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篇:紅袖伴耕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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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雲開,晨風徐徐。
齊雲山一片寧靜,寧靜得十分詭譎。
展靖白知道這種格外沉寂的氣氛,只不過是一種密雲待雨的序曲,一種假象,一種廝殺前的靜態。
丙不其然,剛經過一池溫泉,進入一座密林,買命莊的左判官“哀無命”就半途攔截,對他頻頻出招,下手又狠又辣,直取他的要害。
展靖白左閃右飄,痺篇了十招之後,唐傲風霍然現身,向了“哀無命”兩人掌影翻飛,鬥得飛沙走石,風雲變
。
展靖白繼續前進,繞過了一座陡峭的危崖,進入一片微微內凹的草地上,又遇上了右判官“悲無命”突擊,手不到三招,冷墨已疾如閃電地飛奔而至,與“悲無命”纏鬥在一塊,兩人各出絕招,一時金鐵
嗚之聲,不絕於耳。
展靖乘隙,再度施展輕功,以“沾衣十八跌”的身法,撂倒了沿途攔路的嘍囉,順利地來到了買命莊總壇之前的廣場上。
戴著阿修羅面具的奪命閻君,站在兩扇銅門前的石階上,發出一陣刺耳而令人不舒服的怪笑。
“展靖白,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你的義父,看你還敢不敢跟我玩硬的?”展靖白目光閃了閃,從喉頭髮出一聲尖銳的冷笑“沈軻,天下沒有拆不穿的諾言和把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是奪命閻君宮清嵐的替身嗎?”沈軻,清嵐山莊的總管,乾脆摘下了面具,目光猙獰而充滿了殺機“你既然掀了底,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齊雲山!”話猶未了,他飛身而起,勁風颯然地撲向了展靖白。
展靖白默運玄功,身形滴溜溜的一轉,以“脫袍解甲”的手法,痺篇了沈軻狠絕火辣的攻勢。
沈軻一擊未中,跟著亮出了一柄骷髏剪,左揮右劈的攻向了展靖白。
展靖白冷傲的笑了笑,只閃不攻,連連痺篇了他凌厲不絕的攻勢。
就在展靖白以一記“金鵬振翅”的手法,痺篇沈軻掃向下盤的招式時,一道銀灰的人影風馳電逐地閃了過來,以一把輕巧的摺扇,倏合倏分,輕鬆自如地和沈軻
手。
那個人是特地趕來壓陣的寧陽侯狄雲棲。
展靖白又再過了一關,他輕吁了一口氣,步上了臺階,推開了紫銅門,走了進去。
爆清嵐仍舊坐在他的特製輪椅內,看到展靖白,他只是輕輕撇撇,輕輕說了一句:“你來了。”
“是的,我來了。”展靖白淡淡的答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展靖白不徐不疾地說出了宮清嵐的破綻,從聲音、掌印,和密室中的畫像,他毫不保留的點了出來。
爆清嵐的表情十分古怪而複雜,他緩緩捻著鬚髯,逸出了一絲苦笑“沒想到你如此機深沉,如此沉得住氣,居然能屈身事仇,在我面前作戲作了八年多。”
“我是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你不也曾在我父母面前,我師父面前,以及我面前,乃至武林同道面前作戲嗎?”展靖白語音平穩低沉的反擊道。
爆清嵐渾身一顫,好像突然老了好幾歲般,神悵惘而消沉。
“我雖然曾經在你面前作戲,但,我卻也對你用了真情,尤其是你愈大愈像你母親,我突然真的好希望你是我的兒子,你能忘了血海深仇,甚至,你能娶冰雁為,讓我曾經破碎的夢想,在你和冰雁身上找回來,以補償失去你孃的痛苦,可是…”他眯起眼,神情又變得十分冷煞而凌厲“你卻不聽話,像你娘一樣,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太美了。”展靖白神情冷然地盯著他,角掠過一絲嘲謔“你真以為我能甘心讓你擺佈,做個不忠不孝的傀儡,置父母的深仇,社稷的安危而不顧?”
“所以,你找上了買命莊的總壇,訂了十場賭局,目的就是要我和你對峙,和你勾心鬥角,一步一步地將我
出格面。”宮清嵐語音森冷的說道。
“不錯。”
“既是如此,”宮清嵐臉上的神情更加陰鷙了“十場賭局尚未了結,你為何破壞了約定,提前下了戰書,要與我一決生死呢?”
“破壞約定的是你,而不是我。”展靖白不慍不火的軒軒劍眉,目光如電的瞅著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殺青塵師太的真正用意嗎?”
“我有何用意?”宮清嵐不動聲的問道。
展靖白冷笑了一下“你真正的用意,是要引彭襄妤出面尋仇,然後堂而皇之的殺了她,替你的寶貝女兒宮冰雁除去情敵,就像你當初因為妒恨殺了我全家八十餘口人一般,你活了一輩子,還是不懂愛的真諦,得不到,就要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如此自私狹隘的行徑,莫怪,贏不了我孃的心,也贏不了我的心…”爆清嵐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微微縮了一下緊繃的身軀,但,他仍不願在展靖白麵前示弱,只是寒著臉,沉聲問道:“看來,我們勢必要動手一搏了?”
“不錯!”展靖白不卑不亢的點點頭“你的雷霆掌已奈何不了我,所以,我們還是在劍招上一較高低,一了恩仇吧!”展靖白解下了肩上的那柄古劍,轉身走出了大門“我在紫雪崖上等你!”爆清嵐霍地離開了輪椅,像一頭兇狠凌厲的鷹隼,飛出了兩扇紫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