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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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眼睛，你的臉還好吧？”摩難得一天在宅子裡沒有什麼事需要處理，便陪著也是難得空閒的潔兒散步。

自那天幫老麥治好他的肩膀脫臼後，上門求醫的人愈來愈多，潔兒忙得不可開。

潔兒將被打的臉頰讓摩瞧了下，淺笑說:“等消腫了才來問不覺得很沒誠意？”然後，她挑起眉，望向他的眼神有著埋怨:怎麼又叫她綠眼睛。不過，她已經聽習慣了，反正只有他一個人叫，要是全城上下的人都這樣叫她，她絕對會跟摩翻臉，現下只有他叫，她糾正到後來，已經懶得去說了。

摩習慣的攤攤手，作出無辜的表情。一方面有？檔囊饢叮環矯嬉彩且蛭飧鍪慫甑男∨⑺檔幕壩惺焙蚧崛盟恢廊綰謂酉氯ァ？br>潔兒見狀只是笑了笑。

“放心，我並不是那麼在意。”

“那天你被麥太太摑那一巴掌，我還以為你會回敬。”摩望著天空。

依他對潔兒的認知，她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人。像梅兒碧死的那一天，潔兒誤以為他是害死梅兒碧的人而掐住他的脖子時，臉上的恨意強得讓人不敢直視。而她第一次出診那天，她冷靜得過火。

“她只是情急，並不為過。”潔兒深口氣。

“梅兒碧的事，追查得如何？”摩聞言身子一僵，沉默許久才道:“沒有，不過大家都很熱心地幫忙。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眉目。”

“你在代理諾頓公爵及民事官的職位之前，在做什麼？”潔兒沒讓這個話題持續太久。

潔兒從莉亞那兒知道摩只是暫時代理，她和莉亞無話不談，偶爾也會談到有關摩的事。偶爾談到摩和羅倫兩兄弟的本相近，都很活躍好動但不失冷靜自制，只是摩因為梅莉和羅倫的死而漸漸封閉心房，現在加上梅兒碧，原本就自責無法為梅莉和羅倫做些什麼的他，更加封鎖自己，不讓任何人看見他的心，也不讓任何人觸碰。

“我是海軍，杜魯克爵士的左右手之一，他在西班牙到美洲之間打劫西班牙商船時我就跟他在一起。因為羅倫的死亡，我才回來代理的。”摩仰望天空輕聲道，想著若非羅倫走得如此突然，他可能仍在海上無憂無慮，一心只想為英格蘭做些什麼。那樣的生活適合他，他喜歡大海，在這兒他覺得綁手綁腳的，做什麼、說什麼都得格外遵守禮儀，因為他是伯爵，而在海上他只是個船長。

潔兒點點頭，望著摩的側影，不語。

“怎麼不說話了？”摩注意到潔兒的視線，望著她。

潔兒聳聳肩，不以為摩聽到她的話會高興──她覺得摩太負責任。

摩因她聳肩的動作而皺一下眉“女孩子不應該聳肩。”潔兒不以為然的揚起眉。

“為什麼？”

“女孩子也不該有那麼多好奇心與問題。”摩的眉漸漸聚攏，想起她的一切行為舉止都沒什麼大家閨秀的樣子，這樣會讓人說閒話的。身為她的保護者，是該提醒她一下。

“哦？”潔兒看得出摩想扮一個指導她成為一個淑女的教師。

“那麼請問爵爺，一個女孩子應該要有什麼樣子？”摩低頭凝視潔兒，發現她的綠眸閃耀著冰冷的火花，她在生氣。而摩發現當潔兒因怒火而褪去冷靜表象時的容顏，好美！一抹完美的弧形在際揚起。

“有沒有人說過你身上的一切雖屬冷系，但實際上是一座大火山？”聽聞這話的潔兒病捌鴟鶴爬涔獾穆添澳塹諞桓齠暈藝餉此檔娜恕！？br>因為那些人只敢在背後這麼說她。

“女孩子還是溫柔一點比較好哦！不然會嫁不出去。”摩興起一股想挑起潔兒那易怒神經的念頭。

“不勞您為我費心，爵爺。”潔兒皮笑不笑的說。

“您還是擔心一下自個兒吧！”

“何以見得？”這下摩倒好奇了，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因為爵爺您看來年近三十卻還沒娶，連個訂親的對象也沒有，依您的爵位──伯爵來看，不應該這麼沒行情才對。說您長得不好看嘛！也說不過去，您臉上唯一的缺陷是左頰那抹刀疤，但這無損於您的英瀟灑；說您格囂張跋扈嘛！您對郡內的人民照顧有加卻不縱容他們；待人公正又不偏頗。這樣的人怎麼還沒有子呢？”潔兒故意不解地蹙眉思考，綠眸轉著惡意。

“除非…”

“除非什麼？”摩不是看不出潔兒在回報他剛剛說的話，只是，他想知道潔兒會吐出什麼樣驚人的話語。

“這…潔兒不敢說。”潔兒的眼神四處飄，裝出惶恐的模樣。

“我準你說，而且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罰你。”摩凝睇潔兒，猜想著什麼樣的環境才造就出她這樣大膽的行徑及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