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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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天賦問題。”秦弈腦子裡轉過瞎幾把念頭,面上還是君子云淡:“不過是知與行的問題。”安安愣了愣:“何謂知與行?”
“知道,和做到。”秦弈道:“能知行合一,是聖人。”安安若有所思:“先生的中土仙道,講修心,與此有關麼?”
“有關,神州仙道,究其本質都在求知,但其實只要有個師父,誰都能知,而進階各不相同,何也?行不如一也。”安安沉默半晌,低聲道:“安安見先生空山新雨的曠達之境,心中羨慕,不知何往,願先生教我。”秦弈摸著下巴端詳她一陣,忽然在想,妖修修道的話,會是怎樣?像車遲國三仙?還是金角銀角?
其實妖修修道,有前例的。
前例好點的是那隻碎嘴仙鶴,還有個更悉的叫清茶。
覺全是悲劇。
“你若想修道,等這場音樂會過去之後,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再教你吧。”安安道:“那時候先生就真的是師父了。”
“哐!”羽裳走了過來,放下一把木劍,瞪著安安看。
疑鄰竊斧,她總覺得這死蚌在勾搭自己老公。
安安回瞪。小柱子光風霽月要學東西,誰像你們那麼不要臉,昨晚上又喊得全島都聽見了,不知羞。鳥人就是鳥人,不是在樹上就是在野外……呃不對,安安沒有罵先生。
安安偷眼看了看秦弈,秦弈正拿著木劍沉。
這是他的誅魔劍,已經取了建木枝,自己重新祭煉融合過。原先斬妖除魔的特
保留,又增加了建木生生不息的浩瀚之威,質地也變得堅韌無匹,還帶自我修復,整體檔次提升到了乾元初期。
羽裳認為殺氣銳意不夠,又拿去找母親重新祭煉,給它增添風刃破空之能,以及提速,如此祭出威力較為全面。
秦弈研究了一下,很是滿意。如今的威力屬於乾元中期,卻不像湛光那樣會乾自己的法力,以如今的藍條至少可以用個三四次,續航好多了。
湛光劍終於可以吃灰去了。那是天上人手頭繳獲的東西,不算適用,而且心理上不喜歡,在某些場合還不太合適用出來,怕暴什麼。之前靠它作為壓箱底手段是沒辦法,如今總算可以讓它退二線了。
秦弈十分滿意,一把抱過羽裳親了一口:“替我謝謝丈母孃。”羽裳坐在他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你的事情就是所有羽人的事情,何須言謝。這都要謝的話,讓我們怎麼謝你?”
“你這樣謝我就可以了。”秦弈手開始不老實。
安安撇過頭不去看。
要說這先生哪裡不好,就是太隨了。
之前還懂得在她面前遮掩遮掩,被撞破了幾次之後就索懶得裝了,按照羽裳的理論,你不看就滾蛋,這是我們自己家,我們在家幹啥還得避著你嗎?
安安尷尬了幾次之後,如今也心如止水了,反正就那樣,他們也不可能當著自己的面搞起來,親親抱抱的不過秀恩愛撒狗糧罷了。自己是蚌又不是狗,才不怕這點狗糧呢,倒是常聽到秦弈戒指裡傳來吃撐了的打嗝聲……
羽裳在秦弈懷裡笑:“劍是搞定了,你的笛子如何?”秦弈道:“笛子也升格了,建木的東西最大的優點就是堅固且生生不息,以前我很少祭出雲岫笛來用,主要是怕損壞,如今應該不要緊了,堅韌無比。”羽裳道:“這笛子你常對敵怎麼用的?就以聲音傷敵?”旁邊安安
嘴:“先生的笛子更主要是法器加持,而不是攻擊之用。他手持笛子施法的效果比空手起碼翻倍,和我們手持蚌珠很相似,你們野人不懂。”羽裳怒目而視。
安安偏頭不看,繼續道:“先生之前想用樹皮祭煉盾類法寶,失之死板。我已經拿回族中,讓我母后祭煉了,增加幻淼、偏離、以柔克剛之意,還能一定程度折攻擊。明天應該就能完工,希望先生滿意。”羽裳直了直眼睛,這一套她們羽人不會,大家都找媽媽,好像顯不出她對老公的特殊了。這死蚌怎麼回事兒……
安安低聲道:“之前的定海神珠,九大王還沒還給我們……”羽裳心中一凜,忽然懂了。貔貅還真在給她們穿小鞋,也許也是本使然,到了手的寶貝不想還。蚌族如今蛋疼無比,
九大王還東西不太可能,自家椒圖又不靠譜,如今秦弈和羽人們明顯正在與貔貅作對,蚌族思量之後,似乎開始把希望寄託在於她們結盟?
安安沒說結盟的話,只是道:“希望這次見到大大王,它能替我們做主,要回鎮族之寶。”秦弈道:“堂堂龍子,居然做老賴。你放心,要是囚牛不給它上徵信,我用狼牙幫你們要債!”安安側目。
你左手笛子,右手木劍,道骨仙風,意境飄然。為什麼開口的卻是狼牙?
秦弈終於起身,深深了口氣:“我們的曲子合練,也就這樣了。音樂會明天就開始了,臨時再抱佛腳也就那麼回事,都回去休息吧,希望明天……這個肥宅囚牛不會太讓人失望。”第六百七十八章神話之跡初臨貴地去找蚌女買東西時,就聽說了囚牛音樂會,秦弈初時覺得好玩,卻從沒想過去參與。
從這可以看出,秦弈真不是個痴於此的樂師畫師,換了個真心痴
於此的,那是自己打破頭都想去參與才對。
當初居雲岫對他的本質可謂一眼看破,就從沒寄望於他能傳承琴棋書畫之道。音樂與繪畫對於秦弈始終是一門興趣班,而非本道。當然有這個興趣已經不錯了,至少居雲岫從他的笛音裡聽出了出塵與豁達,找到了知己相得的樂趣,也是一項驚喜。
或許秦弈自己也從來沒想過,有朝一自己會以一個“樂師”的身份,去接近一位無相級大妖。
嗯……當然是妖。龍鳳都是妖,囚牛當然也是。只不過它們不叫無相,叫祖聖,一個意思。時至今秦弈也懶得去給大家不同的修行模式強調不同的稱謂,叫啥都一樣。
恍惚間想起很早年前,自己剛剛出山的時候,蘇表示你愛叫鳳初琴心還是練氣築基都無所謂,喜歡什麼喊就怎麼喊,愛叫傻子境都隨你。
到了今天,才大致有些觸摸到了蘇的心境。
稱謂真的不重要。
囚牛表現出的都是宅向、藝術向,自己又是跟羽人蚌女這些幾萬年來正苗紅的
地族群混的,理論上不該有危險,但天知道睚眥貔貅會搞什麼鬼,就算動手的幾率只有萬分之一,那也是有幾率。秦弈還是在赴會之前把自己的裝備全面升級,以應對可能產生的不測。
而同時,和安安的笛子合奏,也就那樣了……安安勉強達到了正常吹奏一曲的水準,放在凡人之中也算可圈可點了,能不能達到讓囚牛有驚喜的程度,那還得看他秦弈的合奏能不能帶得起。老實說秦弈自己都沒啥把握,他的曲藝水平畢竟不是居雲岫。
硬著頭皮上吧,只希望囚牛沒聽過多少外界之音,能有些新鮮。
無論多沒信心,音樂會的子還是到了。
羽人族點起兵,羽飛綾親自帶隊,前往建木做侍衛。其實以往的音樂會,羽人族沒這麼高規格出馬,畢竟只是為娛樂場所維持秩序之用,檔次不高,並沒有必要動用羽人族的族長和聖女,囚牛也不是喜歡做派的
子。
但這次摻雜了更多政治含義,羽飛綾試圖再和龍子溝通一二,也為保護大家的安全。
若是排除建木控的作用影響,羽飛綾的實力甚至超過半數龍子,不是開玩笑的。在海中
地,羽飛綾說話也是擲地有聲的,很有分量,可比蚌女靠譜多了。貔貅謀鳳羽都不敢公然表達,對蚌女就敢強行做老賴,態度都不一樣。
老實說從一開始秦弈找上羽人族,是覺得羽人能幫大忙的,說不定直接就能給顆建木之實吃吃呢……只是沒想到搞了半天變成自己成了羽人一族的救星,也是所料未及之事。
他現在跟在蚌女隊伍裡,第一次知道其實蚌族不是隻有雌的……居然有雄蚌,還有雌雄同體的,人形化之後跟個太監一樣。也許是蚌女的美貌在外有名得很,所以別人開口閉口都是蚌女,居然忽略了它們別如此豐富。
“媽耶雌雄同體都有。”秦弈傳念狗子:“你人形之後啥樣的?”狗子無語:“你第一次想起我人形的問題?”
“你有些時候很聰明,有時候遲鈍得如同蠢豬。”狗子覺得很奇葩,別說它的人形化了,這貨連蘇人形到底啥樣的都沒深究過……
秦弈沒好氣道:“因為我覺得你黑球狀最可愛,不想看別的了。”
“切。”狗子覺得他可能也是看蘇小幽靈狀很可愛,下意識迴避了別的?
想到這裡便道:“我沒人形化過,一定要化形的話,我本沒有固定形態,愛化成啥樣就是啥樣。”
“所以你以前說女裝也是完全沒問題的啦?”
“那是當然,我有什麼男女可言?你愛看女形態,那就化成女
形態給你看唄,有什麼大不了的。”狗子很是無語:“莫非你覺得那會讓我很委屈?我完全沒
覺男女有什麼區別。都修行到了你這程度了,連
身皮相都堪不破,都不知道你怎麼修到暉陽的。”
“我還能乾元呢你信不信?”信……狗子耷拉著腦袋,沒法跟他爭。
秦弈把它從戒指裡抓了出來,狗子怒道:“幹嘛?”秦弈手上一晃,變出了一條小花帶,唰唰給它紮了一個蝴蝶結。
狗子:“?”
“漂亮的狗子。”秦弈拍拍手:“反正你覺得無所謂不是?那就女裝吧。”狗子翻了個白眼,果真沒理他,任由蝴蝶結在腦袋上頂著,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譁……狗子越來越可愛了耶。”安安跑了過來,一把捧起狗子了兩把。
狗子沒好氣道:“怎麼不在那聽雄蚌們巴結了?”安安偷眼看看秦弈,見秦弈沒什麼反應的樣子,略微有些失望,還是道:“和先生一比,他們太……太不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