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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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的最後,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合上手裡的小說,看向窗外,柔軟的白雲像小山一樣層層壘壘。

我跟聶唯陽,最後能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嗎?

他愛我,這份愛,只是因為我是那個終於出現的讓他身體產生慾望的人麼?

又想想他的多疑猜忌和隨心所的霸道,我真的沒信心。一次的無故猜疑我可以不甚在意,那麼第二次,第三次呢?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接受他用強吻來道歉。

可是,我仍然無法抵抗他的引,他的溫柔他的剋制他的狡黠甚至他獨一無二的情,都印在我腦海心中,時不時會跳出來張揚一番。到現在,坐上了飛往比國的飛機,究竟是為了履行諾言還是因為自己也希望,我也沒辦法分得清。

我嘆氣。如果對象是菲力,或許我會覺得一起生活下去的可能大一點,可惜,菲力對我又沒有引力。

果然,人總是自尋煩惱呢。

“請問,你的書,能借我看一下嗎?”旁邊有人問我轉頭,咦?記得原來旁邊坐的是一個長得像肯德基老爺爺的金髮老頭,什麼時候換成了一個漂亮的江南美少年?明眸皓齒,笑容清澈,雖不高大俊,但是纖細勻稱,是梅子見了肯定會衝上去搭訕的那種型。

美少年似乎看出了我的奇怪,微微一笑:“原來坐在這裡的人,跟我換了位子,去跟他的家人坐在一起了。”

“哦!”我回一個燦爛的笑,把書遞過去:“給。”

“謝謝,”美少年微笑,聲音清醇如同五月溪水“我叫平平,你呢?”待到空姐說目的地就要到達的時候,我跟平平已經相談甚歡。苗苗原來曾說我是“容易朋友的體質”大概也多少有點依據。

平平所生長的城市跟n市相距不遠,家境不是很好,一個人勤工儉學在布魯爾留學已有兩年,這次放假回家一趟又趕回來打工,人已經是個本地通,個也極其開朗,非常快地答應到時候帶我去遊玩。

到達布魯爾的時候是傍晚,正在下著小雨,天陰陰沉沉,涼氣絲絲縷縷從厚厚羽絨服的縫隙鑽進來。

“你哥哥呢?”平平戴上了黑線帽,手上拉著一隻旅行箱。我的行李就簡單至極,只在背上背了個小揹包,因為聶老大說他都把我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什麼也不用帶。

“還沒看到。”我左右張望,雨霧裡這城市看起來灰撲撲一片朦,四周聽到全是我不悉的語言,聶唯陽在哪兒呢?

“把帽子扣上吧,溼了頭髮當心冒。”平平伸手幫我把羽絨服的帽子拉起來。

“好!”我一面應著一面四處看,前面突然停下一輛車,車門打開,是聶唯陽。

我立刻笑眯眯跑過去,嗯,他鄉見故知,分外親切啊!

聶唯陽摸摸我的臉,沒說話,臉似乎不是很開心,咦,我都千里迢迢不辭勞苦跑來看他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摸摸鼻子,拉著平平介紹:“平平,這就是我哥。”心裡做個鬼臉,還是好不適應這麼叫啊。

又對聶唯陽說:“這是平平,飛機上認識的,下了飛機多虧人家帶我繞出來。”聶唯陽掃了平平一眼,淡淡“嗯”了一聲,扶著我的肩膀,拉開車門:“回家吧。”

“等等!”我抓住他袖子,轉身問平平:“你怎麼走?”平平微笑:“我坐地鐵電車都行,實在不行坐出租車就好了。”

“那怎麼行。”我轉身看聶唯陽“送送平平好不好?”平平似乎很節儉,一分錢都要掰著花的樣子,既然有車,能省點就省點不好麼,況且下著雨,又溼又冷,等車也不好受。

聶唯陽板著臉,明顯不樂意,小氣!

平平急忙搖手說:“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可以,沒多少錢的!”我搖聶唯陽的胳膊:“好不好,好不好啊!”說完了自己卻驚訝,咦咦,我這是在撒嬌嗎?我是在跟聶唯陽撒嬌?上一次跟人撒嬌,似乎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臉微微發熱。

聶唯陽盯著我,黑眸沉沉定定,又閉一下眼睛,丟下一句:“隨你。”然後繞到另一邊去坐上駕駛座。

難得他老大恩准,我急忙推平平和那件行李坐進後座去,自己坐到前面,問:“平平,你住哪裡?”平平說了地址,聶唯陽不發一言開車就走。

好臭的臉。我嘀咕,不過,好歹現在是受人家恩惠呢,我就忍讓他一下好了,於是跟他東拉西扯,說說家裡和學校的一些事,指望逗他笑笑,他卻始終冷冷淡淡,偶爾才賞我一聲“嗯”、“唔”終於我的耐也消失殆盡,心中委屈,搞什麼?我這麼遠跑來,連一句問候一個笑臉都沒有,就算是聖人也要有脾氣了。於是不再理他,趴在車窗上看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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