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自幼習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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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你莫忘了我們揹負著什麼,若是到了復國無望之,便是身死也要拉上幾個姓劉的!”緻的陶壎被殷離轉動在掌中,指尖拂過小孔,依稀能看到裡面的黑暗,真是像極了他的人生,再抬起頭時,坐在窗下的景姮沐著明媚的光,整個人都是光豔鮮明的美。

那是他混沌在黑暗中偏執想抓住的。

“我與烏頓已經談好了,待到了他的王庭,便要委屈阿姐了。”他說的漫不經心,聲音裡甚至帶著一絲冷笑,贏姣何其聰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所有的表情瞬間凝住,然後怒極反笑。

“好,當真是我的好阿弟,就這樣將我送給了別的男人,阿離呀阿離,阿姐還真是低估了你。”

“阿姐不願?”殷離終於看向了贏姣,似乎並不理解她的氣急敗壞,沉聲說著:“往阿姐不是說過為了復國,做什麼都願意麼,與烏頓不過是虛與委蛇,待時一到。

他助我們重奪秦土,到時候阿姐想做都可以。”蠱惑男人的事情贏姣常做,當年大將軍桓泰作亂,有六成都是她的功勞,連他兒子桓術也為她所誘,起兵失敗桓氏盡誅後。

她又輾轉多個男人,若扒溜齡扒耳欺製做去到匈奴後烏頓能助他們,她陪他又何妨,可偏偏這些話不該是殷離來對她說。

“那蠻夷喜,你何不將她送給烏頓,怕是會比送我更有用。”贏姣的手指向了景姮,說不盡的酸楚和憤慨。

殷離冰冷的眼神從她臉上滑過,微微揚:“阿嬋是我要娶的人,與阿姐如何一樣,聽話,至多半年便可。”

“你說什麼?你還要娶她!趙離你究竟還要瘋到什麼時候去,你知不知道帶著她意味著什麼,劉烈不會放過我們,若是烏頓再看上她,你給還是不給,再叫匈奴人知道她的身份…你現在把她丟下還來得及!”景姮靜靜的聽著他們爭執,伸手接住窗外飛來的桃花瓣,還認同贏姣的話,不過她也沒想到殷離會如此無救了,竟然還想出關去與匈奴人勾結,那烏頓,似乎還是匈奴的右賢王。

之後幾任由贏姣如何怒斥,殷離的決定也不曾改變,他本想在去匈奴之前和景姮成親,不過涼州刺史似乎已經盯上了他們,只能早去。

果不其然,當夜他們前腳將走,所住之處就被官兵團團包圍了,最不妙的是留下的眼線說似乎看見了定西三十八騎。

那是劉濯的親隨,若是他們出現在武威,是不是說明劉濯也來了?悽清的夜月朗星稀,一隊人馬疾行,中間的車駕上坐著景姮和贏姣,稍作休息時,殷離上來將景姮抱了下去。

又對贏姣說道:“後面有人追來,車駕太慢了,我帶著阿嬋走另一條路,讓張衡他們護你。”緊要關頭贏姣一向不含糊,當即點頭,翻身上了隨從牽來的馬。

“快走吧。”!殷離抱著景姮也上了馬去,未防她呼叫,又用絲絹住了她的嘴,無視掉她恨恨的目光,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顯然並不是太著急。

“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乖些。”說罷就用披風將她裹好,帶著人馬分道離去。寒涼的夜已經悄然瀰漫著肅殺和危險。

***景姮看不清外面如何,又被顛的頭暈腦脹,兩個多時辰了若非殷離將她抓的緊,好幾次都差些被摔下馬去,山中的夜風低嘯,雜亂的馬蹄聲又急又快。

“公孫,前方不遠便是居焉了!”侍衛倏地昂的喊道,似乎已是成功在望。

“再快一些。”這幾殷離與部曲相商時,景姮都有聽見,劉未死前殷離就已經做了兩手準備,與右賢王烏頓聯盟才是上策。

畢竟匈奴人有利則聚,無利則散,兇殘程度極猛,只要他們利益均分得益比與劉合作還要牢靠。偏偏殷離生父悼武太子曾為復秦大業留下一筆巨藏,足以讓殷離給予能驅使烏頓的利益。

現在只要出了居焉關,勒水畔便有匈奴人接他們,屆時就是有大軍來追殺也是徒勞。景姮緊咬著口中堵的絲絹,早在出武威時,殷離就將莞娘等人拋下了,倒是安危無憂,甚至聽到定西三十八騎來了涼州,讓她有了瞬間的失神。

那是不是說明劉濯無恙?可那毒明明無解的,慎無咎又不在,他是如何過去的?便是到此時景姮也不曾後悔,失憶前遭受的種種,讓她恨不得給那兩人一人灌一碗毒,就像劉濯將失憶的藥灌進她口中那樣,毒死一個是一個!

可顯然劉濯看清了她的想法,以他一人的命來還她的恨求她的原諒,他那樣的人竟然將要命的東西喝的心甘情願,第二碗景姮是如何都給不出了,女人的心終究是硬不過男人的。

她以為遠離了長安,遠離的漢土,昔的種種都可以忘記,連對他們的恨也可以不再記刻,奈何殷離攪亂了一切。比起讓瘋掉的殷離這樣將她帶到外去,被劉濯帶回長安去似乎也不是壞事。

不,她現在更想給殷離也來一碗毒湯!這人早已不是當初潛入冰窟將她撈起的那個少年郎了。

天邊的啟明星已經升起,依稀可見廣袤的平原上籠著薄薄的煙靄,出將現,小關樓上有人在揮舞著一方白幟。

那是讓他們通行的信號。覆著頭的兜帽被殷離往後摘了些,景姮眼前終於有了光亮,一行人紛紛扔掉了手中的火把,目光炯炯的看向前方。

“出了這裡就安全了,待我再回來這裡,一切都會改變的。”殷離輕輕摸著景姮微紅的面頰,厚實的兜帽讓她並未受寒,倒是他的手,長久握著韁繩已然凍的通紅,將她纖弱的身子收依在前,心中那團火焰正在燃燒。

再回到此地,這裡的土地將會被重新冠以秦姓,他要像他的祖輩那樣,橫掃這天下。居焉關乃屯兵重地,不過大小關樓綿延百里。

這一處便是最不起眼的,早十來前殷離的人就將這裡打通了,後無追兵的情況下輕易就能出去,不過現在情況並不太妙。

“公孫,王主仍未到來,只怕是出事了。”贏姣走的那條路更近些,繞遠的他們都到了,她卻依舊未出現…殷離回首看向了後方,此時已經天亮,朦朧的煙霧漸漸散去,出的霞光照耀。

“出關。”他冷冷的下令,沒有一絲猶豫的抱緊景姮率先揮下了馬鞭。顯然,殷離連自己的親姐也無情的拋棄了。再一次的顛簸,讓景姮晃的眼花繚亂,錯過殷離的肩膀往後看去,平原天際接處。

忽然有黃沙飛揚而起,三十幾人的騎隊踏出了滾雷般的響動。

“唔!”關樓的土垣在頭頂徐徐晃過,景姮紅眼看著那迅速追來的人,鬼使神差的動,或許劉濯就在其中,或許連劉烈也來了,只有在徹底要離開漢土的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有多不捨。

“是劉濯的人,可惜他們來遲了。”殷離愉悅的笑著,小城門在身後緩緩關閉,最後一騎跟隨來,架在木樁溝壑上的索橋也被收了起來,一時半會想要放下是不可能了。勒水就在前方,接他們的匈奴人亦踏著風沙在對面守時而來。

景姮忽然奮力掙扎起來,綁在身後的雙腕被綢帶勒出了血痕,殷離和她差些一起墜下馬去,將將穩住後,他橫眉打轉了坐騎,再回首才發現城樓上風而立的一抹白身影。

那是絕世的風采,無雙的奪目。殷離目光變的冰冷,失望於劉濯未死,也遺憾於丟棄了阿姐,即使離的很遠了,他也依稀能看見贏姣就被擒在城樓上,不過無所謂,他懷中還有景姮。

“看吧,他也帶不走你,阿嬋啊,往後我們就要永遠在一起了。”***烏頓似乎也預料到殷離此行怕是不易,遣來相的人居然有千百眾,待殷離帶著扈從打馬踏過勒水,那行人中的頭目短暫相談了幾句,就簇擁著他們往王庭去。

“這是要獻給大王的美人嗎?”遠離了居焉,他們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與殷離並行的頭目是通漢話的,看著殷離馬上的景姮就笑著問到,可惜殷離將人遮的嚴實,他什麼也瞧不著。

“不,這是我的夫人。”殷離冷冷睨了那頭目一眼,是不由的厭惡這些匈奴人,模樣生的怪異醜陋也罷,還以人頭骨為飾掛在馬上,飲水時竟就用白骨為皿,胡帽下唯一能看清的是那雙狹小的眼睛,充斥著野蠻和貪婪。

“那你最好獻給大王,他很喜歡美麗的漢女,哈,要是能比大單于的那個公主閼氏好看,大王會更加歡你的。”依稀透著微光的遮擋下,景姮失了血的臉終於怒紅了幾分,用頭撞了撞殷離,那頭目生硬的漢話說的極是輕蔑,哪怕是對大單于的閼氏也並無絲毫尊敬,殷離心中已有殺意,面上卻依舊從容,甚至似笑非笑的問到。

“公主閼氏?”

“就是你們皇帝送來的漢人公主,聽說她很美,比草原上的太陽還耀眼,大王很喜歡她。”陟髑已老,如今的匈奴是幾王紛爭,勝算最大的除卻左賢王於稚單,便是右賢王烏頓了,一旦陟髑死掉,新任的大單于能繼承一切,包括這位祖父的閼氏們,顯然這頭目是烏頓的心腹。

這一番話暴了許多信息。殷離輕拍著景姮的後背,目光眺望在無垠的草原上,再未看身側那將死的人,嘶啞的聲音幽幽。

“送給大王的美人自然有。”沒了贏姣,殷離扈從中也能挑出相貌姣好的女人來,其中便有一對孿生的姐妹花,自幼習的劍術,容貌甚至不遜於贏姣,更難得是如此稀奇,所以昨夜分離時,殷離特意將她們一併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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