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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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巴!”千臂佛同軍師齊聲低呼,面容肅穆地手放心口,直膝立起,躬著身徐徐後退,隱沒於花木之中。

“我的小主,你怎不要奴奴啦?”魘夫人香軀忽爾一歪,軟軟地靠在小玄臂側,柔荑攀住了他的袖子。

小玄心中一震,手足無措。

“為何這許久都不回錦心殿?昨宴上,還半點不肯理睬人!”魘夫人幽怨道。

“少主好狠心,這回竟然拋下我們這麼久!”花婉與月凝也都嬌滴滴道,依偎近前這個摟臂那個搭肩。

“這不在養傷嗎,走動便少了……”小玄支吾道,只覺一對飽滿腴綿的翹挨靠著自己,貼偎得臂上一片溫麻,左右縷縷異香襲來,蒸得他眼餳耳熱,心中暗慌,既怕在這三個妖女的親近當中出馬腳,又不敢硬生生地身走人。

“在哪裡不能養傷?況且錦心殿還是你住慣的。”魘夫人在他耳邊輕語,一隻玉手在他前輕撫,不著痕跡地自襟口摸了進去:“快告訴奴奴,是不是那賤人耍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把少主的心都勾走啦?”小玄猛一個靈,右手電般掠去,捉扣住她的纖腕,強硬地將之從衣襟里拉了出來,赫見幾尖尖玉指夾著不壞聖皇鎖,臉上霍然變

魘夫人瞧見聖皇鎖,神情微微一鬆,吁了口氣。

小玄心中驚濤駭,一手緊扣其腕,一手環過其身,搭在她那蛇之上,指掌暗聚真氣,只待有變,便要將她立時制住!

魘夫人察覺他的手搭在自己上,整個即時酥了,趴伏在他懷裡的嬌軀越發軟綿,吃吃笑道:“奴奴最怕癢的,少主別把手放那裡嘛!”小玄一言不發,焉肯把手移開,反而故意攬得更緊。

“哎,這寶貝在就沒事,這些天,奴奴可要擔心死了,真怕那賤人趁少主傷病之時,耍什麼詭計將它誑走了。”魘夫人膩聲道,俯下朱,虔誠萬分地親吻了下聖皇鎖,這才將之重新回男兒衣襟裡去,寶貝無比地隔衣輕撫了兩下,道:“只要它在,任誰都奈何不了我的小主。”小玄悄鬆口氣,道:“皇后怎會算計朕的寶貝。”魘夫人道:“那賤人乃名門之後,其師祖更是天地無寶之主,見識必定不差,況且我曾見過那賤人盯著你口時的神情,儘管極力掩飾,但仍然難免洩了絲許異樣,少主切莫大意。”小玄暗暗吃驚,道:“放心,朕會留神的。”魘夫人抬起翹睫,一雙如水妙目盯著他:“好生奇怪,少主向來厭煩那賤人跋扈囉唣,今兒怎肯一直待在她那裡不回來?”小玄心念電轉,道:“朕雖素與那女人不睦,但衛國公就要回玉京了,目下南北吃緊,朕急要用人,須得把她穩住。”撒完此謊,他忽然有點佩服自己了。

魘夫人面恍然之,恨恨道:“便宜那賤人了!”想了想又道:“少主傷勢恢復得如何?奴奴那邊藏有許多藥石,都是世間罕有的珍品,可助少主療傷。”

“不必了,朕已用了許多好藥,恢復得甚佳。”小玄婉言回絕,見三個女人低眉順眼親暱無間,對自己似乎全無防意,忍不住問:“你們一見面都呼阿米巴,此是何意?”魘夫人吃了一驚,立時想起前陣子雍怡宮悄悄傳出消息,說皇上遇刺時傷了腦袋,記大差,吩咐各宮各苑小心伺候,不萬分擔憂,然卻哪敢細問,柔聲道:“少主怎就忘了?阿米巴乃吾宗聖祖之名,是先天地之語,意為大自在與遺忘之地。”

“大自在與遺忘之地?”小玄惑道。

“吾宗先祖乃先天至尊,是寰宇中修得混元之境的三位真聖其一,誕始之處就在大自在與遺忘之地。”魘夫人道,見主子依然茫然,不愈來愈驚,憂心如焚地暗思:“少主身上的傷看似已經痊癒,但潛藏於腦部的傷卻是如此之重,竟然連本宗聖祖都想不起來了!”

“先天至尊?”小玄心忖,“這名頭也太過了吧,天地之中,又有哪個擔擋得起?”

“阿米巴之稱乃自家專用,已成本宗密語,外間鮮有人知,但聖祖另外的一個名號,便是大羅太乙諸界至尊聽見都膽寒的,叫做太兆。”魘夫人輕輕道。

“太兆!”小玄心口重重一跳,猛然想起在千鏡島上聽逍遙郎君講過的傳說來。

“只惜歲月太過久遠,且諸界諱言,如今這個威震寰宇的名字已鮮有人知了。”魘夫人輕嘆。

“原來太兆還是他們的聖祖!是了,三哥說太兆既為魔祖太至之父,又是皇淵乙之師,那麼他們這個宗,包括晁紫閣,定是淵乙一脈了。”小玄心中越來越明晰。

“那或許藏在辟宮的聖器,便是聖祖所遺,力能翻天覆地,聖皇尋之已久,奈何始終未見其蹤。”魘夫人道。

“這還了得!”小玄大吃一驚,心想如此上寶如果落到這幫魔手裡,天地安有寧?當即就想把那一僧一士召回來,收回命令,只是朝令夕改,該找什麼樣的理由才能不叫他們生疑?

“那夜煉心殿遇刺,少主可知是何方所為?手段若何?屬下等知之甚少,骨海將軍調撥了許多宗內高手追查,卻依然沒能捉拿到兇手。”魘夫人道。

“不必著急。朕已另遣人手追捕,有些眉目了。”小玄搪道,轉念思道:“那在辟宮的東西未必就是他們要找的聖器,況且辟宮從來就不是吃素的,向以誅除魔為己任,未必能讓這夥魔頭討得了好,我還是莫自亂陣腳才是!”

“少主還是回錦心殿一趟吧,讓奴為你好好調理些時,以免身上的傷留下貽患。”魘夫人軟聲央求。

“你先回去,安安心心地等著,過陣子朕自會回錦心殿的。”小玄急脫身,隨口哄,又道:“辟宮那邊一旦有消息,須即刻報與朕!”

“屬下明白。”魘夫人應,低語道:“前陣子奴讓花婉悄悄出宮,又從外邊收羅了許多妙趣新物,真個能折磨死人的,就等著少主回來把玩品鑑呢。”聲音妖媚粘膩,也不知暗藏著什麼奧妙,似能潛透人心魂蕩魄。

花婉趁機道:“奴奴上天入地方才覓得的,都是少主喜歡的物事哦。”

“什麼叫做能折磨死人的……”小玄口一陣亂跳,生生收攝心神,毅然從石椅上立起,冷聲道:“朕還有事,你們這就去吧。”晁紫閣向來不容囉唣,魘夫人聽這主子聲音裡已透出冷峻,雖然不甘不捨,也只得叩首告退,無可奈何的領著花婉月凝去了。

小玄快步出林,阿福阿壽接住,直至回到徑道登上玉輿,方才悄吁了口氣,不覺微自得意,心道:“臨危不亂處變不驚,說的便是我千翠山崔小聖也!”◇◇◇天魔宮位於樓最高處,一行人穿苑跨閣過橋拾階,向上而行,約莫過了柱香光景,忽聞閻卓忠道:“總算到了!哎,靈妃這裡風光絕好,可惜就是有點高。”小玄抬頭望去,見高處築著一座宮殿,除了亭臺樓閣,還矗立著一座座巨大的金帳篷,異域風情十足,在更高處,一座巍峨高塔拔地而起,樓起十數層,遠遠瞧去,宛如直雲霄。

“那便是移星塔麼?”小玄心道。

隨著行近,但見天魔宮與那移星塔相輝映,愈震憾壯觀。

樓真乃萬世傑作,只不知要糜費多少民脂民膏!”小玄心中既贊又嘆。

閻卓忠早已遣人報與靈妃,但見宮門大開,一眾麗裝宮人正在門前等候,為首之佳人目如碧湖,膚似酥雪,正是那在水簾香榭見過的靈妃拉忽。

小玄下了御輿,靈妃娉婷嫋嫋地上前,叩見皇帝,笑盈盈地接了他往宮內行去。

“萬歲可是大安了?今兒怎會到這邊來,臣妾這裡地高路遠可不好走呢。”拉忽道。

小玄聽她帶著一絲異域口音,只覺格外的新鮮悅耳,心裡想著皇帝大概會說什麼話,字斟句酌地學著道:“朕久未見你,好生惦念,這就來了,靈妃不歡麼?”

“臣妾久望宸駕,茶飯不思夜翹盼,今兒萬歲垂降,妾焉有不歡喜之理?”拉忽道,“只是皇后娘娘把萬歲伺候得高高興興,因此陛下便連這邊都忘掉了。”

“朕前陣子身上未愈,太醫不讓走動,愛妃莫怪。”小玄道,話才出口,又想晁紫閣說話似乎不會這麼和氣,只覺橫豎怎都不對,渾身彆扭。

一行人進入座金大帳,在毯子上坐下,宮人以銀壺銀盤呈上茶與點心。小玄見都是北境風情,心中甚新鮮舒暢,同靈妃說笑了幾句,這才漸漸輕鬆起來,轉念思道:“晁紫閣顛三倒四喜怒無常,誰敢質疑,我又何必拘泥模仿,搞得自個這等不自在!”靈妃舉盞獻茶,數巡過後,又命人傳酒,也是北境的佳釀,烈如刀,小玄喝得高興,剛要發問,忽聽靈妃道:“陛下來得甚巧,拉忽近來無事,便學了支新舞,亦為天魔舞一系,叫做‘金雀奴’,直至這幾才算練,陛下可願意賞鑑則個?”小玄早就從皇后口中得知,這靈妃是宮裡三個最擅舞的妃嬪之一,也曾聽聞過西域天魔舞的盛名,再想起皇后說她身上柔若無骨,若在平時,那定是期待之極,然而此時心中有事,哪裡有看舞的興致,口中應道:“願意願意,委實妙極。”卻是盼著靈妃快快把舞跳了,自己才好直奔主題。

豈知靈妃卻薄暈著臉道:“臣妾為此舞專門尋配了套衣飾,須得在燈火之下,才最好看。”小玄哦了一聲。

拉忽嬌軀微傾,水潤朱貼到他耳畔,聲音變得低柔黏膩:“陛下若是今晚不走,奴奴就把這支新舞跳與你看。”小玄乜目望去,見那近在咫尺的深邃眼廓、翹瑤鼻以及那雙碧藍如水的眸子無不充滿了人的異域風情,凝脂似的雪膚無需去摸,便知一定會是光滑極絕,鼻間還芬芳著一種混著神秘味的濃郁香氣,而那望向自己的目光之中洋溢著甜的誘惑與期待,更是令人無以自撥。

他心中通通悄跳,然卻哪敢答應,含糊地嗯了一聲,忽轉言道:“近來各地災禍頻發,百姓委實苦不堪言,朕為此不勝憂困,想起愛妃有那通天地知鬼神之能,甚,還請愛妃助朕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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