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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燭光之下,視線相觸,空氣也漸漸濃稠起來。宣和想到移開視線,偏偏謝淳眼中彷彿有什麼魔力一般,緊緊引著他。

謝淳略略低頭,他們離得更近了,呼彷彿也融在一處。

宣和的手原本自然地搭在謝淳肩上,現在又被他抓住了,宣和開始緊張起來,他想做什麼?

謝淳帶著他的手,停留在自己的臉上,就像方才宣和做的那樣,低聲問:“阿和喜歡?”他的嗓音低沉到近乎嘶啞,宣和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他開始有點慌了。

宣和想要掙開他的束縛,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間多了一隻手,緊緊箍著他:“放開。”謝淳沒有放,反而將他往懷中帶了帶,又問了一遍:“阿和喜歡。”這一次他沒了略微上揚的尾音,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答。

“不喜歡……你給我鬆開。”謝淳仍舊沒有鬆開:“假話。”宣和要被他氣笑了:“謝淳!”謝淳堵了他的嘴。

宣和:“……”他終於覺出點不對來,他嚐到酒味了,著氣問:“你喝酒了?”謝淳悶悶地應了一聲,宣和有點新奇,莫非是喝醉了?他還沒見過謝淳喝醉的樣子。隨即又反應過來,謝淳身上幾乎沒有酒味,即便喝了也喝不了多少,怎麼可能醉。

倒是他自己,面紅耳熱,比起謝淳,更像那個喝多的。

謝淳今天是真的很高興,伏在他肩上,竟又笑了起來,這次宣和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清晰地聽到了他的笑聲。

沒脾氣了。

過了一會兒,宣和也笑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大概是因為謝淳像個傻子。

謝淳早就下旨,今年不建夏涼宮,他們就在養心殿後殿住下。

原先他們也不是沒有一起睡過,但偶爾同,與共枕是兩個概念。

很快宣和就覺出點問題了,他又不是攝政王,並不需要都去朝議,就沒見哪個王爺每都到的。

這樣一來,絕大部分時候謝淳都起得比他早,他若事多,晚上睡得也比宣和晚。

總得來說,他們的作息十分不和諧。

一場睡眠被人攪醒兩次,幾天下來宣和就有些不樂意了。

他未明言,謝淳卻知曉他的不快,乾脆在外間榻上睡了,原本內室也是有榻的,宣和覺得無用便撤了。隔著些距離,宣和自然不會再被吵醒。

這裡雖然是養心殿,前頭伺候的是李公公,但後頭卻給了王公公。

眼見著皇上在外間榻上睡了兩,他心都懸起來了,偏偏殿下一無所知。

他同李公公朱公公不一樣,他們尊的都是陛下,他心中卻將秦王也當作了主子。雷霆雨皆是君恩,濃情意之時做什麼都甘願,只怕將來衰愛弛,秋後算賬。

他苦著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宣和卻覺出些不對來,上睡沒睡過人其實是很明顯的,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分辨出來,第一天他是沒多想,第二天就注意到不對了。

第三天謝淳仍舊在前殿遲遲未歸,後殿的燈火也一直亮著,謝淳處理完政務走到後殿時就見中堂正位上宣和斜斜坐著,胳膊撐在扶手上,支著腦袋昏昏睡。

“還未睡?”宣和聞言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我看看陛下睡哪。”他也說不明白自己在糾結什麼,按理說謝淳不打擾他他應該高興才對,怎麼知道他在外頭榻上睡的時候就那麼不是滋味呢?

他告訴自己,今時不同往,有些分寸才是應該的。

但他心底分明知道不是那麼回事,那種不大好受的滋味,大約叫心疼。

終於和謝淳一起躺下的時候,宣和後知後覺,好像有哪裡不對,他是不是被謝淳算計了?

計使到他頭上來了,但是苦計這玩意向來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到底是他心軟了。

黑暗中,宣和輕哼一聲,翻了個白眼,在心底罵了幾句,到底是沒有計較。

到了,晝長夜短,早起晚睡也不是什麼難事,午後若是困了,小憩片刻也無妨。

的雨仍舊是一場接一場,一下起來便是氣勢滂沱,好歹不再是連綿不絕,偶爾也能見著幾太陽。

城中柴、碳的價格回降了一些。

一場接一場的雨中,宣和的生辰到了,謝淳不過比他晚上一

這一年的生辰,對於他們而言都有些特殊,這是謝淳這是謝淳登基之後的第一個生辰,也是宣和二十歲生辰,尋常人家二十及冠,這時候才開始束冠,也有一些因為有了功名,或者像宣和一樣要襲爵的,提早行了冠禮。

但過去的幾年,每一年的生辰,先帝與太后都會再送他一頂玉冠,今年大約還是有的。

今年要去的地方比往年還多些,宣和便起得格外早,他先是回了王府,而後去了沈氏宗祠。

看守的人深知他的脾,早早便等在那給他開門。等在那的不止是他,還有沈大人,宣和波瀾不驚,即便是在沈氏宗祠前,在列祖列宗的注視下,宣和也沒喊出一聲爹。

一聲“沈大人”就算是打過了招呼,沈大人看著這個早已不屬於自己的兒子,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最終滿腔的言語化作一聲嘆息,佚散在空中,再不可尋。

孃親的就供奉在宗祠之中,宣和也不想在這鬧得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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