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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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玉合偷偷抬眼瞄了下:“呃……我們說是師徒,其實就相差十歲,和姐妹區別不大,你……你以後叫我姐姐也是一樣的。”寧清夜聽見這個,輕輕皺眉,認真思索了下:“師父,我先認識許不令,世俗嫁娶,都是按照先來後到的規矩,先進門的當姐姐……”我知道呀,但是你是我徒弟……

寧玉合抿了抿嘴,憋了半天,終是勾出一個笑容:“罷了,都是小事,妹妹就妹妹吧……為師不介意的。”寧清夜本就不善處理情問題,此時冷靜下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想了想:“師父你也不用將此事放在心上,我已經想開了,以後……以後就這樣吧。”寧玉合見清夜有鬆口的跡象,心中暗喜,上前握住清夜的手:“那你和令兒的婚事,為師給你安排了?”寧清夜心亂如麻,哪裡想得了這些,搖了搖頭道:“過些子再說吧,最近打仗,沒時間想這些。”寧玉合見此,也不好太緊,緩緩點了點頭……

------這兩天睡眠紊亂,最多四個小時就醒了,然後一天都昏昏睡沒神。碼字主要靠靈和狀態,不然就是湊字數的水文,一直進不去主線劇情。今天兩更調整一下吧,實在抱歉了~------------第十章夏去秋來翌清晨,天矇矇亮。

許不令從地鋪上醒來,偏頭看去,小滿枝躺在跟前,抱著他的胳膊,哪怕是睡夢中,小臉兒依舊是氣鼓鼓的表情。

唉……

昨天‘枝目前犯·四’的事兒被滿枝發現,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滿枝惱羞成怒,對著他又撓又咬。他嘴皮磨破才勉強哄好,最後還不讓他走,硬是數落了玉合半晚上才睡著。

許不令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兩個小牙印,心裡不免有些無奈。見滿枝還沒醒,他把胳膊從鼓囊囊的兩團兒之間了出來,輕手輕腳的起身,想要出門洗漱。

只是向來睡到上三竿的祝滿枝,發覺懷裡的胳膊開後,馬上就醒了,皺著小眉,狐疑盯著許不令。

(→_→)許不令略顯尷尬,含笑道:“不是去找小寧大寧。戰事未定,回樓船隻是忙裡偷閒,南陽府兵已經整備完畢,得出發去襄陽了。”祝滿枝坐起身來,悶悶不樂:“許公子,我武藝也不錯,憑什麼她們倆能跟著,我就不行?虧得我把她們當姐妹,輪番偷人,真不講道義。”許不令搖頭嘆了聲:“打仗不是兒戲,刀槍無眼的,萬一出了岔子……”祝滿枝知道自己武藝不跟著沒用,哼哼一聲,又倒了回去,背對著許不令,留給他一個後腦勺:“就是嫌棄我武藝不好,哼……反正我先遇見你的,她們近水樓臺,也不能排在我前面。”

“這是自然,先來後到嘛。”許不令彎下身,把薄毯蓋在祝滿枝的背上,才緩步出了房門。

馬上又要啟程,這次樓船會跟著順而下,不過許不令作為主帥,總不能每天呆在脂粉堆裡指揮將士打仗,還是得去軍營,隨著將士行軍。

在船上挨個和娘子們道別後,許不令牽著馬走下了樓船。

眼見又要分別好多天,船上的姑娘們都很不捨。蕭綺和松玉芙站在二樓窗口目送,蕭湘兒和陸紅鸞則是送到了甲板上。崔小婉站在船尾的臺上,並未說什麼,但也揮了揮手,一副‘快點回來呀’的表情。

和以前一樣,師徒四人組依舊跟著許不令。鍾離玖玖昨天被寧玉合這蠢隊友得跳河,晚上想去找許不令訴訴苦,還被戴上小鈴鐺和尾巴欺負,此時還有點不滿,時不時白寧玉合一眼。

寧玉合和寧清夜則有點尷尬,兩個人古古怪怪的,分開站在左右兩側,目光也不互相接觸,看來還沒捋清楚彼此的關係。

鍾離楚楚昨天陪著許不令出去買藥材了,不清楚鍾離玖玖演戲和寧家師徒的事兒,見三個人表情都很古怪,疑惑道:“你們怎麼了?”三人自是不好回答,夜鶯心知肚明,捧著小麻雀隨口道:“起太早沒睡好吧,軍隊要出發了,我們走吧。”許不令對此自然沒多說,牽著馬和船上目送的姑娘們道別後,便一起前往了不遠處的軍營……

———探望過樓船的媳婦後,許不令帶著府兵再次出發,三萬西涼軍也從關中折返,繼續南下平叛。

大將軍屠千楚和楊尊義,已經抵達襄陽半個多月,在沒有關鴻業瞎指揮的情況下,戰事要順利的多;西涼軍本就比楚軍戰力強的多,再加上火炮之利,攻城略地可謂勢如破竹,基本上就是視城牆關隘如無物,一路攆著楚軍大將秦荊跑。

許不令掛名平叛軍主帥,但目前真正的身份是‘主公’,真正能親自陷陣的機會不多,即便有機會,下屬也不會答應,因為沒必要。

主帥更大的作用,是壓住一軍之中的各級將領,確保所有人都能按照定下來的大方向推進,還有便是後勤調度、和朝廷溝通等等,讓前線將士要什麼有什麼,免去後顧之憂。論衝鋒陷陣,軍中猛將多得是,還真不缺一個許不令。

許不令帶著軍隊,尚未抵達襄陽,屠千楚已經帶著西涼軍破了荊門,待援軍抵達,後面的戰事更是勢如破竹。

在西涼軍和府兵氣勢如虹的推進下,從六月末到八月初,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楚軍節節敗退,從荊門、荊州一路退出岳陽,直至被擠在了長江邊上的鄂州一帶,死守楚王的老巢,再推就到魏王的地盤了。

因為西涼軍壓倒的優勢,連計謀都用不上,光平推楚軍都擋不住,和楚軍戰基本上沒什麼可說的;大小戰役都是大軍破城、楚軍自潰、然後收攏殘兵滾雪球,繼續攻陷下一座要。楚軍都是府兵,閒時為民戰時為兵,在西涼軍的威懾下沒有半點戰意,往往還沒短兵相接,就逃的逃降的降,幾乎沒形成有效的抵抗。

楚王宋正平自身位置太尷尬,從一開始就被東部三王當炮灰,此時也蔫了,知道楚地守不住,直接帶著全家老小渡江跑去了廬州,把兵力了出去,由‘東玥‘天子’宋紹嬰全權指揮。

東玥有長江作為天險,宋紹嬰又得了遼西軍這隻邊軍勁旅,戰鬥力不比西涼軍差,往長江以南一蹲擺出‘劃江而治’的架勢,西涼軍一時半會還真沒啥辦法。

想要渡江打到江南平推東部四王,光靠步卒也可以,但和遼西軍硬碰硬,傷亡代價太大。

許不令在瞭解情況後,便給肅王送了書信,讓朝廷大力建造炮船,等裝備到位了,再打渡江戰役,一舉平息東部四王,不過這可能就得冬天甚至明年開了。

行軍打仗事務繁多且枯燥,許不令能回樓船的時候很少,基本上十來天才能空回去一次。

寧清夜和寧玉合跟在身邊,雖然彼此間依舊有點古怪,但身在軍中,寧清夜識大體,也沒再鬧情緒;每天當親兵站崗,儘量不讓許不令分心費神,甚至晚上寧玉合過來給許不令‘放鬆’的時候,都會自覺地退去一邊不打擾。

鍾離玖玖瞧見此景,差點羨慕死,恨不得揪著楚楚的耳朵說“你看看人家徒弟,再看看你……”,可惜這些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表面上依舊是唯唯諾諾,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委屈小媳婦模樣。

身邊人的狀態,許不令自然看在眼裡,在楚地局勢逐漸穩定後,便了個機會,陪著幾人出去一起散心,去庭湖畔逛逛……

------------第十一章他鄉遇故知時值八月,中秋前夕。

秋雨如幕,灑在煙波繚繞的八百里庭之上。

中午時分,城外軍營駐地,西涼軍和府兵將士都在軍帳中避雨。靠近帥帳的帳篷內,身著紅衣的鐘離楚楚,坐在一大堆藥材之間,用碾子仔細研磨,鍾離玖玖則在旁邊調配藥物。

雨勢太大,帳篷雖然不漏水,但‘噼噼啪啪’的脆響,讓人本聽不清彼此的說話聲。小麻雀沒法出去溜達,沒打采地趴在蕭湘兒手雕的金絲楠木小窩裡發呆。

連續月餘的行軍打仗,不是趕路就是在帳篷裡磨藥,加班還沒加班費,不說楚楚了,連玖玖都有些乏味,時不時抬眼瞄一下帥帳的方向。

來回幾次後,鍾離楚楚開口道:“師父,你老看外面作甚?”鍾離玖玖看外面,自然是嫉妒寧玉合。這些子寧玉合都是晚上站崗,站到一半就跑進了帳篷,第二天早上才出來,不用想都知道是去給相公喂白饅頭吃了,寧清夜知道也不說啥,從來不去打擾。

而鍾離玖玖就不一樣了,想方設法地找藉口,才能跑去和許不令私會,有時候剛解個饞就得往回跑,從來不敢過夜,已經好久沒躺在許不令懷裡睡過覺了。

聽見徒弟的詢問,鍾離玖玖搖頭道:“說來也奇怪,清夜明知道她師父每天晚上去做什麼了,竟然一點意見都沒有,也不知道寧玉合這徒弟是怎麼教的……”話語看似是在說寧玉合,但話裡的意思實在太明顯了。

鍾離楚楚沉默了下,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研磨著藥材,好似雨聲太大,什麼都沒聽到。

鍾離玖玖見此暗暗嘆了口氣,也不多說,繼續任勞任怨的配著金瘡藥。

兩個人坐了不久,天還沒黑,外面傳來了車輪聲,由遠及近,來到了帳篷外,一隻手挑開了門簾。

鍾離楚楚抬眼望去,卻見許不令站在門口,換上了尋常的白袍,含笑道:“今天下雨,軍營裡沒事,我帶你們去城裡逛逛吧。秋天正是吃螃蟹的時候,錯過就只能等明年了。”許不令的身後,寧清夜和寧玉合都換上了衣裙,在車廂裡安靜等候,夜鶯坐在前面駕車。

小麻雀聽見可以出去,頓時興奮起來,撲騰小翅膀飛到了夜鶯肩膀上,回頭看向主子,“嘰嘰喳喳——”叫了兩聲,似乎在說‘快點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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