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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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宰,下官願往燕京走一趟!”楊霖輕笑著搖了搖頭,道:“第一,你不適合做這個,出使勸降不同於其他,須得八面玲瓏之輩,能吹會道,見風使舵,見縫針,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才是上佳人選。

第二,現在耶律淳手裡有十幾萬兵馬,有十幾座大城,還不是我們勸降他的時候。

何不等他和女真人廝殺一陣,彼此都有損傷,而他又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才是最佳時機。”宗澤渾身一寒,要不說是汴梁廟堂上一群公卿相公中廝殺出來的佼佼者,用心就是陰、手段就是毒啊。

這麼大的功勞擺在眼前,他還要坐山觀虎鬥,等到契丹和女真都有損傷的時候才出手……

這時候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韓世忠踏的樓梯砰砰響,人未至已經開始喊:“少宰,大軍已經安頓好了,什麼時候開打?”------------第三百六十七章心有陰毒計,嘴上甜如新年將至,趙佶從汴梁特賜下御酒一車,派人送到河間府,送給為國立下大功的少宰的楊霖。

如此殊榮,自然是要設宴慶祝,河間府的別院內,客人滿滿當當。

軍中心腹韓世忠和王稟早早到來,各自帶著一群將佐,河間府的宗澤也帶著大群官吏。

楊少宰財大氣,袖樓在河間府這等地方,也是有分部的,掐著時辰送來一桌桌熱氣騰騰的酒菜。

行軍雖然勞累,但是楊霖沒有睡懶覺,在汴梁養成了八段錦的習慣,到了這裡也沒有丟下。

反倒是折浣香,一覺睡到上三竿,楊霖回來時候正在對鏡貼花。

修長滑潤的玉指拈著點點花紅,塗抹在豐盈潤彈的嘴上,似輕佻,又似嫻雅,加倍襯得她芳澤無加,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饒是已經得手的楊霖,都看得心頭一蕩,上前把從後面環抱佳人,輕聲道:“今宴請此間文武,馬上就是新了,你是怎麼打算的?”折浣香拍開他的大手,嬌笑道:“反正我不回去。”說完她轉過身來,伸手勾著楊霖的脖子,一雙眸子似繁星爍爍,盯著楊霖問道:“別趕我走,好不好。”楊霖輕笑一聲,額頭頂著額頭道:“怎麼可能,不過既然你跟了我,我可不能瞞著你,折家在西北有危險啊。”折浣香本來還在受著清晨的曖昧,一聽這話,芳心頓時一驚,也顧不上膩歪了,急聲問道:“什麼危險?”

“唉,我因為小香香你的原因,自然是要力保折家的,但是你也知道,朝中的事我說了不算。

那蔡京,一心盯著折家不放,只因為你們府谷折家和梁師成走的太近了。

蔡京你知道吧?那可真是一手遮天,官家都怕他三分。他想整治你們折家,直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折浣香當然是知道蔡京的,但是她卻不知道,蔡京對摺家半點興趣也沒有。

聽了楊霖忽悠,她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水汪汪的眼睛噙滿了淚水,可憐兮兮地問道:“我們拿出些錢財,給他好不好,求他繞過我孃家。”

“錢?”楊霖誇張地說道:“你知道我每年給蔡京多少麼?百萬貫都不止了,就這才剛剛保住自己不被他攻訐。現在要保住你們府谷折家的基業,只有一個辦法,可惜你那兄長為了眼前利益,不肯看得長遠一些,真真是愁煞我也……”折浣香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問道:“我就知道你最疼人家了,是什麼主意,我一定說服大哥,聽你的話。”楊霖嘆了口氣,說道:“西北那地方,乃是非之地,蔡京他時刻都盯著,不肯有片刻放鬆。你道是因為何故?”折浣香快急哭了,搖頭道:“人家哪懂這個。”楊霖心中暗道,你不懂就好,那我可就開始了……

“這西北,實則是蔡京的命門所在,他在朝中呼風喚雨,但是沒有一絲兵權。從秦隴南下汴京,快馬只需半個月就能趕到,他能不怕那中的梁師成內狹天子,外調兵,以清君側之名把他除掉?

你那孃家,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實際上和梁師成往的信件都被人家截胡了。

我在蔡京的府上,親眼得見,你那兄長……唉,連我都不想放過,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和蔡京一道把他除掉了。這廟堂之上,兇險萬分,豈是你們府谷折家這些武夫玩的通的。”折浣香趕緊抱緊了他,有些討好地說道:“好人,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我也是被愛情矇蔽了雙眼,其實作為當朝少宰,我應該幫蔡京除掉折家的,唉,真不知道這會不會害的我自己家破人亡。”楊霖眼珠一轉,往下看了看懷裡的折浣香,見她動的不行,才繼續說道:“現如今,要保住折家,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快告訴我吧。”

“就是你們折家,從西北是非之地搬到繁華的京東東路,在那裡有一個密州府,乃是天下富貴風之地,折家在那裡安居,代代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豈不美哉?”楊霖循循善誘,折浣香不疑有它。

“你那兄長折可求,我說起來就來氣,一心以為蔡京奈何不了他,殊不知已經刀刃加頸了。若不是我們這段真愛,他今年必死……”

“為今之計,只有你能救折家了。你以折家女兒的身份,寫一封揭發檢舉他們謀逆造反的書信,我拿著威脅折可求那傻鳥,讓他聽話搬到密州享福,才是唯一的機會。”

………

楊霖邁步出了臥房,留下動地一塌糊塗的折浣香,臨了還跟他來了個纏綿悱惻的長吻。

古人云大無腦,誠不欺我……

這種閨房中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哪裡知道世道的險惡,心機純真的如同孩童,這些權謀機要楊霖一說她就跟聽天書一般,完全不懂。

但是楊霖扯謊又像模像樣,騙她如同騙三歲女童般簡單,輕而易舉地搞到了折浣香的手書。

有一點楊霖沒有撒謊,就是有了這份手書,折可求不敢不聽話。

我堂堂少宰,拿著這個東西給皇帝,你們折家有沒有反心,都活不了。

所以只能乖乖聽話,搬離府谷,保住全族命。

畢竟現在折家還沒有與朝廷對抗的打算,而且自己只處置折家一個,其他三個家族應該不會手,畢竟種家兄弟已經到了汴梁,而姚家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中。

府谷折家,是時候搬離府谷了,五百年的統治,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太危險了。

楊霖不打算放任他們繼續在這個滋生野心的土壤上久待,讓他們去山東享福,便如後世歷史上金人做的一樣,或許是個不錯的辦法,不同的是楊霖沒有毒死折可求。

原本時空的歷史上,金人可是先毒死折家家主,才迫他們舉族搬遷的。

連女真韃子,都知道折家不能待在府谷了,割據五百年的家族,對府谷的掌控力比朝廷還強,在這個關鍵時刻總是個隱患。

要知道,後世的折家可是降了金的,接下來的大戰,誰也不知道結局如何,容不得半點紕漏。

------------第三百六十八章五百年將門,一千里遷徙葉爾羌河的河面上,波光粼粼,映照著落的餘暉,就像是一條巨大的閃閃發光的金玉帶。

如此美景,直入人間仙境一般,但是晚風中卻夾雜著些許的硝煙和腥羶。

靠近了再看,才發現這裡遍地都是屍體,克烈人正在橫七豎八的屍體堆中,搜尋著他們懷裡藏著的財物。

遠處的河邊,架著一堆篝火,宋江和幾個部將,正在烤著羊腿。

油脂滴落到火堆上,發出滋滋的聲音,花榮從懷裡掏出一包鹽巴,小心翼翼地撒著。

他也顧不上燙手,小刀一割撕了一塊,要在嘴裡滿嘴是油。

“要說烤羊腿,還得是這裡的地道,在山東吃的羊,一嚼就爛沒甚鳥味。”宋江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山東的漢子,卻處處說山東的不好,不是那裡的水米能養出你這糙漢?”花榮嘿嘿笑道:“哥哥這話俺卻是不服,不好就是不好,自己人才更得說。再說了,哥哥怕是忘了,俺尉遲榮乃是于闐皇子,是地道的于闐人。”

“滾蛋。”喀爾汗地處這等東西商道貫通之處,百年來富得油,但是卻不怎麼注重傳遞消息。

宋軍攻下約昌城之後,一路西行,這裡的守軍本沒有戒備。

喀爾汗在這片區域,一家獨大太久了,除了他們內部搞出各種矛盾,分裂成東西兩個王朝,沒有其他的強敵。

喀爾汗人和西亞的大食人一道,壟斷東西商貿,收取高額稅收,還經常劫掠來往商隊,可以說是積累了無數的財富。

在後世的歷史上,耶律大石被女真人殺的有家難回,便一路西進順手滅了其中一個,得到了無數的財富。

也正是有賴於此,他才能再次建立起一個西遼來,並且很快地向西域、漠北、中亞等地區擴張,在1141年的卡特萬之戰,擊敗爾柱帝國聯軍後稱霸中亞,威名遠播至歐洲。

這也可以看得出,如今膠著在燕京及其周邊的幾個勢力,馬上要進行的,實則是當世最強的頂上之戰。

就算是其中的失敗者,到了別處也是隨便碾壓各路敵人的。

宋江西征,帶來的更是一群虎狼之師,這幾場仗打下來,大家賺的盆滿缽滿,別失野離笑道:“我這才知道,為何少宰執意要打下這喀爾汗,誰能想到這種地方,竟然如此富裕。”宋江卻沒有那麼輕鬆,他皺著眉頭道:“喀爾汗實力不弱,雖然分裂成了東西兩個互相不服的王朝,依然有相當的兵力。接下來我們兵分兩路,我率兵直奔喀拉汗人的都城疏勒,別失野離將軍你項七部的兵馬,沿著這條河道包抄。

我們的目的是徹底征服佔領這個王朝,所以諸位……切記不可有婦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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