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苦心孤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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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秋過來,又作揖又打拱地連聲道:“大師兄,請!請上座!”追風劍丁威雙目平舉直視,就象沒有見到古劍秋似的,大步一直來到陳平面前,厲聲道:“老二,這是怎麼回事?”定風劍陳平離座垂手,慘笑道:“大師兄,這是師妹她要…”丁威吼道:“師妹她要…你這師兄是幹什麼的?是師妹照顧你,還是你照顧師妹?”陳平被罵得頭垂到前,縱有理由,當著眾多武林前輩的面,也只有忍氣聲,不加分辯。

天香銀鳳卓菁雯含著眼淚接口道:“大師兄,你不能怪二師兄,是我自己看中了秋哥哥,要嫁給他。”追風劍丁威一楞,呆住了。

眼前的事實,似乎比他所猜想的更為嚴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過了半天,才張目問道:“什麼!你要嫁給他一古劍秋?”古劍秋笑著接口道:“現在就是小弟與雯妹定吉時刻,有請大師兄代表女方主持佳禮。”追風劍丁威怒目一橫道:“誰和你說話!”天香銀鳳卓菁雯真怕追風劍丁威把古劍秋怒了,壞了她的整個計劃,玉面一寒道:“師兄,當著天下群雄之前,中州劍客的女兒,自己答應的話,可不能不作數。”追風劍丁威悲聲道:“師妹,你難道不想想師門一向的清譽。”卓菁雯冷笑一聲道:“什麼清譽不清譽,當今武林之中,又誰不是苟活求全,嫁-個軟骨頭,又何如嫁-個敢作敢為的大丈夫。”

“好!”一陣掌聲爆了起來。但,至少還有一半人,忽然都低下了頭,也不知他們心中這時的受到底是酸,甜,苦、辣中的哪一味。

追風劍丁威一向就拿這位師妹沒辦法,這時更是沒有招架之力,一頓腳,回身就走道:“不管你怎麼說,我不能對不起師父。”古劍秋橫身阻住他道:“那你是不承認我們的婚事了!”丁威怒目相對道:“不承認又怎麼樣?”天香銀鳳怕古劍秋傷了丁威,急聲叫了聲:“大師兄…”

“你也不用管我。”古劍秋劍眉雙飛道:“那你也不承認我是你的妹夫!”

“這何用問?”古劍秋道:“雯妹剛才親回答應嫁給在下,已有天下各方前輩在此為證,你縱是不承認也改變不了雯妹將為在下夫人的事實。”話聲一頓,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往桌上一拍,一接道:“如果你不承認在下是你妹夫這裡有匕首一把,你知道在下中了你們什麼陰謀,那就請你親自成全你師妹,將來守望門寡吧!”說罷,捲起衣袖,手臂也送到了追風劍丁威面前,追風劍丁威只要拿起匕首,在古劍秋臂上一劃,他們的願望就好達到了。

可是,追風劍丁威一想到“望門寡”三個字,他卻猶豫了,什麼他都可以不考慮,但古劍秋如今終究已是師妹的丈夫了呀!

天香銀鳳卓菁雯生怕大師兄顧慮她的將來,放過了這天大的好機會,急得不顧掩飾口齒啟動,用“傳音入密”神功道:“大師兄,不必替我著想,利用這個機會,快快除去這個小魔頭!”追風劍忽然大叫一聲道:“不!我不能!”反身向外狂奔了出去。司徒兄弟身形一晃,又把追風劍丁威阻住了。

古劍秋輕喝一聲:“放他去好了!”司徒兄弟一閃退開,追風劍丁威帶著一聲驚心動魄的悲號,消失在夜之中。

古劍秋舉目打量了全廳一眼,只見凡是正派門戶中人,臉上無不現出了悲痛的神。他暗一點頭,忖道:“恨吧!恨我吧!我要不打破你們的苟活夢,你們一輩子也不知道發奮圖強。”接著他目光一轉,落到天香銀鳳卓菁雯臉上,冷著面孔道:“雯妹,你剛才和你師兄說了些什麼話?”定風劍陳平哈哈一笑,搶著道:“敝大師兄的脾氣一向如此,古…妹夫何必再提,還是坐下來,敬各位高賓一杯喜酒吧!”天香銀鳳卓菁雯的脾氣可真怪,定風劍陳平替她開脫,她卻身而答道:“我要他趁此機會殺了你古劍秋!”她起初答應嫁古劍秋是不知古劍秋已經知道中了“血裡紅”之毒,剛才聽了古劍秋的話,這才知道古劍秋無所不知,在這種情形之下,她那捨身喂魔的計策,已是擺明了行不通。

既已行不通,她又哪能再嫁給古劍秋,白白犧牲,她的腦筋可比定風劍陳平快得多,所以立即又改變了主意。

古劍秋忽然一笑道:“你不在乎守望門寡?”卓菁雯冷笑道:“我嫁給你的目的,本就為了制你於死地。”古劍秋搖頭笑道:“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狠心的人?”天香銀鳳卓菁雯離座而起道:“你可要當面證實?”古劍秋道:“請!”隨手將桌上匕首遞給了天香銀鳳卓菁雯。

卓菁雯接過匕首,反脫一帶,一壓,正好劃在古劍秋手臂上,一股鮮血順著他的手臂了下來。

司徒兄弟驚呼出聲,齊向天香銀鳳卓菁雯撲去。古劍秋卻哈哈一笑,揮手道:“下去,沒你們的事!”司徒兄弟身形是停住了,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惶急地道:“那‘血裡紅’…”古劍秋道:“兩位放心,本人是被家師在毒藥裡泡大的。已是百毒不侵之體,哪怕區區“血裡紅’之毒?”

“你不怕‘血裡紅’之毒?”

“雯妹,你失望了吧!”天香銀鳳卓菁雯“唉”了一聲,恨恨地道:“你…你…這…不得好死的!”反身內外奔了出去。

古劍秋也不阻攔她,只在她身後笑道:“雯妹,小兄對你海枯石爛,此情不移,當你心情平靜之後,歡你隨時回來,成就鴛盟。”接著,回頭向定風劍陳平道:“陳兄,今之事,在下至為抱歉,我也不留你了,請吧!去照顧令師妹去吧!”定風劍陳平真想不到古劍秋這人比他師妹更怪、他竟這樣輕易地放過了他們,一聲:“後會有期!”向廳中眾人拱手一禮,急急追他師妹天香銀鳳卓菁雯去了。接著,古劍秋意態珊珊地向大家一拱手,道聲:“失陪!”進了內廳。

在他背後,響起了老莊主古斌的笑聲道:“年輕人的情,過過就會平息下來,各位不用替他擔心,請啊,還是喝咱們的酒!”古劍秋展開身形,只消片刻時光,便已追上了天香銀鳳卓菁雯和定風劍陳平兩人。只見他們兩人,一個在前瘋狂似地飛奔,一個在後沒命地呼叫:“師妹,師妹,你…你要想得開啊!”天香銀鳳卓青雯充耳不聞,腳下跑得更快了。

古劍秋忽然身形一斜,繞了一個大圈子,越過他們,同時一抹臉,戴上一副特製人皮面具,三把兩把地脫去外衣,現出另一身裝束,晃身向天香銀鳳卓菁雯,笑喝一聲道:“丫頭,你這是發了什麼神經病呀?”天香銀鳳卓菁雯這次人實在丟得大了,只恨不得死了才好,所以任由二師兄在身後急追急叫只是不理。自然,她也不會注意其它的事情,古劍秋一聲冒叫,直叫得她一震,停下了身形。

當天香銀鳳卓菁雯定睛認出來人時,一聲悲呼:“朱老伯伯,你害死我們了!”一頭歪了過去,撲在古劍秋肩頭上,放聲哭開了。

古劍秋玉人在抱,心中有點緊張,輕輕摸著她的秀髮,學著多事老人朱一吾的聲音道:“別哭!別哭!你縱是要把罪名加到我老頭身上,也總得說個明白呀!”天香銀鳳卓菁雯沒有開口接話,依然哭個不停。

這時,定風劍陳平才氣吁吁地趕了上來,先向古劍秋假扮的多事老人朱一吾行了一禮,也一旁勸天香銀鳳卓菁雯道:“師妹,師妹,圖謀雖然不成,但你的犧牲神,卻無異是今正道武林的醒世警鐘。”天香銀鳳卓菁雯漸漸止住悲聲,一抬螓首道:“還說哩,羞都羞死了人!”假多事老人朱一吾笑道:“到底是什麼事呀?一時怪我,一時怪人,可把我老頭子糊塗了呵!”天香銀鳳卓菁雯望了定風劍臨平一眼,螓首一垂,跺了一下蓮足“哼!哼!”兩聲,沒有了下文。但,意思卻表示得很明白,那是要定風劍陳平代言了,她哪能說得出口。

定風劍陳平於是把在古莊的一切經過,說給假朱一吾聽了。

假朱一吾忍俊不,哈哈大笑,道:“能得到這樣一位小英雄為夫婿,那是天大的喜事啊!你不謝我倒也罷了,怎麼反而怪起我來了?”天香銀鳳卓菁雯在連番打趣之下,那沉重哀傷的心情,竟然輕鬆了不少,揪著假朱一吾的衣袖,不依地撒嬌道:“不,不,要不是你老人家去找爹管閒事,我們也不致落得這樣慘兮兮,這個仇,這口氣你得想辦法替我出了!”假朱一吾見她心情開朗了不少,內心也為這一輕,一捋長髯,咳了一聲,正道:“你真要出這口氣!”卓菁雯道:“雯兒此志,永矢不二!”假朱一吾聽得打了一個冷戰,說道:“你真這樣恨他?”

“難道你老人家還沒有認清他的真面目?”假朱一吾微微一嘆道:“一個人,有時對自己都認識不清,要認識別人,談何容易。”微微一頓,忽然雙目在天香銀鳳卓菁雯臉上一定道:“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老夫問你,你吃不吃得苦中苦?”天香銀鳳卓菁雯一臉堅決之道:“朱老伯伯,還有什麼事比我卑顏侍敵更苦的麼?”假朱一吾-拍卓菁雯肩頭道:“好,孩子,老夫成全你了。”天香銀鳳卓菁雯一臉惑之道:“朱老伯伯,你準備幫我什麼忙?”假朱一吾道:“我幫你練成驚人絕藝,將來叫他敗在你手中好不好?”天香銀鳳卓菁雯高興得跳了起來,但又有點不大相信地位:“真的麼?”假朱一吾沉聲一嘆道:“令尊一身功力的被廢都因老夫多事所致,此心耿耿,無得寧,所以老夫曾費了些時,苦尋傳說中的兩樣東西,結果皇天不負苦心人,兩樣東西都被老夫找到了。”他邊說話,邊從懷中取出一本絹冊,一粒蠟丸,託在手中,道:“這本絹冊,就是武林中夢寐以求的‘天一神功’,這粒蠟丸,便是‘天一神丹’…”聲音未了,天香銀鳳卓菁雯和定風劍陳平都變驚叫了一聲。

假朱一吾微微一笑,忽然,暴喝了聲:“雯兒,張開嘴來!”天香銀鳳卓菁雯不及細思之下,檀口微微一張,只見一道紅光從假朱一吾手中出,迅如靈蛇。

她只覺口中一涼,一顆清香撲鼻的藥丸已是順喉而下,滾入腹中。天香銀鳳卓菁雯“天一神丹”人腹,這才驚叫了一聲道:“朱老伯伯,你…你…”假朱一吾雙目神光一閃,瞪口道:“廢話少說,‘神丹”已經成了你腹中之物,還不快快與我老頭子盤膝坐下,運功調息,收藥力!”天香銀鳳卓菁雯含著熱淚,應聲道:“是!雯兒遵命!”話聲中,人已斜飛出去,落身一棵大樹之下,盤膝合目,運起功來。

假朱一吾向定風劍陳平一招手道:“來,老夫也不能獨好了你們師妹一人,我這裡有十二招劍法,先教給你,你再轉教你那些師兄師弟吧!”於是,他們兩人,一面替天香銀鳳卓菁雯護法,一面練起劍來。

這十二招劍法,竟好象是定風劍陳平師門劍法的髓一招一式,都和他師門劍法相輔相成,師門劍法之中滲入這十二招劍法,簡直成了無縫天衣,威力陡增數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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