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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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在死人堆裡,手拿著羊腿,吃的滿嘴是油……

默默在心底嘆了口氣,宋江有些懷念在鄆城的時光了……

---府谷,呂望拿著一封折家女兒折浣香親筆手書,來到折府。

折可求不明所以,把他進府門之後,就看到了那封手書的謄抄版。

呂望笑地說道:“少宰的要求很簡單,你們自己上書,請官家恩准你們搬離府谷,去到密州府。在那裡,少宰可以保你們富貴榮華。”一陣死一般的沉寂之後,折可求沉聲說道:“可否容我們商議一下。”呂望做了個隨便的手勢,便跟著折府的下人出去,到大堂外等候。

折可求然大怒,連摔了兩個茶杯,又掀翻了桌子:“祖宗五百年基業,毀於無知婦人之手!”折家子弟一個個大氣不敢,折可求叔父輩的人,也都唉聲嘆氣。

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實話他們都知道往上追究的話,並不是折浣香的責任。

折家在攀上樑師成,準備挑起宋遼之戰的時候,已經註定了他們要跟楊霖決裂。

他們只是沒有想到,權傾朝野近十年的梁師成,竟然被楊霖壓制了一頭。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次是我們栽了,認吧!”折克行冷哼一聲,道:“不認能怎麼樣?等著殺頭嗎?我生的好女兒啊!”當天夜裡,折可求上表請辭府州知州,舉族搬遷至山東的密州府。

朝廷中無不驚奇,趙佶笑地准奏,並且御賜折家良田千頃,金銀無算,准許他們每年進京參與御宴。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深明大義,汴梁城中無不口稱讚。

樞密副使种師道的府上,种師道和种師中兩兄弟對坐,相對無言。

種歸夷唧唧喳喳的聲音在外面傳來,种師道一聲輕笑打破了沉默:“府谷折家至此算是從西軍除名了。”

“兄長,哪還有什麼西軍……不如說楊家軍好了。姚古、姚平仲父子,唯他馬首是瞻,韓世忠王稟之,乃是他一手從小卒提拔起來;項七羌、克烈、吐蕃……被他馴的俯首帖耳,那細封氏本是橫山羌最兇狠的,聽說他們的首領蘇珂野因為自己女兒做了那人的小妾,興奮地擺宴舉族慶賀十天;吐蕃措摩活佛為了巴結他,親口承認佛本是道,在西北引起滔天巨,仍然不肯改口。

就更不用說那個什麼秦隴制置使,宋江宋公明瞭……”种師道看著眉頭緊鎖,牢騷不斷地二弟,笑著道:“二哥不用這般垂頭喪氣,我們種家不是府谷折家,乃是詩書傳家的門第,只不過當年先輩從戎之後,表現太過優異,這才成了那西北之地的將門。

說起來,我們對後輩小子的教導,遠遜先人。不如趁此機會,重拾文官之路,豈不好似在軍中掙扎那點功名。”种師中眉一挑,道:“兄長的意思是,要讓彥崇等子侄入太學麼?”宋人叫弟弟也叫哥,比如說趙匡胤就叫趙光義叫二哥,當了皇帝之後,也沒有改口。

种師道站起身來,身子骨竟然比在延安府時好了不少,桿也直了一些,擴之後,笑道:“入什麼太學,就學如今汴梁最時興的,楊學。”

“楊學?”

“延慶觀下的道場內,楊少宰的大弟子吳在開壇收徒講課,讓崇兒去看看。”------------第三百六十七章故友別後飲,三杯起殺心河間府外,幾個英武的小將,護衛者一個魁偉將軍,快馬馳來。

楊霖站在城門口,親自前來接,因為今來的是童貫。

楊少宰如此禮遇,在外人看來還是很奇怪的,畢竟這麼多年他們兩個人的恩恩怨怨,早就傳遍了河北諸路。

童貫翻身下馬,身後的幾個小將亦步亦趨,跟著他了上來。

楊霖哈哈一笑,也是趕緊上前,兩個人笑著把臂進城。

“文淵,幾年不見,你可長高了不少。”

“哥哥你是一如往昔,想是因為領兵在外,更顯威風了些。”光看倆人這親熱的勁頭,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親兄弟呢,實際上彼此心裡都恨不得死對方。

童貫一門心思想著伐遼封王,楊霖是他的眼中釘,中刺。西夏之戰某是主帥,被你這個鳥少宰給搶了功勞,現在你又來了?

楊霖苦心經營,謀劃萬全,唯有這個童貫和他的勝捷軍是一個隱患。幽燕之地,是楊霖一步入官場,就開始鋪墊謀劃的大事,一個環節也不容出錯。

這不僅關乎著拿回北大門,更是要把女真韃子拒之關外。

要是在我楊霖的手下,再來一次靖康之恥,這潑天的富貴我也不要了,立時死於天下人面前謝罪。

進到河間府,兩個人這才分開手,楊霖笑道:“河北菜餚,雖不似江南那般緻,卻也別有一番風味。小弟在酒樓設宴,今請哥哥一醉方休。”童貫笑道:“哪能啊,當年在揚州,你是地主,某是客人,現在來了河北東路,說什麼也得是某請你才像話。”楊霖眉頭微微一皺,心道放你孃的,河北東路老子照樣是地主,早晚讓你知道這裡誰說了算。

童貫邁步走進酒樓,果然這裡被楊霖包下,新之際此店其實還沒開張,衙門一聲令下,掌櫃的倍有面子,便早早地忙活起來。

雅間中,幾個侍女挑開簾子,童貫和楊霖進去之後,蕊珠把簾子放下,光線頓時一暗。

楊霖此次北上,沒有帶侍女,還好有折浣香的六個丫鬟湊活著用。

童貫雖說是客人,但是楊霖沒有絲毫讓出首座的意思,落座之後,對寶珠笑著道:“上菜吧。”不一會,酒菜擺滿,楊霖臉平靜,舉手投足間氣度儼然,顯是久居人上,頤指氣使的風華氣派。

至於童貫,也是絲毫不落下風,對答之間多有些戲謔言辭,楊霖也不以為意。

童貫看似從容,心底卻是苦心琢磨用詞,終於忍不住問道:“此次官家封你為安撫河北河東陝西制置使,西北兵馬副元帥,看來文淵對幽燕之地,是勢在必得了。

可惜如今那耶律淳不識時務,霸佔幽燕,擺明了沒把遼帝放在眼裡,文淵,你有什麼打算?”楊霖眼裡光一現,拖長了聲音道:“幽燕之地,乃是大宋的頑疾,更是宋人的恥辱。我等臣子,豈可有一忘卻,想要拿回自然是一定的。

可是此事哪有這麼容易,我準備派人去和耶律淳商議,若是他能看清形勢,納土歸宋,才是皆大歡喜。

兵者,不詳之物,能不用兵還是不要用的好。”楊霖這番話裝模作樣,不光童貫不信,他自己都不信。

你從西北帶來了十幾萬兵馬,河間府囤積了糧草、物資、甲冑、兵刃無數,密州港一刻不停地運送輜重,你當別人都是瞎子啊。

童貫心中暗罵,去年時候,你就在河間安一個宗澤來噁心我,一年時間這廝招兵買馬,多有不合朝廷法紀的事,難道是為了維持治安?

這幽燕之地,已經被耶律延禧割讓給大宋,也就是說耶律淳的兵馬不能從尚未淪陷的契丹西部獲得半點輜重、兵源和糧草。

更要命的是在東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女真,現在天下人都已經知道女真的兇悍,耶律淳真心是前有狼後有虎,孤立無援。

這個時候北伐幽燕,比起任何一個時候,都更加有利。現在看來,這個王爵就跟白送的一樣,童貫輕笑道:“文淵久在廟堂,哪裡知道這遼人的秉,若不是把他們打痛了,他們是不會投降的。

若是文淵不願動手,某手底下倒是有一些聞戰則喜的兒郎,原以為官家和你這副元帥拿下幽燕。”

“誠如此,我當保舉你封王。”楊霖馬上接道。

“那怎麼能行,到時候就看誰先進入燕京城好了。”童貫好似鬆了口氣,連連擺手謙讓。

楊霖低頭倒酒,眼中閃過一道殺意,一瞬即逝,平靜地說道:“好。”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童貫晃晃悠悠走出雅間,楊霖也喝得面發紅。

幾個勝捷軍的小將上前,殷勤地扶住他們的父帥,勝捷軍都是童貫收養的孤兒,對他忠心耿耿,打起仗來悍不畏死,也難怪他有這個底氣來叫板。

楊霖揮手送走了童貫,臉陰沉回到雅間,陸謙跟進來問道:“少宰,這幾天小狼營的人說,童貫頻繁調動兵馬,似乎要有動作。”楊霖端起酒來,灌了一口,眼睛一眯道:“不殺此賊,早晚壞我大事。”童貫不是一般人,聽了這話,就連陸謙都一驚。

“少宰三思,這閹宦可是官家親近之人。”

“那勝捷軍,戰力頗為不俗,今我看他們舉動,極有法度,讓人眼饞吶。”楊霖突然轉口道。

陸謙一陣無語,你要殺人家,還看上了人家的私兵,一旦動手殺了童貫,這些兵強馬壯的少年,不都是生死仇人。

勝捷軍之於童貫,便如同萬歲營之於楊霖,那都是心腹中的心腹,是絕對忠心的親衛私兵。

楊霖又灌了一杯酒,一拍桌子道:“我在河間府坐陣這麼久,周圍的文官武將,哪個不來拜見?這閹人現在才來,擺明了是給我個下馬威,我得想個辦法,殺了童貫,讓他的勝捷軍為我所用才行。”捏著下巴,楊霖慢慢地說道,旁邊六個丫鬟暗暗咋舌,小姐這是找了個什麼姘頭姦夫,天天算計著殺人,剛剛還和人家那麼親熱,這就要殺了他,簡直太可怕了。

陸謙更是上前推了推筷子,勸道:“少宰,別光喝酒,吃菜吃菜,不然傷胃。”

“滾蛋。”------------第三百六十八章翻雲覆雨時,敵友莫可辨河間重鎮,厲兵秣馬。

便是新年剛過,也沒有半絲懈怠,誰都知道大戰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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