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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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平平住的學校附近,足足花掉一個小時,原來這裡已經是市郊。

平平住在一棟老舊的四層公寓的三樓,我執意幫忙提行李上去,哼,讓聶唯陽自己在車子裡擺臉吧。

我拉著平平又下來的時候,心裡暗暗後悔,哎呀,給聶唯陽擺臉擺得有點早了。

他擰起眉,坐著沒動,透過車窗看著我。

我敲敲窗,他把玻璃降下來,我又堆出笑來:“平平沒有鑰匙,要等明天室友回來才能進去,今晚和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說完了看他臉,哎,他是不是在咬牙?黑眼沉沉的,卻又似乎有火在燒。

他沉聲說:“不行。”平平在後邊說:“怎麼了?要是不方便就不打擾了!”我回頭笑:“方便,方便!”又轉回頭,腦袋幾乎伸進車裡,惡狠狠盯著聶唯陽:“我不管!你要是不讓平平去,我也不跟你去!”丟臉,這口氣,怎麼又像是在撒嬌耍賴?難道聶唯陽能觸發我撒嬌的神經?

不管怎樣,這招還是很有效,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已經坐在聶唯陽在布魯爾的公寓的客廳裡喝咖啡了。

“真好,”平平打量客廳,朗地笑“比我們四個人合租的地方還要大,有錢也幸福。”

“唔…”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肚子上,飛機餐不合我口味,沒吃兩口,現在飢腸轆轆,聶唯陽回來就一臉不進自己房間去,連熱咖啡都是我自己找到壺子燒的,可是吃飯要怎麼辦?

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站起來:“平平,我去問問聶…我哥晚上吃什麼去敲聶唯陽的門,敲半天沒反應,擰擰把手沒有鎖,索自己推門進去。

他的屋子裡有凸出去的半圓落地窗,他正站在窗邊,抱著雙臂靠著牆,扭頭看窗外的街景我站在他面前:“我餓了。”他的目光終於收回來落在我身上,眼睛裡似有火焰跳動,他終於開口,聲音微微低啞,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小野貓,你是來做什麼的?”我眨眨眼,委屈無辜:“我跑這麼遠來,不都是為了來看你嗎?”他伸手‮撫‬我的耳垂,然後猛然加大手勁兒拉住我的脖子把我拽進他懷裡去,薄狠狠吻住我,接著我就覺到上一陣刺痛,他咬我!

“疼!”我推他,他抬起頭來,上有血,這混蛋,把我的嘴咬破了!我還未發火,他已經怒意難掩地恨聲說:“我還以為,你是專門來折磨我!”我頭一次見到聶唯陽如此怒形於,平閒適優雅的氣質蕩然無存,那雙眉不再壞壞地輕挑,而是緊緊地擰起來,嘴角抿成了凌厲的形狀,黑眼裡熊熊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他狠狠掐著我的肩膀,發紅的眼眸瞪著我,一字一字似從牙縫裡擠出來:“蘇蘇,這次你太過分!你是故意的嗎?在我滿心期待的時候,給我捅上一刀,在我以為充滿希望的時候,將我狠狠摔到谷底!”這樣的他讓我害怕,我想後退,可是肩膀上的手指幾乎陷入我身體裡去,疼痛且牢固。

痛楚使我皺起眉來:“你別亂發脾氣!先放開我!”

“我亂髮脾氣?”他咬牙,額角上似乎有青筋綻起來“別告訴我你不瞭解你這次來有什麼意義,你要是對我有一點心,就不該在這種時候硬要帶人過來!一下對我甜,一下又來刺我,這樣玩我,你很愉快是不是?是不是?!”我的血湧到臉上去,我玩他?這一直以來,究竟是誰玩誰?即使曾被他傷害,我仍然願意因為他的轉變而慢慢信任他,無數次輾轉反側認真考慮我和他的將來,到現在,他居然說我在故意玩他?這一切說到頭都是誰害的?

從未被人如此怒,臉龐如似火燒,我回瞪著他,用力去推他的膛,一時間只會說:“你走開!你走開!”他無視我的推打,深口氣,試圖讓聲音平靜一點,他說:“好,告訴我為什麼?今天你一直很緊張,喋喋不休的說話不是你的格。你在害怕什麼?你在瞞著我什麼?為什麼你硬要帶那個人過來?我不信你短短几個小時就對人關懷備至至此。”嗯?我的動作停下,瞪著他的眼神莫名心虛別了開去,氣焰也降下來,他對我,能不能不要這麼銳?我只不過,猶豫難決,忐忑不安,想要小小地拖延一下罷了,他也能看得出來?

在自己心中如此不安的時候,我怕跟他獨處,怕他迅速用情席捲我,怕我在沉醉中做出不理智的決定。我只想要再多一點時間思考,只要一點點就好,所以,當平平不好意思地問我能不能借宿一晚,我幾乎立刻就答應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上他的眼睛,那裡面沸騰的情緒令人顫抖。他咬著牙:“說!為什麼?”我被他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因為我不想跟你單獨在一起!”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妥,這裡面有太多原因,但是他聽起來也許會覺得自己被嫌惡,於是急急地補充:“我的意思是說,我只是想暫時…”

“不用說了。”他打斷我,聲音卻沒了火氣。

不是吧?心有靈犀到這種地步?這樣他都能明白我要說什麼?我自己都覺得說不清楚呢。

抬眼看他,卻發現他臉青白,神情異樣,黑黑的眼瞳空得要把人進去一般。

糟糕,我還是說錯話了。中猛然傳來一陣痛,呵,我不想看他這個樣子,我寧肯看著他一臉囂張地挑著眉人,也不願見他這樣!

我伸出手試圖去觸摸他的臉:“你別這樣,我真的…”中的痛打斷我的話,我氣“真的會心疼…"他擋開我的手,修長的手指冰冰涼涼:“別再玩這一套了,小野貓。”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說不出的古怪。

我呆呆看著他的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的心疼也好,你的憐憫也好,那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東西。”他涼涼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龐,聲音低低的,依舊動聽,卻如同琉璃水晶一樣華美而沒有溫度“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不想同我在一起,因為你找到了你喜歡的,要坦白告訴我?”我找到了喜歡的?誰?我徹底被他懵了,他在想什麼?

他的頭低下來,氣息呼在我的鬢角,嘆息一般說:“始終是不行嗎…”我依舊在想他方才說的話,忽然腦裡靈光一閃,他的怒氣莫名其妙來勢洶洶,該不會是以為平平…難道他沒有看出來?他一向比我銳狡猾,我以為我都看得出來他一定也看出來了,難道沒有嗎?天,若真是這樣,我必須馬上解釋!

我抬頭去看他的眼睛:“你聽我說,平平她…”他的迅速覆蓋過來,我沒說完的話消失在他的舌之間。

好疼!上的傷口被他兇猛的吻磨得綻裂開,我能覺到湧出的血蔓延在我們的齒間,舌頭上嚐到鹹鹹的血的味道,可是他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毫不憐惜地加重我的疼痛。

不怪他不怪他。我努力轉著臉,可是他的如影隨形,好不容易在舌間找到空隙,我努力地申明:“唔…聽我說,平平她是…”

“不要說!”他驀然低喊“該死的!”我被他嚇一跳,接下來他開始暴地剝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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