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怪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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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一劍許伯英接口道:“姓馬的,咱們到後面去打!”鐵膽馬君武心想那皇甫維武功高妙,暫時還是不惹為上。

他昂然道:“走,咱們後邊去,皇甫維你有何打算?”皇甫維道:“我自然要跟去觀戰,假若馬兄你不高興,區區奉陪幾招也無不可…”馬君武冷冷一笑,當先出門。三人轉到店後,卻是一座地方寬敞的花園。

轉念之際,草地上兩人已經開始手,鉤光劍影,在中午陽光之下,映出萬道光華。

中州一劍許伯英一上手便使出一路迅快綿密的劍法,劍上功力十足,著著都暗蘊驚人變化。那馬君武的武功,雖然招數辛辣詭奇,但功力較弱於對方,同時又被對方佔了先籌,一上手便居於波動之勢,是以一直拆了四十餘招,卻仍然招架捱打的局面。

馬君武一味見招拆招,手中利鉤不時以攻為守。那中州一劍許伯英沉聲道:“這廝左手的一對鐵膽,專門冷子暗算對手,今老夫不叫他施展出這一手絕活,相信他死不瞑目…”皇甫維突然暗暗叫聲“不好”疾躍過去,左手拂掃向許伯英持劍手臂。許伯英剛想變化劍勢,把敵人劈在劍下,突然到有人暗襲,百忙中閃目一看,只見皇甫維的掌指已堪堪拂到,出手不但快得出奇,同時相距尚有半尺,已被他掌指上的潛力掃得手臂隱隱生疼。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猛然沉臂退步,劍化“倒捲簾”之勢,斜封上去,一面自衛,一面克敵。

皇甫維拂去之勢倏然加急“叮”地微響,指尖已拂在許伯英劍身上,登時把許伯英震開兩步。他出手拂中許伯英長劍之際,右手也同時橫拍出去,快通閃電,一掌把馬君武左手掌心的兩枚鐵膽拍飛數丈之遠。

他兩邊得手之後,突然退開數尺,道:“兩位暫時歇歇,我有話說”對面的馬君武卻破口罵道:“他媽的,你冷子出手,算什麼好漢…”皇甫維含態瞪他一眼,道:“你竟敢罵人…”馬君武心中一餒,不敢答話。

中州一劍許伯英輕輕嘆口氣,道:“今竟不能把這廝劈於劍下,以後已無機會,算他命大…”皇甫維訝道:“你的意思不是指他師父妙手巧匠耿青和鬼醫向公度趕到而言麼?”轉面向馬君武道:“你可有法子找到令師?我有樣東西要託他轉給鬼醫向公度…”馬君武沉一下,道:“當然找得到,是什麼東西?”

“東西不能給你,你馬上去找他們到許州來!”馬君武面突然一變,道:“是什麼限期?”皇甫維道:“這件事很重要,還有十,便滿五年之期!”馬君武凜然道:“哦,五年之期,你是受誰所託的?”皇甫維心想如說不知是誰,未免笑話,於是含糊道:“說之無益,你到底辦得到辦不到?”許伯英見他們之間居然有瓜葛牽連,自忖已無動手的機會,不覺又嘆口氣,一言不發,轉身向國外走去。剛剛走出園門外面,突覺風聲颯然,一個人已疾然攔在前面,舉目一瞥,正是那皇甫維。

皇甫維含笑道:“老兄為何這等灰心?那姓馬的當真一定要在今殺死麼?”許伯英怔一下,不知他此言是否含有惡意?轉念一想,突然談談道:“那倒不是,馬君武雖然作惡多端,為武林一大敗類,但只要有人能殺死他,遲早都無不可…”皇甫維立即接口道:“為何你自己不能遲些子取他命?耿青很厲害麼?”

“不關耿青的事,他雖然多年來領袖豫晉一帶黑道人物,聲勢浩大,但諒他還不敢妄動老夫。主要是老夫已遭遇上另外更厲害的仇家,三之後,決無幸理,是以本想在這三之內,多做點好事,盡力為人間除害,誰知公子忽然有事找他,那也無法,只好…”

“原來如此,許兄的的確令人佩服…不過你中州一刻在武林中不是等閒人物,是什麼仇家這等厲害,居然有比閻王爺還兇之勢?”

“公子真不曉得麼?”他歷山詫訝之狀,道:“三公令箭比閻王爺的拘魂牌可兇的多了!”皇甫繼豁然遭:“我一時沒想到是他們”許伯英道:“只有公子身邊的免死金牌可以把三公令箭擋回去,但老夫與公子素無淵源,實在不敢相求…”

“你怎麼曉得我有免死金牌?”他問。許伯英道:“司空表是我們五個結義兄弟的大哥,是以我會知道!”他嘆口氣,接著道:“我們兄弟五人二十年來,在武林中互為聲援,因此薄有聲名。可是司空大哥最近卻眼睜睜看著四弟,五弟全家被人屠戳,毫無辦法…”皇甫維尋思一下,突然從囊中取出那面金牌,送給中州一劍許伯英,道:“你見到他們,可說此牌主人留下話,說是適好有事他去,多則半個月,少見十,使到你家中取回…”許伯英喜出望外,反而怔住。皇甫維又道:“你不可說出我的相貌,只說是個高瘦老人,但黑夜中看不真切…有人偷窺”話聲甫出,人也如一縷輕煙般直向院子牆上縱去,迅疾異常。剛剛撲上牆頭,眼角間已曾見一條灰影快如離弦之箭,貼著牆縱走,一閃即逝。皇甫維兩道劍眉緊緊鎖起,退落回院子中,道:“那廝好生機靈,身法快得驚人,難道是他?”許伯英凜駭之極,道:“公子身法之快,就算我司空大哥也未必能及,目下武林中還有誰能有此身手?是不是三公之一親自查探我的行蹤?”皇甫維搖頭道:“不是他們,你回去吧!”轉身重又走入那座花園之內,那鐵膽馬君武猶在原地恭候,見他進來,便道:“請問公子我可以動身了麼?”他沉一下,道:“我們一道走。”他們因趕路時須施展腳下功夫,間行人眾多,不大方便,是以顛倒晝夜,宿夜行。

第五清晨時,已踏入河北保定府地面。

皇甫維一直都沒有問馬君武關於妙手巧匠耿育和鬼醫向公度的下落,但他卻暗中默察他的神,這時候若在往常,馬君武經過一夜奔馳,必定急地找個地方歇息。但這天大早晨卻顯得甚是暇豫,放慢了腳步向保定府城走去。這樣走法,大概再過一個時辰,便可直進府城。

皇甫維不覺微笑一下,道:“馬兄可聽過一皇三公之名?”馬君武面一變,道:“我雖無緣見到這幾位老前輩,但他們的大名,曾經聽家師等起過,最近也聽到三公出現的消息。”

“好極了,月星三公近來大出風頭,你如道他們的名字不算稀奇,請問一皇是誰?”馬君武衝口道:“一皇就是皇甫孤,他老人家可沒有人敢亂起外號,湊巧地的姓氏第一個是‘皇’字,他老人家手下又有三公,故此被稱為一皇三公。”皇甫維淡淡一笑,眼中卻出陰森殺氣,緩緩道:“你可記得我姓什麼?你何故稱我做公子?”馬君武念頭一轉,身軀陡地一震,差點沒站起來。囁懦道:“公子難道就是…”說到此處,已接不下去。

他點點頭,兩眼一翻,望著天空,登時變得冷傲迫人,緩緩道:“你知道就行了,你且試一試運轉真氣…”一言未畢,馬君武已急忙運功行氣,忽然間出了一頭大汗,手中兩枚鐵膽跌在地上。

“你可想嘗一嘗我獨門分筋錯骨手法的味道?”馬君武面如土,吶吶道:“小的自忖沒有開罪公子,縱然有失敬之處,但小的那時不知公子身份…”

“也好,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聽見沒有?”馬君武連拭汗也不敢,趕快應是。皇甫維道:“剛才你猜是誰人託我代辦此事?”

“小的猜是武潘安餘訪!”

“哦,武潘安…他一定長得很漂亮的了?”鐵膽馬君武眼睛一轉,道:“公子…公子說得不錯,那武潘安餘防是武林公認的美男。”皇甫維問道:“武活安餘妨在你眼中看來,為人如何?”馬君武囁懦了一陣,道:“他算得是正派之人,平生以使義自居。不過…”皇甫繼而上毫無表情,釘上一句道:“不過什麼?”馬君武接著道:“小的與他向來沒有往,聽人家說,他似乎氣量狹窄,格偏急一些…”皇甫維道:“耿青是黑道中人,餘防是正派之士,怎會攪在一起?鬼醫向公度與聯育情如何?”馬君武道:“他們情如手足,多年來總是在一起!”

“這就對了,餘仿怎會與這些黑道巨孽合作起來?”

“這個…這個小的也不知道!”皇甫維冷笑一聲,道:“但你一聽到我提及五年期限,便知有東西要帶給他們人又猜得出是武潘安餘防所託,你當真不知道內情麼?”馬君武但覺對方眼中寒芒迫人,不知不覺又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公子有所不知,只因家師等曾經對我等說過有個五年期限,並說有幾個人要送東西來,囑我等好生留意,是以得知有這麼一回事。至於內容如何?實在一點也不知道。”皇甫維覺得也有道理,假如此事關係極大的話,耿青向公度等可能不讓手下知悉內情。

當下道:“耿青他們在保定府城內是不是?”馬君武點頭道:“是的。”皇甫維冷冷道:“你這廝負生怕死,欺軟怕硬,留在世上也沒有用處…”馬君武聽他口氣不善,大驚失,正要開口,皇甫維突然一掌拂出去,指尖掌鋒在他前半尺之處虛虛拂過。馬君武低一聲,突然仰跌地上,氣絕斃命。皇甫維徐徐起身,拍一拍長衫上的水,望也不望那屍身一眼,徑自走向保定府。

不久以後他已走入府城內,忽然記起剛才未曾問那馬君武關於耿青的住址,同時也忘了問他與五年期限有關的幾個人是誰?忽見街上有四騎疾馳而過。這時街上行人甚多,那四騎馳驟甚急,但騎術極佳,左門右避,不但碰不到人,而且不減速度。

在北方騎馬馳驟,本來不是奇事。但像這四騎的妙騎術的人卻不易多見。同時在一陣工夫之內,來回三次,這種行徑也無法不令人驚異。

皇甫維心中有事,倒不大注意他們。不過他剛好朝那邊走,便稍為增加速度。眨眼已趕到那條橫街,只見在街房一座巨空門前,停著四匹駿馬,有個家人牽著馬韁,似是等候那四個騎士出來。他忽然心中一動一,暗想那四名騎士不但一身勁裝疾服,而且背上均有兵器,分明是武林中人。不管是什麼身份,反正是武林中人,總會聽過妙手巧匠耿青的名頭,退一步說,也許能指點自己到何處探詢耿青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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