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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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湘兒本就沒睡意,此時更加睡不著了。躺在枕頭上閉目凝神,也不知過了多久,覺得小婉可能睡著了,她又小心翼翼的,去摸放在邊的裙子。
這次崔小婉沒有再醒來,呼平穩的
睡;直至蕭湘兒鬼鬼祟祟的溜出了房間,才似有似無的勾了下
角……
------------第三十六章這個顏……
翌清晨,天矇矇亮。
許不令輕手輕腳的從陸紅鸞房中出來,站在廊道里伸了個懶,只覺快被榨乾了。
本來以為寶寶晚上不過來,許不令把個把月的思戀,都揮霍在了陸姨和玉芙身上;結果陸姨芙寶剛翻白眼,寶寶大人就給衝進來了,半點不憐惜,撲上來就是一頓收拾,其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過男人嘛,肩膀上該抗的擔子不能逃避,累點理所當然。
許不令如此想著,來到隔壁房間內洗漱,在月奴和巧娥想方設法揩油的情況下穿戴整齊,走出了船樓。
船樓外的甲板上,往晚睡晚起的祝滿枝,今兒個竟然爬起來了,抱著
脯站在甲板邊緣吹河風,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許不令走到跟前,偏頭瞄了眼,還以為滿枝沒消氣,含笑道:“滿枝,想什麼呢?”祝滿枝回過神來,瞄了瞄許不令,臉兒微紅,顯出了幾分扭捏,小聲嘀咕:“許公子……我,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醉了?”?
許不令打量幾眼,滿枝好像不記得昨晚的事兒了,對此,他自然是做出冷峻不凡的模樣,微微頷首:“是喝多了些,以後少喝點。”
“啊……”祝滿枝臉漸漸不好意思起來,猶豫了下:“許公子,我昨天沒做什麼吧?我好像記得,把清夜灌翻,然後要讓許公子對我……那什麼來著,後面記不清了……”許不令抬手捏了捏滿枝的臉蛋兒:“昨晚你乖的很,我就親了你一口,清夜沒醒,然後你就睡著了。”
“是嘛?我怎麼記得,我叫你‘姓許的’來著……但又記不清為什麼要這麼叫你……”
“醉話罷了,不用放在心上。”許不令做出大度模樣,俯身在滿枝額頭上親了口,轉而看向周圍:“清夜呢?”祝滿枝有點不好意思:“昨天把她灌多了,現在還沒醒,要不我去叫他一下?”
“讓她繼續睡吧,今天休息,也沒啥事兒。”
“哦……”祝滿枝見許不令沒有怪她發酒瘋的樣子,心裡稍安了些,起的太早本就沒睡好,便又跑回了船艙裡。
許不令牽過來追風馬,在甲板安靜等待,片刻後,崔小婉便從船樓裡走了出來。
崔小婉穿著一身小村姑的裙子,依舊是在桃花谷內那副打扮,為了掩人耳目,頭上還帶著個白紗遮擋面容的帷帽,手裡提著個小籃子。
許不令偏頭看了眼走道,微笑道:“湘兒真不去?”崔小婉表情寧靜,走到追風馬旁邊,略顯吃力的翻身上馬:“母后凌晨才回來,哪裡起得來。”
“呃……”許不令老臉一紅,見崔小婉知道寶寶偷跑的事兒,便也不多說了,牽著馬便走下了甲板……
————晨曦初,姑娘們陸續起
,船上的丫鬟也待的有些悶了,三三兩兩的下船,在岸邊花紅柳綠的草地上散步。
房間之中,祝滿枝睡回籠覺還沒醒,把寧清夜當成了抱枕,八爪魚似得纏的緊緊的,臉兒時不時的在寧清夜的白團兒上蹭幾下,尋找最舒服的位置。
可能是被壓的有點悶,寧清夜睜開了眼簾,昨晚喝了太多燒酒,有點頭疼,不
皺了皺眉。
“呼……”寧清夜在枕頭上躺了片刻,才漸漸轉醒。轉眼發現上三竿,好像誤了時辰,她連忙翻身坐起,只是坐起來後,又想起今天許不令告了一天假,不需要去軍營,才放鬆下來。
寧清夜坐在榻上歇了會兒,壓下宿醉後的不舒服,仔細想了想,卻也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了。她睡相一直安穩,也不擔心自己喝醉發酒瘋啥的,便也沒放在心上。
抬手搖了滿枝兩下,見滿枝沒醒,寧清夜自顧自起身穿上了裙子,來到房間外洗漱。
在樓船上尋找了一圈兒,從丫鬟嘴裡得知許不令已經走了,寧清夜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反正今天沒事兒,她是回來陪滿枝的。
只是滿枝還沒起來,在船上顯然有點無聊。寧清夜沿著廊道散步,等滿枝起來一起出去逛;走到松玉芙的窗口,轉眼看去,卻見房屋之中,陸紅鸞和松玉芙對坐在小桌上,面前擺著一大堆白玉牌,正在說著什麼:“……我昨天問相公了,不能吃,只能碰……”
“我就說嘛,湘兒那死丫頭,就會糊我……”嘩嘩啦啦……
寧清夜在窗口瞄了片刻,不明所以,便好奇多看了幾眼。
陸紅鸞被湘兒各種忽悠,輸給湘兒不少私房錢,此時正在研究牌型。轉眼瞧見寧清夜,陸紅鸞風韻臉頰上顯出幾分笑意:“寧姑娘起來啦!我讓月奴熬了醒酒湯,現在讓她端過來……”
“哦,謝謝。”寧清夜和陸紅鸞接觸不多,一直把陸紅鸞當成許不令的長輩,還有點拘謹。她走進屋裡,坐在小桌旁邊,拿起白玉小牌看了看:“這是?”松玉芙學的比較快,柔聲解釋:“湘兒姐做的,閒時解悶的玩意兒,相公說叫‘麻將’……”寧清夜似懂非懂的點頭,玉牌質柔滑,摸起來很舒服,便用手摩挲了幾下。只是翻過來,瞧見‘八萬’上面的字跡,她眸子微微一凝。
白玉牌上‘八萬’兩個字,是用刻刀心刻出來,之後上漆;‘八’是黑漆、‘萬’是紅漆,並非常見刷木頭的朱漆,而是極為少見的粉紅
,特別漂亮不假,但這個顏
……
寧清夜略顯茫然,仔細打量幾眼那一抹粉紅,忽然明白,師父睡裙上面的紅顏料來源何處了。
只是,這白玉小牌,寧清夜是第一次見,這些子她都和師父待在一起,師父沒道理提前接觸到這些才對……
難不成是用這種顏料,畫的守宮砂……
寧清夜用手指摩挲覺了下,漆料也不知用的什麼配方,顏
鮮豔卻沒有絲毫顆粒
和厚度,就好似玉本來就是這個顏
,用手指也抹不出來……!!寧清夜越想越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腦海裡一閃而過,還沒想透徹,旁邊的陸紅鸞便疑惑開口:“寧姑娘?”
“哦……”寧清夜回過神來,連忙把玉牌放下,微笑道:“昨天喝多了,還沒清醒,我……我出去透透風……”
“哦,好。月奴把醒酒湯端過來了,先喝一口吧。”
“謝謝了……”
…
…
------------第三十七章有花堪折直須折晴空萬里無雲,白河沿岸秀麗山水著陽光,長堤柳樹間傳來點點蟬鳴。
南陽城兵荒馬亂,大半居民都已經遷徙至別處避難,剩下沒走的百姓也都是緊閉宅門,不輕易外出走動,致使原本避暑乘涼的白河長堤上空無一人,連沿河的鋪子都全關了門。
許不令牽著追風馬,走在河畔的小集市上,閒庭信步也沒什麼目的地,只是隨口講述著記憶中的各種故事。
雖說有後世的記憶,但許不令不是專此道,記得也不多;講完了《白娘子》《倩女幽魂》《梁祝》等耳
能詳的,實在沒貨了,便只能開始講金瓶梅刪減版。
崔小婉側坐在大黑馬上,一如既往的興智聆聽。只是刪減版的東西,都是去菁存蕪,聽起來肯定沒什麼意思。
崔小婉仔細聽了片刻,便從馬上跳了下來,從馬側取下油紙傘撐開,給許不令遮陽,不太滿意的道:“你怎麼老是說到‘放下幔帳’就下一回了?還有勾引良家婦人,手都不摸一下,光花言巧語,還點到為止,把西門大官人講的和‘發乎情止乎禮義’的君子一樣,好假……”許不令輕笑了下:“少兒不宜,有些東西上不得大雅之堂,講出來不好。”崔小婉舉著小傘緩步行走,認真道:“我比你大,就比母后小一歲,再者已經嫁人了。母后聽得,我聽不得?你還怕我學壞了不成?”這能一樣嗎,湘兒是我媳婦……
許不令肯定不好當著崔小婉的面講房中趣事兒,只能打了個哈哈,繼續講乾巴巴的金瓶梅。
崔小婉見此,也只能將就著聽,畢竟再幹巴巴,有的聽總比沒有的強。
兩個人在河畔散步,從白河長堤的東頭走到西頭,雖然花紅柳綠風景秀麗,但真正有意思的也不過眼前人罷了。
眼看著太陽昇到頭頂,又往另一頭落下。
許不令說的口乾舌燥,卻依舊沒有厭煩的意思,認真講述著故事。
崔小婉一直盯著許不令的側臉,眼神純淨透徹,似是能透過表面看到內裡。心思暗轉見,她也不知想起了什麼,轉眼看向河畔的柳樹,莫名來了句:“這怎麼沒有馬蜂窩呀?”許不令不明所以:“找馬蜂窩做什麼?”崔小婉想了想:“上次咱們一起上墳,撞見馬蜂窩被追著到處跑,覺
有意思的。”
“怎麼?你還想再捅一個?”崔小婉是想的,可惜沒有。她少有的輕嘆了一聲,轉身從追風馬上取下小籃子,從裡面取出餐布和點心:“走累了,歇一會吧。”許不令今天就是出來陪玩的,對此自然沒拒絕,在草坪上坐下,喝了一口水,繼續講故事。
崔小婉坐在餐布的另一端,從小籃子裡面取出幾樣點心,整齊放在布上;坐在草墊上,可能是長裙坐著不方便,把薄裙拉起來了些,出小巧繡鞋和潔白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