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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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和大哥哥是一夥兒的……好巧。”陳思凝站起身來,觀小桃花面,就知道傷了不輕,認真道:“滿枝,先別打岔,把傷藥取過來。”祝滿枝
著小
很氣,可也知曉是非輕重,還是聽話跑去了許不令的屋裡,取來隨身攜帶的療傷器具。
許不令把小桃花放在上,抬手想解開包裹的袍子,可想想還是算了,轉身道:“你來吧,方才掉進水裡,衣服打溼了。”陳思凝沒有多說什麼,把幔帳放下來,開始給小桃花檢查傷勢。
小桃花十分窘迫,和許不令一起時還好,面對半不
的陳思凝卻是不知該怎麼打
道了,乾脆閉上眼睛,讓陳思凝擺
。
因為沒穿衣裳,許不令也不好湊在跟前旁邊,退到臺上,把門關了起來。
崔小婉靠在躺椅上搖搖晃晃,偏頭瞄了一下,哼哼道:“老許,你這次回去,母后和紅鸞肯定不讓你再出門了。”
“小丫頭罷了,別瞎想。”
“你騙得了嬸嬸?”崔小婉往躺椅旁邊移了些,讓開一個位置:“帶回來的姑娘,哪有再攆出的道理,咱家又不缺一雙筷子,是吧?”
“……”許不令眼神無奈,微微攤開手,在躺椅上坐下,把崔小婉抱起來放在了腿上:“今天身體怎麼樣了?好些了沒?”
“好多了。”崔小婉靠在許不令懷裡,用望遠鏡瞧著天邊半輪落,片刻後,輕嗔道:“裡面忙著呢,別摸嬸嬸的良心。”
“哦,沒注意。”
“都伸衣服裡面了,還沒注意……”
…
…
落西斜,晚霞如火,在天邊徐徐燃起……
------------第四十二章老弱病殘?
華燈初上。
奢華馬車駛出皇城宮牆,走過京城最繁華的街道。
太子姜凱坐在車廂裡,緊握雙拳,從窗口看著外面的行行。
亭臺曲巷、飛簷樓宇,美輪美奐的建築連忙成片,街上駿馬驕嘶、士子如雲,豪門大戶的小姐乘坐小轎含羞側目,青樓酒肆裡的舞女巧笑嫣然。
這裡是天下間,除開長安城最美最繁華的地方。
而姜篤是這個地方,唯一的繼承人。
試問天下間有那個男人,看到這樣宛若天宮的美景後,不想把這一切握在自己的手中,成為這裡唯一的王?
姜篤很想得到這一切,更想在有生之年,去整個中原的首府長安城看看。
但可惜的是,他現在連一點無關緊要的私心都沒法滿足,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都保不住,因為他還不是這裡的主人。
姜篤不明白父皇為什麼要他殺柳無葉,一個商賈之子,完全乾涉不到大局,頂多後世風評上差一些,只要他能認真把朝堂打理好,為什麼不能容忍這點瑕疵?
這些問題,他不敢問,父皇也不會回答,他只能盡全力按照父皇的意思照做,不敢出絲毫紕漏,從小就是如此。
為了未來的皇位,他必須狠下心腸,斬斷一切阻礙,哪怕是他曾經最在乎的人!
姜篤攥緊拳頭,心中百轉千回,想這些,無非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給自己找個‘無毒不丈夫’的理由。
馬車穿過街巷,在一間宅院外停下。
姜篤沒有掀開車簾,只是安靜等待,手忍不住的張合。
很快,王錦從宅子裡跑了進來,臉發白,低著頭不敢說話。
姜篤等待了片刻,察覺不對,心中的糾結、愧疚,一瞬間變成了臉上的憤怒,挑開車簾怒聲道:“失手了?”王錦面白如紙,低著頭吐吐道:“太子殿下,巴蒙等人在楊樹湖伏擊,一直未曾折返。小的派人前去打探,發現地上有
戰痕跡,但屍體不知所蹤,應該被沉入了水底。”
“柳無葉死了沒有?”王錦搖了搖頭:“能事後清理戰場,應該沒死,不過現場遺留有染血的鐵爪,當是受了重傷。”姜篤臉陰沉,隱隱有些發白。這事辦砸了,父皇必然懷疑他暗中徇私放走了柳無葉,即便沒尋私,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當個什麼皇帝?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柳無葉又不是當代武魁,頂多和左戰旗鼓相當,怎麼可能失手?”王錦面為難:“以現場足跡來看,絕不止一人,蘭寶齋那邊也人去樓空,應該是有人從蘭寶齋得了消息,去楊樹湖救了那姓柳的……”
“他就一個人,本沒朋友,誰會去救他?”
“……”王錦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姜篤眼神怒火中燒,卻也難掩焦急,思索了下,冷聲道:“去查,死活都要見屍,絕不能讓柳無葉再現世。在沒找到人之前,把消息封死,若是傳入父皇耳中,我誅你九族!”王錦一個哆嗦,作為牽線搭橋的江湖人,哪裡惹得起北齊的統治者,急急忙忙躬身稱是。
姜篤心亂如麻,滿腔情緒無處發洩,抓去茶杯砸在了王錦身上,才怒然放下了車簾。
--------客棧之中,風平靜。
小桃花受了內傷,進過醫治調理,氣息已經順了很多,靠在榻上沉沉睡了過去。
許不令把小婉送回了自己房間後,剛在門口瞄了幾眼,陳思凝和滿枝便走了出來,把門關上了。
祝滿枝眼中帶著些醋味,嘟著嘴拉了許不令一下,輕聲道:“這丫頭片子沒穿衣裳呢,公子別亂看,看出事兒了咋辦?”許不令在楊樹湖畔都看乾淨了,芳草稀疏,白裡透粉,還不小心碰了兩下。不過這種事兒,肯定是沒臉皮說出口,他拉著滿枝走向隔壁房間,詢問道:“陳姑娘,小桃花的傷勢如何?”陳思凝處事風格十分穩健,保命的本事層出不窮,尋常療傷不可能不會。她含笑道:“不用擔心,這小姑娘雖然是女子,但體格和公子差不多硬朗,捱了兩錘子都沒傷筋動骨,只需休息幾天就恢復了。方才摸了下骨,這小姑娘天資好的嚇人,未來成就恐怕不在我之下。”許不令放心了些,輕輕點頭:“那就好。”祝滿枝倒是有點不服氣,拉著許不令的手,嘀咕道:“天賦不能決定未來成就。老賈說過,習武一道,三分看天命,七分靠打拼,天賦再好,不下苦功夫也難成大器。就和我一樣,天賦雖然不錯,但從摸魚遛鳥泡館子,還不是比老陳差了一丟丟。”一丟丟?
陳思凝桃花美眸中顯出幾分自傲,打趣道:“照你這麼說,我和許不公子,也只差了一丟丟了。”
“嘿——我和你的差距,比你和許公子的差距小多了,不信咱們比比?許公子作證。”許不令在跟前,怎麼可能看著滿枝捱打,搖了搖頭打圓場:“好了,早點睡吧,過幾天事兒辦完就得回去,路上車馬勞頓個半月,得提前養好體力。”祝滿枝輕輕哼了聲,推開房門走進了屋裡。
陳思凝緊隨其後,關門的時候,卻稍微遲疑了下。
許不令站在門外正準備轉身回去小婉,見此又停住了腳步,回頭道:“還有事嗎?”
“哦……”陳思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猶豫一下,眨了眨動人的眸子,還沒想好說什麼,背後的祝滿枝便機靈的開口:“思凝有話對你說,憋了一整天了,許公子你和她單獨聊聊。”許不令微微點頭,抬手示意:“走吧。”
“……”陳思凝張了張嘴,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頭,走出了把門關上,跟著許不令走道了窗戶旁邊。
夜幽幽,窗外街道人來人往,垂下的燈籠在客棧裡倒印出
亂光影。
許不令在窗前站定,看著外面的景,含笑道:“這幾天多謝姑娘幫忙照顧小婉和滿枝,你我也算老相識了,有話直說即可,不用憋在心裡。”我能有什麼話……
陳思凝稍顯侷促,完全不知道自己大晚上跑過來是為了什麼。她輕聲道:“嗯……就是……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昨晚沒睡好,做了個夢,夢見許公子出事兒了,擔憂公子的安全。”我出事了?
許不令眉頭一皺,他昨晚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陳思凝哼哼唧唧、嗯嗯啊啊,這他能出什麼事?
力氣太大把閃了?
“呃,是嘛,具體是什麼夢?”陳思凝現場亂編,心裡有點慌,遲疑了下,才嚴肅道:“夢見我和許公子一起進入山,公子被藤蔓纏住了,我用力砍藤蔓,都救不出許公子。夢由心生,我武藝確實差公子太遠,若公子真陷入險境,恐怕也是那樣的情況,所以才會做這種夢。特別是現在,公子身邊帶著一幫老弱病殘,要注意安全才是。”
“老弱病殘?”許不令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陳思凝臉一僵,連忙解釋:“滿枝隨口瞎說的,老陳、弱枝、病婉、殘花,順口就說出來了。”
“……”許不令仔細一想,還真是。
他搖了搖頭,把話題回到了做夢上面:“你確定,是我被藤蔓纏住,你來救我,而不是用鞭子我?”
“嗯?”陳思凝眨了眨似醉非醉的美眸,低頭看向後的皮鞭,搖頭:“我怎麼會打公子,做夢也不會。”許不令勾了勾嘴角,上下打量著如花似玉的陳思凝:“那不對啊,我被綁住了,陳姑娘砍藤蔓救我,怎麼會說‘用力、好舒服’之類的話,聽起來和我用鞭子
你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