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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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內一如往常的平靜，今天，更多了股哀傷的氣氛，但這氣氛並未在莊園內籠罩過久。

“夫…夫人！”管家約翰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進入起居室，與他平常優雅的行徑迥異。

“約翰，什麼事這麼慌張？”莉亞嫁來這兒這麼久，還沒見過約翰有任何失常的行為出現。

“約翰，你是不是大白天見鬼了？”莉亞身邊一名身著襯衫，馬褲，足蹬一雙上好皮革制的鞋，年齡約莫十五歲的男生笑問。

他是大衛.威爾，再三年便可接任諾頓公爵之位的公爵之子。

“請夫人和少爺見諒，約翰實在是太震驚了，約翰長到這個歲數，從未見過摩少爺…不，伯爵大人有這樣的行為，說這樣的話…”約翰順了口氣後才驚訝的開口，緊接著，他愈說呼就愈急促。

“慢慢來，約翰，這兒沒人命你說話這麼快。”大衛取笑，難得見老管家會在除了他惹禍之外的時間出這樣的表情。

“大衛。”莉亞輕聲斥責。

“約翰，有話慢慢說。”

“是，夫人。”約翰穩下心思，才要開口，身後就傳來摩的聲音。

“約翰，我當你跑哪兒去了，原來在這兒。”摩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起居室門口。

“叫人準備熱水，清出一間客房…算了，就我隔壁的房間好了，我們有‘貴客’。”

“是，爵爺。”約翰朝摩行個禮，再向莉亞及大衛行個禮才前去執行摩下的命令。

“摩叔叔。”大衛一見摩，堆滿了笑容叫著，才想上前給叔叔一個擁抱，就讓母親伸手攬下。

摩回以一個淺笑──非常勉強的──只因他沒什麼餘力再去管他的禮節是否合宜。

“摩，咱們的貴客現在何處？”莉亞的眼睛可沒壞到忽略摩肩上扛的人。

一個髒兮兮的人，看樣子他似乎昏了。不，不止是摩肩上的人髒兮兮，連摩自己也難倖免。

摩聞言笑了笑，拾拾扛在肩上的人“就是她。”

“她？”莉亞張大小嘴，隨即因自己的失態而合上，出一個合宜的微笑。

“伯爵真愛說笑。”那個全身髒透的人，是女的？怎麼一個好好的女人家成這副德行？

摩聽了莉亞的話只是微微牽動角，不是他沒禮貌，而是禮教全讓肩上這個女人給磨光了。

“請容我先行告退。”摩朝他們母子倆輕輕頷首便往樓上去了。

留下莉亞和大衛面面相覷。

“母親，我上樓去看看。”大衛朝母親一個行禮後便衝上樓去。

沒多久，一陣騒動透過天花板傳達至起居室，莉亞皺起眉頭，優美的提起裙子也往樓上去一探究竟。

“好好替她清洗一番。”摩丟下肩上的潔兒，命令女僕後便往隔壁房去。

這個該好好打一頓的女人，原以為斯已經讓她得到教訓，沒想到她一落地又跑開，得他跟著她跑了一會兒才捉住，她又一路劇烈的掙扎，他一氣，才把她扛上眉，讓她一路掙扎的回到莊園，最後看來她是沒力了，到現在都沒動過一下。

“不知道爵爺從哪兒來這麼一個髒兮兮的女人。”女僕甲小聲的說著，一邊為潔兒脫下衣服。

“是啊！不過肯定不是什麼貴族婦女。”女僕乙也跟著嚼起舌，從潔兒身上穿的衣料就可知她極可能是平民。

但是一個平民值得爵爺付出這麼大的力帶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