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花言巧語藏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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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青面魔”與“碧目魔君”雙雙抱拳躬身送行。等二人豎起來,馬車已沒入一片塵煙之中。
只見“辣手青面魔”倏陰聲笑道:“好個後會有期,只怕不出十里,秦厲還要見你一面?”
“碧目魔君”卻皺眉埋怨道:“大哥,你今天做事好像糊塗起來!”
“辣手青面魔”道:“二弟,我什麼地方糊塗了?”
“碧目魔君”道:“大哥縱然容忍,也不能把活口留給姓羅的去套口供啊!這一來豈不洩了咱們的底子!”
“鐵手青面魔”嘿嘿笑道:“二弟,你以為姓羅的不知道還蒙在鼓中麼?那你大錯特錯了,他只是心有顧忌,不想點破而已。”
“碧目魔君”一怔,道:“依大哥這麼說,我不懂他為什麼不翻臉?”
“嘿!三個人卻有二個帶傷,而二個帶傷中又有一個昏不醒,這就是他不敢翻臉的緣故,說穿了大家是心照不宣,過了這第一回合,等著看第二回合。”
“碧目魔君”惑然道:“大哥既然看出弱點,又何必再拖,乾脆就在此地把他們料理了,豈不省事!”
“辣手青面魔”道:“嘿!二弟,你知道剛才姓羅的揮手阻我那一掌的勁力嗎?告訴你,把咱們二個加在一齊恐怕還擋不住他一擊!何況旁邊還有一個丫頭沒動手!”
“不論如何,咱們人多,不怕不把他們收抬下來!”
“二弟,你這就算錯了,大哥我一生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如你這般硬碰硬,縱然收拾了姓羅的,咱們弟兄的死傷,也必可觀,這是何苦!”
“辣手青面魔”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道:“力不敵唯有智取,當初你也知道,我二處佈置,皆是分頭進行,手下各不相干,諒姓羅的也問不出所以然來,他縱然料到,卻料不到我們在何佈置,何時發動。故而我們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還怕贏不了這一仗!”這番話說得“碧目魔君”心懷大開,笑道:“大哥果然神機妙算!那咱們此刻快抄捷徑走吧!趕在他們前頭,也好看看魚兒投網的情形!”馬車如飛急馳,香芸移坐於車轅上,不放心地監視著駕車的黑衣大漢。
車馳裡餘,她忍不住發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黑衣大漢回答道:“小的叫張寶,在九宮山三十六寨總舵中充一名巡山頭目!”香芸失聲道:“你原來還是姓秦的手下,剛才為何不說?”張寶道:“小的剛才要是開口,現在已無法為姑娘御車了!”香芸厲聲道:“你真以為我們現在會饒了你!”張寶道:“小的心公子保命之恩,所以坦直相告,姑娘此刻若要殺我,小的也心甘情願。”車中的羅成已開口道:“芸妹,不要為難他,只要他有向善之心,我們就該給他悔過之機。”張寶肅然道:“人言羅公子仁德蓋世,果然不虛,我張寶今蒙公子保全之德,若再為惡,天地不容!”香芸尖叫道:“停車!停車!”張寶愕然勒住韁繩,道:“姑娘有什麼事?”香芸怒形於
道:“那二個混賬狗賊滿面虛情假意,騙得我暈頭轉向,若不殺他個雞犬不留,難以消我心頭之恨!張寶,把車調回頭!”羅成在車中急喝道:“芸妹,不要衝動!”香芸念念道:“成哥,咱們被人家花言巧語,玩
於股掌之上,這口氣怎能忍得下去!”羅成輕笑道:“你上了別人的當,我可沒上當。”
“那,你早已發覺了。”
“我當然知道他們是猴子技人皮!混充君子!”香芸一怔道:“既早知好謀,為何不動手殺他個落花水!”
“我們三人,已傷了一個半,我不能不有所顧忌,何況我料定秦厲也是受人主使,為了避免橫生枝節,也希望姓秦的知機而退,故我沒有點破他的虛假面具。”香芸一哼,道:“成哥,你能忍,我可忍不住…”
“哈!芸妹,你不必急,若我料得不差,秦厲與年永泰決不會如此輕易放過我們,前途立刻就會相見,屆時保你能一消心頭之恨!”張寶嘆道:“公子果真料事如神,‘辣手青面魔’與‘碧目魔君’為拿公子,心設計了二處埋伏準備要使公子
疲力盡,束手就縛,公子雖破了一處,那第二處卻正待公子落阱!”香芸吃驚地問道:“你知道佈置了些什麼嗎?埋伏在什麼地方?”
“小的不知道,因為二處埋伏,分頭進行,各不相知,不過小的對這段地形極,故對前面設伏的地點,約模可以猜到一些!”
“什麼地方?”
“可能就在此去八里的大峽谷!”
“張寶,難道大峽谷的地形特別?”正是,大峽谷二面山勢陡峭,道路從中穿過,百丈距離,勢險天成,若在二邊出口設下埋伏,確是危險萬分。”香芸皺眉道:“有別的路可以繞過去嗎?”
“沒有。”香芸急道:“成哥,你看怎麼辦?”羅成沉毅地道:“繼續前進。”
“成哥,你…”
“芸妹,放心,我不會去找死的。”聽羅成似乎成竹在,香芸這才寬心,對張寶道:“加上鞭,快!”羅成卻在車中道:“不,儘量收慢,此刻愈慢愈好。”香芸惑然問道:“為什麼?”羅成道:“牛兄弟尚在昏
中,必須拖延時間,待他甦醒,遇上危險,可以少卻一些顧忌。”於是蹄聲踢踏,馬車緩緩地向前走著。
一里…二里…三里,羅成倏在車中叫道:“芸妹,你進來看看,牛兄弟醒了!”香芸鑽入車篷,果見牛釗已睜開了眼睛。她坐落一旁,問道:“牛兄弟,你
到傷勢怎麼樣?”牛釗裂嘴笑道:“已好多了,咦?咱們怎麼仍在車上?那批狗賊呢?”羅成含笑道:“現在你不要多問,好好靜心養息片刻,說不定等下有大風大
。就不容你這樣舒服了!”牛釗大笑道:“這點皮
之傷,還不至於使我躺著起不來!”羅成含笑拍拍他的
脯,讓他安靜下來,然後揚聲道:“張寶,還有多遠?”
“約模四里左右!”羅成道:“再過二里,你就加鞭狂奔,衝向大峽谷!”張寶道:“公子,這樣豈不更加危險嗎?”羅成道:“照我的話去做,不必多問。”
“是。”天益發晦暗了。才過未時,已如暮
。
陰晦的天下,緩緩而行的馬車顯得那麼孤單,那麼無助。
車轅上的張寶愈來愈到心驚
跳,他摸不透羅公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