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霜華綴漫步愜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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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睜開朦朧的睡眼,驚奇地發現窗外飄起了鵝大雪,漫天飛舞的雪花飄飄灑灑,覆蓋了整個山城。傾刻間,天與地白茫茫連成一片,街市上晨練的行人早已不見了蹤跡,唯有路邊“鉛華
盡容難翠”的低楊垂柳,在璇舞的飛絮中伸展著瘦弱的身軀。凝眸眺望從天而降的片片雪花,沒有半點“寒風乍起零零亂”的蕭條,在金秋十月稻香暖陽的晨光裡翩翩起舞、
飛
墜,彷彿是九天玉女灑下的輕盈花絮瀰漫著暖暖紅塵。披衣信步來到庭院,將懶洋洋的身軀擲於柔軟
潤的雪絨間,任夢徊迂轉的遊思在淡淡的輕風裡隨絮飄揚,不經意間,舞起了袖底的殘年,也舞亂了秋水無塵的心跡。恰是寒山臥雪殘,飛花
吐為紅顏。追逐古人踏雪尋梅的含蓄,尋夢鶴舞華年的詩篇,與先人“遠岸未
飛柳絮,前村破曉壓梅花。”的意境中梳理蒼白而紛擾的思緒。笑看雪舞,平淡無奇,優雅而自潔,如霧裡飛花,似雲間淡風,與雪相擁,靜謐清冷,飄逸而淡泊,心靜而神清。雪舞霜華綴,漫步愜意間;北方雖不見
風傲雪的寒梅,卻補助了撲天蓋地、瀰漫寰塵的皚皚瑞雪,讓千古名詞永世
芳。
“晨起開門雪滿山,雪晴雲淡光寒”鄭燮以優雅的詩句描繪出
外寒疆千里冰峰,萬里雪飄的絕美,卻輸負了而今秋華未盡霜頻送,點盡晶瑩玉雪痕的秋雪暖陽。於是,在雪落無痕,聽雪無聲的寂靜中,留連往返於蒼茫大地任思緒漫步在無邊雪野,淺
梁吳君的“微風搖庭樹,細雪下簾隙。縈空如霧轉,凝階似花積。”的詩句,讓沉封了太久的心靈拋開瑣碎與庸憂的同時,去描摹寒江雪柳,玉樹瓊花的猗旎。素面朝天佇足雪舞的剔透空間裡,任張揚而無畏、輕盈而放逐的雪花親扶臉頰,清涼寧靜滯留於眉宇間,冰封了纏綿思續,凝結了
動情懷,一任飛花淪作淚,點點畫長眉。努力捕捉著雪的芳香,淡淡的、氤氳著一絲絲清冷的寒氣,若有若無、若即若離,婉約如記憶裡諸多碎片,似夢幻中離
蝶影,使人偶然想起盧梅坡:“梅雪爭
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的詩句,雪舞的淡香雖沁不過寒梅的紛芳,而恰是雪的清靈築綻了寒梅的玉骨俠風。雪舞清魂,梅花笑傲,不正是古今閒人雅客煞費評章的最佳意境嗎?而今我等愚輩
月輪迴於瑞雪豐年的滾滾紅塵間,卻應驗了那句“身在景中無句寫,卻教人比孟襄陽。”古曲,實是枉入了飛花雪界。多少個風起雲飛揚的
子,多少個落花無庭徑的晨昏,聽雪、看雪、聞雪、踏雪。雪成了紅塵中最亮的一道風景,牽伴著
茫的遊魂,勾勒著生命的圖騰,在雪霧飛揚的天地裡尋覓聽雪聞梅煮清茗的淡泊人生…恍惚中,樓上傳來一聲聲夫的叫喊,匆忙捧起綿綿雪花於撐心,吻著、嗅著、小心呵護著返回屋,白盈盈、軟柔柔的雪花在暖暖的撐心裡漸漸溶化,漫延於指尖也瀰漫我凡淡的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