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護院武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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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半天“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天虛子冷冷說道:“閣下可是很害怕麼?”石成完全沒有了江湖人的氣概,點點頭,道:“我是有些害怕!”天虛子道:“你洩漏了內情,可能會死,是麼?”石成默認不錯。

天虛子道:“石老大,你仔細想想看,洩漏了內情,你可能死去,但如你不說,現在就要嘗受著無比的痛苦之後而死。”東方雁突然站了起來,道:“觀主,這種作惡多端的人,用不著勸以仁義了,還是讓在下對付他吧。”天虛子道:“石老大,你再想想看,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你決定一下,如是你執意不說,貧道也只好不管了。”東方雁人已大步行了過來,直到石成的前面。

天虛子緩緩說道:“石老大,你自己捉摸了,如是你執不說,貧道也無法保證你安全了。”石成雙目投注在東方雁的臉上,神間,一陣驚駭。

但他仍然咬著牙關,一語不發。

東方雁揚起了右手,道:“你們六魔君,在江湖作了無數的惡毒,今你該嚐嚐五陰絕被傷的滋味了。”石成嘆口氣,道:“朋友,你如是自命為俠義上人物,那就給我一個痛快。”忽然間,這位極端怕死的魔頭,竟然變得不怕了。

東方雁揚起的右手,正待落下,天虛子突然造:“少俠住手。”舉步行近石成,接道:“石老大,千古艱難為一死,什麼事,使你連死亡也不害怕了。”石成道:“…我…唉!天下確有比死亡可怕的事情。”天虛子道:“好!咱們不談生死之事,你作了一輩子的孽,難道就不願在臨死之前,做一件有益於武林的事麼?”石成道:“要我做什麼呢?”天虛子道:“告訴我們,在王天奇的背後,還有些什麼人物?”石成沉不語,但臉上忽青忽白,顯然內心之中,有著無比的動。

無虛子一面示意東方雁暫緩下手,一面說道:“石老大,你如是真的心有畏懼,說過內情之後,咱們讓你選擇一個死的方法,你殺人無算,兩手血腥,如能死得舒服一些,也應該很滿足了。”石成長長嘆息一聲,道:“如是你們肯相信我,那就聽我一句話。”天虛子道:“只管請說。”石成道:“諸位立刻快點離此,也許還來得及…”無虛子微微一笑,接道:“我們為什麼要跑?”石成嘆道:“王天奇只不過身份略高過我一些罷了,單是在王府中,就有好幾個身份高過他的人。”天虛子嗯了一聲,道:“他們表面的身份很卑微,是麼?”石成道:“我們只知道王天奇聽命行事,但卻從未見什麼人下令給他,他們有時用傳音之術談,有時關在密室內密商。總之,他們的行動很隱密,但王天奇受命行事,王府中隱有身份高過他的人,決不會錯。”東方雁道:“你一直沒有見過,怎敢如此肯定?”石成道:“我從神中可以看得出來,更重要的事,王天奇常常推翻他自己的決定。”天虛子點點頭,道:“很有道理,不過,閣下既能瞧出這些蛛絲馬跡,難道心中沒有一點懷疑麼?”石成道:“有倒是有一個…”東方雁接道:“什麼人?”石成道:“他的兒子。”齊夫人怔了一怔,道:“你是說王少堂?”石成道:“不錯,王少堂。”齊夫人道:“他不是王天奇的兒子麼?”石成道:“不錯,他是王天奇的兒子,但兒子的身份,卻高過老子很多。”齊夫人道:“天下哪有這種事情,作老子的會怕兒子麼?”石成道:“我說的是事實,有幾次王天奇已經決定的事,…但和王少堂談過了幾句話後,突然又改變了決定。”齊夫人道:“這當真是不可思議的事。”天虛子道:“除了那王少堂之外,閣下心中還懷疑些什麼人?”突見人影一閃,大廳外行進來一個花甲老人。

來人穿著一身布長衫,似是府中的僕從。

齊元魁一揚眉頭,喝道:“你在哪裡聽差,怎麼如此不懂規矩…”只見那老人一揚手,石成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布衣老人出手擊倒了石成之後,伸手在臉上一抹,出了本來面目。

赫然竟是王天奇。

天虛子冷冷說道:“殺人滅口。”王天奇哈哈一笑道:“觀主,談不上殺人滅口。”天虛子目光一掠地上的石成道:“看樣子,他就算尚未絕息,但也活不成了?”王天奇道:“不!他已經死了,不過,兄弟不算滅口,因為,我知道的,比他多了很多。”齊元魁道:“你知道的再多,但不肯說出來,有什麼用?”王天奇道:“那要看咱們怎麼談了。”天虛子道:“這麼說來,你王員外是有所為而來了?”王天奇道:“不錯,兄弟冒險混入貴府,就希望和道兄談談。”天虛子道:“此廳中都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只管請說了。”王天奇談談一笑道:“人多耳雜,兄弟想和道兄密談一番。”天虛子沉了一陣,道:“王兄,貧道和這幾位,都是無話不談的人,如是你可以和我談,也可以對他們說了。”王天奇略一沉,道:“石成洩漏了不少隱密吧?”天虛子道:“不瞞你王兄說,他剛剛說到了重要的地方,就可以你王死一掌擊斃了。”王天奇道:“我聽到了幾句,他知道的,大約就是那麼多了。”天虛子道:“王兄肯如此不吝賜教,想來,定然有條件了?”王大奇道:“不錯,只要你觀主肯出鷹圖玉佩,在下就可以奉告諸位心中知曉的秘密。”天虛子道:“咱們還不知你王兄告訴我們的內情價值如何?貧道不便驟作應允。”王天奇道:“迫兄,咱們合則兩利,分則兩傷…”天虛子回目一顧齊元魁,接道:“齊大俠,可否多派出一點人手?嚴生人出入。”齊元魁應了一聲,站起身子,行了出去。

王天奇笑一笑,道:“觀主,可是覺著齊家寨中,這些武師和護院的莊丁,真能夠防止在下等進入莊中麼?”天虛子道:“阻止各位,自然沒有這份能力,不過至少他們可以把消息傳到此地…”語聲一頓,接道:“現在,王兄可以說得詳細一些了。”王天奇道:“在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諸位以飛膺圖、寒玉佩,換諸位想知曉的隱秘。”齊夫人道:“如是我們不答應呢?”王天奇淡淡一笑道:“魔刀會當年縱橫江湖。但那只是求利的組合、計酬殺人罷了。

這不足對江湖構成大害。”天虛子道:“眼下的情形呢。”王天奇道:“關係著整個江湖的安危大局。”齊夫人道:“你也是他們之中的人?”王天奇道:“不錯,如若在下不是其中之一,也不知曉很多機密了。”齊夫人道:“你出賣了他們,軌不怕他們報復麼。”王天奇道:“這是在下的事了,只要諸位可以出鷹圖、玉佩,在下的生死,不勞諸位費心。”齊夫人道:“如果咱們不肯出你王兄需要之物,那又是怎麼樣的一個後果?”王天奇道:“那是我決心跟他們合作,對付諸位了。”齊夫人道:“你一直沒有和我們推心置腹的往過。”王天奇道:“至少,我沒有加害諸位,如是我存心加害諸位屍骨早寒了。”天虛子沉了一陣,笑道:“貧道明白了”王天奇一怔道:“你明白什麼了?”天虛子道:“王兄,屈居人下,但又不願聽憑他人的擺佈,是麼?”王天奇道:“觀主果然觀察入微,不過,你也只能算說中了一半。”天虛子道:“鷹圖、玉佩能助你擺佈他們麼?”王天奇道:“觀主想知道什麼?”天虛子道:“至少我知道了鷹圖、玉佩對你很重要。”王天奇似是有意的避開鷹圖、玉佩,說道:“觀主決定了麼?”天虛子道:“不瞞王兄說,這件事貧道一人也作不了主。”王天奇道:“那是說…”天虛子道:“貧道一人無法作主,自然得和人商量了!”王天奇神情突然間變得十分冷肅,緩緩說道:“此事重大,觀主和貴友商量此事時,最好先說明白。”天虛子道:“貧道想先知道我們有什麼好處,才能說服他們答允出飛鷹圖和寒玉佩。”王天奇冷冷地接道:“出飛鷹圖和寒玉佩對諸位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天虛子仍然是心平氣和地笑道:“王兄,可否說得具體一些。”王天奇道:“在下如若不和諸位合作,只怕諸位難逃殺身之禍…”東方雁冷哼一聲,接道:“就憑你閣下麼?”王天奇目光轉過東方雁的臉上,神情肅然地說道:“你可是覺著勝過六魔君,就可以憑仗武功,躲過這番劫難嗎…”天虛子深恐兩人立刻衝突起來,立刻接口道:“王兄,如是你能說出一些較具體的內情,在下相信,我們有商量的餘地。”王天奇似是很為難,沉了良久,道:“今夜三更之前,道兄如是有膽氣,請到臥龍崗下的藥王廟中一行…”天虛子道:“王兄的意思是…”王天奇接道:“三更之前,那裡不會有任何危險,也沒有一個暗樁埋伏,三更之後,那將充滿著殺機,我只能告訴你這些,此刻時間還早,你們有充分的準備。至於你如何能夠隱伏於藥王廟中,那是你的智慧了。”天虛子道:“就貧道所知,那座藥王廟規模不大,而且,已很久沒有香火。”王天奇道:“但它夠荒涼,四周古柏森森,亂墳環繞,非等閒人物,不會到那裡去。”天虛子道:“多承王兄指教。”王天奇道:“觀主,話先說明,如是你遇上了什麼兇險,那要全憑你自己應付,兄弟雖然在場,卻無法助你。”天虛子啊了一聲,道:“這個自然…”然後語聲忽低,又接道:“王兄今夜三更時分,你們可是有一集會0一了,明中午,我再來此,但希望觀主屆時能夠給我一個答覆。”也不侍天虛子再答話,飛身一躍,破屋而去。

望著王天奇消失的背影,齊夫人冷哼一聲,道:“觀主,別聽他胡說八道,這分明是一個陷阱,要引你入內。”天虛子搖搖頭,道:“他表面上活得很快樂,內心中卻有著無比的痛苦,飛鷹圖、寒玉佩,似是能幫他解除這些痛苦,所以,他對此二物,有著無比的期望,此二物未到手之前,絕不會加害於我。”東方雁道:“那觀主是否準備趕到那藥王廟去瞧瞧呢?”天虛子道:“自然要去…”東方雁急道:“王天奇絕不是君子人物,觀主不能以君子相待。”天虛子道:“我明白,不過,他目下的處境,顯然是十分情急,雖然極力保持著鎮靜,但我瞧得出他情急之。”談話之間,齊元魁已去而復返。

東方雁道:“還有一個石老二。怎不把他提出來問個明白了。”天虛子道:“不錯,至少石老二的話,可以給我們作個考,不過,先把石成的屍體搬下去。”齊元魁立刻過來,帶入石老二。東方雁冷笑一聲,道:“石老二,你怕不怕死?”這等問法,也是審問敵人中,另開生面的問法了。

石老二目光先轉動,四顧了一眼,道:“我們老大呢?”東方雁道:“石老大死了,你如果不怕死,咱們就送你到鬼門關中和他見面,你也不用回答咱們的問話。”石老二通:“什麼人殺了我老大?”東方雁冷冷說道:“這用不著你管了,反正你是我擒下的,如是想報仇,儘量找我就是。”天虛子笑一笑。道:“我們可以告訴你什麼人殺了石老大,不過,要你先回答我們的問題。”石老二冷冷說道:“你們想知道什麼?”天虛子道:“我想知道你們真正的幕後人物是什麼樣的人?”石老二道:“我們聽王天奇之命,王天奇轉什麼人,我們就不清楚了。”東方雁冷冷說道:“看來你石老二比石老大還要頑強了。”石老二道:“在下說的句句真實,閣下不肯相信,那也是沒有法的事了。”東方雁道:“你們六魔君在江湖之上,殺了很多人吧?”石老二徵道:“殺了不少。”東方雁冷笑一聲,道:“那很好,你自絕呢?還是要我動手?”石老二道:“在下說得很真實,諸位不肯相信…”東方雁右手疾出,把住了石老二的右腕脈,道:“可是想知道殺死石老大的人麼?”石老二道:“難道不是你們?”東方雁道:“不是,殺死石老大的是王天奇。”石老二怒聲喝道:“王天奇呢?”東方雁道:“走了,殺了石老大後,就離開此地。”石老二道:“你們為什麼不攔住他?”東方雁道:“因為,他殺的是石老大,不是我們的人。”石老二道:“你難道也不明白他是在殺人滅口麼?”東方雁道:“其實石老大和你一樣,也不知道什麼。”石老二怒道:“王天奇也不過是一個聽命行事的殺手而已,只不過,他的身分,比我們稍高些罷了。”東方雁道:“那已經很夠了,你們兄弟,至少要聽他之命。”天虛子道:“王天奇手段惡毒,兩位在他手下聽差,自然不會有好的結果了。”石老二冶笑一聲道:“諸位和王天奇又有何不同?”天虛子道:“很大的不同我們雖然也殺人,但為義理而殺,而且,我們也不會殺像你石老二這樣的人。”石老二一某,道:“為什麼?”天虛子道:“因為你心切兄仇,咱們殺了你,豈不是要你死不膜目。”石老二道:“道長的意思呢?”天虛子道:“放了你…”石老二有些不信地道:“此言當真?”天虛子微微一笑,道:“貧道幾時說過謊言了?”目光轉到東方雁的臉上,一臺掌道:“施主,請看在貧道的面上放了這位石施主吧!”東方雁呆了一呆道:“放了他?”天虛於道:“是的,希望施主能給貧道一個面子。”東方雁無法瞭解天虛子的心意,但他知道天虛子定有用心,當下說道:“道長這麼說,在下就只好從命了。”揮掌拍活了石老二兩處道。

天虛子一揮手,道:“石施主請便吧。”石老二大意外地呆了一某道:“你們真的就這樣放了我麼?”天虛子笑道:“石施主好像有些不信,是麼?”石老二道:“我石老二走了大半輩江湖,還沒有遇上過這等便宜的事,所以…”天虛子接道:“但這一次,被你石施主遇上了,你請吧。”石老二暗中運氣,提聚了功力,向外行去。

天虛子緊隨在石老二的身後,向外行去,一面說道:“貧道送施主一程。”石老二步出廳外,一揮手,道:“道長這份情意,石某人記在心中了,不敢有勞。”縱身而起,快步如飛地向外奔去。

東方雁目光凝注在天虛子的臉上。

“道長,為什麼放了他?”天虛子微微一笑,道:“東方世兄,王天奇不會放過他,要他死於王天奇的手中,比死在咱們手中,豈不更有著報應麼?”回顧了東方雁一眼,接道:“世兄,請留此坐鎮,貧道想去藥王廟中瞧瞧去。”東方雁道:“觀主,在下和你同去如何?”天虛子搖搖頭,笑道:“不用了,貧道一個人行動也方便些…何況,齊家笨也需要東方世兄坐鎮。”突聞一陣急厲的嘯聲傳過來。

齊元魁臉一變,道:“有人來了。”東方雁飛身一躍,衝了出去。

只見一個身著藍衫的少年,急急如飛而來。

來人迅如閃電,一眨眼間,人已奔行大廳外面,東方雁冷笑一聲,道:“什麼人。

還不給我站住。”喝聲中,飛撲而上,劈出一掌。

藍衫少年右手一揮,硬把一掌接了下來。

雙方身子都在空中,對了一掌。

碎然一聲之中,兩個人都由空中落了下來。

雙方半斤八兩,平分秋

藍衫人腳落實地,微微一笑,道:“閣下很高明。”東方雁道:“彼此,彼此。”天虛子已然快步行了出來,哈哈一笑,道.“兩位終於碰面了。”原來,來的藍衫少年正是秋飛花。

兩人對了一掌之後,彼此都生出了敬慕之心。

天虛子快步行到兩人之間,接道:“飛花,快去見過東方少俠。”秋飛花對天虛子極為恭順,一欠身,道:“晚輩遵命。”緩步行近東方雁,一抱拳,道:“在下秋飛花,見過東方少俠。”東方雁還了一禮,道:“不敢,不敢,兄弟東方雁,久聞秋兄之名,今有幸一會。”秋飛花微微一笑,道:“東方兄,可是東方世家中人?”東方雁道:“不錯,兄弟正是來自東方世家。”秋飛花道:“失敬,失敬。”東方雁笑一笑,道:“在下已從觀主和齊大俠的口中,聽到了秋兄的盛譽了。”秋飛花回顧了天虛子一眼,低聲道:“師伯、東方兄,咱們到廳中談談吧。”幾人重回大廳,落座之後,齊夫人親自替幾人奉上香茗。

天虛子喝了一口茶,說道:“飛花,只有你一個來麼?”秋飛花道:“弟子一人先來,常師兄隨後就可以趕到了。”天虛子道:“只有你常師兄一個人來麼?”秋飛花道:“詳細情形,弟子還不知道,常師兄到此之後,想必有詳盡的報告。”天虛子微微一笑,道:“你來得正好,我有要事,正需離開此地一行,你來了.我也可以放心離去了。”秋飛花微微一徵,道:“師伯要到哪裡去?”天虛子笑道:“我去查證一件事…”東方雁接道:“觀主,在下和觀主同去如何?”天虛子道:“這個…這個…”東方雁接道:“晚進相信不致拖累到老前輩。”天虛子道:“東方少俠言重了。”東方雁淡淡一笑,道:“如是觀主的決定不變,咱們只有各行其事了。”天虛子道:“好吧!東方少俠既然一定要去,貧道多了一個很好的幫手,自然是好,不過,東方少俠要去時,希望能答應貧道兩個條件。”東方雁道:“觀主請說。”天虛子道:“咱們此去,用智為上,希望東方少俠能聽從貧道的話…”東方雁道:“理該如此。”直待兩人的話談完,秋飛花又低聲說道:“三師伯要到哪裡去?”天虛子道:“正要給你說明。”當下把王天奇約會經過之情,很仔細的說了一遍。

秋飛花沉了一陣,道:“師伯,可要我們接應一下麼?”天虛子搖搖頭,笑道:“用不著了,有東方少俠相助,已足可應付強敵,就算不能勝敵,也可全身而退。”秋飛花道:“師伯,此去旨在探聽消息,必得易容潛藏,師伯易容不便,可否和小侄換一下?”天虛子道:“不用了,我已早有成算。”秋飛花也不再爭辯,望了望天,道:“兩位也該動身了。”天虛子點點頭,步出大廳。

東方雁緊追身後,道:“觀主,咱們可要改扮一下麼?”天虛子笑一笑,道:“東方少俠,貧道想好了一個方案,但不知少俠你是否同意?”東方雁道:“觀主識見,必極高明,在下豈有不從之理。”天虛子低聲說出了中的計劃。

這是一座荒涼的廟宇,規模不大,一座大殿,只有兩列廂房。

也許崗上的諸葛庵奪去了這座廟宇的光輝,使這座藥王廟,斷去了香火,四郊荒草過膝,林木高聳,夜中,更顯得十分陰森。

二更過後,荒涼的藥王廟,陡然間,掠入了兩條人影。

火光一閃,亮起了一枚火摺子,兩個全身黑衣的佩刀大漢,魚貫行入了大殿之中。

供臺上長明燈早已油乾、信枯,積滿了灰塵。

但兩個大漢似是早已有備倒出燈中積塵,換過燈信,加添了隨身帶來的香油”幽暗的大殿裡立刻被燈光照得一片明亮。

兩個黑衣大漢望了望四周的積塵,皺皺眉頭,左首一人低聲說道:“田老二,這座大殿,至少有十年沒有打掃過了,要把它打掃乾淨,只怕得費大把力氣。”右首大漢苦笑一下,道:“有什麼法子,不打掃也不成啊!”兩人皺著眉頭,動手打掃起來。

足足化去了半個時辰,才把大殿上的積塵清除完畢。

但兩人已然變了樣子,黑的衣服上,有如被人灑了一層面粒,雙手和臉上卻又是一片黑。

彼此望了一眼,兩人突然大笑起來。

那被稱田老二的大漢,低聲說道:“王老大,瞧你那德行,哪裡還像人樣子?”姓王的打個哈哈,道:“你小子是丈八燈臺,照遠不照近,你那樣子,只怕比我也好看不了多少呀!”田老二道:“咱們出去找處有水的地方洗洗吧?”王老大道:“洗洗?我瞧你小子是永遠開不了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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