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斯坦傑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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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的理論體系是艾薇娜從未接觸過的，但聽起來似乎又很權威的樣子，並不像是順口胡掰就能掰出來的瞎話。艾薇娜只好疑惑的看向尼歌。

尼歌緩緩說道:“我也不懂，但如果是我，我會相信。”艾薇娜將手上的冰膜凝聚到一起，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丁一，疑惑的看看丁一，又轉頭看看尼歌，最後只好小聲的詢問丁一“你說的是真的？”看著艾薇娜的樣子，丁一不覺莞爾。如果不知道艾薇娜強大的實力和驚人的身份的話，現在的艾薇娜看起來就好像做錯事的妹妹在尋求哥哥的幫助一樣。丁一忍不住問道:“你現在多大？”艾薇娜下意識的護住前，後退兩步道:“狼！”丁一一愣，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說道:“難道是語言習慣的不同？這分明是詢問年齡的句子…”尼歌淡淡說道:“人類，十八。”

“十八歲的小女孩，那應該和小妖差不多大吧？”想到小妖，丁一再次嘆氣“蒸餾水是乾淨的，牆壁上的水很髒。”丁一給了艾薇娜確定的答案“如果你懷疑，我可以再吃幾枚給你看。”

“算了，相信你好了。”剛才誤解了丁一的意思，艾薇娜的臉有些泛紅，不過看上去卻是另一番滋味，嬌羞。

在艾薇娜再次蒸餾冰雹的時候，丁一坐到了尼歌身邊，低聲說道:“如果她是人類的話，只怕我真的要喜歡上她了。”尼歌卻說道:“你最好不要放心的太早。”丁一笑道:“我可是很保守的，跨種族的事情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做的。”尼歌道:“她是個例外。”

“例外？”丁一愣住“難道她不是…”尼歌道:“她是，但她也同樣是唯一的那個例外。”丁一道:“你能不能說明白點？”尼歌道:“不能。”丁一問:“為什麼？”尼歌道:“約定。”丁一道:“要她不探聽我底細的條件就是你也同樣要為她保密？”尼歌道:“這是其中之一。”說完之後又拉了拉帽沿，結束了這次對話。

艾薇娜那邊的冰雹已經蒸餾好了，但拿在手裡左看右看就是不肯放到嘴裡。腳下軟乎乎粘巴巴的泥濘地面實在讓艾薇娜無法相信這種泥水中的冰雹會比牆壁上看起來一塵不染的水膜乾淨。

“別看了，看不到的。水膜裡面髒的是一種叫做細菌的東西，眼是看不到它們的。”丁一來到艾薇娜身邊拿起一粒冰雹放在嘴裡，還故意將半融化的冰雹擱在舌頭上吐出來給艾薇娜看“如果我要騙你的話，我總不至於自己也吃吧？”艾薇娜咬了咬牙“好吧，就信你一次。”一閉眼，將一粒冰雹丟入口中，沒有恐怖的異味，也沒有苦澀的覺，有的只是冰涼和甘甜。

“呵呵，沒想到還好吃。”艾薇娜笑道。

丁一道:“蒸餾水是最乾淨的水，只不過卻不好經常喝，人的身體所需要的一些礦物質是通過水來攝取的。”艾薇娜眨了眨眼睛，想要說話，可是目光掃光尼歌只能言又止。

丁一笑道:“你是不是又想問我，這是哪個國家那個種族的理論體系？”艾薇娜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拉著丁一的胳膊問道:“你肯告訴我了？”丁一壞笑一下，道:“你就不怕違反和尼歌之間的約定？”艾薇娜嘟了嘟嘴巴，故意衝尼歌的方向喊道:“是你主動告訴我的，不算是我探知的！”丁一笑道:“可是如果我不告訴你呢？”艾薇娜愣住，有點口吃的問道:“你…你是在報復我…？”丁一微笑點頭。

艾薇娜抓狂的出紫劍，一面追著丁一狂砍一面大叫:“霧小丁，你壞死了！”沒有理會嬉鬧的兩人，尼歌正在用透視大氣魔法注視著山外的一切。透視大氣和透視大地是兩個很特殊的魔法，等級雖然是最低級的初級魔法，但卻只有在對氣系魔法和土系魔法的造詣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才能逐漸體現出效果。在魔法領域，除了力量品階的劃分之外，使用透視大氣和透視大地所能看到的視野範圍也是衡量法師能力的重要指標之一。

三十七位英雄資格授予大會的主考官聯手都無法覆蓋整個積月森林，就算是沒有人可以超越的法師之王，擁有半神稱號的布拉卡達國王馬格努斯也只不過能覆蓋半徑200米的區域。

尼歌的透視大氣只能達到半徑100米左右的距離，透視大氣和透視大地的效果區域當然比不過目光的範圍，用眼可以看到太陽，透視大地和透視大氣永遠也達不到太陽所在的區域。只是這兩個魔法的效果可以穿越所有非抗魔的物質，就算在封閉空間之內也依然能察周圍的一切。

可以這麼說，一個魔法師使用透視大氣和透視大地的效果範圍就是這個魔法師的絕對區域，在這個區域之內沒有任何事情能夠瞞過他們。

山所在的位置雖然隱蔽，但相對兩千人的龐大基數來說想不被發現還是不可能的。在尼歌的透視大氣知範圍內，出現了三股強大的氣息。尼歌在丁一和艾薇娜之間施放了一道微弱的閃電引了兩人的注意，做了一個收聲的動作。丁一使用透視大氣的知範圍並沒有尼歌的範圍那麼大，只好悄悄走回尼歌身邊，低聲問道:“有情況？”

“三個，很強。”尼歌低聲說道。

連尼歌都說很強，丁一不由皺了皺了眉頭“逃？”

“逃！”艾薇娜和尼歌同時說道。尼歌會這樣說丁一已經料到，原本丁一還在想要如何說服強大的艾薇娜也一起逃走，沒想到艾薇娜居然也選擇了逃避。丁一奇怪的看向艾薇娜，尼歌的目光也落在了艾薇娜的身上。兩人都沒想到艾薇娜會做出如此的選擇，而且會如此之快。丁一剛要詢問，尼歌卻攔住了丁一“先走。”丁一點了點頭，法仗輕輕的揮舞了一下，一道異次元之門開啟，丁一率先穿了過去，艾薇娜在穿過異次元之門前低聲對尼歌說了句“謝謝。”剛才尼歌也同樣為艾薇娜保住了秘密。

在丁一的異次元之門關閉的同時，兩個亡靈彷彿逃命一般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在他們身後，一個穿著和艾薇娜類似，只不過鎧甲顏是古銅，畔的長劍也換成了雙手巨劍的拔男人悠閒的走了進來，那個樣子絲毫不像是在追殺這兩名亡靈法師，反倒像是在自己家的後花園散步一樣。

“斯坦傑弗，殺死我們對你而言一點好處都沒有！”其中一名手持通體碧綠法仗的亡靈用空沙啞的聲音喊道。

被叫做斯坦傑弗的男人慵懶的坐在尼歌剛才坐的那塊岩石上，將雙手巨劍丟到兩名亡靈眼前“給你們個求生的機會，只要你們能拿起拉卡，這次就放過你們。”

“斯坦傑弗，不要我們！”另一個手持黝黑法仗的亡靈一面凝聚魔法一面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決定嗎？”斯坦傑弗很不情願的站了起來，掰著手指盤算道“再殺死兩個的話就是五個了，會不會有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