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推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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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倫夫人暗道,這彌天大禍看來是無法了結,只能棄了紫薇了。她一心想在紫薇身上謀富貴,沒想到,紫薇竟是個沒福分的。為了她,福家不僅沒落了,還惹下這樣的命案,真真是掃把星。不過,只要沒了紫薇,他們福家和濟南夏家能扯上什麼關係?自是沒因由去行兇的。想到此處,福倫夫人悄聲罵爾康不知事,怎麼不曉得把紫薇拉走呢?

福倫夫人心急如焚,卻聽天佑開口道:“本宮看福倫夫人的意思,是怕審訊不公。既是審案,在場諸多大人,豈是本宮一人能專斷的?福倫夫人放心,若是有人誣衊無中生有,本宮自會還她一個公道。”眾人聞言心中暗暗點首,偷瞧著憤然的福倫夫人,再看向焦急的福爾康,最後掠向驚恐的紫薇和一臉正氣的賈婆子,在場不乏聰慧之人,心中皆有了底,就是那懵懵懂懂的,也未免偏向原告多些。然而,慘案終究涉及七十多條人命,福家有膽子犯下如此大案嗎?百官們拿捏不定。

“等等,報官要狀紙吧?她有狀紙嗎?再者,民告官無論對與錯,要先受板子,還不快把賈婆子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福倫夫人垂死掙扎道。

“濟南到順天府有千里之遙,她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奴,能在異地不忘舊主找尋疑兇,這樣的忠義之士,少不得本宮要網開一面。何況,本宮試問,你家的小妾是何品何級?”可不是嗎?一個包衣奴才的小妾,怎能比作官員?而且,這麼個老婆子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還有沒有命在?還能訴說什麼冤情?眾者看向福倫夫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懷疑。

福倫夫人咬牙胡攪蠻纏道:“公主怎麼能把律法當兒戲?”

“福倫夫人!”和親王福晉喝問:“你三番四次攪亂審訊,是何道理?”福倫夫人還未答話,賈婆子嘴道:“回夫人,這話您無需問她,老奴就能答。這福倫夫人當然不敢讓老奴說,殺死夏家七十二口的,就是他們福家!”

“你血口噴人!”賈婆子也不辯解,只是昂首望著觀臺上垂下的珠簾。倒是和親王福晉聽了,立刻揮手命人押下福倫夫人,並住她的嘴。

“你們這是想幹什麼?你們不讓我說話,難道想冤…嗚嗚…嗯嗚…”福倫夫人扭著身子不停掙動。

“放心,本宮總會給你開口說話的機會。”說罷,天佑轉朝賈婆子道:“有什麼冤屈,在這麼多大人面前,你可知無不言。”

“是。”賈婆子叩了個頭,娓娓道來。

“老奴記得,那正是…”賈婆子細數當紫薇主僕三人如何在三更來到夏家別院,如何又只轉出兩人抱著東西離開,第二下人們是怎生察覺夏雨荷和竹琴被燒死在屋裡的。在賈婆子停頓歇氣之時,天佑垂下眼簾提問:“當夜入府三人,其中之一的竹琴和夏雨荷死在一處?”

“是。”

“你說房門是從外鎖上的?鎖頭原是主院房內百寶箱上的?”

“是。”

“來者本是雙手空空,去時手中卻拿了東西?”

“回公主,不錯。”

“本宮還有個疑點,既然火勢熊熊把人都燒死了,怎會無人察覺?”賈婆子聽了天佑的問話,擦了擦淚眼道:“公主問到此事,老奴又要牽出一段公案。主家的事,原不是我一個奴才該說的,但為了沉冤得雪,奴婢只能對不住了。”一個謎團沒有解開,竟又生出一個謎團,眾人聽得津津有味,一時間紛紛把耳朵豎起。

“夏老爺膝下沒有兒子,只有一嫡一庶兩個女兒,其中的嫡女二小姐,就是老奴方才所說的雨荷小姐。二小姐她琴棋書畫無一不,很是得夏老爺歡心。老爺為二小姐定下親事,原本說好是對方入贅,哪知成親當男方突然書生意氣反悔了,只說娶絕不做入贅女婿。”賈婆子嘆氣道:“夏老爺半輩子萬貫家財,本已準備留給小女兒,誰知竟出了這樣的事。可惜,親事已在弦上不得不發,惱得夏老爺把女婿趕出了門,二小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能跟著姑爺走了。”

“二小姐成親當,因著是招婿夏老爺請的人不多,但親事最後鬧成這樣,也落了夏老爺的臉。夏老爺為此事氣了許久,一次都沒去看過小姐,也傳話不讓小姐回孃家。誰知兩年之後,二小姐竟孤身一人回到夏家,肚子裡還懷著身孕。”賈婆子搖頭敘說:“二小姐的相公死了,聽說是病死的。夏老爺當初選中他入贅,是因他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姐妹,哪知人一死,無人幫襯,雨荷小姐一個女人如何在異地討生活?只得回了夏家。這本不是多大的事,世上有不少夫家容不得寡婦被送回孃家的,壞就壞在,雨荷小姐有那麼個大姐。”

“夏老爺的大女兒夏霜芝,是妾侍所出,並不得他歡心。夏老爺早早就把她嫁出了門。大小姐本對夏家家財已經絕望,誰知峰迴路轉,被疼愛的二小姐也出嫁了,一切仍在夏老爺手中。大小姐見二小姐多年不能回府,以為夏老爺惱了雨荷小姐,心裡歡喜,雖已不是夏家女,對夏家的家產仍有些想頭。”

“不想二小姐一朝回府,夏老爺對她的寵愛依舊。大小姐原就對夏老爺偏愛雨荷小姐心有嫉妒,怕夏老爺因婚事覺得對小女兒慚愧,把家產留給雨荷小姐。為此,大小姐撒播謠言,說雨荷小姐未婚生子,想要用言蜚語走她。”賈婆子嘆了口氣道:“一來當年招女婿,夏家來的親朋很少,二者,婚禮之上確是有些支吾,婚後二小姐離府,夏老爺又決口不提,親戚間也有諸多猜測。因此,傳言是越傳越廣沒人辯白,最後竟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夏老爺開始並不知情,等謠言傳入夏府,想要制止時卻已經晚了。”

“夏老爺沒法子,只能把雨荷小姐送到別院。二小姐忘不了亡夫,又聽得這樣的汙衊,加之悶在別園裡,時一多生出癔症。這癔症白看著還好,晚上小姐卻會四處遊蕩,唱歌彈琴偶爾還會傷人,老爺沒法子,怕傳出有損聲譽之事,命奴才們晚上鎖住園子退出後院。”原來其中竟是這麼個緣故,眾人聽了無不唏噓,更有不少官家夫人、小姐聽了夏雨荷對丈夫的深情,和被親姐姐計算卻無可奈何的傷痛,不由得紅了眼。

“既然院門上了鎖,當晚紫薇主僕三人是怎麼入內的?”對啊,在場不少人聽得仔細,卻沒幾個想到這個問題。眾人心嘆道,這瑞珍公主還真是句句問到了點子上。

“回公主。”賈婆子解釋道:“當晚死於房內的竹琴,在別院住過十年,是雨荷小姐的貼身奴婢,對主院很是悉。雨荷小姐發病後,未曾出過後院,因此有幾個偏門沒上鎖,只是從外掛了銷。”

“原是如此。”天佑微微頷首,挑眉看向丫頭。

丫頭見天佑揚眉,立刻會意的目視其下道:“紫薇,賈氏所言可屬實?”

“不!我不是她口中的紫薇,也不認識什麼夏雨荷。”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關心,謝謝大家的回帖,好多回帖的大我都記得。^_^謝謝給我魚雷和地雷的朋友,謝謝!

3、恐怖的真相愛新覺羅·玄燁的第四個兒子,不就是他嗎?胤禛心頭一窒,暗道,她們怎麼敢當著自己的面說話?即便自己是個孩子,但仍是個主子。難道,她們是受人指使,故意來嚇自己的。

這麼想著,胤禛怒從心起,猛然回頭呵斥,卻見腳後跟黑乎乎的飄著什麼。定睛細看,竟是雙三寸金蓮,小小的,飄飄忽忽的,在自己身後盪漾。

“咦,他怎麼停下不走了?”

“他不會是聽見我們說話了吧?”

“我看看。”胤禛雖少年老成,但亦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還未到舞勺之齡。剛聽得異聞,又驚見異相,如何不怕?正心顫的當兒,突然腳尖處一陣冰寒,不知哪來的圓球落至腳畔。胤禛一見之下,神魂俱顫,險些驚叫出口。只見月光照在那圓物之上,卻不是一個人頭是什麼?

胤禛的心七上八下,連大氣都不敢,虧得胤禛先前就低著頭,才沒被看出端倪。胤禛極力剋制自己,刻意忽視那慘白的臉孔,和那七竅血的黑,深深了口氣向前走,莫敢回頭。他藏於衣袖中的雙手,卻早就緊握成拳,手心淌著冷汗了。

那是什麼東西?不會就是世人口中的鬼吧?方這麼想著,胤禛的身後又傳來嘀咕聲。

“想來他是看不見聽不見的,要不早就嚇呆了。”

“唉,他也是命不好。若不是去了那玉墜子,我們還近不得他的身呢!不過,如今可好了,只要再過三,他的魂魄和血就是我們的美餐了。這可是真正的龍鳳血啊!”

“嘻嘻嘻,我都等不及了,你聞聞,這味道可真香啊!其實,他的八字不錯,可惜從小被人施咒,要不是那墜子,他早就死了。嘿嘿嘿,我從沒見過這樣狠心的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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