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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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塵沉聲問:“何霄亭乾的?”程婉哆哆嗦嗦搖頭:“三個蒙面的……我不識得……只有一個,傳話說你喚我,把我誆到上面林中柴房……”說到這裡,程婉泣不成聲:“他們在我嘴裡,非,我不從,便被他們用真氣拿住了口舌……”寧塵給她拉起來,拿汗巾給她勉強擦擦身子:“你回堂中找耿魄,讓他陪你在修業室待著,切莫亂走。耿魄若是尋不到,就找劉。”程婉點點頭,問:“你要做什麼去?”寧塵擺擺手,將氣運在腳下,一路疾奔而去。

腦門子仿若針扎一樣,一股子氣頂得寧塵腦門青筋噔噔直跳。程婉被辱還在其次,寧塵氣就氣在自己低估了何霄亭的蠢勁兒。

普通的蠢貨只會把事情辦砸,而更大的蠢貨則往往自以為聰明。

寧塵自覺已經把話都說透了,何霄亭要麼老老實實,要麼來招狠的打得自己再也爬不起來。他萬沒想到,這傢伙會蠢到挑這麼一條不上不下的路子來報復自己。

何霄亭那幫人肯定知道自己在這邊當值,故意讓程婉含著髒東西,就是為了給他看的,再明顯不過的羞辱和示威。

可那又如何?

現在寧塵自個兒沒半分損失,何霄亭卻已擺出了繼續針鋒相對的架勢。他八成覺得寧塵沒多大本事,可寧塵若是不把他往死里,那可就真是傻了。

寧塵轉了一圈,製備了點兒東西,將兩枚血盈丹放口中了,直奔丹藥堂。

他到地兒的時候已經是午飯點,飯堂正往裡進人。寧塵一眼瞅見正在和羅瑩織說笑的何霄亭,便不動聲地悄悄混進人群靠了過去。

待走到何霄亭身後,體內血盈丹已化開藥。寧塵猛一聚氣,強行將真氣拔到了築基門檻邊。

周圍人俱是一驚,何霄亭也連忙回頭來看。就在這當兒,寧塵揮起一拳,噗嗤砸在何霄亭面門。

何霄亭正等著吃飯呢,壓兒沒運氣,全靠身生生接了寧塵一拳,鼻子都砸進去了。他鼻樑一斷鼻血狂噴,大門牙崩飛了三丈高,咣噹一聲栽倒在地,野驢打滾嗷嗷直叫。

寧塵一擊得手,在丹藥堂眾弟子驚怒未定之時拔腿就跑。三五息的工夫,身後才傳來叫罵追逐之聲,可寧塵身上藥力運到極致,一眨眼就跑得沒影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丹藥堂當天就把事兒報到了掌院那裡。都不用巡查堂出馬,丹藥堂掌院直接知會了執刑長老。先驗傷者,再定人證,長老二話不說發了鐵籤子,命巡查堂速速拘拿鬧事者。

巡查堂錦袍跟著丹藥堂掌院風風火火直奔靈寶堂跨院,一番找尋竟沒發現寧塵的影子。

“靈寶堂外門弟子寧塵何在!”那掌院喝問道。

靈寶堂一眾弟子站成一堆,面面相覷。王歸遊抬手點指人群中的耿魄劉:“你倆!平時和寧塵最近,可知道什麼風聲?!”當即就有錦袍大步上前,伸手來抓二人袍子。耿魄還好,劉嚇得直往地上出溜。

“哎呦老幾位老幾位不勞您上手,您問啥咱們說啥便是了!”剛鬧騰兩下,寧塵卻已從後面山道上走了過來。他一見堂前這陣勢,回身撒腿便跑。

眾目睽睽,能給他小小煉氣跑了?四個錦袍鷂子一樣躍在空中,前後左右給他堵了個嚴實。腳一撇手一別,寧塵結結實實被按在地上,七尺咔嚓拿鎖鏈捆了,一路提溜回了執刑長老處。

先在地牢鎖了一夜,第二天直接押赴了演武場。一大早,外門弟子盡數聚到此處,偌大個演武場黑壓壓全是人頭。

何霄亭臉上包著布,鼻子都塌了,寧塵這邊卻一點事兒沒有,案子自然沒有二話可講。執刑長老當即給案子坐死,先宣了寧塵脊杖四十,又對眾弟子說了些例行公事的警醒之言。

當著眾外門的面,寧塵衣服給扒了個光,只剩一條褲子。巡查堂錦袍將他兩隻手分開鎖了,旁邊兩位執刑弟子掄起銅刑杖就開了打。

噗的一聲,開,寧塵背上立刻多了一道黑青檁子。寧塵從刑臺往下看去,眾年輕弟子有滿臉驚嚇的,有不忍直視的,更有不少幸災樂禍的。何霄亭站在頭一排滿臉猙獰,恨不得跳上來搶過子親自動手。

頭十寧塵還能勉強咬著牙,後十忍不得疼只能哇哇亂叫,最後二十還沒打完他就兩腿一蹬昏死過去。就這麼一打完,後背一身好皮鮮血淋漓,都沒人模樣了。

好在煉氣有煉氣的打法,築基有築基的打法,不然非把人打死不行。執刑長老分寸扣得剛好,四十傷筋不動骨,這是好賴也得有小十天下不來

寧塵悠悠轉醒的時候已到了傍晚。他趴在榻上,後背就跟燒了堆火炭似的,燙得人腦瓜子嗡嗡的。

然後就聽見程婉聲音:“寧塵醒啦!”門外一陣腳步聲凌亂,靈寶堂親近的哥幾個全都擠了進來。一時間七嘴八舌噓寒問暖,吵得寧塵頭昏腦漲。

程婉將一碗水遞去嘴邊,寧塵咕咚咚灌進去,這才有了說話的力氣。

“走!都走!”寧塵呲牙裂嘴地揮著胳膊,他拽了拽程婉肩膀的衣服,“你也走!”

“我得留下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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