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浣衣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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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在昨天聽到關於周耀齊死去的真實原因,他也不會到害怕,
到無所適從了。
“公主,你、你沒事嗎?!”腦子裡瞬間想到這許多事,曹元寵心裡也煩躁不平,但看到漣漪這個樣子,他哪裡還敢發做出來,只要漣漪別再出什麼事,他就“阿彌陀佛”了。
因為不管漣漪再出什麼樣的狀況,韋天兆也一定會再拋給他,他這把老骨頭早晚要賠給婉皇后母女,也算是償還了出賣婉皇后這筆債了。
“我沒事。”漣漪卻以更快的速度恢復正常,大概她也覺得這樣遷怒於曹元寵很不應該,也沒有絲毫用處,深深一口氣,不住起伏的
膛便漸漸平復下去,語聲平靜地開口:“雪含疼得很厲害,勞煩曹大人過去看一看她,可以嗎?”
“公主吩咐,臣敢不從命,公主請。”曹元寵心裡犯著嘀咕,見漣漪好像也沒什麼事,他暗暗鬆下一口氣,提起藥箱就走。
其實雪含並沒有清醒過來,只不過因為身上的傷太疼,就算她在昏之中也會
到無法承受,所以才會無意識地呻
痛叫而已。
曹元寵不再多說,仔細為雪含查看了一下,大抵也沒有特別的事,就算此時曹元寵有靈丹妙藥在手,雪含這一番痛苦也是註定要受的了。
待到曹元寵慎之又慎地為雪含換好藥,便一直沉默地回到自己房裡,他不想面對漣漪,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去面對漣漪。
“凝兒,你已經守了雪含一夜了,回去休息吧。”安頓好雪含之後,漣漪便吩咐凝兒。
一邊是雪含,一邊是婉皇后,一邊是墨兒,凝兒一個人忙來忙去的,也夠難為她的了。
“那公主呢?”凝兒倒沒有堅持,她看得出來漣漪心裡不好受,也不想再惹她生氣。
“我沒事,我昨晚睡得很好,這裡有我照應著,你先去休息,然後才有力氣繼續做事。”漣漪目光始終在雪含身上,冷冷說著,她怎麼可能睡得好呢,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那---公主若有什麼事,只管叫奴婢起來。”凝兒答應一聲,就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去小睡一會。
呆呆在雪含邊坐了半晌,漣漪除了只能看著雪含蒼白到沒有一絲血
的臉,聽著她短而急促的呼
聲之外,她還能做什麼呢?
看著聽著,她心裡好不難受,便覺得如果再看下去,心就要痛得縮成一團了!
“雪含,這輩子做了我的妹妹,對你來說是最大的不幸。”漣漪傷心到絕處反而笑了起來,伸手輕撫著雪含的仍舊胖乎乎、粉的腮,看不出來是她的手更白,還是雪含的臉更白:“雪含,我不想再看到你受這種苦,所以,忘了我吧,永遠忘了我,我不是你姐姐,我不是!”她到底還是承認了自己“孽種”的身份了,到了這個份上,已經由不得她承認或者不承認,因為事實終歸是事實。
可是她又何必急著撇清跟雪含的關係呢,就算她是周耀齊的女兒又如何,她和雪含畢竟是同一個孃親生的,她們還是親生姐妹啊。
即使是在昏之中,雪含似乎也
受到漣漪要離她而去,那種絕望和恐懼
是從心裡發出來的,會讓她有被人
空了靈魂的
覺。
“不要---不要---”雪含無力地扭動了幾下身子,卻換來更入骨的疼痛,跟著有晶瑩的淚從她緊閉的眼中下來,一直
到漣漪的手心裡。
她心裡很清楚,自己來去自由的子馬上就會結束了,相信到明天,韋天兆就會讓她更加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上來了。
呵呵!
果然第二天天一亮,韋天兆的聖旨就到了,王逸顯然還沒有忘記上次對漣漪宣讀聖旨的事,這次一到幽銘宮,他都有些不敢打開聖旨了,有些訕訕然地看著漣漪“公、公主,皇、皇上聖旨下。”
“天奴接旨!”漣漪目光清冷,面無表情,慢慢跪了下去。
王逸呆了呆,對於漣漪自稱“天奴”很不習慣,暗中皺了皺眉,這才打開聖旨,念得很無奈,因為他不想漣漪受到此等對待:“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天、奴前往浣衣局,由管事樓嬤嬤管教,不得有誤,欽此!”方才在太極殿韋天兆擬下這道聖旨的時候,王逸是很意外的,他不願意眼看著漣漪到浣衣局去受苦。
可他只是一名內侍,人微言輕,就算有心迴護漣漪,在韋天兆面前,他的話也沒有半點份量的。
“謝皇上。”漣漪絲毫也不意外,反正現在韋天兆恨不得她受盡人間所有苦難,無論韋天兆把她打入何處,她都不會意外,也不會絲毫想要反抗的心的。
緩緩起身,她將聖旨接了下來,順手放到桌上去,略一沉默,又轉眸看著王逸,目光清涼:“王公公,我孃親從前經常誇讚王公公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現在我也覺出來,孃親說的是事實,你是個好人,王公公莫急,我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並不是刻意要討好王公公,想要怎麼樣,我只是想拜託王公公,我不在的時候,盡你所能照顧一下雪含,我將永世你的大恩!”她好像怎麼樣也不能放心雪含,託付了這個託付那個,這個讓她掛念的妹妹是她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牽掛,看來無論託付給多少人,她都不會真正放下心來的。
“公主言重了!”王逸惶恐莫名“奴才在宮中人微言輕,就算有心相護雪含公主,只怕也是---”這麼一說多少顯得有些矯情,好像在故意推辭一樣,但細一想他說的也是實情,其實若是一一數來,朝中能多少勸得韋天兆一二的,也就只有劉甫卿和梅堯臣了,別的人,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