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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煙花是綻放天空的花朵,花朵是裝點長夜的靈。

九點,鐘聲敲響,無數盞燈火在那一瞬間點燃。

街道中心,蟲群分,那裡佇立著一個無數盞蠟燭構成的燈塔。

“給。”阿瑟蘭停在燈塔前,點燃一盞燈,遞給埃文,燈座是用彩陶土捏的一朵麥奈花,中心著白蠟燭。

燭光隨著威風搖曳。

埃文捧起那盞燈火,望向阿瑟蘭,阿瑟蘭回以一笑,輕輕眨了眨眼。

蠟燭是地宮常見的照明裝備,有光亮也有溫度,無論何時,點燃它,就彷彿在橙焰火中寄託了某種情

高大的蟲族們像一堵堵移動的牆,兩個小個子擠在燈塔前,如同落在巨獸堆裡的小動物。

阿瑟蘭平靜冷淡的和路過的軍雌打招呼,因為靠的很近,所以身體不可避免的靠在了一起。

等到不再那麼擁擠,阿瑟蘭站在光亮的另一邊,用埃文的火焰和燭臺輕碰,點燃了自己的燭火。

目光像火焰,輕柔溫暖,雌蟲看向埃文的目光,專注到不可思議。

埃文撇過視線,他覺得雌蟲想讓自己吻他。

但這是不可能的。

埃文認為自己不應該耽誤像他這樣的雌蟲。

應該尋找一些更加蕩風的對象,少將看起來是很認真的雌蟲。

個子不是很高,但銀髮十分特別,格也還不錯,穿白襯衫的樣子很可愛。

雖然沒有厚實的肌,也沒有超長的長腿。

既不奔放,也不熱情,愛好單調,格表裡不一,明明已經六十多歲,卻沒有六十多歲的沉穩。

但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雌蟲對自己的生活有很好的規劃,工作也認真負責,偶爾討厭,但大多數時間都很體貼。

埃文面無表情的沉思,如果自己給了他錯誤的暗示,那麼恐怕會造成悲劇。

回憶過去的行為,這多麼不負責任。

三個月後,不,或許沒有三個月,自己就要離開這片土地,回到地宮,承擔風暴之眼的責任。

只是想隨意蕩,體驗刺的蟲生,所以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婚姻,也不會想要和不開放的雌蟲發生關係,擔憂會欺騙別人的情。

想要隨便熱烈的愛慾,不深愛不喜歡也並沒有關係。

所以離開地宮時,想建立永久羈絆的想法是錯誤的,在繁衍行為中,情遭遇惡意欺騙,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害。

現在這樣的態度肯定不正確。

從麥奈花田裡落下的第一個吻開始,就說明,這段關係開始變得不那麼純粹。

不是輕易可以折斷的聯繫。

不應該主動牽手,不應該貿然靠近,任何親近的舉措,都會給雌蟲錯誤的暗示。

築巢期也是,不能再和少將度過。

那麼這樣的話,下次發生這樣的事,一定要遠離這棟公寓,遠離阿瑟蘭·提莫休少將。

埃文站在原地,捧著燈火,目光卻無比的漠然,周圍的熱鬧和他身上的冷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像分開水的磐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已然昭示他和其他蟲族的不同。

他無法徹底融入這裡,因為始終惦記著要離開,所以淺嘗輒止,不敢深入。

貓貓蟲也好,少將也好,夏天也好。

都是不能夠在孤島存在的東西,太過留戀,就會慢慢忘掉責任,到最後做出不想回去這樣錯誤的決定。

於是他扯了扯阿瑟蘭的袖子,因為周圍太吵的原因,阿瑟蘭不得不低下頭,靠近一些。

“我想回去,少將。”煙花在天空炸響,許多蟲抬頭看天,發出陣陣驚歎和歡笑。

阿瑟蘭湊近一點,攏著耳朵:“你說什麼?”埃文捧著燈,不太好靠太近,只好大聲:“我想回去,少將。”阿瑟蘭聞到雄蟲清柔恬淡的氣味,有別於其他任何一種,特別到他不可能錯。

雄蟲捧著燈火,嘴巴張張合合。

柔軟的黑髮絲覆蓋了一點額頭,出淡淡的眉,淡粉的嘴和花瓣一樣柔軟,他聽到雄蟲斷斷續續的說。

我。

吻你。

阿瑟蘭耳朵發燙,想要把整個翅膀都張開,不停的扇風,把雄蟲扇的遠遠的。

“開始了,走吧!”雌蟲一把抓住柔軟的蟲爪,聲音低沉的搪

埃文不確定阿瑟蘭聽明白沒有,他動了動,沒法掙開,周圍的蟲族越來越多,他只好和雌蟲手裡舉著燈,一起湧入廣場。

阿瑟蘭捧著燈火,對雄蟲說:“從街道走到廣場中心,保持蠟燭不熄滅,看到那裡的麥奈花塔了嗎?走過去,把燭火吹滅,就可以許願了。”一直走到麥奈花塔前,隊伍都保持著秩序。

阿瑟蘭吹滅蠟燭,嘴動了動。

低頭看雄蟲,雄蟲正盯著麥奈花塔上整齊的姓名發呆。

麥奈花圍繞著方尖碑搭建。

石碑最上面的位置,用古蟲語刻著風暴之眼的名字,每一任都有,時間線最近的一位是陸邵舒前輩。

阿瑟蘭說:“不許願嗎?”埃文吹滅蠟燭,臉微白,他淡淡:“不用了,未來,我是幫你們實現願望的人。”阿瑟蘭嘣的敲了一下雄蟲的腦袋瓜,對著方尖碑低語:“這小蟲一個,有怪莫怪。”然後阿瑟蘭帶著雄蟲往外走,掐他臉:“不要亂說話,小心被人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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