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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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伸展處,空空如也。轉頭一看,羽裳不知何時離開了。
大清早的可能會有不少羽人來附近,羽裳終究還是沒那麼沒臉沒皮的,跑路相當正常。秦弈很快明白過來,打了個呵欠,收起擱在岸邊的佛珠:“昨晚腦子太懵。要不是看見你在,還差點以為在做夢。”第六百七十六章彩蝶共舞回到屋中,羽裳正在屋裡和安安大眼瞪小眼。
秦弈很是驚奇地看著安安。
這妹子今天居然不是圓柱形蚌殼了,依然是保持著蝶翼模樣,清新,柔美,弱弱地站在那裡,和英氣傲然的羽裳形成了很強烈的對比,可是兩個都很美,兩種美你
本分不出哪一種更漂亮些,這個大概得看旁觀者個人的癖好而定……
當然秦弈眼裡是自家老婆更漂亮,很快就笑著走上前,擁了羽裳一下:“怎麼一大早回來就和安安大眼瞪小眼。”羽裳冷哼道:“她一大早花枝招展的過來也不知道要勾搭誰。”安安氣道:“是先生讓我放開蚌殼的,我特意這麼維持的!”
“你可以放開原來那個圓柱子蚌殼,這麼花枝招展的給誰看呢?”
“我……”安安卡了殼。這個還確實是給秦弈看的,畢竟秦弈昨天很認真的告訴她:“很漂亮啊,安安。”哪個雌生物不愛聽啊……再說先生都說這話了,還故意
回原來的圓柱子,是不是有點太矯情了?
所以才這麼繼續蝶翼而來嘛。
可先生不在家,撞在他夫人眼裡,這好像就有點那啥了。安安眼淚在眼眶子裡打滾,不知道怎麼解釋。
“別別……”秦弈忙阻止:“可別再掉下來變珍珠了,我覺你這樣光是
費靈力都快
費了幾層的暉陽修行了……”安安忍回了淚水:“我本來不會比羽裳修行低的!”羽裳無力吐槽:“就你這樣,修行再高也要被人打哭的。”
“不會。”安安理直氣壯:“只要躲在殼子裡,我的法術很厲害的!”羽裳哭笑不得,簡直沒有和她吵架的任何樂趣,便對秦弈道:“夫君和她練笛子吧,我去給夫君拿果子吃。”兩人貼臉溫存了一下,羽裳眉目溫柔地離開了。安安一路目送她去了外面,也有些撓頭。
這個鳥人對外很驕傲,冷著臉很欠揍的,說話也是刺人得讓人想打她,可在先生面前就溫婉得簡直跟她們蚌女差不多。
真是稀奇。
愛情的力量這麼偉大的嗎,能讓一個驕傲無比的羽人甘心俯首,那能不能讓一個膽小的蚌女勇猛無畏啊?
多半是不能吧,哪有那麼神奇的事情。安安連想都想不出,自己勇猛往前衝的狀態會是啥樣的,那是不存在的東西……
就連張開蚌殼到現在都還尷尬呢。
安安了
鼻子:“先生我們今天開始合練嗎?”秦弈打量了她一下,笑道:“不管怎麼說,
覺你今天確實大方了不少的……我們開始吧。”安安取出了一支玉笛,這是她這些天特意去趕製的笛子,秦弈一看眼睛都綠了。
自家雲岫笛,寄託了師姐的一縷情絲在其中,跟隨了多少年,幾次得到新材料都重新祭煉過,如在妖城得到天上人的材料時、在紅巖地潛修府之時,反覆升級過雲岫笛,至今都才是個暉陽中期的法寶。
這安安,一掏就是一個乾元初期的法寶……還是臨時趕製的。
秦弈很懷疑,海里除了貔貅之外,最富的就是蚌女。別人要欺負她們其實也不容易的,光靠法寶都能把人砸死。
“先生,先生?”安安伸出手掌在秦弈眼前搖了搖。
“呃。”秦弈回過神來,取出雲岫笛。
安安很是同情地看著雲岫笛:“先生,您怎麼說也是一族姑爺、鳳神之使,羽人就給你用這?也太寒……這樣吧,我這支給你,那支丟了吧……”剛端了盤果子進來的羽裳差點蹦起三尺高:“你說誰寒酸!”
“啊?”安安小心翼翼地道:“我沒說酸字,你自己說的。”羽裳被嗆得跳腳:“我這就去取建木樹脂之玉,給夫君祭煉新笛!”說完一陣風跑了,手裡還端著盤子呢……
安安還在說:“換我這支就是了……”秦弈捂著額頭:“安安,你給我太清級的笛子,我也不會換掉手上這一支的。”安安奇道:“為什麼?”秦弈把笛子轉了半圈,把“雲岫”二字對著她,認真道:“這是我師姐給我的第一個禮物,也是我自己祭煉的第一個法寶,我隨身帶著,如見師姐。無論什麼時候,我也不會換了它。”安安美眸亮晶晶地看了他一陣,柔聲道:“知道了。”
“其實你的笛子,能量等階雖高,可實用還未必比得上我的雲岫笛。”秦弈道:“比如我們兩隻笛子,音相類,是不合適合奏的,但我的雲岫笛可以模擬其他音
,如蕭如壎,方可與你合鳴。所以說,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安安行禮:“安安受教。”
“開始吧。”秦弈把笛子在手中打了個旋,放在邊。
悠悠笛音蕩起,安安很快相和。
曲名《彩蝶雙飛》,是秦弈量身定製之曲,首先與海中意境截然不同,必能給囚牛帶來一些新意,掩蓋安安技藝不夠的缺陷。其次安安這模樣……還真的像一隻小蝴蝶的。
唯一有些尷尬的是,既然是雙蝶共舞,兩人就要非常默契,相互追逐相互嬉戲,配合出那種意象來。這就需要很默契的道侶相合,秦弈譜曲的時候心思總拐到與師姐琴笛相和的過往,忘了眼下的徒弟是個二貨。
曲調勉強可以配合,意境相差太多。就像一隻蝴蝶在花叢中飛舞,另外一隻躲在花叢下面一個勁的躲,上面那隻試圖把它拉起來,怎麼都帶不動。
秦弈吹著吹著,眼裡就冒出了殺氣。
安安嚇得哆嗦了一下。
秦弈停下吹笛,指著聖殿的方向:“再去,站一個時辰。”安安耷拉著腦袋,老老實實地去了。
秦弈沒好氣地叉目送,直到她走了老遠,狗子才剛睡醒似的鑽出了腦袋:“喂,我說……”
“這隻小蚌,是不是故意要挨罰啊……就像當初羽裳故意上門找綁似的,是不是上癮的?”
“……狗子你心思真齷齪。”
“我才不齷齪,我就是隻單身的狗子,比某些故意要出雙蝶共舞意象的男人純潔多了,也不知道圖啥。”下一刻一人一球扭打在一起。
羽人聖殿,羽裳跑來找母親拿樹脂寶玉:“母上我要建木之玉!”羽飛綾看了她一眼,遞過一塊潔白的玉石:“早準備好了,你丈夫的笛子用得上。”羽裳高興地抱著她親了一口:“就知道娘最好了。”羽飛綾慢慢道:“反正他……他要的東西,我們羽人……儘量滿足便是。也沒什麼好不好的。”羽裳察言觀,奇道:“娘有心事?”
“嗯……”羽飛綾道:“昨天去找了三大王,三大王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像在憂慮什麼。聽了我的來意也似乎沒太多心思管,只是說看看大哥意見。”羽裳很是奇怪:“三大王不像這麼沒主見的人呀。”羽飛綾低聲自語:“這次我們的聖木會出狀況,固然是被人所害,但同時可以證明,建木自身不那麼硬朗,才有別人鑽空子的餘地。三大王應該是在憂慮此事。”羽裳悚然而驚:“這可是天大的事……”羽飛綾嘆了口氣:“別傳出去,否則會引起恐慌。為娘好歹是乾元圓滿,才能隱有所覺,一般人不會知道的……”羽裳肅然:“我能告訴夫君麼?”
“他應該早就有數了……你夫君厲害著呢。”羽飛綾笑了笑,又嘆息道:“奇怪的是,直到這種時候大大王還在沉什麼音樂會,到底是在想什麼?”第六百七十七章最後的準備不管那個大大王在想什麼,它也是此地最強者、最高權力者,大家的訴求都很難繞過他行事。楚王好細
,宮中多餓死,囚牛好音樂,整個海族也都在往音樂靠,如今秦弈也不得不往這個方面試圖去套近乎。
秦弈有時候在想,要是一個肥宅做大王,這裡會不會變成二次元基地?反正海中種族萌的時候本身就二次元的……
摸不到頭腦的傑尼龜,咕嚕咕嚕的象拔蚌。嗯。
可以入畫,做動漫。
秦弈越發覺得師姐若是遊覽大荒走別的方向沒來這裡就太可惜了,唔,走對了方向她也未必進得來……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帶師姐來這裡住一段時間才是。
前提是,得把這裡的暗湧先平息了,不然師姐還好點,清茶過來豈不是很危險?
嗚……想師姐,想清茶了。
“先生?”安安端茶過來,低聲道:“先生曲子裡含著濃郁的思念,讓人聽了……心中惆悵。”秦弈停下吹奏,很是無語:“你的鑑賞力很高,怎麼自己演奏起來跟個二貨一樣?”安安抿了抿嘴:“天賦不夠嘛。”兩人已經一起練習了好幾天了,關係倒是越發稔,安安在秦弈面前早就沒了瑟瑟縮縮的樣子,很主動承擔起“徒弟”該做的端茶遞水,偶爾還能跟“師孃”羽裳拌幾句嘴。
雖然拌嘴基本是輸,羽裳別的不行,欺負蚌女一點壓力都沒有。
安安每天必修科目,張開蚌殼站羽人堆裡接受圍觀,到了現在羽人們都懶得看她了,當這二貨不存在。
連刺都沒了……現在的安安已經張著蝶翼滿街走,習慣了……反正看見的羽人都這樣,在這種氛圍裡實在也沒啥稀罕。
狗子說這丫頭下次想要刺一點,估計張開蚌殼是不夠的了,得張開點別的什麼。話沒說完就被秦弈一拳頭砸進戒指裡去了……
不在,這貨是越發跋扈了,制不住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