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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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回到樓船,寧清夜臉上又多了些許複雜,猶豫了下,走進幾分:“許不令,我……我該怎麼和師父說話?”寧清夜自幼對情比較遲鈍,很珍惜身邊人卻不知怎麼表達。如今鬧出這種師父背地裡偷她男人的事兒,雖然經過許不令的手口並用的軟磨硬泡,心裡已經沒有離開時那麼波瀾起伏了,和師父吵架搞冷戰也不是她的
子。但回去後,也不能由著
子直接說:“師父,我不怪你,以後咱們三個人一起睡,你叫我姐,我叫你師父,咱們各論各的。”那也太古怪了些,
覺沒臉沒皮的。
許不令稍微放慢了馬速,和寧清夜並肩而行,微笑道:“玉合很在乎你,這事兒只能說造化人,你要心裡還有氣,背地裡罵我就行了……”寧清夜聽到這個,臉
便是一沉:“我怎麼罵你?私底下只要和你這
胚一起,連嘴都張不開,盡會用武藝欺負弱女子。沒臉沒皮從上摸到下,還不讓人躲,你……”回想起
榻上那些難以啟齒的輕薄,寧清夜說不下去了,咬咬下
目光轉向了別處。
許不令自是沒羞沒臊,面容冷峻平靜:“情侶之間打鬧,都是這樣的。你和我鬧鬧沒啥,和玉合鬧僵,玉合心裡肯定委屈又不敢說,就和玖玖一樣,本就理虧,被徒弟訓也不敢還嘴,只能晚上偷偷抱著我哭。玖玖都這樣,玉合怕是連飯都不想吃,對你還得強顏歡笑哄你。回去後和以前一樣就行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自然而然慢慢彼此就適應了。”寧清夜思索了下,沒能說出什麼,只是點頭。畢竟除了這樣,還能如何呢?
寧清夜走出幾步,先把複雜的心思壓下,又問道:“你和楚楚怎麼辦?就這麼僵著?你對她相敬如賓,對我反倒是用盡門歪道的伎倆軟硬兼施,你要是對楚楚有對我一般狠,她早就對你死心塌地了。”許不令勾起嘴角:“怎麼,想拉個墊背的?”寧清夜目光微凝,本來想懟許不令幾句,可說不過許不令,如今也沒了那心氣,只是冷聲道:“我是看楚楚可憐。以前和你說,讓你對她用強,是因為她不會生你氣,這層紙捅破也就想開了。你不聽我的也罷,反倒是對我用這手,我……我硬是打不過你,不然……”說了兩句,越想越氣,寧清夜哼了一聲,騎馬走到了前面:“反正這是你的私事,我管不著,你愛怎麼樣怎麼樣。”許不令笑了兩聲,兩人一起來到了碼頭旁停靠的樓船下。
已經是凌晨,天快亮了,船上有丫鬟走動。
松玉芙起得最早,近都在給蕭綺當秘書,此時正站在二樓眺望,發現許不令回來了,眸子裡頓時多了幾分驚喜,跑回了書房裡,應當是和蕭綺去打招呼了。
許不令在踏板旁下馬,把韁繩給護衛。坐在寧清夜後面的崔小婉也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
了
眼睛,左右瞄了幾眼:“到了?”然後就被寧清夜扶著下了馬匹。
崔小婉明顯沒睡醒,自顧自地走上踏板,走出兩步又回過頭來:“喂,你待會睡誰?”睡誰?
跟在旁邊的寧清夜一個趔趄,臉頰紅了幾分,少有地覺得有人說話比她還直。
許不令表情也有點尷尬,知道崔小婉是想回到湘兒的房間裡睡回籠覺,怕打擾了他。開口道:“湘兒起得晚,就不打擾她了。我睡二樓,你回去好好休息即可。”
“哦。”崔小婉沒有再多問,提著裙襬上了甲板。寧清夜知道滿枝肯定睡在師父的房間,事兒沒解決肯定沒心思湊進去敘舊,獨自回了房間……
---六月酷暑連奔波,許不令免不了疲憊,身上也有些汗味,先是在樓下沐浴更衣了一番,才來到二樓的書房。
天矇矇亮,書房裡亮著兩盞青燈,桌上案卷成堆。
身著青襦裙的松玉芙,盤著婦人髻,但年齡不大,鵝蛋般的臉頰依舊帶著幾分青澀。知道許不令回來,已經泡好了茶水,門一開,就捧著茶杯跑過來,臉
微紅欠身一禮:“相公,喝茶。”
“娘子乖。”許不令接過茶杯,順勢就彎身在松玉芙額頭上親了口。松玉芙如今也不害羞了,只是臉兒微紅,有點靦腆的回頭看了眼。
書桌旁,蕭綺依舊是專心致志心無旁騖的模樣看書,不過按照老規矩,已經換上了輕薄通透的黑長裙,側坐在太師椅上手拿書卷,翹著二郎腿,賽雪美足上竟然掛著只黑
紅底高跟鞋,隨著腳尖搖搖晃晃,在燈火映襯下美不勝收。
許不令一眼掃去,瞬間懂了,笑容玩味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滾燙,燙的一哆嗦。
“相公燙。”松玉芙眼裡憋著笑,也不是當年什麼都不懂純情小姑娘了,自然明白許不令在想些什麼。她早上過來瞧見蕭綺忽然穿成這樣,也懵了片刻,後來才明白許不令要回來了,是給許不令準備的。本來還給她準備的有些‘首飾’,她沒好意思戴上。
許不令端著茶杯,來到書桌旁,圍著蕭綺仔細打量了幾眼,不時點頭,一副馬上拆禮物般的表情。
蕭綺向來不動如山,但被這麼圍著看,臉兒也有點掛不住,把書本放下:“回來就坐下吧,和你說點事兒。”許不令哪有心思說事兒,不過芙寶泡的茶還沒喝,總不能費了一番心意,便在書桌對面坐下了。
蕭綺恢復了端正的坐姿,瞧見松玉芙站在旁邊,輕抬眼簾:“玉芙,你去把衣服穿好,看看合身不。”------------第四章黑心妹妹(加料)松玉芙臉兒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可面對蕭綺的邀請終是不好拒絕,轉身低著頭跑進的屏風後面。
許不令眼前微亮,自然也不著急去看娘子準備的驚喜。在書桌前靠坐,上下打量蕭綺:“綺綺,這幾天應該沒啥大事兒吧?”蕭綺對長安城的事兒還有點不滿,輕聲道:“再大的事兒,能有你殺皇帝大?你就不能暗殺投毒什麼的?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殺,是能恐嚇群臣,但這事兒不可能瞞住;你活著的時候尚能壓下輿論,等你百年之後,野史正史上面必然全冒出來了,只要這世上還有人,不管百年千年都會記得這事兒,你在九泉之下被人罵還拿人家沒辦法,到時候多不安寧。”許不令搖了搖頭:“事都做了,都是人有什麼不能殺的……”蕭綺搖了搖頭:“不是殺個人那麼簡單。我蕭家當了一千年宰相,都快橫跨四朝了,你現在要想的,是一千年之後,你的子孫輩能不能和蕭相一樣,依舊能左右朝廷,而不是光想著幾代人的興衰。就比如說我蕭家,若是祖上有個人敢當朝殺皇帝,你看後世的朝廷還敢不敢親近蕭家?這次你弒君之後,蕭相肯定脫不開關係,等你大事辦完,估計還得當忠臣,護幼帝逃亡南洋什麼的……”許不令對這些自然沒蕭綺懂行,點頭認真聆聽。
蕭綺說了片刻蕭家的處世之道,又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對了,肅王入長安後,東部四王不認新君皇統,偽造了遺詔推魏王為新君,現在大玥變成了兩個皇帝。魏王原本獨擋南越,為了坐穩帝位,把重兵都從南疆了回來,只留府兵民兵駐守邊關。
據線報來看,南越最近好像也嗅到了契機,內部各地都有異動,因為地勢偏遠,具體情況不明。”
“南越……”許不令微微點頭,思索了下。南越在柳州以南,窮山惡水異族極多,放‘嶺南’約莫就指的這片區域,在這世道地理環境還不如漠北,光聽地方就知道強不了。
當年大將軍許烈帶著兵馬,幾乎沒怎麼打仗就推到了柳州一帶,但崇山峻嶺太多,往山裡一藏很難滅乾淨,最後還是主攻中原,南越晾在了一邊。南越陳氏從古至今都是稱王而沒稱過帝,一直向大玥納貢,等大玥穩固中原後,也沒心思挑起戰火打南越,一直都相安無事。
三國之中南越存在最弱,國力估計趕不上大玥一個藩王,即便真的暴兵北上,也打不過肅、楚、魏、豫任何一個藩王,也就能欺負欺負家徒四壁的越王,就目前來看沒什麼危險。
念及此處,許不令輕笑了下:“估計是想趁著中原大亂點地盤,先觀望著,等我們打下岳陽在楚地站穩腳跟再說。對了,聽說南越君主陳瑾得了重病,現在掌權的是一個國公,都沒法執政了,還有心思考慮‘北上伐玥’的大計?”蕭綺搖搖頭:“陳氏的祖先從
秋被封到南越為侯,至今都沒能創下什麼豐功偉績;以前大齊在的時候,死不要臉蹭了不少地盤,大齊國破又
了不少,才發展到現在的規模,估計也是有逐鹿中原的野心。南越君主陳瑾剛繼位時還有點手腕,不過後來就沒聲了,也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許不令緩緩點頭,也沒有在這無關緊要的事兒上多說。
兩人閒談了幾句,背後的屏風處,忽然響起了細微腳步聲,繼而吐吐的呼喚響起:“相……相公。”許不令回過頭來,抬眼望去,頓時愣了下。
房間內燈火昏黃,屏風白幕旁,松玉芙穿著一套白百褶裙,裙子很短,只到膝上三寸。
腳上是一雙兔子造型的鞋子,蕭湘兒手工打造,惟妙惟肖看起來就和真兔子一樣。最關鍵是頭上的長髮披散在了背上,戴上了黑髮夾,髮夾上兩隻
茸茸的白
兔耳朵,還耷拉下來了一隻……!!許不令頓時坐直了幾分,怕芙寶發飆沒敢笑,只是滿眼欣賞的點了點頭。
蕭綺有點繃不住,不過自幼便是專業的,絕不會失態笑出聲,只是眨了眨眼睛:“不錯,好看的。”
“是嘛?”松玉芙臉兒紅的和蘋果似的,穿著白裙子原地轉了一圈兒,然後慢慢走到許不令跟前,示意自己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