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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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鉤,有星如雨,有如山,有水如畫,兩岸潺潺,秋風悽悽,有人如螻,有人如龍,滾滾峰煙,百丈紅塵,莫奈何也。
月如梭,光陰無情,貪歡沉溺,韶華已逝。——題記初見。淪陷。無藥可救。
暗恨,足已咬碎銀牙,一個星期,沒沒夜的浸
,殫
竭慮,換得一次又一次體無完膚的下場,越恨越愛,越愛越恨,此時,身陷羅網,手便放不開了,無處可飛,奏起哀歌,纖指飛揚瞬間落下斑斑血淚,如訴如泣。我想,我便是那個
夜要吃糖的小孩,伸手,卻偏偏生生被掌摑,熱辣辣的疼痛。
憐憫,那時,誰給我?我甘願低下那高傲的頭顱,不管不顧,臣服於腳下。戰爭的殘酷,戰火的血腥洗練了心,使它堅硬殘冷,如那除了的草,何處可死恢復燃?誰人能手下容情?一次次被圍剿獵殺,一次次覆滅身亡,在羞憤中,在血火中百練成剛,剛至極則易折,卻寧折不悔棋盤上的25顆棋子倒背如
,我卻不能時常碰見行雲
水,偶爾的曇花一現,像是致命的媚惑,在身上割開裂口,貪念
益的壯大不斷鑽進
膛漲滿,有什麼像要爆破,彷彿還聽見皮膚纖維斷裂的聲音。眼睛專注於棋盤上左移右動中子與子之間的觸碰,耳朵仔細聆聽著那不斷重複的音節,心裡卻描不出畫像。每一局,都懷著同樣的期望,企望能尋找什麼,是炸彈擁抱司令還是工兵偷襲成功?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能取人
命的是那些始終缺失卻沒有的影像。
要揹負起來的叫包袱,於是我躑躅揹著那面帥旗獨行,當然,一路上,我熱烈期盼過同路人,只是生活常常是這樣的,想要的與能要的總有一段距離,就像隔著一條河在飲水的馬與驢,可以望得見,卻觸不及彼此。而有些東西不是你願意自欺欺人就可以矇混過關的。比如英雄的淚比如如血的殘陽。
人人總以為摔跟頭太多的人會是習慣了摔倒,沒人知道,那害怕永遠都成不了習慣,不管摔多少次,我常常稱這叫誤會。正如仰望天空的人不一定就非得是嚮往天堂,也許他只是不敢俯看大地,因懷著無比的虔敬。
誰之於誰是誰?或許誰也不曾是誰的誰。我承認我幼稚,常常因為別人一些給予的恩好,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動,進而認定了他(她),時間是可怕的魔方,轉眼面目全非,那些人人事事還來不及欣喜就冷冰掉了,在時間的輪迴裡不知還能剩下什麼?是不是連哭也不會了?殘忍得連影子也不全了。我想這個世界縱然再無情總會有那麼一丁點憐人的暖意叫人戀棧,叫人相信,那便是活下去的理由,縱然要低下而卑微的活著。那麼司令之於帥旗是什麼?那硬朗如山令炸彈趨之若鶩的司令粉身碎骨的剎那,帥旗的心裡會否曾悲傷過嗎?這是不是它一生中唯一動情的人?所以才會變了臉
顯了面目?永遠的不言不語,叫人無端多了許多無邊的臆想,而它恆而久雷打不動的默立於屬於它的位置上,悲或喜成了心上的顏
,不顯不
。
有時我會在想,為什麼要用這麼多將士的命去守護這無用的帥旗?它既不能動又不能殺敵於陣前,更要命的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比那強褓中的嬰孩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我知道,這不過是我鬧脾氣時的胡思亂想,我深刻的知道,沒有了它,所有的將士不過是一堆黃土,許多事情早就註定了,從司令到工兵甚至那地雷都是為了帥旗而生。
每個人的心裡也總有那麼一塊不可觸碰的地方,我們稱之逆鱗,那帥旗便是棋盤上那不可觸摸的地方,不管是那水般的炸彈還是如山的司令都不曾被允許,仿似還能聽到千年前的戰士熱血聲音在耳邊響起,如雷的吼聲不是不被允許,只要你踩著我的屍駭,如此雄壯威武。我不知道,帥旗心裡到底是欣喜的抑或是悲傷的?有這諸多將士甘願為它萬骨枯。它安然靜坐於主帥位,前方鋒火連天,或十萬火急或節節勝利,心裡可曾有過溢滿酸澀無法言說的傷麼?還是永遠超然物外遠遠的隔岸觀火?抑或它只是像那齊天大聖被佛祖壓在五指山下囚的猴子?那千方百計來奪取它的人可是來劫囚解救它的唐僧麼?到底這是命,已被按排好的。
我不懂得如何隱藏自身的悲喜,贏了,我猖狂的笑,輸了,我垂頭喪氣,叫人一眼便看穿我的膚淺,母親大人曾說過女人可以不漂亮,可以不嬌嗲,可以不聰明卻不可以膚淺。我卻像要生來驗證母親大人的言論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那麼是不是如果母親大人收回這曾說出口的話,我便可以不膚淺了?許多事就是這般的不可能,說出口的話怎麼可能收得回去?做過的事怎麼可能當它不曾發生過?什麼也沒有,拿什麼來企求?低頭順服了這命運。
11月的天氣驟冷還暖,冷冷暖暖間,很多片段都遠去了,比如,那年,曾很期待看到用炸彈去抬旗會是什麼樣子,又曾幻想過我的炸彈與司令藏相逢於假旗裡,亦曾奢想過有那麼一個人,只要我輕輕說聲:“來,下棋。”就無怨無悔跟我一直殺下去,不問輸贏。可是現在,那些框框架架的心態再也沒有了,在跌跌撞撞裡明白了,貪婪是無窮無盡的,想要的太多,原來是可以一無所有的,有些堅持它是不是也叫執念?
時光無法逆轉,以為冗長恆遠的青澀猝不及防落幕了,我從未曾遇上過那無雙的國士,而棋盤上卻廣泛恆常轉著一個豬頭及你的棋真臭啊!之類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