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秘笈現江湖劫運揭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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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湘北沅陵桃花源之間,正當桃花盛放時節,沅江畔的三清現外,忽然由桃花林深處走出一個紅衣少女,左手舉著一束桃花,右手輕提紅綾羅裙,碎步輕盈,繞林而出,緩緩向江邊走去。紅衣少女本來長得頗美,再襯著一身紅裝,愈顯得清麗華貴,人面桃花,相互輝映。
紅衣少女走近江邊,凝眸望著急湍江,嘴角間淺笑盈盈,意態甚得。忽然她把手中桃花摘下幾朵,投入江心,被急漩一卷,立時隨水
去,而紅衣少女微微嘆一口氣,一張勻紅臉上浮出淡淡的幽怨神
。突然由上游急馳來一隻小漁舟,江水湍速,小舟如箭。
小船上站著一個慈眉善目、六旬開外的灰袍僧人,這時,少女看清舟上人後,立時嬌喊一聲:“師父…”跟著蓮足一點,紅衣飄飄,一個嬌小玲球的身子,直向那湍急江飛去。
老和尚一聲大笑道:“十七八歲大姑娘啦,怎麼還是這麼頑皮!”右手抓起漁舟上鐵錨,猛向岸上投去。老和尚臂力實在驚人,鐵錨出手,宛如星飛失,紅衣少女不過剛剛到船上,那鐵錨已深入岸上土中。船身被急
向下一衝,扯直鋪繩,橫裡向岸邊蕩去。老和尚闊大袍袖一展,人如弓箭離弦,橫躍過兩丈五六水面。
回頭望那紅衣少女,也向岸上躍來,身到中途,似乎力盡,由空中直墜下來。眼看就要落入水中,猛見她雙臂向上一抖,人又升高八尺,紅裙飄成一個車輪大小的圓圈,嬌笑聲中落到那老和尚身旁,說道:“師父,你看這燕子飛雲的功夫,是不是有了進境?”老和尚點點頭笑道:“進步是有一點,只火候還差,如在強敵環攻之中,不能分心,你就不能這樣得心應手了。”這時一個丰神如玉的少年,向和尚躬身一禮,說道:“家師曉得悟空師伯今天要來,派弟子觀外
接,不想師伯佛駕早到了。”老和尚笑道:“三月來鸞兒叨擾寶觀,不但妨礙你師父清修,恐怕也累你武功進境了。”那少年慌忙垂手答道:“青鸞師妹,聰明絕頂,又已得師伯武學絕傳,三月來得和青鸞師妹切磋武技,弟子獲益不淺,怎能說是叨擾呢?”紅衣少女聽那少年贊她,心中高興,側頭深情款款地望著那少年,可是那青衣少年卻目不斜視,垂手靜立,一派拘謹。
老和尚看在眼裡,暗暗嘆了一口氣,心想:鸞兒自年前和他見過一面後,常常鬧著我要到三清觀來,雖然她也喜歡這裡桃花,但這無非是藉口之詞。看樣子,鸞兒使他回想昔年一段情場舊事,恍如惡夢,揮之不斷,二十年面壁拜佛,仍不能消除這點痴念,每當夜午夢迴,腦際仍然浮現她的音容笑貌…如今她已遭人毒手,臨死前傾吐愛意、含淚託孤,鸞兒是她唯一骨,如果再讓她重蹈覆轍、抱恨一生,叫自己如何對得起她在天之靈呢?想到這裡,不覺冒出冷汗,抬頭一看,斜西
陽,透過桃林,照
在青鸞臉上,眉間嘴角,似笑非笑,嬌痴無
,出神地看著那青衣少年。
突聞幾聲淒厲的嘯聲傳來,恍如傷禽怒嘯,尖銳刺耳,悟空大師兩道慈眉一皺,轉頭見青衣少年和青鸞都停住了步,並肩而立。略一沉,逕向觀中走去,那嘯聲愈來愈近,而且夾雜著金鐵
鳴之聲,想是兩方已
上了手,青衣少年雙眉一鎖。心想:這三清觀外,沉江水面上一向平靜,難道真有強盜敢在三清現外面打劫商旅不成?這倒不能不去看看了,心念一轉,立時移步向著江邊走過去。
青鴛童心未泯,見青衣少年向江邊走去,哪裡還能忍耐得住,嬌喊一聲:“馬師兄等等我,我們一塊兒走吧。”那青衣少年停步回頭,見她如飛跑來,滿臉歡愉,嬌憨可人,不覺心中一動。就在這剎那時光,面前桃林幽徑上.跑過來一個滿身血汙的大漢,手中提著一柄單刀,身後緊追著兩個老者,三人來勢都快,疾如星飛失,不過轉眼工夫,已近兩人。猛見追得較前那位老者,揚手打出一蓬銀芒,全中那滿身血汙提刀大漢背上,那大漢雖中暗器,仍是拼力急跑,一眼就見攔在路上的一男一女,立即高聲喊道:“快去請三清觀主。”說話時,腳下略慢一步,已被身後兩個老者追上,四掌齊發,身子被震起七八尺高,砰然一聲,摔倒地上,口中鮮血直噴出來,路旁兩株碗口
細的桃樹,也吃那兩個老者掌力震斷,滿天桃花灑下來,猶如一片花雨。
這青衣少年名叫馬君武,是三清觀主玄清的愛徒。玄清是崑崙派三老之一,以分光劍法和天罡掌馳名武林。馬君武追隨玄清十二寒暑,已得崑崙派大部真傳。
馬君武縱身攔住兩人,定神一看,見兩人都在五十以上的年紀,靠東面一個生得八字眉,三角眼,一張陰陽臉,左面黑,右面白,留一頭三寸多長的蓬髮。右邊一個,臉倒是很白,只是沒有一點血
,好像死去幾年的人還魂復生一樣,顎下留著一綹黃鬚,兩個人都穿白麻布長衫及膝的大褂,赤足麻履,越顯得兩人陰氣森森,令人望而生寒。
青鸞一見馬君武縱身攔住,怕他一人吃虧,也跟著一躍而上,等她看清兩人的怪樣子之後,嚇得向馬君武懷中偎去。
陰陽臉的怪人冷笑一聲問道:“你們這兩個男女娃娃,是三清現主的什麼人,快快閃開,不要礙事!”馬君武心思機,眼見剛才兩人震斷桃樹的威力,不是江湖極負盛名的大盜,必是風塵俠隱之
,未
清人家來路,不便開罪,何況自付非人對手,只有先用活穩住對方,俟候師父到來再說,立時低聲對偎在身邊的青鸞道:“鸞妹快去請師伯、師父。”青鸞點點頭,轉身向觀中跑去。馬君武躬身對兩個怪人一揖說道:“晚輩是三清觀主弟子。請問兩位老前輩的大名尊號,好讓晚輩去通稟家師
客。”哪知兩個怪人已看透了馬君武的心意,同時啥啥兩聲怪笑。陰陽臉怪人笑聲過後,冷冷答道:“你這娃兒倒很工於心計,大概你認為玄清的聲名可以震懾住我們…”他話未說完,那臉
慘白的怪人接道:“老大,我們先把東西拿到手裡再說。”說著,身形一晃,直向那中掌倒地的垂死大漢撲去。在這種形勢下馬君武不出手是不行了,看人家來勢如離弦母箭,快速已極,只得潛運內功,施出天罡掌法中“橫江截鬥”橫裡一擋,只聽砰的一聲,如擊敗革,馬君武整個身子被震得倒飛五六尺遠。那臉
慘白的怪人也沒想到馬君武功力這樣深厚,出其不意,也被這一擋之勢,震退了三四步遠。
馬君武身子落地,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幾乎昏倒,勉強定住神。再看那受傷臥地大漢,帶著滿身血汙,著地滾過來八九尺遠。怒睜兩隻環眼,口鼻中仍不停向外著鮮血。那兩個怪人已分左右猛撲過來,陰陽臉的怪人口中說道:“你這娃兒找死,可別怪你齊大爺心狠手辣。”馬君武剛才擋了一下,已
不支,現在兩人同時撲到,其勢更是凌厲,只要自己再擋其鋒,輕則重傷,重則殞命。可是他已看出受傷大漢必懷有重要的物件。說不定這物件和自己的恩師有切身關係,馬君武無法再顧到生死危險,兩臂一張,全力
去。馬君武剛一發動,突聞一聲斷喝:“武兒快退,你不要命了嗎?”馮君武聽出聲音,急收前衝之勁,施展出“燕子十八翻”的身法,猛一提丹田真氣,在半空橫裡一翻。饒是馬君武應變夠快,仍是略慢一步,只覺一股強勁無比潛力擊中全身,猶如斷線風箏,頓時血氣翻滾,心裡一
,恍惚間身子被人接住,同時一陣香風撲面,覺得一隻手在
前替自己推拿。
桃林頂上破空落下一僧一道,雙掌突出,同時打出內家劈空掌,兩道強猛的勁道一接,立時捲起一陣勁風,已使得附近幾株桃樹上花葉紛飛,這一僧一道同覺微微一震,那兩個怪人卻被震得落地後,連退了三四步才穩樁站住。
三清觀主玄清道人回看愛徒似乎傷勢不輕,不由長眉一揚,對著兩個怪人喝道:“你們江南雙怪,和我三清觀井水不犯河水,何以到這裡取鬧?又下這樣毒手打傷我門下,貧道雖已封劍多年,不問江湖是非,但你們這種欺人太甚的行徑,是不是迫我啟劍出手?”江南雙怪還未及答話,那滿身血汙大漢,突然身坐起,指著自己前
,大聲說道:“師父,《歸元秘笈》…”可惜他話未說完,那面
慘白怪人一揚手,飛刀電
而出,玄清道人萬沒想到江南雙怪又下辣手,警覺要救,已來不及,一柄雙刃飛刀透
而過,那大漢已中了一把龍鬚針,再吃內家掌力震傷內腑,本已難支,全憑十幾年內功火候,和未完心願所支撐的一種
神力量勉強支持著不即死去,哪裡還能再受這致命一擊?於是大叫一聲,倒地氣絕。
玄清道人細看那死去的大漢,竟是二十年前被自己逐出門牆的弟子黑煞手沈昌,這起了這位世外高人的怒火,冷笑一聲,還未及發作出來,瞥見那陰陽怪人一晃身,捷如飛鳥,凌空撲來,攫搶沈昌的屍體。
玄清道人這時已有準備,哪還容他得手,大喝一聲,一招“風雷擊”猛劈過去,悟空大師也因江南雙怪對一個滿身重傷的人再下這樣毒手,不由也
起無名怒火,抱
一拂,一招“
螢舞空”向那面
慘白的怪人攻去。
立清道人此時含忿出手,蓄勢而發,內勁外吐,非同小可。陰陽怪人又只顧去搶沈昌的屍體,待發覺掌風襲到,閃避已是不及,只得右掌向後一揮,硬接掌力。只聞一聲悶哼,一條右臂已被震斷,身子也被打飛出七八尺遠,撞在一株桃樹上,花葉紛飛中,樹身一折而斷。
悟空大師搶攻那面慘白的怪人,也是用了全力,借袍油一拂之勢,集全身功力打出,看似輕逸,實則凌厲。那面
慘白的怪人雙掌推出一接,立覺有一種絕大勁道,把自己打出的內力彈回,心知不妙,趕忙後退,已經太遲,只
到前
驟似給千斤鐵錘一擊,跌坐在地,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江南雙怪陰陽判官齊大非、勾魂無常呼延海各接了玄清道人和悟空大師一招,都受巨創,不過江南雙怪武功都非平庸,負傷雖重,尚不至致命,立時一躍而起,陰陽判官齊大非仰天一聲狂笑道:“三清觀主、悟空大師,兩招恩賜沒齒不忘,我兄弟如有三寸氣在,此仇必報!”說完後,江南雙怪各發一聲厲嘯,身子在桃林中閃了幾閃,隱沒逸去。
玄清一聲長嘆,緩緩蹲下身子,在沈昌前一摸,早已身體冰冷,剛想站起,猛然憶起他在中刀身亡之前幾句未完遺言,心中一動,伸手一陣摸索,果然在他
前找出一個小巧玉盒,所幸尚未損壞,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塊尺來長的方形白絹,畫著一幀山水圖。
這山水圖繪了三座高峰,兩前一後,排成了倒品字形,一道瀑布由正中峰頂倒瀉而下,山勢雄奇,意境深遠。玄清道人看了半晌仍是不解,不由把白絹一翻,看背面似是經過人工縫製,心中狐疑,兩指一,原來那白絹是雙層的,玄清道人兩手輕輕撕開一看,立時一陣傷心,兩眼淚落。
低頭望著沈昌屍體,怔怔出神,良久後,嘆一聲道:“可憐你一番苦心,竟難如願,你雖身死,仍返師門,列入崑崙派中弟子…”三清觀主這種舉動,看得悟空大師站在一邊發楞。
再說馬君武為阻擋江南雙怪攫拿負傷大漢,捨命攔截,幸得三清現主及時趕到,喝令退避,才未接實雙怪掌力正鋒,但仍被江南雙使掌風餘力擊中,人由空中摔下來,恰巧青鸞趕到接住,替他推活血,血脈一楊,人便清醒過來,睜眼看自己半身偎在青鸞懷中,心中一陣
愧,趕忙躍起。青鸞見他躍起時快速矯健,心裡一喜,問道:“馬師兄沒有受傷嗎?”馬君武點頭答道:“一時閉氣,尚無大得,有勞師妹救護。”青鸞搖搖頭一笑,答道:“這樣我就放心了。”玄清抱起沈昌,道:“君武快拜見師兄的屍體!”馬君武聽得一怔,看師父臉
沉重,哪裡還敢多問!只得對那滿身血汙屍體,恭恭敬敬地叩了一個頭才站起來,雙手接過屍體。
悟空大師莫名其妙,又不便開口追問,只好帶著青鸞繞桃林先回三清現去。玄清道人帶著馬君武把沈昌屍體葬在觀後,玄清道人再用大力金剛指神功,在墓碑上寫上了:“崑崙派玄清道人入門弟子沈昌之墓”十五個大字。
葬好沈昌已到酉時,東方天際明月初開,清輝似水,映照著萬樹桃花。玄清道人滿懷沉痛,繞過幽徑,緩步回觀,數十年恩怨往事,齊湧心頭,忽然回頭說道:“君武,你師兄因一時氣忿,誤傷了少林派門人,幾乎傷了兩派和氣,被我逐出門牆,但他事後思過向善,千方百計想再返師門,三度跪求丹室,均遭我拒絕。當時他指天立誓,泣血苦求,只要我準他再返崑崙門下,不管我給他甚麼難題,他都能辦到。我當時答道,除非他尋得武林奇寶藏真圖,否則今生不要再作此想。哪知為了我這一句忿言,他竟認真起來,二十年來竟被他找到此圖,準備晉獻,求再收為門下,可憐他到了三清觀的門外,卻遭江南雙怪追蹤擊斃。你以後技成出師,對好人固是不可妄傷,但對那些江湖歹惡之徒,儘管痛下辣手。”馬君武聽得半懂不懂,只是含含糊糊地答應。
師徒兩人緩步回到觀中,已是初更,悟空大師正等得不耐,本想發作,可是三請觀主一臉肅穆沉痛,倒使他不好再說什麼,便呆立丹室一角,看著老友反常情態出神。
玄清道人移步案前,開了屜,取出一個紅漆木盒,恭放案上,先肅容跪拜一禮,然後打開,取出一幅圖像掛在案後壁上。馬君武抬頭細看,只見黃緞底面上用白線繡著一位道裝老人,揹負長劍,栩栩如生,馬君武正覺奇怪,陡聞玄清道人喝道:“徒兒快來參謁祖師遺像,拜領崑崙派鎮山劍法。”悟空大師心中一凝,趕快雙掌合十,敬壁上圖像一禮,隨即輕拉著李青鸞退出丹室。馬君武對著壁上圖像行了三拜九叩大禮。玄清道人等他拜畢,收好祖師圖像,鄭重說道:“武林中都誤認崑崙派分光劍法只有九十六式、其實大謬不然,這套劍法原共有一百零八招,其中有十二招為全套劍術中
華所在,故又稱為‘追魂十二劍’,變化神奇異常,因為我和你兩位師叔相約有言,非經三人同意,這十二招殺手,不傳下代弟子,今夜破例讓你參拜祖師遺像,決意授你追魂十二劍,從明天起,我每天傳你一招…”說著一頓,嚴肅神
中,略帶悽然,嘆一口又道:“你出去,請你悟空師伯進來。今夜月
很好,可和鸞兒一塊練習一會拳劍,沒有召喚,你和鸞兒都不許涉足丹室一步。”馬君武躬身一禮,退出丹室。悟空大師正在大殿跨院中,指點鸞兒練拳。馬君武轉告師父的話,自和鸞兒去觀外練習拳劍。
且說悟空大師步入丹室。玄清道人正全神注視玉盒中所藏白絹圖案,玉鼎中香菸嫋嫋,氤氳縹緲,桌上兩支紅燭高燒,光耀如晝。悟空走近身側,低頭一看,桌案平攤著的那幅白絹,紹上橫著三個褪大字“藏真圖”下面四句似詩非詩的渴語,寫的是:萬功歸元秘,一劍神州寒。
蒼松篩明月,石上清泉。
謁語下面畫著連綿山峰,夾峙著一道幽谷,谷內峰迴路轉,曲折盤旋,幽谷盡處,蒼松林立,一鬆特高,宛如撐傘,月光透松下照,滿地碎鋪銀星,一道清溪繞過巨松下,直向一個深澗中去,溪水不大,如一條水簾下垂,只是那深澗深不見底,圖上也沒有顯示出
底景物。立清道人回頭望悟空一笑,說道:“這幀藏真圖是天下武林人物心目中的第一奇寶,百年來為尋這藏真圖,不知道毀了多少江湖高手
命,我卻不勞而獲…”悟空大師慈眉一楊,答道:“武林中傳言藏真圖《歸元秘笈》一事,我不過略有所聞,你們崑崙三子位列武林名宿,見多識廣,敢請一道其詳,老和尚洗耳恭聆!”玄清道人微微一嘆道:“提起《歸元秘笈》,應回溯到三百年前一位奇人和三音神尼,兩人中一個皈依三寶,一個入了玄門,同懷絕技,世無匹敵。當時武林中門派分立,以少林、武當兩派最盛,弟子最多,華山、崑崙、點蒼、崆峒、青城、天龍、峨嵋七派次之,其餘各門各派,雖亦各有獨特武功,但均無法和以上九派相提並論。是時九派中均出奇才,極中國武林人才一時之盛。九派掌門人各以正宗自居,相約比到中嶽少室峰頂,各以獨門武功決鬥,天下英雄豪客無不存一睹為快之心,少室陣前,集武林空前絕後之盛會。九派各推好手三人出賽,循環比刻以定勝負,比劍七
,九派高手互有傷亡,華山、點蒼、崆峒、天龍四派首遭淘汰,少林、武當、崑崙、青城、峨嵋五派再作決賽,所派人選,均是當代
英,一人傷亡,不知要使多少絕技失傳…”說著一頓,又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