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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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來說,這種文人的場合,楊映雄在上面坐著等結束就可以了,可今天詩會才開始沒多久,下方的一句話,便引起的在坐所有人的注意:“聽聞許世子也蒞臨詩會,唐某久仰大名,不知世子可否現身一見?”大廳中本來人聲嘈雜,但唐百倫在諸多才子中地位很高,聲音也大,一時間所有人都停下說話聲,看向了大廳中央。

聽見許不令的名字,楊映雄眼睛微微眯了下,略微琢磨了下,還是出幾分笑容:“陸公子,肅王世子今也到了場?”陸紅信是陸紅鸞的親哥哥,今年也才三十出頭。聽見楊映雄的詢問,面隨和的回應:“家妹照看,不清楚。”楊映雄緩緩點頭,又把目光移向了大廳中。

大廳中聚集了四百多人,都是文人打扮,想找個人並不容易。在場的人全聽過那三首詩詞,前幾天南山港殺人的事兒也有耳聞,見許不令今天也在,眼中都出好奇神左右尋找。

蕭綺坐在僻靜處,見狀輕聲道:“你自己去吧,我不面了,”許不令手指輕敲椅子扶手,看了看楊映雄:“需不需要我為民除害?”蕭綺輕輕蹙眉,眸子裡略顯疑惑:“怎麼除?”沒有回答需不需要,而是詢問怎麼除,許不令明白了意思,站起身來,走向了大廳中央。

“許世子!”

“參見小王爺……”

“好俊~……”燃文隨著許不令從角落裡起身,大廳裡響起些許嘈雜,不少才女都偷偷摸摸往進靠,想看看大玥的‘昭鴻一美’是不是傳聞中那麼風姿卓絕。附近的書生則是抬手打招呼套近乎。

楊映雄目光放在許不令身上,打量幾眼,如同長者看待有出息的晚輩般,輕輕點頭目讚賞,不過其中有幾分真假,耐人尋味。

熙熙攘攘的人群分開,許不令來到大廳中央,語氣平淡:“唐公子叫我?”唐百倫抬手行了個書生禮:“久聞世子大名,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方才我等正聊著世子的幾首詩詞,皆對世子的詩才歎服。不過世子在長安的時候,曾說過不是自己所寫,但能寫出來那幾首詩詞的人,世上也找不到第二個。今世子既然來了詩會,不如你我以文會友,讓在場諸多同窗心服口服……”唐百倫把許不令叫出來的目的,自然是較量比拼一番。他本身在江南就才名極大,只是自從許不令的那幾首詩詞傳出來後,便無形中被壓了一頭。如今既然遇上了,無論如何都得比比,畢竟輸了沒啥影響,贏了可是名氣如中天。

在場諸多才子佳人,聞言眼中也出幾分熱切,來參加詩會,不都是為了看各大才子明爭暗鬥各展才學。

可就在眾人滿眼期盼,連蕭綺也端起茶杯認真打量自己未來夫君的時候,許不令出了不悅的表情,聲音清冷的來了一句:“你也配?”

“……”聲音不大,語氣平淡,全場卻是剎那間鴉雀無聲,繼而面錯愕。

蕭庭聳了聳肩膀,眼神古怪,似是再說:看,我說吧,讓你自己找不自在,許不令在長安打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都多……

唐百倫笑容一僵,愣了半晌才確定自己沒聽錯,臉剎那間漲紅。

不答應就不答應,何必眾目睽睽之下這麼說話,連個臺階都不給,純粹是為了讓人難堪。

可唐百倫也不好回應,人家一個藩王世子不講道理說這話,他總不能懟回去,有辱斯文不說,也玩不過人家。當下只能出尷尬的笑容,把目光移向了上方就坐的諸位大儒,指望長輩們能開口解圍。

詩社中安靜下來,幾百號人都是面面相覷。

上方就坐的十餘名文人,表情都不怎麼好看,若是換做江南的學子如此猖狂,當場就給攆出去了。可許不令是肅王世子,他們這些教書先生,不是許不令的授業恩師,肯定不好開口管束。

知府杜輝是官場中人,更不敢得罪肅王,分量也遠遠不夠,當下只能把目光看向了坐在旁邊的陸紅信。

陸紅信是陸家的長房嫡系,和許不令也算有些關係,陸氏家主不在他這長子是可以管管許不令的,約莫就是一句“不令,莫要放肆。”,這個尷尬局面就緩解了,大家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即可。

可陸紅信不知為何,本就沒去看大廳中央,專心致志品鑑手中的詩稿,和局外人似得。

陸紅信不出來平事兒,場面就頓時僵死了,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坐在正中的楊映雄。

這次詩會是楊映雄牽頭的,又是吳王的大舅子,按理說,應該是有資格說話……

------------第三十九章殺人分三步(170/484)死寂的大廳中,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大腹便便的楊映雄身上。

面對這麼多官吏、才子、大儒的求助,楊映雄坐直了幾分,臉上帶著長輩的親和笑容,抬了抬手:“許世子話說重了,百倫只是想以文會友,既然世子沒有心情,便到此為止,都回去坐下吧。”楊映雄開口圓場,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唐百倫借坡下驢,點頭輕笑了幾下,便準備轉身離開出去緩緩。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許不令仗勢欺人至此,也該見好就收了,畢竟羞辱的對象都跑了,總不能站在原地繼續罵街。

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許不令本就沒搭理唐百倫,轉眼望向了楊映雄,蹙眉道:“你算什麼東西?”楊映雄笑容猛地一僵,眼神瞬間沉了下來。

你算什麼東西?

諸多才子佳人都懵了,不明白這長得風華絕代的藩王世子,怎麼脾氣這麼臭,逮誰咬誰。

連蕭庭都有些莫名其妙,暗道:難不成姑姑拒絕的許不令……

蕭綺自然沒有惹許不令,不過她看出了許不令的用意,此時也不意外了,安靜的坐在意思喝茶看戲。

諸多大儒就坐的案几後,知府杜輝臉都白了,想要開口圓場,卻又不敢開口,萬一許不令把火氣灑在他頭上咋辦。一時間杜輝只能向旁邊的陸紅信求助,現在只有陸紅信能解場了,許不令唯一不會頂撞的只有陸家的長房一脈。

只可惜,陸紅星依舊在看詩稿,似乎沒瞧見外面的場景。

面對幾百雙眼睛和許不令毫不留情的蔑視,楊映雄桌下的手緊緊攥著,沒人打圓場,被人如此譏諷,若是就這麼打個哈哈算了,還不得被整個金陵城的人笑話死。

前幾許不令殺他的人,他給了許不令面子,如今好心圓場,竟然還如此不識抬舉,當他楊映雄是真怕一個老家在幾千裡外的藩王世子不成?

楊映雄表情僵硬的笑了下,對著杭州方向抬手抱拳:“許世子可能不認識楊某,家妹乃是吳王的側妃,楊某有幸稱吳王殿下一聲妹夫……”許不令轉過身來,走向楊映雄所在的臺子,眼神微冷:“一個藩王妾侍的家眷,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誰給你的膽子?”

“你—”楊映雄頓時暴怒,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楊映雄是死要面子的人,背地裡服個軟尚可,在場這麼多人看著,面對如此咄咄人的話語,豈能就此忍氣聲。

“許世子,這裡是吳王轄境,家妹乃是吳王寵妃,你莫非不把宋氏放在眼裡?”楊映雄臉陰沉,直接就把皇族搬出來壓人。許不令是肅王世子,不可能蔑視大玥皇室。

只可惜,許不令並未接招,緩步走上臺子,冷聲道:“我許家只尊宋氏,但你姓楊,和宋氏有什麼關係?我是不把你楊家放在眼裡!”

“吳王乃大玥皇室,家妹既然嫁給吳王,我楊家便是宋氏的親家。”楊映雄氣的臉血紅,他楊家方方面面都不可能比得過肅王,被如此折辱下不來臺,也只能咬死和吳王的親戚關係,反問道:“說我楊家和宋氏沒關係,你許家和宋氏又有什麼關係?”許不令走到近前,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我許家和宋氏沒關係?”知府杜輝聽見這話臉驟變,心中暗道不妙——異姓王本來就身份特殊,說肅王許家和宋氏沒關係,那他娘不是直接說肅王已經擁兵自立?

這可是汙衊藩王有不臣之心的話語,掉腦袋的,許不令這是把楊映雄往死路上帶!

杜輝反應過來,連忙就要強行開口制止。

只可惜楊映雄的思路已經被帶歪了,為了面子死死揪住和吳王是姻親這稻草,怒氣衝衝回應道:“我楊家和宋氏是親家,你許家本來就和宋氏沒關係……”嚓——劍光一閃,血水飛散。

幾百人的目光注視下,正在噴著唾沫爭辯的楊映雄尚來不及抬手,斗大的腦袋便飛到了半空,旋轉之時嘴還張合了幾下,卻再也不能發出聲響。

“啊——”突如其來的血腥,讓全場驚叫聲一片,才子佳人都被嚇懵了,不少人直接暈了過去。

杜輝一個哆嗦,直接連著凳子摔在了地上,看著正在噴血的無頭屍體目齜裂。

蕭綺瞪大雙眸,她還以為許不令要折辱楊映雄給個教訓,卻完全沒想到直接把這茅坑臭石頭宰了,震驚片刻後,又被血腥場面得有些反胃,蹙眉偏過頭去。

咚——頭顱摔在人群之間,發出一聲悶響,驚的唐百倫等人急急退開,臉慘白摔在地上。

許不令已經收起了長劍,拍了拍沒有沾染絲毫血跡的白袍,轉眼看向了眾人:“你們聽到了,這個賊子明指我肅王一脈和宋氏毫無關聯。我肅王一脈為宋氏盡忠甲子,祖孫三代從未有一時一刻不忠,聖上也對我肅王一脈恩威並重,與我父王兄弟相稱。如今被小人如此挑撥詆譭,實在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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