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護院武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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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早已想到,齊元魁仍然大大吃了一種,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但聞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傳了過來,齊夫人急奔而入。

齊元魁打開那白衣人覆面長髮,心頭更是震駭,道:“是本寨的護院總武師。”天虛子點點頭,道:“這就有些眉目了。”齊夫人急急接道:“小黑子呢,他現在何處?”天虛子道:“他走了…”齊夫人接道:“走了,為什麼?”天虛子道:“他隱名埋姓,又不肯以真實面目和你相見,旨在酬恩,兩度救你們夫婦之命,也挽了貧道一劫,力斗六魔君,傷其四人,又替你們除了一名內,如果他只想酬報你齊大俠的恩德,他已經報完了。”齊元魁點點頭,道:“說的是,只不過,他應該告訴我們一聲,他平平安安的去了,我們也好放心一些。”齊夫人道:“看他的為人,應該不會這樣的不辭而別…”天虛子突然一皺眉頭,道:“齊大俠,咱們進來時,門窗未動過是麼?”齊元魁道:“前面的門窗,都未打開。”天虛子用手一推,後面的窗子,也緊閉著。

那是說,這座靜室中,雖然多了一個齊家寨的護院總武師,但並沒有人離開。

除非這位護院總武師,在小黑子離開之後,關上了門戶,然後,再盤膝坐在木榻死去。

突然間,天虛子心頭大震,道:“齊大俠,希望他能避過這一次劫難…”齊元魁道:“觀主說的什麼人?”天虛子道:“那位車的少俠?”齊元魁道:“他不是走了麼?”天虛子道:“貧道倒希望第一次的推想正,他是真的走了;但我想錯了,可悲的是,他沒有走…”齊氏夫婦同時叫道:“沒有走,那他現在何處?”天虛子道:“木下面。”齊元魁吃了一種,雙手一抬,移開了木榻。

但見小黑子蜷收一腿,半伏在地上,似是睡著了一般。

著地之處,有一大灘血跡。

一把鋒利的匕首,放在身側。

明顯的可以看出來,小黑子的右手,是按在前的傷口。

齊元魁有如在口,突然被重重的打了一拳般,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幾乎倒在地上,大喝一聲:“小黑子…”齊元魁伸手抱去。

天虛子右手一揮,擋開了齊元魁,低聲說道:“他也許還有救,但你如用力一抱,只怕真的會要他的命。”齊元魁退後了兩步,道:“該死,我早該想出他出力斗六魔君之後…耗消的內力很多,已無法自保,竟忘了派人守護了。”無虛子沉聲道:“這位護院總武師叫什麼名字?”齊夫人道:“他對敵勇猛,受穿白衣,都稱他白虎魏武。”天虛子道:“他到齊家寨多少時間了?”齊夫人道:“四年多了。”天虛子右手伸出,輕輕一提,把魏武的屍體放在地上,雙手捧起小黑子,放在木榻上。

這時,天虛子已經把小黑子的身軀轉了過來,仰面而放,只見他右頰腫起很高,除了左前一刀重傷之處,右頰上,顯然也受了重擊。

齊元魁已逐漸鎮靜了下來,一夜來,連連的奇變,使得這位頗具盛名的豪俠,頓有著眼花繚亂、無從措施的覺。

輕輕嘆息一聲,道:“觀主,小黑子還有救麼?”天虛子正聚會神查看小黑子的傷勢,沒有理會齊元魁。

足足查看了一盞熱茶工夫之後,天虛子由懷中取出一方絹帕,拭著雙手,道:“左一刀,深及二寸,幸好還禾傷及左肺,左頰一拳很重,但骨骼末折,應該都不是致命的傷勢…”齊元魁道:“小黑子還活著?”天虛子道:“至少,他沒有死,目下只有一縷遊絲般的氣息,運轉於心髒、丹田之間,但鼻息間,卻已不見氣息。”齊夫人道:“觀主,這是怎麼回事呢?”天虛子沉了一陣,道:“這位少俠,中了一刀,捱了一拳之後,大概覺著自己傷的甚重,但又不願驚動別人,所以,他先求自保…”齊元魁道:“太固執了,他救了我們的命,卻又不願招呼咱們一聲替他包紮傷勢。”天虛子道:“當時情況,也許很複雜,無法叫人,所以,他施用龜息方法,使血的運行,減至最低限度,以減少血,也減少傷疼之苦。”齊元魁道:“龜息**,有如此神妙的作用?”天虛子道:“龜息**,如到了上乘境界,可以放於水中,埋入土中,七夜不受損傷,是一種保元護命之術。”齊夫人道:“觀主,是不是小黑子要七夜才能醒過來?”天虛子道:“不是,龜息**最高成就,可撐七夜不受傷害,這位少俠需要多久時間才能醒來,貧道不敢斷言,不過,目下咱們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先替他敷藥包傷。”齊元魁拿來了金創‮物藥‬,天虛子動手,先洗去了小黑子身上的血汙。

這時,天虛子發覺了一個很大的隱秘,那就是小黑子身上的肌膚很白,和他臉上黑的膚,完全不同敷好了‮物藥‬,包紮起傷口,天虛子又查看了小黑子的脈搏,苦笑一下,道“齊大俠,咱們從現在開始,分班守在他的身旁,等候他醒來。”齊元魁道.“沒有法子要他馬上醒過來麼?”天虛子道.“也許有,不過,貧道沒有這份能力讓他醒來。”齊夫人道“觀主,要不要把他移到一處寬大和容易保護的地方?”天虛子道.“他在施展龜息**時,就應該想到天亮之後,咱們就可能發覺,所以極可比很快醒來…”略一沉接道:“白虎魏武的原因,咱們只是推斷,也許中間還有更曲折的內情,這要小黑子清醒之後,才能說個明白!”齊元魁道:“魏武的屍體應該先移出去吧?”天虛子道:“貴府中一片寧靜,看來,這件事,還無人知曉,貧道之意,白虎魏武之死,也不用張揚出去,待小黑子清醒之後,問明內情,再做處置?”齊元魁道:“好!我用一個布袋把他屍體裝起來,送到地窖中藏起來。”天虛子點點頭,道:“那是最好不過,如是貴府中無人知曉此事,就連對方。也不曾知道這些事了。”談話之間,小黑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前一陣快速的起伏,吐了一口長氣。

掙扎著準備站起來,齊夫人卻一把按住了小黑子道:“你傷勢剛包好,不宜搖動。”小黑子笑一笑,道:“不要緊,我傷並不大重…”一面身坐了起來。

天虛子合掌一笑,道:“少俠,受傷既非很重,何以要施展出龜息**,以保元氣?”小黑子望了望蜷伏在屋角的屍體,道:“據他說,還有人在等候他的迴音,所以,我不得不下毒手,先把他震斃,我那時,體能還禾全復,又被他刺中一刀,打中了一拳,又擔心那等待覆命的強敵找來,所以,佈置疑陣,閉上門窗,躲在木榻之下…”略一沉,接道:“也許,那隱在暗中等候迴音的人,本就不知道我住的地方,白虎魏武一死,他們也無法找我,至於我施用龜息**,一則可以使外傷止血,但主要的還是內疲末消,準備藉龜息**,使內疲早消。”齊元魁道:“龜息**還可以療治內身疲勞?”小黑子道:“我想那該是天下最徹底的休息,除了一口先天真氣運血的運行,緩慢的就像靜止下來一般,對恢復疲勞,更有著極大幫助。”天虛子微微一笑,突然轉過話題,道:“少俠可否拍姓名見告,我們總不成一直叫你小黑子吧?”小黑子沉了一陣,道:“再三告誡於我,不許說出姓名,我此來只是代我他老人家酬恩…”齊夫人接道:“你已經救了我們夫婦兩次,如是為了酬恩,這恩情你已經報過了,何況,你已為我們受了重傷。”小黑子微微一笑,道:“夫人的意思是…”齊夫人接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恩情已酬,如是你傷勢已愈,可以回去了,用不著捲入這場漩渦中了。”小黑子笑一笑。道:“夫人只說對了一半,我急於恢復疲勞,確實準備回去一趟。

面對著江湖中第一的強敵,齊家寨的眾多武師護院,已然形同虛有,我必得回去,告訴,也好增派人手助我…”齊元魁接道:“這個,要我們夫婦如何敢當,為我們齊家的事,不能把你們一家人都拖入是非漩渦之中。”小黑子笑道:“我雖然已過七旬,但她老人家很任,也很高傲,她一生之中,只有助人,從未受過別人點滴恩情,你齊爺…”齊元魁又搖手又搖頭的說道:“少俠,別這樣叫我,齊某人已經慚愧得無地自容了。”小黑子笑一笑,改口說道:“齊大俠幫助她,是她一生中,唯一受人的一次幫助,所以她念念難忘,其實我要酬報你齊大俠的恩情,真正受惠的是我。”齊元魁道:“這話怎麼說?”小黑子道:“我武功不濟事,她老人家為了要遣我來此酬恩,只好督促我進修了,把她許多不傅之秘,都破例的傳授給我,費了她一年多的心血,使我武功有了極大的進境。我是不是因為你齊大俠而身受其惠呢?”天虛子道:“目下情形變化得太快,少俠如若沒有什麼顧慮,還望見告一下姓名,彼此之間,既好有個稱呼,也可坦誠的共商拒敵之策。”小黑子沉了片刻,道:“在下複姓東方,單名一個雁字。”天虛子道:“那就難怪你這一身驚人的藝業了,原來,小俠是東方世家中人。”齊元魁道:“武林中三大世家,齊某人只是耳聞,想不到竟結識了東方少俠。”東方雁道:“齊大俠言重了。”天虛子道:“東方少俠,似乎還塗了易容‮物藥‬,是麼?”東方鷹笑一笑,道:“不錯,道長觀察入微,好叫在下佩服。”天虛子道:“貧道也是在查看少俠的傷勢時,才瞧出一點破綻,東方世家的易容‮物藥‬,果然是玄妙無際,貧道自信任何易容的‮物藥‬,都難逃過貧道的雙目,但東方世兄這易容‮物藥‬,貧道竟瞧不出來。”齊夫人接口說道:“觀主、東方少俠,酒宴已擺在大廳之上,少俠傷勢如若無事,咱們去邊吃邊談吧!”東方雁笑一笑道:“諸位先行一步,我洗清臉上易容‮物藥‬就去。”天虛子搖搖頭,道:“東方少俠,最好不要洗去臉上易容‮物藥‬,就目前形勢而言,咱們不應使敵人對咱們知道的太多。”東方雁道:“觀主說得是!”抬腿跨下木榻。

天虛子伸手抱起了白虎魏武的屍體,放在榻上,用被單罩了起來,道:“此人死亡之事,不可洩漏,齊大俠派兩個心腹之人,躲在暗中,監視此處。”齊元魁點點頭,安排了監視之人,才和東方雁、天虛子等行入大廳。

廳中酒宴早已擺好,四個人各據一方。

進了一些酒菜,齊元魁揮手摒退廳中的酒童,才長嘆一口氣道:“觀主的功力恢復了麼?”天虛子笑道:“貧道體能已復。”目光轉往東方雁的臉上,接道:“東方少俠準備回去一趟搬取救兵,自然是好,但目前齊家寨中情形,只怕無法讓少俠離去。”東方雁道:“在下也正為難,白虎魏武身為齊家寨的總武師,但竟然私通魔刀會,在齊家寨中定然還有他們的手下了,王夭奇攔劫不成,遣人行刺,又未見迴音,想來是不會甘心,只怕還續有不利咱們的行動,恐在離去之後,齊家寨實力更為單薄。”天虛子道:“不錯,所以陳方少俠不能離去,東方世家距此在千里以上,往返最快也宴七時間,這七重要得很”東方雁道:“既是如此,在下就不離開了。”天虛子道:“這附近,貧道也早已布好了一些人手,他們的身份,比貧道更為隱密,王天奇雖然機詐萬端,諒他也查不出來,目下情勢緊急,貧道只得先調動他們一些人手,施援齊家寨了。”東方雁道:“觀主,是否想借齊家寨,先和他們來一次實力拼戰。”無虛子點點頭道:“貧道確有此意,希望在這一戰中,能找出王天奇身後人物的來歷。”齊元魁道:“齊家寨有不少護寨的武師、家丁,只可惜…對方武功太高強了,包括我們夫婦在內,都無法助道長一臂之力。”天虛子微微一笑,道:“王天奇、六魔君,我相信也是他們的要人物,他們那個組合中,有著比那王天奇和六魔君更高的人物,但不能人人都如六魔君一樣,貴寨中的武師、莊丁,在抗拒王天奇這一戰中,都將擔當要務。”齊元魁哈哈一笑,道:“好!觀主覺著我們齊家寨的人,還有可用之處,由我齊元魁算起,觀主只管下令遣派…”齊夫人突然接口說道:“元魁,那白虎魏武師就作了細,只怕護寨武師之中,還有別的細?”齊元魁道:“對啊?內不除,終是大患,咱們得先查明內好!”無虛子道:“東方少俠沒有追問魏武的同夥,現在,咱們又如何追查呢?”齊元魁道:“觀主說的也是,總不能一個個把他們抓來拷問吧!”天虛子道:“好在白虎魏武的死訊,知曉的人不多,咱們就用死去的魏武,查明敵人的細。”齊元魁道:“觀主之意,可是要人假冒白虎魏武的身份?”天虛子道:“貧道正是此意。”齊元魁道:“妙啊!道長計謀高明得很,…”突然一皺眉頭,接道“只是誰能扮成白虎魏武呢?只怕得勞動東方少俠了。”天虛子搖搖頭,道:“東方少俠是拒敵的奇兵之一,如何能假扮魏武…”齊元魁接道:“這個,就很難找出一個適當的人了!”無虛子道:“目下咱們人手單薄一些,只怕有勞尊夫人了。”齊元魁道:“她能夠擔當得了麼?”天虛子笑一笑,道:“尊夫人之機計、理智,都足可應付,同時,我也瞧過了魏武的身份,他屬於短小幹一類的人物,由尊夫人假粉白虎魏武,一切都很合適”神情突然間,轉變得十分嚴肅,接道“白虎魏武既然被敵方收買,貴寨武師中,很可能潛伏著敵方的高明人物,尊夫人再引出內時,處境定然萬分危險”齊夫人接道:“殘妾生死,不足掛慮,觀主不用多慮。”天虎子緩緩由衣袖之內,取出一個長約七寸,若鴿卵的銀筒,接道:“齊大俠識得此物麼?”齊元魁凝目瞧了一陣,搖搖頭,道:“齊某見識不博,不識此物!”天虛子道:“江湖上三大絕毒暗器之一的七絕追魂針,就是此物!”齊元魁啊了一聲道:“在三大絕毒暗器中,排名第一的七絕追魂針?”天虛子道:“正是此物,貧道昔年搏殺了持此橫行追魂手後,取得此物,本想毀去,但一來此物構造巧,毀去可借,二來想到,後在江湖蕩魔行程之中,也許還有借重之處,貧道曾託一位通歧黃之術的老友,花費了五年工夫,製成了一種使人麻醉的‮物藥‬,淬成一種不傷人命的毒針,此物既可七針併發,也可一針二針地出,發出無聲,一丈內,極少有人能夠避開,夫人持此七絕針筒,當可應付強敵了。”齊夫人伸手接過,雙手有些微微地發抖,想不到這暗器,七絕迫魂針筒,竟落在自己的手中。

天虛子又詳細地解說了用法之後,接道:“這筒內,共有一百一十五枚毒針,可以連綿不絕地打出,就算王天奇那等高手,仗此針筒也可應付,不過,如非必需,夫人最好不要施用,而且,筒中毒針使人麻醉的時效不長,大約有頓飯工夫左右,夫人倒對方後,最好能及時點了他們道、取下毒針,因只有一百一十五枚毒針,遺失一枚,就少了一枚,配製不易。”齊夫人點點頭,道:“賤妾明白。”天虛子望望天,道:“貧道已放出聯絡信號,希望他們在天黑之前,能夠有幾人趕到齊家寨來。”齊元魁突然想到了秋飛花,道:“觀主,那位秋飛花,會不會來?”天虛子道:“如若他的事情辦好了,他應該趕到此地。”齊元魁輕輕咳了一聲,道:“觀主,那位秋飛花是不是你們的門下?”天虛子沉了一陣,道:“齊大俠已非外人,貧道就直說了,秋飛花是我們幾個人合力造就的一位後起之秀,所以,貧道雖然傳授過他的藝業,但他並非貧道的弟子。”東方帷接口道:“那兩位傳授秋飛花武功的,都是什麼人?”大虛子道:“一位覺九上人,另一位,請恕貧道不便講了。”東方雁緩緩說道:“這麼說來,那位秋兄的武功,定然是十分高明瞭。”天虛子微微一笑,道:“秋飛花的武功不錯,兼得了我們三人之長,但如他和東方兄的武功相比,那又差上一截了。”東方雁聽那天虛子說出秋飛花,兼得眾人之長,不覺之間,動了好強之心,很想和秋飛花一較身手。

但大虛子早已悉了東方雁的心意,言語間,化解了東方雁的心中塊壘。

東方雁笑一笑,道:“希望那位秋兄能夠早些來此,兄弟也好會晤一下高人。”齊元魁笑一笑,道:“東方世兄,那位秋兄也是年少英秀人物,兩位相見,一定可生出惺惺相惜之。”東方雁笑一笑,道:“但願秋兄能折節下。”天虛子話鋒一轉,道:“東方少俠,你的傷勢如何了!”東方雁道:“不礙事了,晚輩已完全恢復。”天虛子道:“那很好,咱們可以提出水、火雙煞星問問他們了?”齊元魁道:“六魔君都是很兇悍的人物,只怕不肯說出什麼?”天虛子道:“這些年來,貧道觀察江湖上事事物物,發覺了一件奇事。”齊元魁道:“什麼事?”天虛子道:“愈是殺人眾多、愈是手段兇狠的人,也愈是怕兇。”齊元魁呆了一某,道:“有這等事?”天虛子笑一笑,接道:“所以,貧道認為齊大俠提人的時候,最好能把他們分開提上來。”齊元魁道:“好,我親自去提他們一人來。”舉步向外行去。

齊夫人低聲道:“等一等,我陪你去。”兩人聯袂離開了大廳,片刻之後,提來了石老大。

道未解,無法站立,‮腿雙‬一軟,跌摔了下去。東方雁緩步行了過來,伸手一掌,拍活石老大的道。

天虛子冷然一笑,道:“石老大,看清楚目下的情形,貧道不願多費舌。”東方雁在解開他麻的同時,順手點了他雙臂上的道,此刻,他雖然口可言,身子可動,但雙臂卻無法運用。

輕輕咳了一聲,石老大緩緩應道:“你要問什麼?”天虛子道:“貧道問什麼?似乎是用不著你石成限制了。”石成沉了一陣,道:“石某人可以不說!”天虛子道:“不錯,你可以不說,但你該知道那不說的後果,你一生中不知用多少手法整冶別人,當知以牙還牙,那份痛苦如何?”石成道:“你身在玄門,自嗚仁俠,難道也用惡毒手段整人麼?”東方雁接道:“姓石的,別忘了還有齊大俠和區區在此,就算觀主心存仁慈,下不得毒手,但在下可下得毒手…”聲音突轉冷厲,接道:“現在,咱們先把事情說清楚,你只有三個機會,第一次,你不回答,我點你五陰絕,第二次不回答,我殘你雙目,第三次不回答,你永遠不要回答,因為,你永遠沒有說話的機會了。”對這位年輕人,石成心中先就生出三分畏懼,呆了一某,道:“你是誰?”東方雁道:“你還不配問我的姓名?”天虛子冷冷一笑,道:“石成,你知道,如是你不肯說,令弟定然會說,你又何必強忍受那些椎心刺骨的痛苦呢?”石成道:“我說了,你們如何對付我?”天虛子道:“那要看你了。”石成奇道:“看我?”天虛子道:“是的!你如能洗心革面,從此退出江湖,貧道就放你一條命,不過,你要留一半武功。”石成道:“廢了我的武功,那還不如殺了我!”天虛子道:“你聽清楚,貧道說的是隻留下你一半的武功,廢了你惡毒的赤陽掌力,但不破你的真氣,這該是最寬大的處置了。”石成道:“我如說願意洗心革面,你們是否相信?”天虛子微微一笑,道:“貧道自然不會相信這樣真實的心願,但你可以放心,貧道出口的話,一言九鼎。”石成沉了一陣,道:“很奇怪麼!咱們之間,確有很多不同之處,反過來說,石某如是不相信你說的話,我絕不曾放過了。”天虛子道:“這就是咱們不同的地方。”石成突然嘆口氣,道:“你們想知道什麼?”天虛子道:“王天奇是不是魔刀會中的莫衝?”石成點點頭,道:“不錯。”天虛子道:“王天奇是不是你們的首腦人物?”石成道:“這話要看怎麼說。”天虛子笑一笑,道:“閣下何不說得清楚一些?”石成道:“我們六個人,確實聽從王天奇的令諭行事,不過…”似有警覺,突然住口不言。

天虛子道:“閣下為什麼不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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