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六十八章故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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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六十八章故友重逢原來蒲定居然不是一個人來的,三百突騎兵中間,護著三四十個服飾各異的人物,自然就是蒲定的建城團隊。

不花一分錢而得一城,且還有自出世來就沒見過的巨資在等著去拿,六隻手自然就樂得合不攏嘴,破天荒的主動提出請天神王等幾個喝一壺,當然等天神王幾個高興過一陣之後,發現這小寨子里本就沒此物時,才知又被這無良惡又擺了一道。

蒲定那幫人一進得谷,立即四處忙了開去。六隻手一行人樂得清閒,說說笑笑,穿過木柵進入谷中,果然裡面氣象萬千,與外面到處是山石的惡劣景觀大是不同,谷中佔地很是不小,地形雖是稍有起落,但基本還是保持以平地為多。陷陣營的士兵東一團西一團的又在睡覺,所睡之處,旁邊就是各木棚石屋,這些傢伙卻偏就不進去。六隻手也不管他,一群人徑直往裡走,走到直路已盡,拐過一個彎,再走一程,前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湖。

眾人一直走到湖邊,這湖灘卻極是奇怪,近水之處,一片赤紅,赤紅之外,極目望去,湖水卻又是清澄一片,微波起伏,加上四周群山,真是人間勝境。陳宮長嘆道:“終於到了此處了,主公且看那極遠之處,直通大江的,就是水陽江,又稱句溪,這一條繞往東南而去的,就是涇水,哈哈,有此一湖兩江,地勢之利已盡得,等白龜城成,所差者,唯有物資而已!”一句說罷,將炯炯目光,直往六隻手投來,難怪這傢伙居然想跟周瑜要糧,卻是心中的頭等大事,就是戰時物資。六隻手抓頭道:“物資嘛,這個,銀子這些東西,我是有一點的,不過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委實張遼自宛城中,他自已自襄陽城中,都很得了一些好處,現在又狠敲了蒲定一筆,算起來身家已是不薄,但若是隻論身邊,卻是不名一錢。

陳宮笑道:“我盡知道,整天內滿腦都是個錢字,所以剛剛主公定下奇計,跟那蒲定要錢之時,我先還不解,但轉念一想便知,都是滿腦這念頭作怪。”自要跟了六隻手,好好個陳公臺也成了個錢痴。六隻手倒沒好意思再吹牛,汗道:“這個嘛,純屬一時興起…咦,順子,你們接得如何了?”不遠處高順陪著賀齊走來,兩人嘀嘀咕咕,賀齊氣定神閒,高順卻是滿頭大汗,看來上陣殺敵這些事,高順做來是輕鬆之極,勝這賀齊富足有餘,但要做數數算帳這些事,那就是人家在天上飛,他自家在地面爬了。一見著六隻手等人已進谷,高順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跑過來,將手中一張清單遞給陳宮,抹汗道:“好了,賀將軍之兵,已出大寨東門,所有寨內之物,清點完畢,不曾帶走半分,軍師驗過。”果然是厲害,一樣也沒跑掉。賀齊先還說個不休,見著六隻手與陳宮兩張鐵嘴,知趣不再指手劃腳,卻嘀咕道:“高將軍好生厲害,穿在身上的也要剝下,太傅大人,賀齊就此別過,回建業復都督之命。”心中自然是大有不甘,六隻手擺手道:“老賀啊,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回去的路上呢,小心那什麼六大帥,嘿嘿,我估計啊,這幫傢伙一定會想著咬你幾口,你們策將軍和嚴白虎開戰了不是?”賀齊微微一愣,拱手謝道:“多謝太傅大人提醒,賀齊受教了。”再衝高順陳宮揖過兩揖,轉身大踏步出谷去了,高順居然將他身上的盔甲也強行要了下來,他就穿著一身襯衣,大踏步去了。看著他衣襟飄飄之狀,六隻手樂道:“有意思,順子啊,你還真得了我的真傳吶…那個,老陳啊,下面我們該幹嘛了?”陳宮倒沒適應這稱呼,稍愣了一愣,轉眼看看四周,回過神道:“當前大事,只有兩件,其一,江夏拒曹,但最近曹一兵不出,江夏反沒了戰事,倒不太急;其二,就是豫章之亂了!”豫章到底出了什麼事,六隻手還真是抓瞎,唯一的一個活口孫皎,卻趁著賀齊出兵的時候跑了個不知所蹤。抓頭道:“豫章到底出什麼事了,我總覺的這事怪…”自然是怪的,太史慈自從先行一步,就此沒了蹤影,說是孫翊取建業,孫韶取柴桑,建業遠的,還可理解為孫翊大軍未至,可柴桑與豫章就隔個鄱陽湖而已,怎麼也沒聽說柴桑受攻啊!陳宮皺眉道:“這事情是很怪,龐先生去豫章,一直沒有消息回來,亂一定是有亂,但…嗯,孫皎說孫翊孫韶孫匡三個反了?”將那隻玉佩在手中轉來轉去,六隻手差點要伸手將它搶過來,稍收斂收斂神,點頭道:“他是這樣說的,還說孫翊打建業去了,孫韶打柴桑去了…”一旁天神王嘴道:“對啊,是有這麼個說法,最近信息專區裡議論紛紛的,就是這件事了,這事是真是假?”幾人一齊搖頭,自然是六隻手搖得最為起勁,邊搖邊道:“真的假的都讓他去罷,的,看看周瑜陸遜兩個小子那副模樣,我理都不理他,建業我不去了!”越說心中還越不,看在即將到手的五千萬錢的份上,勉強壓下火氣,拍拍高順肩頭道:“順子,一會陪我去看看,賀齊都留下什麼好東西了,哈哈!”他最關心的當然都是實實在在的利益,高順點頭應了,天下報之以白眼,天神王自然是會心一笑。陳宮嘆道:“今始覺心力瘁,若說這豫章變亂,周瑜陸遜竟不知情,有沒有這可能?”六隻手停下腳步,拍掌叫道:“當然!豫章無論怎麼去變,怎麼去亂,這兩個小白臉怎麼可能不知道…哎呀,筒子去豫章,到底有沒有危險啊?”心中立即七上八下起來,據說這筒子可是個夭折的命,可不要莫名其妙給人掛了才鬱悶,一時間竟是再無心情去撿賀齊留下破爛。

陳宮搖頭道:“有龐德徐晃兩位將軍陪龐先生去,應無大礙,只是…唉,正如主公所言,周陸二人,對豫章之變亂,定是有所準備,不然又怎會突然走成一路去?”陸遜隨周瑜去建業,自然不是光去討媳婦那樣簡單,難道說孫策孫權兩個,開始要拋去成見,合力抗曹了?

六隻手傻眼道:“對啊對啊!這兩個小白臉出了名的厲害,會不會安下什麼茅招對付我們…不對不對,應該是對付老曹的吧…什麼,你剛剛說老曹縮在襄陽城裡,半個兵也不派出來?”思維跳躍不定,忽東忽西,乃是他的獨家招牌,陳宮倒是適應,點頭道:“所以才有空來這白龜城…”六隻手怪手一揮,叫道:“不好不好,什麼龜城這樣難聽…嗯,看到那片赤灘沒?就叫赤水城,怎麼樣,好聽吧…嗯嗯,你接著說…”陳宮笑道:“主公取的好名字…正是因為曹一兵不出,所以才估計他會自牛渚渡口偷偷過江,只需扼住白龜…那個…扼守住赤水城,定就叫他過不去江東半步!”六隻手神一振,得意道:“老曹有這麼狡滑?哈哈,最好這老小子別這麼聰明,敢來俺的赤水城,一定叫他直著過來,躺著回去!”雖說以吹牛的成份居多,但也還說得豪氣干雲,眾人均覺中熱血沸騰,高順豪笑道:“黑纓槍正渴極,不知曹軍之血,可飲幾何?”眾人哈哈大笑,陳宮捊須道:“子通真好豪氣。主公,江夏既無戰事,是不是盡招全軍來此,小心牛渚之敵?”六隻手奇道:“不至於吧,牛渚現在還沒歸老曹呢…啊!怪不的你來這地方了,是不是認定老曹一定會從這來?”陳宮點頭微笑,六隻手一拍大腿叫道:“好狡滑的傢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和筒子商議的?”陳宮得意道:“龐先生與陳宮不謀而合,哈哈,龐先生此刻,怕是該到了建業城中吧!”六隻手聽得一靈,剛剛還說龐統去豫章不知兇吉,怎麼突然又跑建業去了?直愣愣將雙眼瞪過去,陳宮懶洋洋將那隻玉佩往懷中一,淡淡道:“我猜猜而已,如果先前是我去的豫章,此時一定去了建業,主公,個人想法,無須驗證的。”對付像陳宮這種級別的腦袋,六隻手還真是沒法,抓頭道:“這個…隨你吧,不過,聽說那孫匡娶的曹洪的女兒,有沒這件事?”又將話題拖到豫章上去。陳宮點頭道:“確有此事,主公是不是因此而斷定,豫章之變,一定與曹有關?”這還用說!六隻手叫道:“當然當然!打死我都不信老曹沒一腿,老小子最愛幹這勾當,嗯,孫家亂成這樣,曹小子怎麼不趁機出擊,還賴在襄陽幹嘛啊…還有,霸業那幫小子,躲到哪個角落裡去了!”腦中立即又想起那隻俏影來,一時不知是苦是甜,怔怔無語,陳宮看他兩眼,暗暗搖頭,這位爺什麼都好,就是這花痴病改不了,若是人家花痴吧,還好歹討個老婆啊什麼的,他這花痴,只知一個人悶想,卻是獨樹一幟的超絕。

自從襄陽一別,歷了長坂的飛狐之變,霸業軍團忽然就似是人間蒸發,叫六隻手百思不得其解,腦中隱隱覺的,定是與龐統附在往事隨風耳邊說的幾句話有關,但到底說了些啥,他就只好攤攤手了。腦中此起彼伏的想了一通,抹抹嘴角口水,掃了掃興致看他發傻的眾朋友與手下,一瞪眼道:“看什麼看!老陳,咱聊了半天了,到底下面做什麼啊!”陳宮哈哈大笑道:“這個容易,只要猜到曹準備做什麼,就知道我們該做什麼!”這不廢話!六隻手服氣道:“說的真好…只是老曹到底想做什麼呢?”陳宮朗朗一笑,扳起手指一條條數道:“曹軍軍勢雖盛,要自水路攻下江夏,諸葛亮加上文遠的鐵騎,可沒那麼好對付,就算他拿得下,萬一損失重了,再憑什麼東取建業,南下豫章?再者,孫權的柴桑又怎麼坐視不管,不然怎麼會叫陸遜去建業?所以,依我之見,牛渚渡口,定是曹的奇兵所在!”六隻手聽得似懂非懂,只知道自己那些個騎兵,還在江夏替大耳朵賣命,妖魅與得自襄陽的金子,自然也在那城中。心中大是光火,恨恨道:“恨不得叫張遼回來…的,那麼多金子,我就只看了一眼…”眾人愕然以對,天下苦笑道:“我是多看了幾眼,不過卻半兩也不是我的,你早晚到手而已,賣什麼乖…”六隻手叫道:“沒到手的,都不好算數!老陳,公臺,牛渚既然這個樣子,乾脆打下來好了,費什麼勁啊,老曹要敢從水上來,咱就從岸上放火,燒他的!”腦中只記得個火燒赤壁,來個火燒牛渚,不知是不是也會青史留名,陳宮搖頭道:“荊襄敗兵,除降曹者,現下全在牛渚,要想戰而勝之,非主公此六百人所能!”高順喝道:“先生何出此言?高順只帶此六百兵,必取牛渚獻與六爺!劉穩!”一聲斷喝,劉穩抿嘴吹個口哨,六百陷陣營轉眼間便集在一起,速度之快,真是有若一體,隨心所,陳宮嘆道:“子通,我非用將法,陷陣營破敵軍勢如破竹,攻城奪寨卻非所長,何苦白去折損銳戰士!”士兵死多了是會跑的,這是個忠誠度的問題。高順狠狠吐了一口氣,將手一揮,六百人又在瞬間散去,他卻不是一勇之夫,好勇鬥狠,絕非他的風格,是以一說便通。

天下在旁嘴道:“那怎麼辦?難道坐著等他們來打我們?哎,我可醜話說在前面啊,要我幫你們打架,得給錢的…”陳宮微微一笑,先不理他,只衝六隻手道:“主公,大家權且休息,若我所料不差,龐先生三之內,必有援軍到此。天神王將軍,請督蒲定先生加緊建城,陳宮困極,且去休息。”說完居然轉頭就要走,六隻手叫道:“回來!我要援軍幹嘛…”陳宮頭也不回,長笑道:“三之內,奪城之軍便至,豈可不要援軍?主公,你也稍息一息,留力惡戰罷,哈哈!”徑直走回寨中,不知挑了個什麼小屋睡大覺去了。留下六隻手等人愕然無語,直等到湖風越來越寒,六隻手才狠狠吐口口水,叫道:“老蔥,練功去!”鬼王愣了一愣,傻立不動,六隻手居然勤勞到主動申請練功,確是天下奇聞。動容在後解釋道:“老大,爺的意思,是各個山頭去轉轉,看有沒有好東西撿,最好是找找金礦啊什麼的…”想當烏恆的新單于樓班,倒是答應過六隻手去挖金礦的,可惜這位大忙人,居然就一直不出空來。六隻手揮手道:“你少說兩句…走了,老天,建城就給你啦,天下,你還不走!”叫上小老鼠天下,一行四人,徑直從賀齊離去的方向出發,只挑樹林茂盛處走,越走越是陰暗,卻連半個小兵也沒遇著。走得辛苦,天下自然開始發牢騷,若沒有鬼王不時冷冷哼上兩聲,這小子一定鬧翻了天去。越走越深,漸漸的耳邊水聲響起,六隻手來勁道:“到了到了,到河邊了,哈哈,去抓兩條魚來吃也好!”天下嘀咕道:“抓魚你不好在剛剛的湖裡抓,偏跑這麼遠來這鬼地方…怎麼,我說的不對啊?”鬼王冷然道:“你說的對不對我不管,反正六爺是最對的,找爺的碴,我就饒不了你!”標準的惡霸風格,六隻手哈哈大笑,鬼王還真是他這幫損友的剋星,想南宮兄弟遇著鬼王就頭大,現在的天下居然也是如此。看著天下悶頭無語,動容樂道:“爺,抓到魚我來烤,呵呵,我的手藝是一絕的!”六隻手叫道:“你烤?嘿嘿,我體內火力憋得火山似的,伸伸手怕是連河水都燒的幹,什麼時候輪到你啊…咦,小心,有人聲!”微微一側耳,用心聆聽,鬼王立即橫起丹丘碧血,一樣的側耳聽了聽,皺眉道:“是有人,不過聽不清方位,爺你聽清楚了?”六隻手輕輕伸出一指,在嘴角做了個噓的手勢,這下連天下也開始緊張,輕輕摸出魚腸劍來,握在手中凝神以待。果然樹木另一面有人輕輕說道:“你有完沒完?都說了我要做和尚的…咦,對面有人。”這聲音雖是極輕,語氣也極是平緩,但卻如一口大鐘,在眾人耳邊連敲了幾響,另一個女聲接口道:“我不管,我非得跟著你,別想拉下我去!”女聲極是清瀝,脆生生的很有些豪氣,語氣中又像在極力討好先前那人,天下與鬼王等正在奇怪之際,六隻手忽的叫道:“是你小子?”這一聲叫的極響,先前那人咦了一聲,居然回了句:“是我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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