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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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距離約莫兩百步,因為土丘的隆起,都暫時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追趕的宋英發現許不令躥入田野,猛夾馬腹跟著衝出了官道,雙眸銳利如鷹死死鎖住許不令的背影,在許不令越過土丘後,便側耳傾聽土丘後的動靜。

司徒嶽燼雙眼微眯,從背後取下了九環大刀,沉聲道:“當心有詐。”

“馬未停,繼續追。”宋英沉聲回了一句,一馬當先衝上了土丘。

只是宋英剛從土丘上方探出頭來,橫風中便傳來尖銳破風聲響。

宋英和司徒嶽燼臉同時一變,沒想到許不令竟然暗箭傷人。已經衝出土丘,人馬巨大的慣不可能停住,兩人本能矮身躲避飛來的箭矢。

可許不令也是武魁,知道一支箭奈何不了宗師級別的高手,光靠肌記憶就能聽聲辨位躲避。

許不令開弓出的羽箭,瞄的本就不是馬上的宋英,而是剛剛從土丘上飛躍而出,出四蹄的烈馬。

銳利箭鏃帶著一點寒芒,幾乎貼著土丘上的積雪飛過,落點之處正是即將落下的碗大馬蹄。

武魁的反應再非人,也是本身的武藝,總不能把下馬匹也練得的能聽聲辯位、踏雪無痕。

這拉滿弦的一箭,只要中必然從馬腿上一穿而過,再好的馬也得當場趴下;沒了馬光憑兩條腿追踏雪馬,想想都知道累死也追不上。

宋英反應極快,聽見聲響便發覺了不妙,用的不是馬槍等長兵器,只能在馬匹騰空越過土丘的瞬間,間雁翎刀出鞘,直接擲了出去,刀鋒速度堪比強弩,半道準確無誤截住了羽箭。

颯颯颯——騰空烈馬四蹄尚未落地,三聲弦響便又接踵而至,在宋英截住第一箭的時候,後面三隻羽箭已經破空而來,標準的連珠箭,瞄的是烈馬的四條腿。

江湖上用箭的極少,這陣仗把司徒嶽燼都給驚了一下。

宋英眼中顯出幾分錯愕,常年和江湖人打道,這種對戰方式顯然沒有太多機會領略。眼見三支羽箭同時襲來,宋英咬牙從馬背上飛撲而出,凌空兩手抓住羽箭,同時一腳掃開了最後一隻。但這麼一來,人也落在了雪地上。

宋英落地後,馬匹擦肩而過,他並未重新上馬,而是高聲道:“司徒公,你騎兩匹馬追,我隨後就到。”一人雙馬或者三馬,是騎軍中比較奢侈的打法,兩匹馬換著騎,基本上沒有追不上的對手。

司徒嶽燼點了點頭,縱馬飛馳間,左手抓住了宋英坐騎的韁繩,掛在了馬側的掛鉤上。

羽箭再度襲來,司徒嶽燼翻身掛在了馬側,憑藉四尺大刀的長度,準確無誤用刀尖挑開了向馬腿的箭矢。左右翻身騰挪心雲水,騎術顯然也是世間少有。

許不令見此,沒有再費羽箭,收起弓箭,帶著夜鶯往東方繼續奔行。

宋英看著四匹馬先後遠去,吐了口唾沫,收起了雁翎刀,朝天打了一傳訊煙火。

稍微等了一會兒,狼衛追了上來。

宋英讓部分狼衛下馬,然帶著後銳部下,一人三馬,再次朝早已經失去蹤影的許不令追去……

------------第七十章夜奔冬風雪夜的天氣讓人難以在戶外駐足,加之距離邊關太近,百姓也不會選擇在這裡安家落戶,郊野上前後十餘里都不一定能遇上能歇腳避風的地方。

被冠以‘武當殺神’之名的陳道子,牽著馬在河畔駐足。內傷未痊癒,氣看起來有些虛浮,不過行走江湖帶傷是常事兒,倒也沒出什麼難受的神

換上江湖人裝束的張不正,讓馬兒在河邊飲水,抬眼看向無邊曠野:“狼衛傾巢而出來了幽州,四面八方都封死了,許不令只要外逃必然會有動靜。方才瞧見狼衛往這邊趕,宋英和司徒嶽燼率隊,肯定是發現了許不令的行蹤,跟著走必然能找到。”陳道子在幽州滯留這麼久,又受了傷,其實已經不太想打了,不過這種話顯然沒法說出口。

“宋英只是想抓許不令問玉璽下落,不敢讓許不令死,當著他們的面動手,他們必然阻難,不太好下手。”

“找機會從暗處下手,不過一旦出手就不能出紕漏。若是動了手沒殺掉許不令,我等暴了身份,這輩子恐怕都別想安穩。”陳道子自然曉得這個道理,已經和許不令結了死仇,若是許不令不死,等許不令安然無恙返回肅州,必然會展開血腥報復。可能沒法派兵平了武當山,但暗殺、使袢子必然無休無止,肅王手下蓄養的門客,可不比楚王少。

兩個人在河畔修整片刻,馬兒尚未飲完水,張不正便是耳微動,目光望向了數里外的東北方。

雪夜昏暗無光看不清三十步外的景物,風聲和河水響動混雜在一起,極大干擾了聽覺。

張不正仔細聆聽,分辨風聲中的細微動靜,抬起手來:“是不是有馬蹄聲?”陳道子也有所察覺,附身趴下,耳朵貼在地面仔細側耳傾聽,片刻後,點頭:“有馬匹從東邊經過,距離太遠聽不清幾匹,但速度很快。”

“三更半夜不可能有人冒著風雪趕路,估計是狼衛在追趕許不令,過去看看。”兩人簡短後,便翻身上馬,朝著東方奔馳……

-----踢踏—踢踏——馬蹄鐵踩在凍硬的泥地上發出清脆聲響,連續奔行數十里,再好的馬也不可能維持全速,已經比最開始的衝刺放慢數倍,更像是在雪地中快跑。追風馬劇烈的息和心跳如擂鼓,汗氣蒸騰又被寒風吹散在雪夜中。

後方的司徒嶽燼依舊窮追不捨,一人雙馬雖然能極大的增加續航,但沒法避免馬力的消耗,追這麼遠沒能追到近前,馬匹也快到了極限,只能死死吊在後面,難以再次衝刺。

鍾離楚楚依舊把下巴擱在許不令肩膀上,盯著後方的追兵。方才黯然神傷落淚,可跑了幾十裡地後,被凌冽寒風吹的背疼,再亂的心思也被凍沒了,可能是有點撐不住,不動聲的又往許不令懷裡靠緊了些。

被結實的胳膊摟著,馬匹顛簸,彼此磨磨蹭蹭。

在客棧裡為了夜會許不令,鍾離楚楚打扮的很漂亮,身上的裙子也是簡單的紅單裙,輕薄通透,這麼來回摩擦什麼效果可想而知。

口緊緊貼著,許不令甚至能覺到花生似的細微凸起,隨著馬蹄顛簸,有點變硬的趨勢,懷中佳人的體溫也升高了些。

騎著馬甩開追兵,許不令認真關注周邊路況,雖然注意到了,卻也沒往那方面想。

而鍾離楚楚則不行,她本來就在想著師父和許不令親熱時的模樣,隨著心思冷靜下來,肢體上的覺就開始湧上心頭,一旦注意到這些,便一發不可收拾,身體的本能本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面對面相擁騎在馬上,是個什麼樣的坐姿不言自明,鍾離楚楚衣襟在許不令的口來回磨蹭,腿內側也差不多,持續十幾裡,冰潔玉女都該磨軟了,更何況鍾離楚楚還不是冷淡吃頓的女子。

好在背後寒風刺骨,能讓人保持清醒,鍾離楚楚雖然有點不自然,卻也能忍住。

只是許不令察覺到楚楚背後被寒風吹著,便從馬側扯了條紮營用的毯子,包在了楚楚身上,用以遮擋寒風。

毯子包在背上,刺骨風寒便蕩然無存,只剩下周身的暖意和濃郁的男子氣息。

鍾離楚楚方才還能靠著刺骨寒意壓下身體上的不適,這一暖和起來,頓時就覺不對了。稍微撐了片刻,便發現自己沒來由的悶,臉頰越來越燙,額頭似乎有汗珠,衣襟下也是帶上了幾分熱。

鍾離楚楚覺得有點癢,下意識想扭幾下,卻又怕驚擾了許不令,只能暗暗咬著牙忍受。可持續越久,反饋便越厲害,連頭都有點暈了,幾次都差點忘記了現在是在擺脫追兵。

“呼~~呼~~~”呵氣如蘭,女子略顯急促的呼在耳畔時隱時現,暗香從懷中縷縷傳來。

許不令全神貫注選擇路線,彼此貼這麼近,漸漸也發現了楚楚的不對勁。摟著的胳膊都快被汗溼了,覺抱著個水嘟嘟的熱水袋,手上觸及的地方很潤,和水豆腐似得,還在他身上輕輕磨蹭……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顯出些許意外,沒想到這種情況下,楚楚都能動情。不過此時他也沒法回應,略顯古怪的開口:“楚楚?楚楚?”

“嗯……哦!”鍾離楚楚猛然驚醒,抱著許不令的胳膊稍微鬆了些,看向後方開口道:“距離還有半里,沒追上來……”說話之間,氣息不穩,碧綠雙眸中帶著幾分茫然,似乎在疑惑自己是怎麼了。

許不令也不知該說什麼,楚楚雖然長著副禍國殃民的異域面容,身段兒也早就成了,但畢竟是個不過十七八的小女娃,有反應控制不住也是正常的。他只當做沒發現,繼續騎著馬疾馳。

只是跑這麼遠,夜鶯的踏雪馬顯然已經快到了體力極限,再跑非得活活累死。

此時已經遠離大黑山一帶,黑燈瞎火沒有地標,也不清楚跑到了什麼地方,周邊的田野消失,山巒多了起來,有很多枝葉落盡的樹木長在山上,看起來像是桃樹。

夜鶯馬速漸緩,回頭看向半里外窮追不捨的司徒嶽燼,開口道:“公子,一人雙馬追趕,拼耐力肯定跑不過,必然被追上,現在怎麼辦?”若是夜鶯的馬累死,三個人同乘一馬更加甩不掉後面不明數量的狼衛。許不令稍微思索了下,見宋英和狼衛都被甩到不知什麼地方,只剩下司徒嶽燼一人,便開口道:“你們先走,找個地方藏好,我解決了司徒嶽燼再走。”說著掀開了毯子,雙手託著鍾離楚楚的,把她直接給丟到了夜鶯的馬上。

鍾離楚楚神已經恢復,雖然今晚發生了太多事,但輕重緩急她分的清楚。落在夜鶯背後,她抱住了夜鶯,回頭急聲叮囑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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