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把手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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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媽媽和娘娘,把手一伸嬉皮笑臉道:“啥時候給我紅包呀?”陳雲麗笑著看向楊書香,一臉溺許,粉長外套裹著她柔腴的身子,蛇皮高跟鞋尤其顯眼:“還怕娘娘跑啦?”

“搞得神神秘秘的,”乜著陳雲麗,對著她那雙笑眼挑了下,柴靈秀又伸出手打向兒子:“多大了都,還跟你娘娘伸手?還不進屋吃飯介。”陳雲麗掐了下柴靈秀的胳膊,嗔笑:“打是親罵是愛,要麼兒子跟你親呢。”說得柴靈秀臉蛋羞紅,碓了她胳膊一下:“就你話多!”楊書香面上一喜,撲上前一左一右摟住了她二人的。柴靈秀只是扭捏了一下,她斜睨著看向兒子見他一臉歡快,便沒再推脫,而後聽到他嘴裡哼唱起來:“情場中,幾多高手,用愛將心去偷…”喧鬧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紅紅火火映在三個人的身上,顯得格外喜慶,踩著碎步,兒子嘴裡又嚷嚷起來:“新媳婦兒過門啦…”這話她在書文結婚時就聽兒子唸叨過。

楊書香回屋剛把飯扒拉利索,趙煥章和趙保國就從外面闖了進來:“楊哥,楊哥,就等你了。”楊書香喝了口茶:“著啥急,等我咽利索了。”掃了一眼柴靈秀,心早就飛了,西屋,趙世在喊了一聲:“保國,跟你楊哥早點回來。”保國卜楞起腦袋“哼”了一聲。

“煥章,你爸內?”

“我爸跟我媽在道上。”煥章回了一句。

楊偉和賈景林說著話,轉頭說了聲:“讓你爸去前院。”拉著賈景林走了出去。

“把衣服釦子扣好了。記得早點回來吃餃子。”柴靈秀叮囑完,陳雲麗起身把大兒子的圍脖從衣架上摘了下來,套在楊書香的脖子上。楊書香搖晃著腦袋:“戴啥圍脖啊,又不冷。”陳雲麗湊到楊書香耳朵旁,攏起手小聲道:“吃餃子前兒記得挑裡面三頭帶尖的那個,娘娘給你取吉利兒。”楊書香“哦”了一聲,眼睛鋥亮,嘴角也揚了起來,他學著陳雲麗的樣子,也咬起了耳朵:“你給我穿絲襪沒?”陳雲麗拿眼瞟著楊書香,小嘴撅了起來“好嘞。”言說著。

楊書香朝著煥章和保國比劃了個手勢,讓他倆先出去。轉回頭,衝著陳雲麗嘴一咧:“到時候我給你拜年。”轉身之際對著她的臉親了一口:“媽,我玩介啦。”顛起腳跨進堂屋:“晚上去我大那看錄像介,跟我娘娘睡。”這話給西屋的楊剛聽見,他心裡雖美,卻不住合計:今兒晚上沒法回去了,回頭得讓雲麗把事兒告訴三兒。

“楊哥,你咋不騎那跑車?”馱著保國,趙煥章支問著楊書香。

保國也隨聲附和:“是內楊哥,你咋不騎,這車多地道!”楊書香搖起腦袋:“那車給我爸了。”他蹬著自己的這輛二八,這車多著實,颳風下雨天還能馱著自己媽媽回家,心裡自有一番計較:“我又不泡妞,騎那麼好的車幹嘛?”保國聽見這話又勾起他的好奇心:“難怪煥章哥把車子換了,啥時候把女朋友接回家給我們看看,給我看看?”趙煥章了保國腦袋一下:“你個小肖孩知道個。”保國叫嚷道:“我啥不知道?不就崩鍋兒嗎!嘿嘿,不崩鍋兒我老孃(褚豔豔)肚子咋大的?”哥仨騎著車,很快來到陳秀娟小賣鋪的門前,那杆兒狼、山貓等人已經等了會兒,他們都跨在車上,等著吩咐呢。

“先去胖墩那,估摸王宏他們已經到了老石家的檯球廳了。”跟楊書香說完,趙煥章讓保國扶著車,走進小賣鋪買了兩盒阿詩瑪。

“要不完事咱回來看錄像?”朝著南頭走時,趙煥章吧唧著嘴問楊書香。

這一提醒,眾人也嚷嚷起來,說秀娟家裡來了不少人,身上帶錢的起鬨湊份子說回來進裡院看看介。楊書香不哼不哈。趙煥章見楊哥不為所動,套了個沒趣:“不看就不看,反正十二點之後電視上也有錄像。”他嘴裡哼唧著,馱著保國來回倒著腳:“楊哥,這車可真不錯,變小輪之後蹬起來能有三十邁車的速度,一點不比八馬力的兔子慢。”這回楊書香言語了。

且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不正好嗎,家來家去也不用住姥家了。”

“啊不不不,我內意思是騎個短程還可以,騎長了也累,也累。”

“累你妹,找小玉就不累?”一行人嘻嘻哈哈,順著坑坑窪窪的土道來到南頭,胖墩正等著呢,推了車,烏泱泱的一群人藉著亮光順著南場往西面的老石家檯球廳趕去…

老楊家的西屋,炕上一撥,炕下頭一撥。炕上的人正在扎著金花,而炕下頭的人聚在桌子旁圍在一圈,正在推著牌九。

炕邊上和櫃子上擺著茶水,動靜不大,擺出來的錢卻不少。楊剛沒推牌九,他和趙解放、趙世在等人坐在炕上正比劃著扎金花呢。悶著牌,盤腿而坐,撿起門口的兩張十塊扔進了海里:“接著悶。”趙世在摟住了手裡的三張牌,捋著捻開看了看,是a金,從家門口的錢堆裡拾起兩張也扔了進去:“值二十。”趙解放那邊看著小海他爸一臉凝,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牌,才一副小對兒,見老楊和小趙勢頭正猛,把牌扔進了海里:“我疊了。”起身抄起炕頭擺著的茶壺,晃了晃,復又抄起了水壺蓄水。西屋這邊暫且不提。

東屋,桌子上擺放著瓜果梨桃、乾鮮果品,老老少少四世同堂正一邊看著節晚會,一邊磕著瓜子嘮嗑呢。

才剛不久前,他們接了個長途電話,是遠在南邊的楊華給打來的,拜年道好問長問短一一打過招呼,聊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只差楊書香沒在,倒是都知道他玩心大,也沒埋怨。撂下電話,看到趙麗蓉演的小品,勾起了李萍對往的回憶。

,接完我姑電話咋不言聲了。”看到李萍沉默不語,楊書勤把茶水遞給了她。李萍會心一笑:“給倒杯白開水吧,”看了眼重孫女,忙衝著陳雲麗和柴靈秀說:“這熱炕我倒沒覺得熱,看,都把孩孩兒騰了。”這麼一說,妯娌倆確實看到顏顏小臉發燙,汗涔涔的,趕忙一個往炕梢挪褥子,一個搶身去抱孩子。謝紅紅臉一紅,吐了吐舌頭:“怕她熱,完我還給往這邊挪來著,一看電視就給忘了。”騰起身子也跟著忙乎了一氣,見孩子哼哼唧唧的,又躺下身子把了起來,把頭送進孩子嘴裡。

“電視裡演的也不盡屬實,就拿吃來說,飯桌上也不是天天都有。”喝了口水,李萍用手推了推老伴兒的身子:“你少喝點茶,回睡不著覺。”又接著之前的話,對楊書勤說:“你跟你哥趕了個尾巴,當時的條件都不好,咱家就說有你爸撐著。

那也是時常吃窩窩,那前兒的人思想還都保守,八三年分地子就好過多了,我記得你兄弟小前兒,就那腦袋瓜才這麼大點…”李萍慢悠悠的,跟楊書勤邊說邊比劃“不過憶苦思甜這話並非作假,人走到哪也不能忘了本。”

“我爺不時常提這話嗎,入鄉隨俗不能忘本。”楊書勤點頭道。

“憶苦思甜不能忘本,做人就應該這樣。回想起來吧,當時八級工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老師的工資更低,這一路能走下來,不容易啊!”楊庭松抱著他的茶水瓶子,片腿下炕,坐到對面的椅子上點了菸:“如今改革風吹起來了,人們的思想也都跟著活絡起來,生活水平越來越好倒是有目共睹。”

“爸不說了嗎,過完年開發區又要招商引資。”楊書文撿起一塊蘋果遞給兄弟“雅靜園年後繼續開工,西面徵召的那片地都得蓋上樓。”聽大哥這麼說,楊書勤點了點頭:“雅靜園那邊我倒是知道。我聽說,哎,溝上村南頭窯坑那邊不也給政府讓出去了,說上面有人點名要了那片地,要蓋個什麼度假村。”

“深裡的東西爸清楚。”楊書文聳了下肩膀,轉頭問陳雲麗:“媽,是首府那邊內誰的兒子圈的嗎?”陳雲麗衝著大兒子笑了笑:“你以為你爸啥都知道?”遂拉起柴靈秀的手:“正月十五體委那邊有外國人過來演馬戲,還沒告三兒呢!”沒等柴靈秀接話,楊書勤倒是先說起來:“可別不告應,不告應三兒的話又得興師動眾,這不早上貼掛錢差點沒把我審個底兒掉,趕明兒丁佳來了還得讓我二嬸給擋著呢!”說得柴靈秀這笑:“你也是,就不會懟他?跟小文啥都慣著,慣出病讓我來擋,我才不管呢!”瞅見陳雲麗在偷笑,捅了她一傢伙:“你還笑?到時候你去頂著!”

“這回不怕我搶人了?”陳雲麗抓住了柴靈秀的手。柴靈秀乜了陳雲麗一眼,用手抻了抻她腳上的襪子,小聲兒說道:“透亮。”滑溜溜的,手不錯。陳雲麗也捏了捏自己腳上的絲襪,揶揄著柴靈秀:“跟你說少穿點,非不聽,看你臉紅得跟猴股似的。”

“我還怎麼少穿?”柴靈秀已經把厚衣褲換成了薄的,這衣再脫可就只剩裡面的秋衣了,未免有些不雅。

“到你本命年了。”陳雲麗拉住柴靈秀的手:“明個兒把那雙紅高跟穿上吧,咱姐倆一塊拜年介。”

“又一年啦,過得還真快。”李萍用手拍了拍柴靈秀的胳膊,把她手抓過來,唏噓不已:“閨女到年三十六了都。”她是看著柴靈秀長大的,不是閨女勝似閨女。

“媽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老太君了。”柴靈秀用手指著李萍跟陳雲麗講,回身把她頭髮上的絨花擺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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