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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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回去的路上我還沉浸在那演出的
覺裡。
“覺真好!”我興奮地握著兩隻手,看著聶唯陽“第二首歌的
覺好華麗,啊,還有最後那一首《奇蹟之光》,燈光的效果做得特別夢幻,然後那個演員裝著天使一樣的雪白翅膀從天而降,在你身後張開手臂,你知道嗎,那畫面太唯美了,我真後悔沒帶相機來拍下來!不行不行,我明天一定要記得帶相機來!”聶唯陽握著方向盤,有點好笑地看我一眼,嘴角勾起來,毫不留情打破我的計劃:“演出不準拍照。”我垮下臉來,可憐兮兮看著他:“我拍回去私家珍藏行不行?”他飛來一個誘惑眼神兒:“你可以把我整個人整個身體帶回去私家珍藏。”我啐他一聲,微微臉熱,這人,眼神放電的功力
益
進啊,還是說,我的思想越來越
惡了?
說起來,萬皇好似對他很有信心,宣傳企劃相當大膽,不許拍照,暫不發行唱片,只通過安排好的一系列演出來造成影響,如此低調神秘的作風必然會極大地調動公眾的好奇心,不成功的話很有可能就此沉寂,成功的話卻會是轟動。
“真低調,”我看著窗外過的串串燈光,問他“你擔不擔心沒人來看?”
“我只擔心我的演出是否做到完美。”他滿不在乎,這自我的傢伙。不過,這擔心完全多餘,想想今天那幾個n大的女孩子也知道了。
第二天他出門的時候我還在睡,他進來拍醒我,叮囑我到演出時間再跟媽媽和聶叔叔一起到音樂廳去,我糊糊地答應下來,等我起
的時候,聶叔叔去了公司,媽媽出去買東西,家裡只剩我一個人。
聶唯陽的演出下午三點才開始,我把在西藏拍的照片整理一遍,看看時間已經中午,媽媽大概快回來,這時候,手機響起來。
是菲力。我接起:“菲力?”
“蘇蘇!”菲力的聲音聽起來焦灼急促“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有有有!”菲力的脾氣若不到不得已不會麻煩別人,我連忙答應“你怎麼了?有什麼事?”
“我打陶的電話打不通,嘶,”菲力口氣,似乎在忍痛“我的那瓶藥水被我不小心打翻了,我的眼睛似乎又要發作,蘇蘇,我記得你那裡還有一瓶是不是?”
“有的有的,菲力,你別急,坐下來不要動,”我擔憂地叮囑“我馬上就拿藥水過去給你。”
“真抱歉要你跑。”菲力的聲音因痛苦而微微嘶啞,卻還跟我說抱歉。
“是不是朋友?”我說“別說這麼讓人傷心的客氣話。”放下電話才又想起平平的事來,我猶豫片刻,還是抓起包跑出門去,不行,沒時間再去找別人,不能再耽擱,多等一分鐘,菲力的眼睛也許就多一分失明的危險。
幸好菲力家我來過幾次認得路,按了門鈴,聽見裡面傳來碰撞聲,半天門才打開,菲力的眼睛果然又一次暫時失明,他雙眼緊閉,臉龐上全是痛楚之
。
我急忙扶著他躺到沙發上,幫他滴上藥水,菲力咬住牙,額頭上痛出汗珠來。
過了許久,他緩緩睜開眼睛。
我了紙巾擦去他額頭上的汗水,問:“怎麼樣?還疼麼?”菲力睜大眼,藍
的瞳仁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也不回答我。
“菲力?”我有點著急“怎麼了?你說話啊?”菲力又靜靜呆了半天,眼睛眨一眨,瞳仁轉向我的方向,卻又對不準焦距,他出一個苦笑來,聲音微微顫抖:“蘇蘇,疼是不疼了,可是,我仍然看不見。”我大驚失
,跳起來:“菲力,我們必須立刻去醫院!”扶著菲力出門叫車去醫院,醫生說:“好險,再晚一點就有失明的危險。”我鬆口氣,完全沒能記住醫生說的那一串古怪的病名,只急急地問:“那現在怎麼樣?還會有危險麼?”那滿頭花白卷發的老醫生說:“別擔心,暫時不會有危險,你先去辦住院手續,我們再給他作進一步檢查,然後安排治療。”我去辦完手續回來,菲力已經檢查完畢,躺進病房去。
他的眼睛上蒙著眼罩,散著一股藥味。
我坐到他邊去輕握他的手:“菲力,別擔心,很快就會好。”菲力苦笑:“本想失明前最後看你一眼,沒想到仍然來不及。”我皺眉:“別亂講,你的眼睛很快就會沒事,你只當休息一陣子吧,等你好了,我天天拉著你去街邊看漂亮女孩子。”菲力笑:“好。”又說:“我沒事了,蘇蘇,聶的演出不是就快要到時間?你趕緊準備一下去吧。”我急忙掏出手機來看時間,手機屏幕一片黑,原來昨天忘記充電,自動關機了。
看看病房裡掛的表,已經下午一點,我說:“菲力,你有沒有帶手機?我要給聶叔叔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否則被聶唯陽看見我自己單獨去肯定會被他罵。”
“我沒有帶手機,”菲力說,又奇怪地問“為什麼?”啊,菲力並不知道平平的事,我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免得他多想。
我說:“沒事沒事,我出去打公共電話,菲力,演出完了我再來看你。”走出去找公共電話,走廊裡的那一部貼著不能使用的條子,我轉了兩個彎,看見一條僻靜的走廊盡頭有部電話空閒,急忙走過去。
手指剛搭到話筒上,忽然聽見身後有個聲音說:“呵,得來全不費功夫呢。”我的脊背僵住,天,是平平!
腦子裡迅速思考應對的辦法,正要轉過身來,鼻端聞到一股帶著怪異香味的濃烈味道,頭腦迅速昏沉起來,我模糊的視線裡最後的影響是平平充滿憤恨的眼眸和她臉頰上滲血的紗布。
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脖子有點痛,誰在咬我?
聶唯陽的嘴從我脖頸上離開,有鮮血染在他的
邊,他眼神哀慟,
間隱約
出一顆尖尖的齒尖來,他凝視我,低緩地說:“呵,我的小東西,你居然用這種方法離我而去,死亡,多絕望的距離。”我驚恐,難道我已經死了嗎?想要坐起來,身體果然一動也不能動,也張不開嘴,發不出聲音。我眼睛轉動,視線所及之處,看見自己竟然躺在一個雕刻著繁美花紋的黑
棺材裡,聶唯陽穿著他那身華麗的演出服裝,正伏在棺邊,長指緩緩描摹我面孔的曲線。
不不不,我沒有死,我還沒有死,我想要告訴他,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