蘇…”然後順著我的脖頸輾轉吻了下去,直到我的前。

就是現在。

我放在身後的手從包包裡摸出一小瓶噴霧,對著他的臉沒命地猛噴下去。

他猝然受襲,驚叫一聲身子向後彈去,我趕快伸手按下按鈕,打開車門跳下車去。這混蛋,別想每次都得逞!

走進校園就被人抱個滿懷,童苗苗豐滿的前跟我的撞在一起,我差點被撞吐血。

“蘇蘇蘇蘇!”她的臉在我的肩上蹭來蹭去“週末過得好不好?我想死你啦!”

“蘇蘇蘇,你口水啊?”我笑罵,把她從身上拉開去,兩個人牽著手去教室“過得一點也不好,參加媽媽的婚禮,累得半死。”還被一個變態強要了。我眼神黯了黯,重又打起神笑起來,這件事誰也不能告訴,只有我自己去抗爭。

“可憐的寶寶,”走進教室,童苗苗把我按在座位上,一雙小手開始在我肩上捏捏捏,笑著說“讓我來服侍你吧!”我舒服地眯上眼睛。童苗苗跟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女生,她穿淑女鞋,我穿休閒鞋;她有一頭長髮每天綁出不同的巧髮型,我有一頭半長不短的陽光下是紅的頭髮;她溫柔,我倔強;她總是對我嬌滴滴的撒嬌,我總是兇巴巴的笑罵她。如此大相徑庭的我們卻做了6年的好朋友,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嗨,蘇蘇,”船長跟阿木走過來,兩個人臉上賊賊的笑“我們到了新光盤!”船長叫王浩,是個高瘦的戴眼鏡的男生,最崇拜《加勒比海盜》裡面的傑克船長,因此我們就叫他船長。阿木略胖,圓圓臉長得很討喜,全名林森,名字裡全是木頭,因此被我們叫做阿木。

“要看?”我有點猶豫“我現在剛跟媽媽搬到她老公那裡去住…”

“不是吧?”阿木慘叫“據說這個頂刺的!”我想一下:“嗯,沒關係,去吧,我的新房間大的,也有電視機,別人也不會來打擾。”9船長跟阿木歡呼一聲,船長回頭去通知碟友,阿木突然說:“蘇蘇,你的脖子怎麼了?”

“我的脖子?怎麼了?”我一臉茫然。

童苗苗湊過來一看,臉變得怪怪的,不說話從屜裡拿了一面小鏡子給我。我拿起來一看,頓時心頭火起,脖頸處有一個明顯的玫瑰吻痕,那顯然是聶唯陽的傑作。

我將領子扯了扯,勉強能遮住,對他們強笑:“沒想到新家居然有蚊子。”童苗苗看著我的臉,問我:“蘇蘇…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失笑,這個詞離我好遙遠:“你說呢?神經。”童苗苗似是鬆口氣:“也對,蘇蘇對男人向來看不上眼。”她轉開話題去“對了,今天有音樂課呢!”

“音樂課?”我奇怪“我們是高三啊,怎麼還有音樂課?”

“好像是上頭來檢查素質教育之類的,學校做做樣子,從隔壁n大音樂學院請了個研究生來給上兩節課,就今天下午。”童苗苗的消息還全面。

旁邊的梅子也嘴:“是啊是啊,據說那老師是個很優雅的帥哥呢!”我跟苗苗對視,同時翻個白眼,梅子是無可救藥的花痴一族。

----到了下午,全班人都被通知到階梯教室去上音樂課。梅子早早地拉著我們去佔前排的位子,說,好把帥哥看得清楚點。

講臺上的講桌被搬開了,擺上了一臺鋼琴,教室的後排坐滿了學校來聽課的領導。同學們有點好奇有點興奮,教室裡響著低低的嗡嗡的談聲。

突然一下子,整間教室安靜下來,鴉雀無聲。我跟其他人一起朝教室門口看過去,然後跟其他人一樣呆呆地看著進來的那個人。

那人身材頎長,上邊穿了一件今年免費的白時尚版宮廷式襯衣,下身穿黑長褲,一手拿了一教鞭,一手著兜,從從容容地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到講臺上來。

那不是聶唯陽是誰!

我呆了一下,這才發現我對聶唯陽幾乎一無所知,原來他竟是隔壁n大的音樂研究生麼?

梅子在我旁邊扯著我的袖子,神經質地不斷壓著聲音低喊:“天,他好帥他好帥他好帥!你看他那眉,那眼睛!那鼻子!哦!天!我為什麼沒帶相機來?”我說:“有那麼誇張嗎?眉有點濃,眼睛太深。”而且還紅紅的。那是那瓶防狼噴霧的功勞,我突然覺得好笑,一下沒撐住,噗哧笑了出聲。

聶唯陽正站定在講臺上,這小小的笑聲在安靜的教室裡異常明顯,他的眸光掃過來,看見了我,眼睛眯起來,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絲興味的笑來。

“…學聲樂最重要的是氣息的訓練和口腔打開的練習。”聶唯陽在講臺上侃侃而談,他獨特的嗓音似有魔力,偌的大階梯教室靜悄悄的,只聽他一個人的聲音“呼有三種方式,一種是前呼,第二種是依靠軟肋擴張的腹式呼,最後一種是腹聯合呼,這種呼是一種運用腔、橫膈膜與兩肋、腹部肌共同控制的呼法,這種呼法是近代中外聲樂界公認的普遍使用的科學方法,現在我找個同學給大家示範一下這種呼方法。嗯…前排這位穿白襯衫繫著領巾的同學,請你上臺來配合一下。”我差點跳起來,就知道他不會放過我。

硬著頭皮,我在梅子羨慕的目光中走到講臺上去,站在聶唯陽的身邊。

“很好,”他握拳在嘴邊輕咳一下“現在慢呼慢吐,將嘴張開,象打哈欠一樣,緩緩將氣呼出,發“s”聲音。”整我啊?叫我在一教室的人面前張大嘴做出打哈欠的樣子?我不動,拿眼睛瞪他。

“同學,不要不好意思,聲樂的學習是一件很嚴肅的事,”聶唯陽一本正經地說“來,大家給點掌聲鼓勵她一下。”掌聲轟轟的響起來,連後排的領導都在鼓掌。我不得已,只好照做。

“不要聳肩,要放平。”聶唯陽站在我身後,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聲音猛地一顫,因為那混蛋的拇指在我背上緩緩地畫著圈子,很慢很慢地,著,壓著,轉著圈子,這摸法讓我覺的…非常情。這變態。不能發作,不能發作,我在心裡默唸,否則就別想在這學校混了。

“很好。”他叫我停止“你的吐氣很均勻,這能證明你的身體很好,能夠…”他看著我,眼中別有深意“承受很多事。”我翻白眼。承受個。你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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