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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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密度足以支持血族生存的城市。

如果在一個只有幾百人的小鎮，有人莫名失蹤，那麼很快就會暴。

但是在數百萬人規模的城市裡殺一個人，只要沒屍體，警察都不會立案。

因此蘇明只需要複製這個步驟，在費城最黑暗，最混亂的地方轉轉，就能找到血鬼了。

夜宵他和帕勒姆一人吃了一半，說實話，一點也不好吃，但是曾經的少校彷彿沒有味覺一樣，面不改地將大半都吃了下去。

之後三人就通過莫度的傳送門來到了賓夕法尼亞的費城。

和紐約不同，這裡的建築顯得更有韻味一些，充滿了歷史的底蘊，城區內有兩條大河穿過，彷彿能聽到水的聲音。

作為美國的前首都，費城和所有城市一樣，貧民區的街道上一到夜晚也是充滿混亂，小巷裡的垃圾箱總是被漢翻得哐哐響，街頭的路燈下有幾個穿衣很少的女人在不斷跺著腳取暖。

晚風吹過，路邊的老鼠看到突然出現的三人嚇了一跳，吱溜一下鑽進下水道逃命去了。

“唔，費城也叫‘友愛之城’，不過這裡的氣氛有些陰森森的，莫度，那垃圾箱邊上有個漢，去問話。”蘇明此時沒有戰甲，他的黑西裝在夜下顯得更加幽暗了。

“我該問什麼？”莫度微微鞠躬。

“這個都要我教？你以前都學了什麼？”蘇明抬起頭，憂國憂民地嘆了一口氣，殘月在他的瞳孔中烙下一個影子：“算了，我自己來吧，好好看，好好學！”蘇明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零錢，向著小巷裡的漢走去。

莫度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帕勒姆，而恢復了人型的惡靈騎士只是對他聳聳肩，牢牢牽著自己的馬。

所有的漢都是一樣，聞起來像是死侍，這小巷是幾家餐館的後門，晚上打烊之後，漢就會來這裡覓食。

一些剩菜剩飯，或者是廚餘垃圾。

當蘇明走近的時候，鬍子和頭髮都黏在一起的漢正好從垃圾箱裡找到半個爛蘋果，他如獲至寶地進嘴裡。

冬天的低溫讓蘋果變得像石頭一樣，他只能用口水將它慢慢融化，但這也讓他不斷地打著寒顫。

還沒有抖幾秒，背後突然響起的人聲讓他魂飛天外。

“轉身。”

“咳咳……咳！”的老人被冰凍蘋果卡住了，臉眼可見地變得漲紅。

蘇明一掌拍出，通過拍擊上腹部，造成食道和呼道的逆向動，從而將口腔異物吐出。

人是緩過來了，但是漢一臉絕望，因為那半個爛果子掉進了路旁的下水道入口，一對賊溜溜的小眼睛從鐵柵欄後一閃而過。

“我的……蘋果。”蘇明直接亮出了5美元鈔票，另一手不斷著響指把老人的目光引到鈔票上：“我問幾個問題，答案讓我滿意的話，還有另外5美元。”漢了自己發紅的鼻子，將鼻涕抹在油膩的衣服上：“當然，好心的先生，請問吧。”他的雙眼只是盯著鈔票，彷彿本沒意識到外界的情況，如同被勾了魂。

“你對這一帶悉嗎？”

“是的，我每天都在這裡，我就睡在那邊。”老人指了指小巷盡頭，哪裡有一堆紙殼堆砌的小窩：“這裡是家意大利菜餐廳，每次費的東西很多，好東西。”

“很好，知道附近最混亂，最下的酒吧在哪裡麼？或者其他娛樂場所也可以。”

“先生，看看你的衣服，嘖嘖，你應該去最好的地方，而不是去找年齡足夠當你的老女，嘿嘿……”老人咧開嘴出參差不齊的黑牙，猥瑣地笑著。

找最混亂最下的地方？有錢人真是會玩啊，是小女孩玩膩了想要找刺？

“回答問題。”蘇明面無表情，把鈔票點著用來點菸，然後他在漢絕望的目光中，重新取出一張5美元來。

漢溜了一下鼻涕，劇烈地息著，他像是犯病一樣紅了眼：“別燒了，先生，沿著這條街一直往城外方向走，順著河水下去，有一家開在舊碼頭邊上的酒吧，不大，但是那裡什麼都有，劣質酒水，鴉片，槍支，婊子，還有一大堆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