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什麼樣的瘋子？”蘇明把錢拍在他手上，又取出一張鈔票。

老頭憨笑著抓撓頭髮，小心地把美元藏好：“我說不好，氓，癮君子，殺人犯，破產的股票經紀人，都在那裡出沒，不管你想要找什麼樣的人，只要問問酒保，就能找到。”蘇明把鈔票遞給他，又出一張：“如果我要找血鬼呢？”

“啊！我懂了……”漢出了會意的神，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但很快他又嘆息了一聲，面轉灰：“先生你肯定是聽說了那個傳言，那個地下的天堂。”鈔票一響，蘇明等著他的答案，老頭也沒有讓他久等，立刻指向了另一個方向。

“沿著河逆而上，你會看到的，一家血鬼院就在河岸上，據說只要和那裡的小娘們睡過，再玩別的婊子就再也不起來了。”蘇明嗤笑一聲，把鈔票丟給老頭轉身就走：“那可不是什麼小娘們，她們可能比你都大。”老頭接過錢藏進帽子裡，看著蘇明的背影喊道：“祝你玩得開心，好心的先生。”蘇明當然會開心，但是血鬼們開不開心就說不好了……

第665章進店冬的夜風總是如同利刃，把熱量從每個人的身上一點點刮掉，在這種時節依舊出沒於黑暗夜中的人，基本上都各有苦衷。

積雪被人踩踏後形成的黑冰殼覆蓋在路面上，路旁的樹木光禿禿的如同鬼影，如果是正經人此時不得不出門，他們總是行匆匆，甚至會在冰面上滑倒，自己嚇唬自己。

而像是蘇明三人這樣穿著輕薄衣服閒庭信步的，幾乎從來沒有見過。

在和幾個站街女擦肩而過，拒絕了她們廉價的邀請之後，透過夜和劣質的香水味，可以看到她們失望和痛苦的眼神。

但這種眼神很快就變成了麻木，她們會朝地上吐口口水，裹緊身上的大衣，繼續在路邊等待生意。

至於她們是需要錢去買毒品，還是家中有嬰兒需要撫養，沒有人關心。

她們的經歷已經證明，向上帝祈禱並沒有什麼用，這種時候呼喚魔鬼也許更痛快一些。

不過人都是這樣，如果能活，誰都不想死，為了不死，人們能做出很多很多的犧牲。

比如出賣體，或者變成血鬼。

蘇明等人來到了河邊，繼續在昏黃的路燈下行走，馬蹄聲伴隨著他們的腳步。

“上次來費拉德爾菲亞應該是八十年前，真是變化很大。”帕勒姆將自己的左輪槍藏在風衣下面，調整頭上的帽子：“以前女們都是在酒館或者旅店裡寄居，穿著蓬蓬裙和束，易的過程叫做洗澡，不是現在這樣。”蘇明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他能覺到帕勒姆依舊像是個火爐一般散發熱量。

“你是說在我們剛才經過的時候她們扯開大衣，直接出裡面的東西給客人驗貨？時代變了，生活節奏越來越快，喝酒調情那一套現在沒人玩了，而且費拉德爾菲亞是幾十年前的叫法，現在這座城市簡稱費利（Philly）”

“是啊，現在的人連幾個音節都懶得多說。

“帕勒姆把馬韁在手裡折了折，看著身旁的大河，河水已經封凍，之前聽到的水聲只不過是幻覺。”莫度則在一旁默默跟隨，他被白花花的景所刺到了，現在正在懷疑人生，為什麼要讓他看到這麼墮落的東西？

在卡瑪泰姬他看到的是秩序和光明的一面，而現在，混亂和黑暗出現在眼前，他極度不適應。

可是看到至尊法師和惡靈騎士都對此視無睹，反而有而發地聊起了天，莫度覺得自己要學的東西還是很多。

“血鬼們懷舊的，我覺得她們的穿衣風格可能會符合你的審美，如果你想洗澡，今天我請客。”蘇明很大方地一揮手，他已經看到河對岸的霓虹燈了。

“謝謝，我先去為你們打探下消息。”帕勒姆沒有拒絕，他身上有著很深的老西部印記，而朋友或者僱主請客‘洗澡’是很平常的事情。

實際上他唯一愛過的女人就是個女，可惜在他和黑人朋友戰的時候，喪失理智的黑朋友殺死了她。

因為不潔象徵墮落，墮落同樣是罪，有罪必罰，不受控制的復仇之靈就像是機械一樣死板。

帕勒姆為她報了仇，但是……方法是徹底殺掉自己的恩人，他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但從那之後他只愛女。

他想要在她們身上找到那個她的影子，可惜，有些人是獨一無二的。

“不一定是血鬼，很可能是拜死教的據點。”蘇明隔著封凍的河面，望向對面的小樓，有不少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這不像是血鬼的風格，他掏出一摞鈔票，數出五百給帕勒姆：“多找幾個，都試試。”南軍少校收起了錢，把自己的槍放在了馬背上的袋子裡，他笑著點點頭：“我會的。”說完，他直接從河沿上翻了下去，橫跨冰面直接走向了小樓。

蘇明摸出一菸來，叼在嘴裡低頭點上，在寒風中呼出一口氣，靜靜等待著。

“大師，我們為什麼要允許黑暗存在？”莫度的雙手不斷著，他很反這些會直接暴人黑暗的環境。

古一有足夠的力量能讓所有人變得光偉正，但是她無動於衷。而喪鐘乾脆就是灰的，在他身上黑白彷彿沒有界限。

蘇明丟了一菸給他，莫度本來是想拒絕的，他不菸，也沒有任何個人嗜好。

但至尊法師狠狠地瞪著他，並且說明必須，這是命令。

在煙霧繚繞中，莫度不斷地咳嗽著，淚水在他臉上結成了冰，蘇明才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以一個反問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