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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不是夏紫薇,不知道什麼夏家,沒見過什麼夏雨荷,只有這樣,她才能保住命。
紫薇明白,方才賈婆子的一席話定是讓福爾康、福倫夫人起了疑心,紫薇也知道自己的臉很難看,不說在場別有用心之人,恐怕連五阿哥都窺透了一二。
紫薇一直以為自個兒是個有能為,有膽魄的,否則她豈敢奪了夏雨荷的信物,跑到皇城認親?但就在她與白霜秘談之後,忽然冒出個賈婆子,口口聲聲在這麼多人面前,嚷出她最怕的心事。這些事,是她往
不敢猜測,刻意不去想的。然而此時此刻,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捅破撕裂。
是的——死了,他們真的死了!
來了,他們還是來了!
紫薇對夏家有恨有怨,更多的還有懼怕。所以她不敢碰觸,可惜今時今,她無可逃避。
該怎麼辦?為什麼福爾康不幫她,不護著她?要知道,她若被定罪,福家也沒好下場。紫薇的眼神偷偷掠過福爾康,在他臉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神情。是了,那麼多官員的眼下,福爾康什麼都不敢做。而聽了賈婆子的話,他還會為她做什麼呢?
賈婆子說的是真是假,一時無法分辨。但是,夏家七十三條人命,卻血淋淋的橫在那裡,愣誰都不可忽略。紫薇心道,福家會怎麼做?而福家又被抓住了什麼把柄,才讓賈婆子知曉,當濟南犯案的便是福家之人?
紫薇很清楚,自己僅有的籌碼,便是她乃乾隆的女兒。可是陰差陽錯之下,皇上沒有認她,也不再相信她。想皇上救自己已是萬萬不能了,和福家撇清,更是難上加難,她該如何把自己摘出來?
走到這個地步,權勢財富對她已經是遙不可及,她唯一擁有的,也是最珍貴的,就是自己那條命。紫薇生生按下心頭的焦慮,默默細思。夏雨荷之死,賈婆子看到她入門,卻沒看到她行兇,即便門從外上鎖,她離開時懷中藏有事物,但也不能一口咬定她便是兇手。若他們步步緊,最多把此事推給死掉的金鎖,又有人耐她如何?
而夏家的滅門案,更是與她無關。她當只不過說,夏雨荷被夏家人
死,是福家自作主張去濟南犯案的,就算審到她頭上,也沒有她的罪過。可是,福家會放過她嗎?不,絕不可能。福家為了活命,一定會把所有的事都推給自己…
“紫薇,賈氏所言可屬實?”紫薇聽到耳畔的疑問,心猛地一凜。她要是應承自己是夏紫薇,便脫不開賈婆子、福家人的構陷。那麼,她若是不承認呢?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夏紫薇,一切的罪過便與她無干。她倒要看看賈婆子要怎麼指認她!
滴血認親?
她的親爹孃早已橫屍街頭。
讓夏家旁枝的親眷相認?
她就口口聲聲指證他們狼狽為,硬
著良家女叩首認罪。
是的,紫薇握緊拳暗道,對方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夏家女。而福爾康、福倫夫人、永琪,他們是不會蠢的讓自己承認的,若不然,夏家的滅門案他們也逃不了干係。
敲定心思,紫薇微微鎮定,昂首道:“不!我不是她口中的紫薇,也不認識什麼夏雨荷。”眾人聞言譁然,丫頭側首看向天佑。
天佑稍稍挑眉,抬了抬下巴。丫頭會意道:“你是說賈婆子認錯人了?”
“是。”紫薇點頭道:“天下同名同姓者何其多?何況,我家爺開口叫我紫薇在前,她即使知道我的姓名,也不算什麼。”
“確實有人喊了你的名字,可沒說你的姓氏。聽你話中的意思,你確實姓夏咯?”丫頭疑問。
紫薇狡獪道:“我家爺在朝為官,難免得罪一些人。若有人處心積慮的查尋,我這樣的婢子被知道姓名,也是容易的。”好個滴水不漏。丫頭冷笑著,目光掠向賈婆子道:“賈氏,你怎麼說?”
“回公主話。”賈婆子磕頭道:“我前頭話中的紫薇,是雨荷小姐的女兒。”天啊,竟是弒母之罪,難怪她不敢承認啊!眾人瞅向紫薇的目光,帶著深深的驚慄。
紫薇故意浮現怒氣,狠狠的瞪視賈婆子道:“我紫薇向天發誓,我的母親不是夏雨荷,若此言有虛,紫薇甘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難道真不是她嗎?在坐者心道,此女舉手發誓,看她的樣子不像作偽。難不成,這賈婆子確實為了誣陷福家嗎?眾人心念急轉,眼神浮動,當看到順承郡王才恍然。是了,當初打擂臺,福爾康傷了多隆,聽說差一點死了。這順承郡王會不想報復福家嗎?而今此舉,值得深思啊!
“老奴曾聞言,說假話得說半真半假,他人才能深信。紫薇小姐果真得生母真傳,讓婆子佩服。”賈婆子冷哼道:“奴婢身邊的紫薇說的不假,她的母親確實不是夏雨荷,因為她不是真正的紫薇小姐,而是冒名頂替紫薇小姐的夏蘭心,紫薇小姐的表姐,雨荷小姐的親侄女,夏霜芝的親生女。”不管這婆子的話是真是假,這場戲可比戲臺上的彩多了!眾者對案中的變化是應接不暇,紛紛
會著眼
,輕聲嘀咕。倒是福家人、五阿哥、晴格格這些知情人,心中波瀾起伏,
頭一陣賽過一陣,面
是由青到紅,漸成灰敗。
“你胡言亂語!”紫薇抖著手指,指向賈婆子喝問:“究竟是誰,給了你多少好處,要你陷害我,陷害福家?”賈婆子定睛看著紫薇,正道:“蘭心小姐,在世為人做事哪能只看好處?可是這也不怪你,這些都是霜芝小姐從小教你的。老奴受夏家恩惠半生,為了主家雪恨背井離鄉,不是你能懂的。”
“你…”紫薇剛反駁,
丫頭
口道:“你說眼前的紫薇是夏蘭心,其中有什麼緣故?夏蘭心為什麼改名,換成表妹的名字,又為何來順天府,一一道來。”
“是。”紫薇想要阻止賈婆子的話頭,卻明白自己不能這麼做,要不然就成了蓋彌彰。她只能壓抑著憤恨,聽著賈婆子把夏霜芝、鄭同當年如何生出嫌隙離異,她又怎樣帶著女兒回孃家,如何嫉妒夏老爺寵愛小外孫女,而今又怎麼算計侄女紫薇,最後如何害了自己的女兒,夏老爺怎生大義滅親,官府怎麼判決,詳詳細細道了個分明。
賈婆子嘆息道:“直到那個時候,雨荷小姐才得了正名,夏老爺覺得愧對小女兒,想把家財留給紫薇小姐招婿,而蘭心小姐卻因為父母壞了名聲。夏老爺雖恨大女兒毒辣,但對蘭心小姐還是頗有憐憫的。為了給蘭心小姐找個好夫婿,整整找了五年,才找到個好的。誰知,蘭心小姐心高氣傲,看不上對方,竟拉著丫鬟逃婚。”
“蘭心小姐逃出府的當夜,便來了夏家別院。往,紫薇小姐來去頭戴幃帽,奴婢不認得真容,因來人有竹琴陪著,老奴就把蘭心小姐誤以為紫薇小姐。”賈婆子自責道:“都是老婆子的錯,要是奴婢機警,雨荷小姐或許能逃過一劫。唉——!直到第二
,管家把禍事稟報給夏老爺,老爺召見奴婢詢問,老奴才知蘭心小姐李代桃僵之事。”天佑喝了口茶,隨手放下茶杯,發問:“夏老爺沒有命人報官,追查夏蘭心的下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